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噩耗
于此同时,越过大洋来到东方。
“(芙桑粗口*)那帮不讲道理的邪魔,真是瞎了眼。”十七岁刚刚的曼赫普拉一世在帐篷中将洁白的信纸揉成了纸团,又展开,再揉成一团,直到信纸被搓出一团团灰色的纸屑,直到信纸被揉出一个个小洞,再也看不清原先的墨迹为止。
信使的腰弯得更低了,心里不断祈祷年轻的国王不要在此时注意到自己。“你先出去吧。”信使如释重负,深深举了一躬。转身溜出了帐篷。
随军而来的大祭司与大相被召进帐篷。“陛下,有传言说远方的伊比利亚人已经对我宣战,意在夺取我们在另一片大路上的种植园。”曼和普拉哼一声“流言总是比我的信使跑得更快。” “现在我们刚与邻国开战,他们可真会挑时候。”听见王的抱怨,随军的大祭司不禁皱了下眉,因为比起今上,他的弟弟慧聪灿亲王康提普似乎更受朝臣的欢迎。想起刚刚死于禁军乱刀之下的先王,大祭司卡提额头上渗出了汗“殿下不必惊慌,我们应该相信总督巴图,他会抵御伊比利亚人的入侵。”大祭司话刚出口立马就后悔了,该死,怎么在此时说了最不该提起的人,曼和普拉的眼神立马对准了大祭司。“大祭司怕不是糊涂了,巴图本来是慧聪灿亲王的勇士,哪里需要您提醒殿下。”大相王通不失时机得补上依据,同时加重了“慧聪灿亲王”这几个字。曼和普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三人在帐中谈了两个小时,最后以曼和普拉一世无力的咆哮结束,二人退出大帐。
在结束前,大祭司提出自己将会亲自前往美洲,曼和普拉认可他的决定。
(大洋彼岸)阿多思突然惊醒,一场美梦也戛然而止。他发现营地外扬起一片尘土,阿多斯着急忙慌得捡起倒在地上的步枪,往营口跑。等矫健的战马跑进了门停在了一只帐篷前,阿多思才看清了。战马身上躺着热汗,驼着一具无头的尸体——那是今早出发的斥候。阿多思惊恐得绕着战马检查着,他发现斥候的脑袋被绑在了马鞍上,失去了光的眼睛依然愤怒得张着,同时斥候的手里攥着一张羊皮纸。等等!阿多思再次确认了一遍,是羊皮。阿多思心里已经大概有数,当地人不可能有胆子去击杀芙人的斥候,也不可能使用羊皮纸,这只有一个可能。该死,他大骂一句,向他的连长报告这一情况。
他走入营地,发现自己的到来是多余的,不大的帐篷里挤满了人,阿多思扫了一眼,他们的肩章都比自己的华丽,众人看了眼跑来的阿多思,眼神复杂。“列兵,你先出去吧”他的连长下了命令。阿多思识趣得离开了。错过了报功的好机会让阿多思有些懊恼。于是他踹开了脚边的短尾猫,那只短尾猫叫了声跑开了,这让阿多思心里舒服了些。他看向那名可怜的骑手的战马,它依然站在原地淌着热汗,而那名骑手已经被抬了下去。
仅仅三分钟过去,另一名骑手飞驰入营高声叫喊“我要见你们的长官!”上尉跑出来。那名骑手并不下马“我们收到了消息,白肤人已经与我们开战,各营做好迎战准备,今晚我们就好前去袭击!”说完骑手再次拍马离开。开战了,开战了!阿多斯心跳加速,这么说,我立功的机会到了!
此时上尉一脸阴沉,他刚刚死了一名骑手,这让他即心痛又恼火,这可是我的人,他们居然敢杀我的手下!腰间的肥肉抖动,更加体现了他的愤怒。
于此同时的军营一边,还有另外一群人同样为了一件事忙碌。他们的老酋长死了,按照惯例他们必须选举出新的酋长。轮到托布发表演讲,虽说他只是凑数的候选人,但是他依旧站上了土堆,面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长老们。“我叫托布,是我们部落的一员”此话一出,让原先个别还抬着头的长老低下头去。“我知道各位对我不抱以希望,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我的观点。我知道这次选举之后各位就会在三天内忘记我,所以我不谈我的过去。”这句话吸引了一个长老的注意。“我想谈谈能给各位带来什么,为此我讲作出我的承诺:我会赶走芙人!”此话一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是的,昨天他们入侵了我们的圣地,若是能赶走他们不但圣地得以保存,我们还能获得真片丛林的控制权,就像传说中第三太阳年时那样!一名长老听后对他提出了质疑“我弱敌强,你凭什么能赶走他们?”“据我所知,那群酷似蛇神的神裔刚刚杀死了一个芙人,高傲的芙人会不理吗?那两者间必然有一场争斗!两只美洲虎互相争斗,最后必然是一死一伤,接着山猴只要给出最后一击杀死那只美洲虎,那么不就轮到看似弱小的山猴独自得利吗?”此话一出众长老纷纷点头。他得意得看了看原先的那些老狐狸补充道“我估计今晚芙人就会发动冲击,届时我们就可以乘机占领他们的营寨,并以此作为根本说服刚上岸的神裔与我们结盟,至此我们就实现了计划的第一步……”此后众长老频频点头,夸奖着正值壮年的托布。而此时,芙人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