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超能力的现实主义美妙遐想
我想我大概是有超能力。 不过不像那种电影里的超能力,可以隐身或是穿墙之类打破世界平衡的逆天能力;我的超能力只是很普通的东西——我特别招虫子。 或许你会觉得我是个自我意识过剩的纱布,但这确有其事。 无论我身在何处,身边总会出现虫子,即使是躲进无菌室,虫子还是会如约而至地出现在我身边。 为此我曾多次去向医生问诊,从街道卫生院的大妈到北京的名医,但得到的回答总是出奇的一致——没有任何病症。甚至听从一位老中医的意见,用稀释的驱虫药方洗澡,那嗡嗡声也从未断歇息。 没办法,那只能与虫子和谐相处了呗。 于是,我从一个害怕虫子的文弱青年变成了养虫专业户。每次看到地理杂志上报道的什么什么虫子新品种被发现,我总会轻蔑地冷笑一声。这玩意大前天就来找过我了好么? 其实…和虫子交好…也没什么,时间过的久了,也能稍稍发现点它们的可爱之处。比如说它们呆头呆脑的神态,什么也不知道就只是乱爬,常常会用呆萌的眼睛盯着你(虽然有的虫子看起来还是挺惊悚的),而且大部分虫子都很温顺,可以让他们坐在我的手掌上。 不过呢,身边有许多虫子,也就意味着比较胆小的女士们都会对我退避三舍,男性朋友也不敢到我家来做客。 说起来,不怕虫子的朋友也有,只有一个我还没有这项超能力之前就认识的青梅竹马,一个短发假小子,明明是个女生却意外地大胆,甚至常常邀请我去山里抓虫子。 以我的脾性肯定是不会去的,但是毕竟女生发育得早,我细胳膊细腿的完全抵不过这位山大王,只得被拽进山上的林子里玩心跳大冒险。 妈的,以前的小孩真胆大啊,看见一个野洞子也敢往里钻,看见一股溪水也敢往里跳,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冒险也有点惊心动魄。 有点相见她了,好久没聚了,也不知道她咋样了。 我妈最近老催我结婚,也不想想我上哪里结婚啊?人家姑娘能跟我对坐半个钟头就不错了,看电影吃饭啥的就是空想,我看相亲的时候,对面那个姑娘的汗啊…从额头一大滴一大滴淌下来啊那是 ,就好像对面坐了个异型似的,手和脚都止不住地抖,不一会就跑了。 有点头疼,最近几年老是这样,先睡会,一会再写。 我就是他说的青梅,现在他睡了,由我来暂时续笔。 我早就死了,死在山坳里,爬树的时候手滑摔死的。 不过不用怕,我不是什么幽灵厉鬼,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算个啥,总之不会害人就对了。 当时他就在旁边,看到这场景就直接昏了过去。这小子胆子是真小,一直都没醒过来,当时我就像一团烟一样,浑身轻飘飘的,在旁边看着他,天都快黑了,这小子还晕着,一会要是狼来了也得给他叼走吃了,但我当时又只是个孤魂野鬼,啥也干不了,没办法啊,我就只能干瞪眼。 过了一会,恍惚间我好像落在了地面上,仔细一看,我变成了一只虫。准确来说是附身在一只虫身上。 变成一只虫子不还是没啥用吗,我想吐槽一下老天爷的恶趣味。 不过总比鬼魂好,我试着去村子里把人都引来。 幸运的是,我是一只萤火虫,一只在这个地区并不多见的萤火虫。于是我很轻易地把村口玩耍的小屁孩引来了,小孩又立刻去叫了大人,把他和我的遗体带回了村子。 虽然经过有点魔幻色彩,但总之这小子好歹是得救了。 人死了以后一般要干什么?这种事情根本没地方问嘛。那我也只好顺其自然,在人间无所事事地游荡。 虽然不能直接现型,但我却拥有操控虫子的能力,偶尔也能捉弄一下这个胆小鬼,好像也还不错? 看到这里你大概已经明白了,他所谓的超能力只是我的恶作剧罢了,顺带一提,现在是我操控虫子在键盘上打字。 这小子醒了以后似乎丢掉了不少的记忆,甚至只是依稀记得“有个爱抓虫的好朋友,那么多次的冒险也都全忘光光了,只留下一个大概的影响,而且回忆这段记忆时还会头疼… 当然,还能以这种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而且这小子这么让人放心不下,我也不能安心地投胎转生嘛。 …对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该多好呢 我好想你 但我却只能在臆想中编造故事,来想象你仍在我的身边。 我好想见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