同行
“你这家伙怎么还敢回来的？”
阿狼不满地看着德牧，而德牧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看起来柔和了许多，如果之前是那种冰冷，现在就是一种平常。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德牧歪着头看向阿狼。
“看来你是想死了啊？”
“可是你打不过我。”德牧说出这话的没有自豪，也没有自卑，好像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样“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只是没有准备好而已。”
魔王不悦地双臂抱拳，不过听起来少了很多那种不可一世的自豪，大概并不是这样。
“我不想攻击你们，我也为我的行为道歉，我只想待在西门身边。”
“想得美！攻击西门的凶手也配站在西门身边？”
阿米尔说完这话的时候剑尘不好意思地把头歪向了其他地方。
“可是我必须待在西门身边。”
“那我问你，你会遵从我的……命令或者要求吗？”我推开阿狼走向德牧，而阿狼则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允许范围内，当然。”
“那你会回答我的问题吗？”
“允许范围内，可以。”
“那么允许范围是什么范围。”
“无可奉告。”
“……第一个问题就回答不了？”
“我可以回答的问题有很多，你刚好就挑了一个我不可以回答的。”
“好，那你跟我说，你是谁。”
“我叫犬。”
我点了点头，看向他，然后……然后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然后呢？”
“然后什么？”
“其他信息啊？”
“我不明白。”
“你来自哪里？”
“无可奉告。”
“你的目的是什么？”
“无可奉告。”
“谁在指使你？”
“无可奉告。”
“啊呸！你这什么都不说还想待在我身边？”我愤怒地看着他“你这能回答的问题真是少得可怜。”
“你可以问问其他东西啊……”犬有些困扰和委屈地摸了摸后脑勺“请不要问太过尖锐的问题，我会很为难的。”
“那你是男性还是女性？”
“男性。”
“对，你确实可以回答我，但是这种明显的事情你回不回答有什么意义吗？如果你能回答我的都是这种级别的问题那我问个屁。”
“这个……”
“那我姑且问问你多少岁了？”
“412岁。”犬平静地看着我“还有105天就413岁了。”
“四百多岁？！”我这下确实有些吃惊“你长生不老吗？”
“比较类似。”犬点了点头“只是岁月凝固而已。”
“……哈人。”我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所以我该叫你什么？爷爷？”
“我的肉体年龄是21岁，并不比你高，按这个来就好了。”
“好……好吧。”我想了想这几天讨论的问题问到“圣剑是怎么回事？”
“圣剑坚韧无比，除非神或自身，否则圣剑永恒不灭。但是因为圣剑拒绝攻击你，所以身为圣剑暂时持有者，圣剑一方面不得不听从我的命令去攻击你，又不得不抑制对你的攻击，这就导致了圣剑的自我抵抗。”犬很慷慨地为我解释着“当圣剑抵抗不了我的命令时，为了不伤害你，圣剑选择了自我毁灭。”
“为什么圣剑不攻击我？”
“这一点就请你自己探索了。”犬对我眯着眼笑了笑“有一位不能透露名字的人托我对你转达一句话，‘体验生活也是历练的一部分，请自己找出真相和自己存在于此刻的意义吧’。”
“额……那当时我看到的那个是……”
“是名为「天堂」的现实。”犬继续为我解释“原本「天堂」不会在你所观测的现实存在，但是因为我暂行裁决天使的身份，所以名为「天堂」的画卷必须覆写在现实的白纸上，以形成足以让我审判真理的审判场，而见证者就是全世界的所有人类。”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好吧，那你口中的神是怎么回事？”
“就是神，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存在，创造了万物与万物的运行法则并保护着芸芸众生。”
“那我可以见到他吗？”
“现在还不可以。”
“以后呢？”
“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这取决于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需要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那我来到这里，经历这一切并不是偶然，对吗？冥冥之中是有什么在推动我吗？”
“就我们的想法来说，是的。”
“嗯……好吧，如果有什么想问的我会继续找你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跟我现在是什么关系，或者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还是敌对吗？”
“主仆。”德牧虔诚地跪下来“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仆从，将任你驱使。”
“可我并不是！再说我已经有一个阿狼了！”
“我注定就是为了服侍你而存在的，与你我的意志无关。”犬低下头闭着眼“你不认同我们的身份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执行下去。”
“那我该怎么信任你？给我一个理由相信你不会突然把刀口对准我或者我爱的人。”
“很简单。”
犬站在剑尘面前笑了笑。
“劳烦请你竭尽所能地攻击我。”
“依你。”剑尘抽出剑对准犬“呼吸十式，起手式！”
一阵猛烈的刀光剑影，犬的身体毫发无损。
没等我惊讶，犬便拿出一个刀放在我的手中。
“你可以试着伤害我。”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割了一下他的手掌，很奇怪，虽然有一点点坚硬，但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柔软，而一条小小的伤痕也在他的手掌上出现，血缓缓地从其中渗出。
“这就是理由，西门大人，你可以伤到我，如果你觉得我不值得信任了，可以随时用它结果我的生命。”
“……可我们力量差距太大，如果真到了那种时候我没机会碰到你。”
“那你可以现在割下我的手指，手臂或者任何一部分来削弱我。”犬依旧跪在地上，却没有露出然后不悦或者害怕，反而虔诚地递上了双手。
我慢慢把刀伸到他的手掌上，一阵微颤后我叹了口气把小刀放在他的手掌中。
“我不会这么做的，我也允许你待在我身边，但是在不违背你那些奇怪原则的情况下你必须时刻遵从我的命令，并且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底线，如果有违背，我会让你立刻离开，明白吗？”
“谢谢。”
“那么答应我第一件事。”我转过头来看向眼睛兴奋的他叹了口气“请自爱。”
“自爱？”
他疑惑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小刀，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词。
“就是爱你自己，你的手指，你的手，爱你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哪怕是指甲和毛发。”
“我不明白。”
犬轻轻地笑了笑。
“但是我会如约，尽可能遵守的。”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
“先爱自己，再爱我。”
“……我……”
他看着我，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随后轻声回应。
“我会尽力的。”
（哎呀，记错时间了我还以为是22号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