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推文《天之暗恋》
在生日这天,我与苏奕扬分手了。他喜欢清纯的妹妹,而我,独独长了一张妖艳到极致的脸。
我在舞池中间狂舞,不在乎身边人落在我身上惊艳的眼神,我知道我是美的。
我来到卡座中间,柔软的手攀上了一个男人的脖颈,他与酒吧里的其他人都不同,他穿着西装,正襟危坐。
我笑眯了眼,对着他耳朵吹气。
男人的眉眼泛着冷,漆黑的眸子直视我:「有事?」
酒精充斥着我的大脑,我说了此生最荒唐的话。
1
酒精褪去,天还没亮,我独自清醒。看着床上眉眼冷硬的男人,我眼泪汪汪。
好凶呀,睡着了看着都好凶。
可是,我视线不受控地往下移,男人露在被子外面的美景我实在没办法闭眼。麦色的肌肤,精干的腰身,手臂的肌肉线条明显。
鼻腔一热,我靠,我流鼻血了。
我自觉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真没出息。
胆肥了,这种男人也敢招惹?这一看身份地位就不简单。
于是,趁着他还在睡,我跑了,只留下一张字条。
「先生,昨天喝醉了,无意冒犯。」
2
回到寝室,室友等了我一夜。
她顶着个黑眼圈:「林鹿不得了了,敢彻夜不归了。」
我笑嘻嘻挽上她的胳膊:「哎呀,昨天和苏奕扬分手了嘛。过于伤心,去买醉了。」
室友见怪不怪:「这次打算分多久?」
「报告,我这次不打算和好。」
室友挑眉:「认真的?」
我郑重点头。
室友:「为什么?」
我表情淡淡的:「三年,狗都能把屎吃腻了。」
室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抱住我大哭:「你踏马终于不瞎了,你不知道我看见你那么舔他的时候,我有多想把你的眼睛给睁开!」
她一边抽噎,一边捧着我的脸上下细瞧:「白长了这么好看一张脸。」
我在心里叹气,我当初眼睛不就是瞎了吗?不然怎么会连他是玩玩的都看不出来。
苏奕扬是学校有名的浪子,除开家世,他长着一双桃花眼,好看得过分,勾得小姑娘围着他乱转。
天真的少女以为自己是浪子的最后一站,所以抱着浪子总会回头的幻想,无望等待。
回个屁,说得有多稀罕似的。
3
是我先追的苏奕扬。
我追得轰轰烈烈,所以没人相信我舍得放手,连苏奕扬也是这样认为。
他还像往常那般等着我回去认错哄他。
大家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我追了他两年,从进入大学第一天就开始。
他很花心,每天搂在怀里的妞不重样,但她们都有一个特点,特别清纯。
我自知自己妖孽的长相必定是入不了他的眼。
于是我想用真心打动他。
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早餐,他泡妞要用的鲜花,课上要交的作业,雨天要打的雨伞,运动后要喝的饮料,只要他需要,我都会送到他手上。
可是,他一边接受着我对他的好,一边抬着眼皮瞧我:「林鹿是吧?芭蕾舞团的系花?你很漂亮,但爷不好你这口,太妖了。」
那时的我强牵着笑脸:「嗐,多大点事儿。」
许是他也没想到我能这般脸皮厚,看我的眼神暗了几分,抬手抖了下烟灰没说话。
大家说我是学校有名的倒贴货。
面对男生们恶趣味的调侃,苏奕扬没有为我说过一句话,甚至还和他们一起笑我。
可当时的我啊,就是喜欢他,好喜欢,我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靠近他的感情。
因为,他曾在我最无助的时刻,如天神一般,降临在我生命中。
我觉得,上天让我在大学与他重逢,是命定,是在告诉我不要错过。
4
我与苏奕扬高中就见过,只是那天的我特别狼狈。
从小到大,因为我的长相,身边的女孩好像对我有天然的敌意。
在芭蕾舞表演的前夕,我被队友锁在了厕所里。
那天的我本不会哭,但在我终于翻出来后,我崩溃发现,我的舞鞋被她们用剪刀剪得稀碎。
你看,十几岁的少女也可以这样坏。
当时的我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决定我以后去向的至关重要的演出,我跳不了了。
那是我第一次想放弃自己的梦想,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欺负我?
芭蕾舞,我不想跳了。
我捂着脸哭,头顶传来了苏奕扬吊儿郎当的声音:「为了双破舞鞋能哭这么伤心?别哭了,小爷赔你一双。」
那时,我含着眼泪花愣愣地看着他,那一刻的苏奕扬真的特别温柔。
但我不认识他,演出结束后也未能与他说声谢谢。我只知道,从那一天后,这个很看的男生会是心心念念很久的人。
所以能在大学遇见他我真的特别庆幸,我收敛了全身的刺,怀着一颗赤诚的心想要接近他。
事情进展并不顺利,可结果峰回路转。
一场校庆表演,我当着全校的面跳了一支芭蕾舞。
那是一支独舞,我穿着洁白的芭蕾舞裙,惊艳了好多人。
舞台落幕,苏奕扬拉住了正想离开的我,眼里是炽热和惊艳。
他说:「林鹿,你好美。」
我笑了笑:「你才知道呀。」
于是,我们在一起了。没有告白,没有鲜花,只有一句:你好美。
但他应该是很喜欢我穿芭蕾舞裙的样子的,因为他看我的眼里有迷恋。
可我不可能穿着芭蕾舞裙生活。
5
在一起后,大家有目共睹,我是苏奕扬谈得最久的女朋友。
浪子收心了吗?不,他其实对我忽冷忽热。
苏奕扬有钱有颜,即使我和他已经在一起了,围着他转的女孩也从没断过。
在一起的一年里,我和他吵过无数次架,但最后都会因为我放低身段的示好,又和好如初。
而这一次,在我生日这天,我在他的宿舍楼下,从白天等到晚上。
最后,他一个电话:「在哪?」
我冷得发抖:「在你宿舍楼下。」
「来绿地海棠这里,老规矩,给我带束玫瑰花和一个蛋糕,女孩喜欢吃的那种。」
呵,我在冷风中等着他给我过生日,而他在酒吧里忙着泡妞。
他记得小学妹的生日,却不记得我的。
我没有说话,但心里钻心地疼。
「林鹿?」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今天是我生日。」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苏奕扬的声音有点不耐烦:「所以不能来送玫瑰吗?」
我无声地笑了,我说:「可以。」
我订了很大一束玫瑰花和生日蛋糕去绿地海棠找他。
将玫瑰送到他手上,亲眼看着他把花送给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妹妹。
我释然地笑了,我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没有生气,也没有质问。
我轻声说:「苏奕扬,我们分手吧。」
他皱了皱眉,似乎不懂我又在闹哪样。
看着我很平静的表情,他眼里闪过一丝少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说:「随便你。」
我说:「好。」
然后转身离开,直接去了另一个酒吧,我没有哭。
6
一夜的宿醉和疯狂,让我在寝室睡了一天。
中途,我的手机震动,我睁开眼看,是苏奕扬的消息。
「林鹿,今天为什么没给我送早餐?」
我翻了个白眼,可把他显着了。我没回消息,关掉手机,继续睡。
就这样我与苏奕扬一个星期未曾联系。
我已经大四了,面临着找工作的问题,如果幸运,可以去一个好点的舞蹈团。
所以当我收到舞蹈老师的消息时,我精神大振。
一个大公司的老总,从众多舞蹈视频中选中了我,想要包,呸,是想要捧我!!!
我起床化妆,想把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我不再因为苏奕扬而收敛自己的妖艳了,我现在,更妖了。
我管那位老总是不是真的看上我的天赋,我没有背景也没有家世,所以这个金大腿,我得好好抱。
去见金大腿的路上,我遇见了苏奕扬。
时隔一个星期,我和他的微信记录还停留在那句今天为什么没给我送早餐。
他似乎挺憔悴的,这是美女睡多了,肾虚?
收回眼神,我与他擦肩而过。但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欲言又止,似乎是在期待什么,又拉不下面子。
而我,目视前方,没看他一眼。
到了地方,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我又给老师发了个消息,她叫我直接进去。
几番犹豫,我还是推开门,然后愣在了原地。
里面那个拿着平板看我的舞蹈视频的英俊男人,怎么那么像那天晚上我睡的那个男人。
我吞了吞口水,天,真是他。
天要亡我。
7
男人听到开门声,抬头看我,眸色微动。
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不进来吗?」
我笑得勉强,转身小心地把门关上。
我努力振作,打着哈哈:「哈,哈,好巧,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
然后乖巧地站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低笑出声:「不巧,林小姐,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当即心里一跳,完了,这是来找我算账来了。
「那个,我,咳,不至于吧。」
男人直视我:「林小姐,我叫陆择。」
我按了按眉心:「陆先生,我年龄小,不懂事儿,上次冒犯了您,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陆择挑了下眉:「所以林小姐这是不想负责?」
我赶忙摆手解释:「那,那不能够啊,陆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上次我也是初次,您应该也不吃亏,我都不在意的。」
陆择偏头迎上我的视线,弯了弯唇:「可是,我也是第一次,林小姐应该也不吃亏,但我在意。」
我一整个大震惊的状态,这是什么黄金单身汉,有权有势还没女人?
我结巴道:「那,那我们扯平了,正,正好呀。」
陆择闻言,突然站起来靠我很近,弯腰在我耳边问得很认真:「林鹿,那天我是不是让你不满意?」
耳边全是他湿热的气息,我下意识开口:「满意啊。」
随后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不,不是。」
陆择此时眼里全是愉悦:「林鹿,我没谈过恋爱,比你大四岁。如果你是因为那天的事觉得我太随便或者有所顾虑,我得向你说明,我的私生活很干净,助理是男性,合作伙伴也是男性。」
「我还有权有势,可以把你捧上最大的舞台。林鹿,你要不要对我负责?」
我傻眼了,这是什么发展?
「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请你考虑一下,和我谈恋爱。」
8
我逃了,我又一次仓皇而逃。
我觉得这世上绝对没有这么好的事,就算是有,也绝对不会落在我的头上,毕竟我已经倒霉了 23 年。
再说了,他这么帅一个男人,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看上我什么?
对我一见钟情?我不信。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目的不简单。
可是晚上,我的微信收到一个好友申请,备注是陆择。
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点了同意,万一真有这样的好事呢?
没多久,陆择就发来了一个语音:「林鹿,我给你时间考虑,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我听了语音,有点疑惑,那么久了?什么意思?一个星期很久吗?
我想了一会儿,没大想通,也就没太在意了。
说实话,他的声音真的好好听,磁性醇厚,一股成熟男人的气息。
我没出息地把这条语音听了一遍又一遍,反应过来后,我恼羞成怒地把脸埋在枕头里。
好奇怪,这种感觉在我以前追苏奕扬的那段时间都未曾有过。
突然,手机又传来消息提示音,我弹起来,以为他又发了什么。
一看,是苏奕扬的消息:
林鹿,为什么不回我消息,这次你闹得有点过了。
我撇撇嘴,真踏马晦气。
反手一个拉黑。
接下来这一个星期里,陆择很霸道地融入了我的生活里,但他再也没有向我提过谈恋爱的要求。
我每天都能收到一束鲜花,去哪里演出不用告诉他,他也总能知道,然后亲自开车送我去。
他会耐心地听完我讲所有废话,不嫌我烦。
和他聊天我也不用再斟酌用词,和他相处我也不用再假装温柔懂事,他好像理所当然地迁就我的所有。
很奇怪,他好像特别了解我。
我室友吐槽:「老男人的浪漫。」
我虽然一边嫌弃,但是一边又有点小心动,陆择出现得突然,我慢慢明白,或许喜欢是这样的。
9
苏奕扬最近的状态很不对,可能是疯了吧,平时总是泡吧的他,我现在真的是在学校哪个地方都能遇见他。
还总是阴恻恻地看着我,真挺吓人的。
我害怕得每次见他都专门绕道走,然后他的脸色更黑了。
有一次,我又在学校遇见他,他还是那个被众人簇拥的公子哥,身边一堆人,一个女生拉着他的衣袖撒娇。
我忍不住讪笑,怪不得苏奕扬吃这一套,这么甜的妹子撒娇,是我,我也心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苏奕扬看着我失笑的表情,脸色有些泛寒。
我缩了一下脖子,暗骂一句:「有病。」
然后抱着刚收到的玫瑰,赶紧往校门跑,陆择还在校门口等我呢!
结果当天晚上,我在宿舍楼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奕扬静静地看着我,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皱了皱眉,想绕过他。
但他直直向我走来,带着某种固执。
他拽住我的手,不容我离开:「林鹿,这次是我错了,我下次不会再忘记你的生日了,我们和好吧。」
我与他四目相对,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有几分真心。
这是闹哪样?上演浪子回头的戏码?
「苏奕扬,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和好?」
苏奕扬皱着眉:「你又叫我全名,你还在生气是吗?那我陪你重新过一次生日。」
我听着他别扭的道歉,心里竟没有一点反应,我猛然发现,这个我追了好久的人,我是真的不喜欢了。
「苏奕扬,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的眼里有挣扎:「可是,我已经低头了。」
我突然冷笑:「你凭什么觉得,你低头了,我就得原谅你?你还记得吗?我也曾为你低过无数次头。」
他倏地顿住,愣愣地看着我,眼神很暗,声音很轻地问我:「所以,你这次是真的要和我分手?」
「我以为我那天说得很清楚。」
苏奕扬拉住我的手更加紧了,像是想要证明什么。
「所以你当初费尽心力追上的人,说不要就不要了,是吗?」
我看他的眼神很冷漠,语气再也没有以前对他的眷恋:「不要了。」
他的眼眶开始泛红:「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闻言笑了一下,凑近他:「苏奕扬,我记得我以前追你的时候,你拒绝了我,然后你对我说,林鹿,别犯贱。」
我看着他渐渐破碎的表情,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现在把这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苏奕扬,别犯贱,老子真不爱了。」
10
我说完,长舒一口气,有种翻身打胜仗的感觉。
看吧,我拿你以前对我的方式对你,你就这般受不了,那当时的我心里是有多痛呢?
我甩开他的手,往前走。
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猛地跑过来,握住了我的肩膀,语调带着嘲讽:「说什么不爱了?你不就是傍上更有钱的了吗?所以就趁着这个机会把我踹了。」
我皱眉看他,像是突然不认识他一样:「你在说什么?」
「不是吗?学校都已经传遍了,你每天都被豪车接送,中午的玫瑰也是那个人买的吧?」
我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是又怎样?和你有关系吗?」
苏奕扬还想说什么,我不想听,伸手去扳他的手,没扳动。
「苏奕扬,放开。」
就在我怎样挣扎都挣不开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鹿鹿。」
我惊喜抬头:「陆择!」
「舅舅!」
我和苏奕扬同时开口,我大惊。
我去,舅舅?这么狗血的设定能被我遇见也是上天眷顾,荣幸之至啊。
11
「你是他舅舅?」我带着期待的眼神问陆择。
陆择回得很认真:「嗯,但只大四岁。」
然后动作自然地把我从苏奕扬面前揽了过去。
我侧身望着他:「你怎么还没走?」
「你的包包落我车上了。」说着,把手里的包包递给了我。
我弯了弯唇:「谢谢。」
然后又回头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苏奕扬,微笑道:「既然大家都认识,也就不过多介绍了。苏奕扬,你也看见了,你口中说的大款就是你舅舅,不过是他先追的我。」
我又扭头笑着问陆择:「宝贝,你说对吧?」
他的嘴角弯了弯,一本正经道:「你说得对,是我先追的你。」
我满意地挽上他的臂弯:「苏奕扬,你说怎么就这么凑巧?不过下次见面就别这么没大没小了,好歹我也是长辈,记得要叫一声舅妈。」
苏奕扬固执地没有开口,眼神很晦暗,走的时候深深看了我一眼。
他走远后,陆择才望着我,挑了下眉:「宝贝?」
我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
他目光灼灼:「林鹿,什么意思?」
这还问我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这还要问我。
没有回他的话,我在陆择灼热的目光下跑回了宿舍。
刚到宿舍,手机就开始震动。
我点开陆择的消息页面。
陆择:林鹿,要做苏奕扬的舅妈,就得先做我女朋友。
我:怎么,不愿意呀?
陆择:不,我荣幸之至。
12
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老男人也太会讲话了吧!我将这四个字默念了好几遍。
我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动得厉害。我跑上床,将脸埋在了被子里。
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过来。
我害羞地点了接听,手指不自觉摩挲着头发:「干吗?」
电话那头传来陆择低低的声音:「鹿鹿,要不要搬到我这里来住?」
我嗔怪:「我们的恋爱才刚开始谈,男朋友。」
陆择在电话那头说得很认真:「可是小鹿儿,苏奕扬在学校,我不放心。」
我脸开始红了:「你是担心我还是别有用心?」
陆择轻笑出声:「所以小鹿儿要不要来?」
我被撩得脸红心跳,要字还没出口,忙拐了个弯:「不要!我可不是那种人,挂了。」
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的脸和耳朵都烫了起来,脑袋里又不由得闪过那天晚上的画面。
13
和陆择确定关系后,我才知道金大腿有多好用。
学校所有的资源几乎都向我一个人砸来,我有机会变成真正的白天鹅了。
随后质疑和嫉妒也疯狂向我涌来。
她们说,陆择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我,他有权有势,对我不过是玩玩,我得意不了多久。
我从小就被欺负惯了,起初的反抗变成了后来的麻木。
但这一次,我并不害怕,陆择是我的底气。
在最容易心碎的年纪,我也从未怀疑过自己爱与被爱的能力。
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拜托,我才二十三岁,风华正茂的年纪里,我应当热烈地爱,勇敢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