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大叛乱，但是金言使者（三）
第三章 必然的选择 洛嘉的悲伤
卓尔重新控制了身体，显然那位自称凡人的真神已经离开他的身体（有种神父与小男孩的谜之联想），但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估计，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保持沉默。
洛嘉则一脸释然，问道，“你都知道？”
卓尔知道现在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点了点头。
“神皇知道，我可以理解，毕竟祂是现实宇宙唯一的神；马卡多知道，我可以理解，毕竟他是神皇的心腹；你怎么知道我就奇了怪了？”
“亚空间的神告诉你的？那不应该，不然你现在早就死了，而且你也不会制止完美之城。你想要改变什么？我很好奇，我听说那些艾达灵族能够预言，难道你和异形私通？这也说不通，我很好奇，卓尔，你能给我解答一下吗？就当在最后的日子里，顺从一下你多灾多难的老父亲。”
“我也就知道这些了。”
“我觉得不止。”
“那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我都这样了，不能给我愉悦送走吗？”
“真没有了，一点都不剩了。”
“唉，我很想念我的兄弟安格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我这有一封信，希望你亲手交给他，让他当面打开读。”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去的，卓尔岂能不知原体的计划，但是也只能咬着牙硬顶，“没问题。”
洛嘉盯着卓尔，“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没有你，我就会因为完美之城而背叛，对了，祂派谁来摧毁完美之城？”
“第十三位原体，罗伯特·基里曼”
“哈，我就知道是他，帝国真理的拥护者，帝皇最看重的棋子之一。”
“如果我是他，我也会一样选，但是如今我却是被牺牲的那个，如果我不曾知道真相，我的背叛是可以接受的，但如今我却要背叛我的信仰，引领我的子嗣与我一同背弃神皇，害我的兄弟与他们的子嗣同我一路坠入深渊，原体的战争将分裂帝国，无数的星球将会被烧尽，只为了邪神的许诺，只为了一切按照祂的棋局，为了让我必须背叛的那位神赢。”
“但最可悲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从心底里认同祂，因为为了人类，一切必须如此。”
“在祂那光辉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冷酷无情的心，祂从未把我们当成儿子，只是工具，好用的工具和不好用的工具，会叛变的工具和不会叛变的工具。”
“我曾经挣脱了命运的网，如今却要再一次冲进去，万劫不复。如果是安格隆，虚无之王，那或许会直接和祂拼命；如果是科兹，盲目信者，那这一切对我都无所谓，还能继续过家家，直到那一天；如果是莫塔里安，阴云之主，那他会搅动棋局，让祂不得不抛弃其他人选择他。至于其他人，完美者福格瑞姆是不可能背叛的，所以说他是中了邪神的陷阱，不过以他的性格，也可以理解；佩图拉博，那个熊孩子憋了一肚子气肯定也会大闹一场；阿尔法兄弟，孪生子，很难搞懂他们在干什么；智库，马格努斯，他是个可怜人，不该遭受这样的事情；荷鲁斯，众心之主，他是最不该叛乱的那一个，我做了什么，邪神向他许诺了什么？”
名为洛嘉·奥瑞利安的原体，几乎是哭着说出了这些话，这是自他从科尔奇斯被带走并接管军团一来第一次失态。
“如今我作为神皇的工具，要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去蛊惑我的兄弟。我的生父希望我叛变，好解决那些威胁他野心的子嗣，我的养父希望我叛变好帮助他和他的邪神主子完成他们的野心。直至今日，我才理解祂的帝国真理，这个最大的骗子，人类的暴君，虐待子嗣的父亲，漠视一切的神明，却道出了真理，没有人需要为神而活，他们只需要为自己和他们爱的人而活便足够了。”
“卓尔，我的孩子，我要去为我的神，我那暴虐的父，以及人类的未来，去做最后一件事了，我只希望你能保护那些仍然忠诚的怀言者，他们不应该为神的野心而牺牲。我不会成为祂，我把你们当成儿子来关爱，我也希望你不要成为洛嘉·奥瑞利安，这个被信仰所困背弃兄弟的小人，你要爱护你的兄弟们，即便他们不理解我、唾弃我、诅咒我、甚至要杀我。”
“卓尔，我很感谢你，你是我最优秀的子嗣，到时我会把你和忠诚的怀言者想办法放走，你将会洗刷军团的耻辱，即便代价是我的生命。”
卓尔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巨人，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奔涌，但是观摩过棋局的他很清楚，没有第二条路。
“我会告诉你的，如果祂不反对。”
“也对，祂说不定还在偷窥。”
从完美之城到荷鲁斯大叛乱，再到祂坐上黄金王座后，万古长战，原体的失踪，国教的诞生，野兽战争，叛教时代，太空死灵的苏醒，泰伦虫群的到来，钛帝国的崛起，直到罗伯特·基里曼的归来，十个千年的故事仿佛在洛嘉眼前上演，时而愤怒，时而悲伤，时而担忧，时而振奋，最终一切归于释然，再也看不到任何表情。
“我有点后悔了，你说我要是努力努力，能不能混个国教大主教当当。”
“基里曼最后也认命了，你看，他帝国真理吹得再好，不还得信我这套？不能谋一世者，不足谋一时，我笑那莱恩无谋，基里曼少知。”
卓尔无语地看着洛嘉，但他心里清楚洛嘉为了掩饰自己混乱的思绪。
“这次去泰拉，我会带着你去。我会劝他给你一项任务，如果事情真的到那般地步，你或许是最后的希望。”
……
泰拉皇宫内，帝皇停下了与马卡多的棋局，“康斯坦丁，把迩达叫来，我要她再帮我一件事。”
马卡多问道，“吾主，可以发生了什么变故？”
“无需探究，时机至时汝自会知晓。”
亚空间内，奸奇窥视者无数的未来景象，“你的到来产生了新变化，你的力量虽然微弱，却能撼动那些牢固的未来，我甚至不需要插手，就已经产生了无数种全新的变化，祂们因为你的渺小而忽视你，我却因为你的渺小而认识到你的价值，只有我配拥有你，只有我才值得你信仰。卡洛斯，把那个凡人带给我。”
“是，吾主。”
……
“艾瑞巴斯，吾主降下旨意，把索洛特卓尔带给祂，你将获得祂的赐福，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赞美圣奸奇。”
……
“至高先知预见了新的未来，一个变数搅动着银河的未来并引动了亚空间的波动，我能感受到远古大敌的注视有所减轻。那人类暴君的第十七子，名为洛嘉奥瑞利安的传道者，他所率领的军团怀言者的二连长，名为索罗特卓尔的人类，监视他，与他接触，并最终决定他的生死。”
……
“索洛特卓尔，雄辩与虔诚胜过原体之人，怀言者真正的大主教，一个有趣的观察对象，以及，收藏品。”
……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只有他的死才能让未来走向我们规划的路，为了银河众种族的存亡，他和那个暴君必须死！派出特工，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杀了他。”
……
夜幕号上
“预言改变了，或许，不，如果这一切都可以改变的话，那我的坚持，我的选择，都有什么意义呢？”
……
巴尔
“索洛特·卓尔，我等着你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