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音，海之恋 II —— 青春的交响诗》小泉花阳、星空凛之章 再见的事 第四节（2）
……
“唉……又一个少女死在他们手里了，这是第几个了？”
“每年都有几个吧？”
……
“这群畜生，还试图扩建军事基地呢，快点滚蛋吧！”
“真是不可饶恕！”
……
“我昨天还在想，为什么警察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那女孩，原来是落到U军手里了。”
“嗨，他们才是一家人！每次游行，基地门口阻挡我们的都是自己国家的警察！”
……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抱怨，都被凛听进了耳朵里。
凛本来对每天头顶上都路过的战机不感兴趣，但直到悲剧发生在自己身边，她才意识到一个重大的、自己从未想过的问题:
为什么在自己的祖国里，会有其他国家的军队？
凛知道，自己的国家曾经在一次大战中失败并被占领了，但凛从来没意识到过，这个七十多年前的事，至今还影响着自己的国家。与其说是影响，凛现在倒觉得用“荼毒”来形容更合适:不会有人来为星堣的死负责的，她死在了一个不合理的安排之下。凛很少生气的，但这一次她为星堣的惨死而愤怒。
但是，气在一边，饭在一边，凛还得去为五十岚奶奶打饭，凛还没想好要怎么样才能让五十岚奶奶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
但凛似乎不必再操心了，因为当凛回来的时候，五十岚奶奶已经被推走了。
“这么快的吗？”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凛呆呆地望着病床被推走后留下的空地，泪水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给我一个撒谎的机会都不行吗！”
凛手忙脚乱地把眼泪抹掉，一个跺脚后准备离开病房。
“喂！那个姑娘！”
是病房里的另一位老奶奶在叫凛，凛无言地回过了头。
“你想听听老人的最后一句话吗？”
凛转过身来，还止不住地去抹眼角的泪水。
“快把女儿都嫁出去吧，不要留在这里等着被祸害了。”那个老奶奶又停顿了一下，“节哀吧孩子，快走吧。”
“可恶！”凛本来就紧握的双拳握得更紧了，凛喘着粗气，准备去了结一切。
……
送走了五十岚奶奶后凛急急忙忙地跑回家，望着这空无一人的房间，凛的眼神逐渐扭曲起来。
“就剩我一个了吗？只是转眼间，就剩我一个了吗！”
凛还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孤独，她冲进自己的房间，趴到自己的床上，让眼泪濡染自己的枕巾，这样就不用别人来擦干自己的眼泪了。
……
凛可能睡着了，也可能没睡着，等凛再一次清醒过来，夜已经深了。
屋子里太安静了，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凛走出房门，她的房间的对面就是星堣的房间。凛从门口就能看见星堣与父母的合照，照片上的星堣笑得那么开心。凛不禁走进了星堣的房间，拿起了那镶在相框里的照片，凛并没见过星堣“远在天边”的父母，但从照片上看，他们慈眉善目、与世无争，他们又要怎么接受爱女的死呢？
星堣的小手绢、星堣的头绳、星堣的针线盒，都一个不差地躺在梳妆台上。
凛突然有些困惑:这些都是星堣平时不离身的东西，那天她为什么没有带上呢？
凛不禁想起，衣柜里的那件石榴裙。
凛打开了衣柜，那件石榴裙就在那里挂着，凛把它拿了出来。黑暗中，石榴花的颜色还是那么鲜艳，那么诱人，只是打底的红布，此时显得暗淡了。
凛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它不仅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还需要用炽热鲜血来浇灌。此时，在凛的眼里，石榴花仿佛绽放在一片血色之中，那么鲜艳诱人，却又那么危险。
“不会有人来为星堣的惨死而负责……快把女儿都嫁出去吧……鲜红的花儿需要炽热的鲜血来浇灌……”
它们一股脑地涌上了凛的心头，凛心中的五味瓶已经被打翻:伤心、痛苦、愤怒、仇恨、孤独、无助、怀疑……凛赶快把石榴裙放了回去，关上了衣柜的门。
“对不起，星堣姐，这对我来说，还是太沉重了。”
……
凛没有睡几个小时，就被门外的一片嘈杂声吵醒:
“星空凛小姐，请出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凛无力地挪动到门前，透过猫眼，她看到了她从未见过的场景。人群已经把自己的家围住了，其中不乏自己认识的人:自己和星堣的老师、同学;路边各个商铺的老板、老板娘;认识的、不认识的邻居街坊，他们举着各式各样的横幅、牌匾、小旗子，上面写着“主持公道”、“U军 OUT！”之类的标语。俨然，一场游行示威在所难免。
刚刚还睡眼惺忪的凛一下子振奋起来，她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星堣姐，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了这份力量，我也不会再害怕了。”
凛打开门，站到了人群面前。
“看那！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一个扎着一字巾，三十岁模样的男子站了出来，“因为朋友的死，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相信在场的大家大多都认识她，她那么一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儿，因为这样一场灾难，眼圈都黑了！为了不让悲剧再次发生，为了祭奠曾经落入U军魔爪的少女们，我们应该……”
“站起来！”
人群爆发出来自地狱般的咆哮，随后浩浩荡荡地向那霸市的役所(即地方政府驻地)开进了。
凛混迹在人群中间，她很聪明，不出风头，“枪打出头鸟”这句话，她已经听海未和苏武念叨了好几次了。游行的队伍怎么能少得了警察的陪同？美其名曰保护安全，但他们对自己的人民荷枪实弹，全副武装，透明的复合盾牌后面是一套套冷冰冰的装具。
游行的队伍包围了役所，市长当然是“闭门谢客”，愤怒的人群在向役所大院内投掷了石块、臭鸡蛋、土豆、西红柿等“武器”但是无果后，决定直接向U国施压。
“这些走狗们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我们必须直接去闹！”
人群又声势浩大地向军事基地开进，走到近前，发现一个个U国大兵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辆辆装甲车停在整齐的路障后面，一架架机枪恶狠狠地盯着路面。然而在路障前，率领着一众警察的，是一个市民们都熟悉的面孔:那霸市警视正、U国在这里“强权”的代理人之一:斋藤一郎。
“市民们！不要再闹了！”斋藤拿着扩音器叫喊着，“暴力的游行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快都回去吧！”
斋藤的话更加激起了民众的怒火:“那你告诉我们，什么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的女儿还到底能不能在这里安全生活了？”“我们有这么多受害者，正是我们一忍再忍才让他们为所欲为，我们不能再这么沉默了！”
群情激奋之下，拥有扩音器的斋藤声音再高也高不过人民的声音。
“Bang！”斋藤鸣枪示警：“我警告你们，你们已经扰乱了社会的正常秩序，再不散去，我就要逮捕你们了！”
“不要以为我们会在武力面前屈服！”“原来的秩序才是不正常的！”
已经失去了控制的人群开始强行向前闯，但是凛看到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她有些犹豫和害怕。
正在凛犹豫和害怕的时候，不知是什么发出了“呲~”的声音，紧接着大量的白烟开始在人群的前沿蔓延，随后有大量手持警棍的警察开始暴打在地面上翻滚不止的游行者，一副副闪亮的手铐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他们。
“什……什么？”凛没见过这阵势，而四周的人群也纷纷开始向后逃散。
面对着如虎狼一般向自己扑过来的戴着防毒面具的“凶神恶煞”的警察，凛被吓傻了，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呲~”还是那个奇怪的声音，紧接着一股白烟向自己袭来。
“别过来啊！”凛慌忙扭过身去抱住了自己的头。很快的，自己就被什么人抱住了。
“不……不要……”凛很快就感觉到不适:眼痛得睁不开，鼻子和喉咙里像被火烧着一般，让自己的眼泪、鼻涕、咳嗽一刻不停，皮肤也像起了火一样疼，感觉动不了了。
但令凛感到意外的是，这个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人，竟然也在痛苦地咳嗽着，而且他正在拽着自己向不知道什么方向奔跑，自己不像是被“全副武装”的警察捉住了。
凛不知道这样被拽着跑出去多远，也不知道自己周围的情况如何，那个紧紧抱着自己的人突然摔倒在地上，两个人还是止不住地咳嗽，凛甚至都不能睁开眼看一看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
“凛！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声音凛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杂货店的老板娘的声音。
……
杂货店的老板娘用大量的水把凛的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又借给她一套衣服穿上。
凛好不容易恢复过来:“谢谢老板娘，是您刚刚救了我吗？”
“怎么可能呢？面对催泪瓦斯那种东西，我也是和你一样的狼狈相呀！”
“那是谁把我带到这里的呢？”
“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闭着眼睛横冲直撞，被我家门前的砖头绊倒了，我才把你们俩救起来。”
“那他人呢？”凛显得很着急，“我得去谢谢他喵！”
“他的情况有些严重，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好可惜喵……”
……
“我说你，可真是勇猛啊！脸接催泪瓦斯，你是第一人！”
“我……差点就憋死了……”
苏武狼狈地躺在杂货店后身的库房里，而老板正在用冷水死命往苏武身上泼。
“怎么样？好些了吗？”
“睁不开眼，嗓子发干，头疼极了。”
“你缓一缓吧，大概半个小时后你就会好些了。”
苏武长舒一口气:“还好，救下来一个……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我救的是谁，我看那个警察冲着一个人的脸喷催泪瓦斯，我就冲上去了。”
“你真的不是早就准备好的吗？你救的是星空凛呀！”
“真的？”苏武直接仰卧起坐了起来，“那我运气也太好了！”
“说起来，你是怎么闭着眼跑到我这里来的？”
“都是高科技的功劳。”苏武得意地指着自己鼻梁子上的眼镜，“这是智慧的结晶，我事先背过地图，知道该怎么走，它在我每走10米的时候就会用弱电流电我一下，我只要数着我被电了多少下，就知道跑了多远了，也就知道该在哪里转弯了。”
“那它防水吗？”
“当然啦，不然我不会让你拿水泼我的。”
“可是你又怎么在闭着眼的时候跑出直线呢？”
“谁说我跑的是直线？我算过，如果我走的是直线，那我应该被电350下，可事实上，我被电了380多下，跑得曲了拐弯儿！”
“这么大的误差你还能准确地找到这里？你可真是天选之子！”
“大概是左左右右抵消掉了吧。”苏武苦笑着，咳嗽了两声。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你就先在这里安静躺着吧，等我们送走了凛，再把你叫出来。”
“好的，正好让我歇歇，凉快凉快~”
……
凛被送回了那个空无一人的家，明明刚刚还被折腾地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在凛把最后一股寒风关在门外后，所有喧闹的尘埃都无声地落了地，凛的汗珠轻轻地滑落，这不是凛喜欢的气氛。
凛平躺在床上，刚刚合上眼睛，星堣的面孔就浮现在脑海里……不，不只是星堣，还有那些在刚刚的混乱中被埋没的场景:
游行的市民们手无寸铁，能供他们宣泄的也不过就是臭鸡蛋之类的东西，而警察却都全副武装、“腾云驾雾”;游行的市民们不仅怀着不满与愤怒，他们更多地带着不安与无助走上街头，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只在用力挥舞警棍时才露出狰狞表情的，面无表情的警察;游行的市民有老人、妇女、学生，他们人畜无害，可警察们却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他们面对自己国家的弱势群体时竟然这般“以一当十”，耀武扬威。
凛坚信大家都是善的，市民们也好，警察们也罢。凛一直不相信苏武所说的:善与恶是相伴而生的，任何一方不能脱离另一方而存在。但是只有亲身体会过之后凛才终于明白，在一件具体的事中，一定会分出善恶、是非、黑白的，尽管凛不想承认警察代表的是恶、是非、是黑。
可是凛也知道，自己所认为的善良的市民们，在报纸上被称为“暴民”，而自己以为恶的警察们则是正义的化身。
凛的思考越来越深入了:到底是什么拥有如此巨大的，能把事实相反倒映的力量？
答案不难得出:特权，U军所拥有的一种过时的特权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星堣的死也好，镇压游行也罢，都是因为这样一种不合理的特权，把这个社会搞得黑白颠倒了。
“不搞特殊”，凛总听苏武和海未教训这句话，现在凛是站出来反抗了，但是凛惊讶地发现，维护这种特权的，竟然也是自己国家的人。
警视正斋藤一郎的脸渐渐在凛的脑海中清晰了。
“叛徒……这个站不直的没有骨头的人一看就是个叛徒！”
凛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生出那么大的火气，她直接从床上仰卧起坐起来。眼睛只是在一瞬间变得炯炯有神，但很快又回到了那种女人的柔情的状态。
“星堣姐，我不会让你白死的，反正现在也没有谁能阻止我了……”
凛跳下床，跑到梳妆台前，仔细地照了照:
“我还真是好看呢……”
凛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立刻跑到星堣的衣柜前，取出了那件被自己视作“血色”的石榴裙。
“鲜艳的石榴花啊，我愿意用我的鲜血浇灌你，但也请你为我而绽放，吞噬那个好色的废物叛徒斋藤一郎吧！”
……
游行过去一周了，役所大院里的臭鸡蛋壳早就已经被清理干净，军事基地门前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路面上的警察逐渐少了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除了杂货店的老板娘没再看见过凛。
(六天前)
“黑羽，你去看看凛吧，她今天没来上学。”
(四天前)
“黑羽，你盯住凛了吗？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情况啊！她今天去集市上买了块布，那块布真的丑死了，暗红色的。然后她家里的缝纫机响个不停。”
(三天前)
“老板，出大问题，星空凛找不见了！”
“什么？怎么会呢？昨天晚上她家里的缝纫机不是还在响吗？”
“可我已经找了一个上午了，邻居们也都没看见她。”
“她会去哪里呢？”
“学校、集市、商场、公园……她能去的公共场合我都找过了，没有发现。”
“会走岔了吗？”
“如果她今晚不回家，我们就得想想办法了。”
……
“好吧，老板，我们是得想想办法了。”
“可问题是没有办法！”
“你觉得我们应该报警吗？”
“我还怀疑她是被警察抓走了呢！”
(半个小时前)
“什么？在阿尔蒙特酒店发现了凛？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今天晚上，在那霸市最豪华的阿尔蒙特酒店，一场晚宴正在举行。那霸市的“地方豪杰”齐聚一堂，庆祝斋藤一郎因在应对一周前的游行中“表现出色”而高升。他们弹冠相庆，把酒言欢，全市最漂亮的年轻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他们服务。
但是，今天晚上最博人眼球的美女，并不在受邀请的名单上。
“我是全J国第一的偶像……”
宴会进行到一半，星空凛穿着一袭“血色”的长裙，踏着精巧的高跟鞋踏入了会场。她的露背长裙完美地展示了她略显娇小但性感十足的脊背，玲珑的双臂上带着英式的舞会手套，裙子的开衩高到露出整条白皙的腿，裙摆上已经不再是一支石榴花的独秀，而是一群石榴花争奇斗艳。凛的出现立刻让会场里其他的所有女性都黯淡无光。
凛的虽然目标明确，但凛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主动，她今天是来钓鱼的，而优秀的钓手，必须让上钩的鱼变得疲劳，才能顺利地把鱼拉出水面。
这些上层的名流们没人知道凛是五十岚星堣的同学，也没人知道凛参加了一周前的那场游行，他们毫无戒备。
凛用自己的美貌压住了场内的气氛，随后她走上了那个她已经阔别六年之久的舞台:
“各位尊贵的客人们，很抱歉打扰大家尽兴，我是……”
凛故意停顿了一下。
“全国No.1的偶像，星空凛！”
台下一个和凛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抢了凛的话:“星空凛小姐，我是你忠实的粉丝！”
凛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正拿着酒杯靠在一个中年男子的怀里，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动情的时候。
“很感谢你，我的粉丝。今天我听闻有一场盛大的晚宴要在这里举办，而我正好就在此酒店里下榻，便不请自来了，还望见谅。”
这些达官贵人们当然对星空凛有所耳闻，但她的身份是第二届校园偶像全国大会的优胜者，是出国巡演的功勋，是东京巨蛋的奇迹，而绝不是“暴民”。
“星空凛小姐大驾光临着实让此地蓬荜生辉。”斋藤一郎习惯性地献上阿谀奉承之词，“那么就有请星空凛小姐为我们助兴吧。”
“能得到您的赞赏是我的荣幸，我今日临时起意，未能有所准备，那我就献唱一首我最为拿手的，也是大家都熟悉的《北国之春》吧。虽然我们身处国家的南端，没有歌曲中的白桦林，但在座的各位嘉宾应该有人和我一样并不是本地人，歌中的思乡之情大家应该都身受同感。另外，我刚刚的那位粉丝，如果你也会唱的话，我很乐意邀请你同我一起演唱。”
“真的吗？星空凛小姐？”
“这不公平！我也是星空凛小姐的粉丝！”台下又有其他的女孩儿提出了异议，气氛已然已经被凛调动起来了。
这正是凛希望看到的:“既然如此，我们大家一起唱吧！我来起个头。亭亭白桦……一，二！”
“亭亭白桦，悠悠碧空，微微南来风……”
会场内俨然开始了大合唱，也正如凛所预料的，这些官僚们并不都是本地人，面对这样一首著名的思乡之曲，他们也跟着纵情欢歌。
“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何时能回你怀中？”
一曲唱毕，晚宴达到了高潮，星空凛顺手拿起高脚酒杯，斟了一点红酒，一步步地向她的猎物靠近。
“斋藤先生，我听闻您已经高升，可喜可贺啊！”
“是啊是啊，可喜可贺！”周围的一群喽啰们应声附和。
“是值得祝贺。”斋藤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好色的本质，一把把凛搂在怀里，“要是能再抱得美人归就更好了。”说罢，用手捏了捏凛的脸蛋。
“呵呵……呵呵……”身边的喽啰们见此情此景，也只有呵呵一笑了。
凛倒是一点也不抗拒，她尽情地彰显她身为一个女人用来软化男人的武功，她顺势倒在斋藤怀里:“那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哈哈哈哈！好！”斋藤得意地开怀畅饮，身边的一群喽啰们也是不停地“您请，您请。”凛的酒量虽小，但这些喽啰们无形中帮了凛，斋藤再是好汉，也喝不过七八个人。
“不行了……不行了……”斋藤终于还是摇摇晃晃，俨然是醉了。
“那斋藤先生，您是回去休息呢，还是就在此下榻呢？”
“哎~”凛故意用责备的语气推了一把那个多嘴的喽啰，“没有眼力见的下属，都交给我吧，就你这样，啥时候才能高升啊！斋藤先生，我们走吧~”
“嗯……走……”趁着斋藤还算有神智，凛掺着他走向了高层电梯，不然她可背不动这头死猪。而那个多嘴的喽啰，则是在背后啐了一口凛:“妖艳的贱货，上了斋藤先生的床又能怎样？”
高层电梯很快就爬上了33层，楼道里的光线昏暗，但对凛来说这却是曙光。此时已经是夜里11点，楼道里空无一人，凛赶快把斋藤扶进自己早已定好的房间，麻利地关上了门。
凛想着:就差最后一步了。但可惜斋藤也是这么想的，他借着酒劲紧紧地把凛禁锢在自己怀里，像饿狼一样“啃食”凛的脸蛋的嘴唇，并且双手在酒精的加持下更加有力，他反复蹂躏着凛的胸部和臀部，并且试图脱掉凛的裙子。
这里并不是凛计划中的决战的地方，凛且战且退，试图把斋藤引到床上。斋藤果然中计，把凛扑倒在床上，并且继续熟练地对凛发动进攻，凛假装有所反应，双手向上把枕头抱住，然而枕头下面却是……
(半小时前)
“黑羽！接到上级回复，允许你前往刺探，但请妥善变装，注意安全！”
“我用我的第一号假身份前去就好。”
(十分钟前)
苏武来到了地处那霸市中心的阿尔蒙特酒店，他深吸一口气，迈开四方步走了进去。
但是苏武没有事先侦查过这里，在一楼走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地方能举办宴会，便回到了酒店前台。
“请问，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一场宴会正在举办。”
“请上16楼。”
“谢谢。”
但是当苏武来到16楼后，并没见到星空凛，而宴会的男主角斋藤也不在，现在已经是11点多了，人已经差不多散尽，只剩下几个醉的走不动道儿的人瘫在椅子上无人理会。
“喂，喂！”苏武还想弄醒几个问问情况，结果这几个酒鬼一个个都不省人事。
苏武本来不想使用自己的假身份，因为一次作假就得次次作假，到最后才能把屁股擦干净。但目前看来是不行了，他回到酒店前台，掏出了自己的假证件:
“我是警察，是斋藤先生的部下，负责保护他的安全，请配合我的工作。”
前台的服务员只是看了一眼:“您说，先生。”这一关还是很好过的。
“请帮我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星空凛的女性在这里订了房间。”
“请稍等……有的，在3316号房间。”
“什么时候订的？”
“她三天前就住了进来。”
“什么？”苏武颇为震惊:凛为什么一直躲在这里？难道她早就已经盘算好……
“有备用的房卡吗？请让我进去。”
“我可以远程关闭房间的门禁系统，您直接开门就行了。”
“好的，谢谢。”
苏武三步并作两步乘上了高层电梯，电梯发出巨大的噪音在十几秒之间把苏武带上了33层。在3316号房间门前，苏武先贴着门听了听:什么动静都没有。
苏武拿出了藏在身后的装好消音器的手枪，打开保险，推门而入，并且快速关门，反手把机械锁锁好，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苏武大吃一惊。
“快住手，凛！”
苏武快速举枪，虽然今天他既没有战术眼镜的电子辅助瞄准，也没有给手枪装配瞄具，但子弹还是精准地打碎了凛手中的药瓶，里面的药丸撒了一地。
凛看着这个自己不认识的，突然闯进来的带着枪的男人，自觉地把双手举过头顶，也不顾自己此时身上一丝不挂，因为她觉得此时再遮遮掩掩已经毫无意义了。
“你……你别动……”苏武看见了凛脸上不可能出现的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不可能的，苏武想着，凛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那么淡定？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和凛完全不搭配啊！
但是因为凛此时身上一丝不挂，所以苏武只是象征性地举着枪而不敢看她。扭头再看，床上趴着一个人，苏武靠上前去，他心脏的部位精准地插入了一把锋利的剪刀，苏武抓起他的头发，看他埋在枕头里的脸，此人正是斋藤一郎。
洁白的床单已经被染成了血色，而凛血色的石榴裙早已在血泊中和鲜血融为一体，但裙子上的石榴花却还在怒放着。
“凛，振作起来，放轻松。”苏武去浴室里拿了一条毛巾给凛围上，不然她这样一丝不挂，话都说不了。
凛还是面无表情，只是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这个陌生人。
“别这么不苟言笑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是苏武，苏武啊！”
“苏武？”凛的眼睛里先是微微一亮，但很快光亮就消失了。她不敢轻易相信面前这个人，现在她只有保持愚蠢和沉默。
“不信？嗯……还记不记得，你们毕业的时候，花阳送了我一株向日葵？”
“花……花阳亲……”
凛的嘴一下子就张大了，她瞠目结舌，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武……武学长，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是化妆，化妆呀！”
“化妆？为了什么？为了凛吗？”
“呼……你可是给我添了大麻烦了。”
“你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凛再废周折了……”凛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你这是什么话？抬起头来！”
但是凛不肯，苏武只好蹲下去，自己的脸和凛的脸平齐:“你是怎样的凛？为什么我不必为这样的凛再废周折？”
“我现在杀了人，我已经逃不掉了，我也不想逃。”
“你为什么杀了他？”
“我不是特意要杀他的，我只是觉得他容易得手。老实讲，我想把所有的这些叛徒们都杀掉，然后把那些祸害这个国家的外国军人都驱逐出去，为星堣姐报仇。”
“所以呢？你成功了吗？”
“这……”凛把脸偏了过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肯定逃不掉了。”
“噫……”苏武有些生气了，“你怎么能这样，靠你这样杀掉一两个人，就能实现你的愿望吗？”
“我的愿望？我知道我的那个愿望遥不可及，可能需要长久的斗争，但我只是想报仇而已，我也杀不了太多的人，但是杀一个就足够让星堣姐宽慰了。”
“不……不是这样的……”苏武见凛没有一点“迷途知返”的意思，便加重了自己的语气，“凛你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你不是什么英雄。杀掉一个人又有什么用？他死了还会有下一个人顶替他，他或许还是个叛徒。但是你今天这么做只会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甚至有杀身之祸。你这样做值得吗？你这样做就是星堣愿意的吗？”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做能够告慰星堣姐的在天之灵罢了……”
“你……”苏武看凛还是这样云里雾里的样子，看来她的思想还真是处在一种混沌的懵懂的尚未启蒙的状态。但是指望着自己短时间唤醒她似乎是不可能了，得先让她活下去，要是在这里死掉了，可就什么都完了。
“凛！”苏武加强了语气，“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值得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你不是和花阳约定好，要再见的吗？你这样执迷地为星堣报仇，看起来是为他人着想了，但你就没有想想那些为你着想的人吗？无论是你的父母还是花阳，他们能接受你就这样殒命了吗？你和花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交，你愿意让她承受这莫大的悲痛吗……”
“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凛终于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眼中的泪水也夺眶而出，“星堣姐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是承受了这种莫大的悲痛的。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要等到何时星堣姐才能含笑九泉呢？武学长，这是不公平的！我只有站起来反抗，才能唤醒更多的人，纵使游行的时候有那么多人，可是真正能把剪刀插进敌人胸膛的不还只是我一个吗？”
“凛！能不能不耍小孩子脾气了？你也不小了，怎么还在逞个人英雄主义？再说，是谁说没有办法了？是谁说只有你一个人站出来反抗了？”
“那你告诉我，我的同伴在哪里？”
“那你告诉我，我今天化了妆来找你是干嘛？”
趁着凛哑口无言，苏武顺水推舟:“我是来救你的呀！”
“救我……”凛的嘴唇颤抖着。
“凛，办法总会有的，并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你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到找到解决办法的那一天。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战斗，既然你今天已经当了英雄，就别想着用“慷慨赴死”来逃避。”
凛的精神状态终于有了些改观，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苏武:“武学长……你真的能救我吗？”
“我能……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对谁都没有办法交代。但前提是，你必须乖乖地按我说的去做，然后坚强地活下去，永远不要放弃生的希望。”
“嗯……武学长，你救救我吧……”凛终于点了点头。
听到凛的这句话，苏武稍微宽心了一些。
“那么，我待会儿会用迷药把你迷倒，你被别人弄醒之后，无论是什么人盘问你，你都按我说的回答。再有，你把你的内衣穿好，别这样。”
凛乖乖地听了苏武的话，把内衣穿好。和苏武预想的一样，内衣上也有血迹。
“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正当你准备服侍斋藤先生就寝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闯了进来。你和斋藤都在床上，那个人用带着手套的手捂住了你的口鼻，然后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懂了吗？”
“懂了，你是要替我背黑锅是吧？”
“放心吧，我是专业人士！”苏武拍着胸脯向凛保证，“我要把你迷倒了，你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吧，就算醒来可能是在警局里，也不要害怕，按我说的做就行。”
“谢谢武学长，来吧。”
苏武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罐，往手心里一喷，再让凛闻了闻，凛就安稳地睡着了。
既然凛睡着了，苏武就可以按照自己预想地设计一个“刺杀现场”了。
苏武先是把凛的石榴裙穿回她的身上，然后再把凛塞回斋藤的身下，虽然床单上多了更多的血迹，但是也变得更加不规则，难以判断。然后苏武用刚刚那个喷了一点迷药的带着手套的手仔细地把剪刀的手柄擦了一遍，使凛的指纹消除，并且留下迷药的成分。又用另一只手在斋藤的脖子后面掐出血印，做出从背后擒拿的假象。床上都准备妥当后，苏武把凛的药瓶和药丸都收拾好装进口袋，又从地面上收起了刚刚的子弹壳和弹丸。确认没有留下什么马脚后，苏武立刻离开了房间。
现在苏武又多了一个身份:“杀人犯”，他必须装作刚刚得手的样子。他一路低着头快速出了酒店门，消失在夜幕之中。
苏武今天变装行事，给了他诸多方便，但是在众多治安摄像头之下，他不敢回去找老板，因为警方可以轻易地根据自己消失的位置推断自己躲到了哪里。最好的办法，就是逃回曹华的船上，海边没有那么多摄像头，就算是被发现，对方也不能发现自己停泊在悬崖下观察死角的快艇。
苏武毫不犹豫地赶往海边，尽管自己的踪迹已经被摄像头记录，但只要自己往悬崖下面一跳，自己就完成了“人间蒸发”的伟业。
变装后苏武没带多用途勾绳，就只好硬着头皮跳了下去。上船后他先拿出了眼镜盒里的多功能战术眼镜，确认了没有尾巴后，驾驶快艇飞快地逃离了那霸。
曹华见苏武“不请自来”，心生担忧:“怎么没打报告就回来了？”
“事发紧急，先把我这一身衣服全都烧了！”
“你暴露了？”
“我的假身份暴露了。”
曹华二话不说，在甲板上支起一口大锅，里面添上干柴，把苏武的变装全都扔进去，一把火全给点了。
“你屁股都擦干净了吗？”
“没有，留了个尾巴，我们还不能撤，得看看后面的情况怎么发展。”
“为什么不撤？”
“我有一个情况必须向父亲报告。”
苏武想要报告的，正是营救星空凛的计划，他打算把凛从这个伤心之地解救出来，换一个环境继续开展学习生活，但是苏武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
“……原始的民族主义情绪？”
“是的父亲，她已经萌生了反抗旧秩序的念头，只是方法太不科学，给咱们添了大麻烦。但我们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我们应当积极地在本地区发展我们的组织。”
“可是上面不会同意我们直接接手的，能让你去救出星空凛已经是最大的限度，我们要联系J国本地的朋友，让他们来接手。”
“谢谢父亲，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把她带回来！”
和父亲用暗网联络完后，苏武得以在这难得的喘息时间，好好思考一下凛的事。
“去市场上买的那块布，是用来做那件裙子了？”苏武一个人躺在船舱里自言自语，“四天前就订下了酒店……她是早有预谋的。剪刀应该是早就在房间里藏好的，刺杀的动作也有很长的时间练习，靠着自己的姿色使对方放松戒备……凛，好一出美人计！只是，拿着自己当诱饵，太危险了。不过这也符合她一直以来直率和嫉恶如仇的性格，她搞不好就是一拍脑门的功夫就行动起来了。星空凛……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有这个胆量。
“那好，就得看你能不能闯过这一关了，只要你能活着回到家里，我就能把你救出来。”苏武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应该没问题。”
……
而另一边，等凛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时间已经是转天早上。只是周围的气氛严肃极了，自己仿佛被重点关注了一般，病房里形形色色的全是人，白大褂的医生，黑制服的警察，凛刚醒来身边就围了一群人。
“醒了吗？”先是几个警察想要靠近，但是几个医生把他们挡住:“她的意识刚刚恢复，你们要问的话，请过些时候，让我们来确定她的精神状态。”
凛全都听在耳朵里，她自己默默复述了一遍苏武对自己的“安排”……嗯！记得很清楚。
等凛“规规矩矩”地吃过了午饭，警察果然过来调查，凛原原本本地把苏武的话重复了一遍，至于多余的则是一句不提。
“床上的浴巾是怎么回事？”
“我洗过澡后随手把它放上去了。”
面对这种小问题凛自然也是对答如流，警察一顿盘问也没问出什么破绽，凛的身体也恢复了，他们自然不愿意让凛住在医院里，毕竟是公家的开销，就放凛回家了。但是不是简单地放凛回去，而是开了一个星期的“人身自由罚”，限制她出行并且随时等候传唤。
苏武变装后的行踪如苏武预想一般被锁定了，好在苏武变装后不是从老板的杂货店里出来的，警方沿着苏武的行踪一路地毯式排查但却在靠近海岸线的地方断了线索，海边的茫茫空地上，不知道苏武往哪个方向跑了，调查直接陷入僵局。
等到苏武再一次用另一种变装回到那霸，自己已经“光荣”地登上了通缉令，虽然在酒店前台留下了自己的正脸，但东方邪术“化妆”让通缉令上的自己完美地抹去了自己的特征:没戴眼镜，左眼下的滴泪痣也消失不见，没有胡子，标志性的手杖也没带，苏武一看这个通缉令就知道自己不会有麻烦了。
苏武也知道凛被“禁足”一个星期，他很有耐心地窝在老板的杂货店里等待。眼看着警方没有延长对凛的处罚，苏武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打算救凛离开。
苏武去凛的家周围连续踩点儿几天，发现警方已经没了戒备。苏武抓着一个天气不好的晚上摸到凛的家，这天起了雾，五十米以外什么都看不见，高高悬挂的摄像头亦无法有效工作。11点多的时候苏武扣响了凛的房门，苏武不敢敲得太急，以免吓到凛，过了好一会儿凛的声音才从里面传来:“你是谁？”
“我是背锅侠！”
“噗……”
凛打开了门，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真是一个贴切的形容。”
“看起来你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你那张死气沉沉的脸着实让我头疼。”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武学长了。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想明白很多事情……说起来，你怎么又换了一张脸？”
“这不是说好的要带你走吗？”
“嗯，我跟你走！”
“咦？这么爽快吗？看来是想通了。”
“可是我还有那么多其他的事要解决，没问题吗？”
“会有人来解决的，放心吧。”
苏武带着凛在黑与白的混沌中消失，没人能看得见他们俩去了哪里。苏武这一次不会蠢到在相同的地方停下自己的快艇，他选择了一个完全相反的地方:东海岸的峭壁之下。
“凛，抓紧了！”这一次苏武带上了多用途勾绳，两个人轻松地滑降到快艇上。
“这么大的雾，海上太不安全了喵！你要怎么才能确定方向呢？”
“别害怕，凛。你知道在黑夜中怎样判断方向吗？”
“武学长是C国人喵……你是想说北斗七星吧！可是这么大的雾哪里看得见星星呀！”
“说对了，看北斗。抓紧了，凛！”苏武启动北斗系统，发动了快艇，快艇如弹射起步一般窜了出去。
“呜啊！武学长，太快了喵！”
风远比雾要自由，当快艇奔驰起来，风就会把雾送到人的面前，让人闻到沁人心脾的雾的香气。这雾让人心旷神怡，它帮助凛把自己的的情绪稳定下来，也帮助凛开口和苏武聊起自己的心事。
“对不起，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别说了，凛，如果我不把你救出来，我对大家都没办法交代的。没有人希望看到你不好的结果，如果缪斯的大家得知你的不好的消息之后而悲痛，而我作为知情人却无所作为，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这么乖乖地就跟我走了？”
“凛想通了喵，自己一个人的能力还是太小了，我应该努力地提高自己，争取遇见更多志同道合的人，而不是自己一个人蛮干。所以我同意你把我带离那里，我要去遇见更多正确的人。”
“志同道合？你跟我走就说明你认为我和你是志同道合的人喽？”
“哼~从你最近的行为，我已经猜出武学长大概会是什么身份的人了。所以说，武学长，你能不能帮我推荐一下喵~凛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新的学习生活了。”
“你这个成绩一般的孩子什么时候对学习有了这么大的兴趣？”
“因为凛意识到自己还差得太多了喵！”
苏武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喜:她自己愿意的话，我就省了大事了。
苏武把凛带上了曹华的船，一行人没有开回东京，而是向着鹿儿岛县鹿儿岛市前进。到达鹿儿岛县的海边后，苏武护送凛进城，找到了早就已经安排好的公寓安排凛住下，随后苏武去联络已经安排好的J国本地的盟友组织来接管凛。
……
“柱岛先生，请进。”苏武带着“柱岛先生”来到凛的新家，“凛，快来打个招呼。”
但是凛在看到这个男人时竟然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很快就想了起来，她颤抖地呼唤:“五十岚……先生？”
“啊？”苏武一愣，他不是姓“柱岛”吗？
但是再看“柱岛先生”，竟然已经涕泗横流了。
……
凛慌慌张张地出门，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走。她那件精心准备的血色石榴裙也已经作为物证去封印那件没有结果的“谜案”。凛什么都没有带走，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从今天开始，一个崭新的凛已经呼之欲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