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主线剧情 局部坏死(下)
6-12
【雪怪小队成员A】我确认过了,所有能联系上的整合运动队伍已经全部撤出了。
【雪怪小队成员B】人真多啊。
【雪怪小队成员A】浩浩荡荡的......就像河水一样。
【大熊】荒原上会出现一条河流......一条逃难者的河流。
【大熊】既有乌萨斯人,也有龙门人。既有感染者,也有普通人。来时他们或贫或富,去时他们两手空空。
【大熊】原本他们认定有一个地方可以接受自己,现在他们知道自己总归无处可去。
【大熊】这条河流,最终会从这荒原上消逝。
【雪怪小队成员B】......
【雪怪小队成员B】(他的语气好悲伤。)
【雪怪小队成员A】(从大爹那学的吧。)
【雪怪小队成员B】(也难怪。这个时候了,人难免有些感伤的。)
【雪怪小队成员A】如果大爹在这,我们一定打得赢,也不用走到这个地步吧?
【雪怪小队成员B】运气好坏这种事儿,你再怎么考虑另一种结局都没用。
【雪怪小队成员B】......准备一下。我去和幻影弩手们商量下。
【雪怪小队成员A】别催我呀,我又不是不知道。
【雪怪小队成员B】赶紧去,别墨迹了。
【雪怪小队成员A】我也挺感伤的啊!
【煌】确定了?
【罗德岛干员】是雪怪小队。
【煌】阿米娅他们呢?
【罗德岛干员】已经赶赴现场了。阿米娅要我嘱托你,“别冲动”。
【煌】......
【煌】这话和没说一样。她知道的......要说冲动,我在罗德岛算得上是第一名了。
【罗德岛干员】煌!你去哪!
【煌】去救人!
【雪怪小队成员B】弩手们!请稍等!
【幻影弩手】雪怪......等等,你这是做什么?
【雪怪小队成员B】......霜星大姊她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雪怪小队成员B】她刚刚为了击退龙门的部队,已经耗尽了气力。可能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幻影弩手】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再带上她?
【幻影弩手】可我们本不准备回切尔诺伯格。浮士德也不希望梅菲斯特......
【雪怪小队成员B】我们恳求你!
【雪怪小队成员B】我们都希望大姊最后,最后能和爱国者一起度过!
【雪怪小队成员B】虽然他们的关系现在有点不好,但我们知道的......他们之间的亲情比血还浓。
【雪怪小队成员B】我们......恳求你。
【幻影弩手】......
【幻影弩手】你们呢?
【雪怪小队成员B】我们给你们殿后。如果不给你们拖一段时间,你们很快就会被龙门追上。
【雪怪小队成员B】等你们和其他人走远了,对龙门没有威胁了,他们也不好再追缉你们。
【幻影弩手】可那样的话,你们就......
【雪怪小队成员B】只要战斗,就总会战死的。战死在这里,我们都觉得不错。
【雪怪小队成员B】霜星大姊她说的未来,有一点远。但我们其实也不必亲眼看见。
【幻影弩手】又欠了你们一条命。
【雪怪小队成员B】你们也帮我们带上了大姊。这不算什么。
【幻影弩手】......我们一定完成你们的托付。
【雪怪小队成员B】这个,护臂和防护装,你穿上。
【幻影弩手】这是?
【雪怪小队成员B】大姊的温度会冷到你受不了。
【幻影弩手】......她......
【幻影弩手】......她好轻......
【雪怪小队成员B】法术掏空了她的身体。轻点,再轻点......
【雪怪小队成员B】别弄醒她。
【雪怪小队成员B】你看她......看她睡得多熟啊。
【雪怪小队成员B】再见了,大姊......
【雪怪小队成员B】我们会等你的。
【幻影弩手】......就这样。
【幻影弩手】我们......先走一步。
【雪怪小队成员】是我们先走一步。
【幻影弩手】总会再见面的,雪怪们。
【雪怪小队成员】希望这一天来得迟些。
【雪怪小队成员D】......
【雪怪小队成员D】我们要死了吗?
【雪怪小队成员A】......
【雪怪小队成员A】*乌萨斯粗口*,你怎么就流眼泪了?
【雪怪小队成员A】你这样也算雪怪吗!
【雪怪小队成员D】你不也在哭?!
【雪怪小队成员A】我哭什么了我!......你忘了大姐怎么说的吗!
【佩特洛娃】她说别哭。
【雪怪小队成员A】对!她说别哭......十多年前,她说别哭!别掉眼泪!我们不配......因为我们还没打赢!
【雪怪小队成员D】等我们赢了,等我们自由了......
【雪怪小队成员A】我们自由了,我们会放声大哭,在荒野里在雪地里,在堆得满满的麦垛里放声大哭!
【佩特洛娃】明明大姊也一边说一边哭。
【雪怪小队成员A】那时她才九岁啊。我们都比她要大好几岁啊......
【佩特洛娃】没有大姊,我们已经死在那座矿场了。
【佩特洛娃】你带了吗?
【雪怪小队成员A】带什么......等等,不是不准带吗?
【佩特洛娃】是不准行军的时候喝。但你带身上的,我知道。
【雪怪小队成员D】我也想喝......
【雪怪小队成员A】不成,你年龄没到啊?
【雪怪小队成员D】可,可我以前没有喝过啊,我不想味道都没尝过就......
【佩特洛娃】给他一点吧。
【雪怪小队成员A】佩特洛娃......
【雪怪小队成员A】行啊。喝一点吧。可别喝太多,我们都要匀匀的。
【雪怪小队成员A】兄弟们,都喝一点吧,暖暖身子!
【佩特洛娃】敬大姊和大老爹。
【雪怪小队全体】敬霜星和爱国者!
【陈】你认识这些感染者?
【阿米娅】是的,陈长官。
【陈】但这最后一场战斗必须现在打响。
【阿米娅】我们有得选吗?
【陈】我们可能别无选择。
【陈】看看你的身后。现在的他们甚至没有刻意隐藏自己。
【阿米娅】......黑色雨披。
【陈】所以,我们必须要和他们战斗。
【陈】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不这么做,我们就会落下把柄,把特殊部队强行拉来压制雪怪小队的行为也会变得毫无说服力。
【陈】不过,你有没有可能劝服他们投降?
【阿米娅】只要他们的身后还有感染者......他们就不会投降。
【陈】......阿米娅。
【陈】我不会逼你们参与战斗。
【阿米娅】抱歉,陈长官。但是......但是我们会见证。
【阿米娅】近卫局英勇坚决地战斗了,没人能否认。你们在为了龙门而战,你们抗击了侵略者。
【阿米娅】这是我们帮助你们对抗那些特殊部队的方式。
【阿米娅】而对于我们自己来说......我们要记下每一场感染者的战斗。
【阿米娅】每一场。
【陈】阿米娅。
【阿米娅】陈长官?
【陈】战斗结束以后,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阿米娅】可,可我是感染者......
【陈】不用在意。那个声音很大的,个子很高的,这两个人也不会在意的。
【陈】这场战斗......无论是谁都损失太多了。
【阿米娅】对于我们来说是战斗。
【阿米娅】对于龙门来说,这确确实实是一场战争。
【阿米娅】战争就是这样。
【陈】但是那个策划了这一切的人,并不在这里。
【阿米娅】......
【陈】我想,我有必须要告知你们的事情——
【陈】——但不是现在。
【阿米娅】没错,不是现在,陈警官。
【阿米娅】......
【阿米娅】博士......
"不想看吗?"
【阿米娅】......嗯。
【阿米娅】我.......
"但就像在切城废城时那样......"
【阿米娅】......
【阿米娅】对。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阿米娅】我必须要......亲眼去看。
"我们一起。"
【阿米娅】我们一起。
【雪怪小队成员D】原来叫大姊......不是因为年龄才这么叫?我为什么现在才知道?
【雪怪小队成员A】得了,你必须得这么叫。那年你才三岁。
【雪怪小队成员D】嘁!
【雪怪小队成员A】嘿,态度这么差,没两口就醉了?你喊饿的时候,我是少分你面包了还是没把汤匀给你了!
【雪怪小队成员D】这个是这个,那个是......那个!
【佩特洛娃】说来,有些好笑。我突然在想罗德岛那些人。
【雪怪小队成员A】想他们干嘛?
【佩特洛娃】那个浑身冒热气的猫,说要和我们一起喝点那只。
【佩特洛娃】有些遗憾。她看上去量不错,胡闹起来也一定很带劲。
【雪怪小队成员A】但那只小兔子,怎么也没到这个岁数吧?
【雪怪小队成员A】她多大?十六?十七?
【佩特洛娃】也就十四左右吧。只是逼着自己说些大人会说的话而已。
【雪怪小队成员A】和大姊那时候......一样啊。
【雪怪小队成员A】这最后一点就敬他们吧。
【雪怪小队成员A】祝他们说到做到!
【大熊】说到做到!
【雪怪小队成员D】唔,呃......说到做到!
【九】......
【九】龙门人理应比他们还要齐心。
【整合运动成员】快走吧,别看了。雪怪也只能拖一时。
【九】你不觉得他们的行为很可贵?
【整合运动成员】如果我们没命了,那他们岂不是白干?
【整合运动成员】按幻影弩手的说法,切尔诺伯格我们确实是回不去了。我们要往新的据点去。
【九】......
【整合运动成员】你不关心新据点是哪?
【九】不管是哪里,我会和你们一起走。
【整合运动成员】哎。你们龙门人,和我们也没区别啊。
【整合运动成员】本来还想他们会待你们好一点呢,没想到和乌萨斯差不多一回事。
【九】感染者在哪都一样。
【整合运动成员】你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九】人是会变的。
【煌】是雪怪吗?那些是雪怪吗?
【煌】是雪怪!是......是雪怪没错!
【煌】雪怪......雪怪!这群雪怪怎么这么倔?!
【煌】可恶,可恶!别死!别送死啊!!
【煌】等我过来,我能救你们,我带你们走......带你们走!
【煌】为什么像你们这样的感染者也要死在这里?!
【近卫局成员】特殊部队停止进攻了?不,他们好像撤退了......?
【近卫局成员】似乎......是把主动权交给我们了。
【近卫局成员】这是要凸显下龙门的执法力量?*龙门粗口*,还真是被彻底看低了啊!
【近卫局成员】......算了。
【近卫局成员】各位,最后一波进攻了。别辜负市民和陈sir的期望。
【近卫局成员】让他们看看吧,让这些整合运动明白龙门的实力!让所有感染者都再也不敢冒犯龙门!
【佩特洛娃】哈......
【佩特洛娃】幻影弩手们,可别让我们失望啊。一定要把大姊送回老爷子身边。
【佩特洛娃】......她没多少时间了。最后的时间里和老爷子一起过吧,大姊。
【雪怪小队成员B】我们也没多少时间了吧?
【佩特洛娃】安排完了?
【雪怪小队成员B】全部都做好了。让我们把这条命还了吧。
【雪怪小队成员B】让他们见识一下,由乌萨斯最伟大的战士博卓卡斯替训练,由乌萨斯最冷的梦魇带领的小队,究竟是什么样子!
【佩特洛娃】大姊最后残留的一点源石技艺......
【佩特洛娃】霜冻源石,准备释放!
【佩特洛娃】大熊!我们上了!
【煌】雪怪!!!
6-13
"醒醒!"
【???】醒醒!!
......?
【???】醒醒......醒醒!
【???】过来,亚当!拿温水过来!
爸......
【???】啊......
【???】她活着!太好了,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感谢先祖!
【???】亚当!动作快点!
爸......爸......?
【???】爸爸?
【???】......我......是的!我是爸爸!
【???】可以,可以!我是爸爸,没错!
【???】别睡,别睡!抓住爸爸的手,不要松手!
爸爸......我好......冷......
【???】不要睡,女儿,我的女儿!活下去!
【???】她的体温还在变低!米什卡,想想办法!
【???】没办法倾斜流向?
好冷......!爸爸!我好冷!
【???】......女儿......我的女儿!坚持住!
爸爸,不要......不要再离开我了......
10:48 A.M.
切尔诺伯格分城“14区”废墟
地基层上部
【霜星】......
"醒醒!/能不能麻烦你......"
【霜星】我已经醒了。
【霜星】你没有在我昏迷时杀掉我,是因为自信,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这种事似乎发生过......"
"我没得选。/我能那么做吗?"
【霜星】不管怎么样,你没有那么做。
"可能是因为你一直在说梦话。/可以咨询下你的身世吗?"
【霜星】......
【霜星】我就当你刚才已经手下留情过了。现在我不杀你,就当我还了你一命。
【霜星】你那副复杂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霜星】是不是因为......我把梦里的事情全说出来了?
【霜星】看来我真是在昏迷中透露了些实在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霜星】记忆这种东西还真是想丢也丢不掉。
【霜星】你查看过周围没有?
【霜星】没能找到出口,是吗。
【霜星】看来一段时间里,我们是没法离开这个地方了。
【霜星】......
【霜星】我所称呼的父亲,名叫博卓卡斯替,曾经是乌萨斯的一位尉官。
【霜星】但我真正的父亲很早就死了。
【霜星】小时候我依稀记得,有个男人挡住了弩箭,保护了一个女人;而女人把我抱在怀里,用脊背拦下了第二波弩箭。
"你亲眼目睹了......"
【霜星】那时的我根本没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这段记忆也只是恰巧没被淡忘而已。
【霜星】至于真正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我的祖母后来才告诉我的。
【霜星】在我追问祖母那个景象的含义,而她再也没法搪塞过去的时候,祖母她告诉了我。
【霜星】“那是你的亲生父母......在死前保护了你。”
【霜星】可笑的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脑海里除了这个景象以外,什么关于他们的记忆都没有。
【霜星】我的亲生父母就这样被我忘记了。我甚至很难说自己对他们有什么感情。
【霜星】......
"所以你的祖母养育了你。"
【霜星】一半一半。另一半是乌萨斯感染者的血。
"......什么?"
【霜星】呵......
【霜星】我在西北冻原上的一座矿场出生。
【霜星】矿场位置偏远,规模不大,不属于任何城市,周边也没有聚落。一年四季除了雪,什么也看不见。
【霜星】这座矿场等同于刑场,仅仅是为了宣扬死亡与奴役才建立起来。这样的矿场在雪原上数不胜数。
【霜星】我的亲生父母正是这座矿场的矿工。
【霜星】祖母陪我度过了学习说话的年纪,却从没告诉过我父母到底是犯下了什么罪,才被判在此服刑。
【霜星】后来,我年纪稍长,在矿场里四处打听,才知道我的父母都曾反对过乌萨斯皇帝的战时策略。
【霜星】他们的被捕也是个意外。逮捕名单最底下的两行是空白的,负责搜查的士官随手抄写了门牌上的名字。
【霜星】未经审判,我的父母失去了姓名,从温暖的小城迁来了寒冷的北地,服一场长达数百年的劳役。
【霜星】当然,根本没人能活到那时候,更别说活着离开。
【霜星】而我的祖母作为“包庇者”,被一同判处矿役,迁来这座矿场。
【霜星】事实上,矿场中的所有矿工,经历都十分类似。
【霜星】不出所料,我的双亲在采矿过程中感染了矿石病。所有矿工都感染了矿石病。
【霜星】现在,即使你逃出这矿场,也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话了。你只是个感染者,最可怕、最恶毒也最偏激的矿石病患者。
【霜星】然而,矿场的监工——乌萨斯的某支驻军,认为感染者的自然死亡速度还是太慢了。
【霜星】他们抽签决定矿石病患者的命运,他们杀人取乐。
【霜星】也许皑皑白雪没有逼疯矿工却逼疯了他们,也许感染者在他们眼里并不算人。
【霜星】我五岁时,我的父母抽到了黑签。
【霜星】我十岁时,我的祖母抽到了黑签。
【霜星】十一岁时,我自己抽到了黑签,但这不重要,他们已经无所谓抽签一事。他们只想废弃整座矿场。
【霜星】那个时候,矿场里的所有成年患者已经死尽,皇帝的新型处理方式让矿场人丁匮乏。
【霜星】根据命令,乌萨斯监工们准备动手处决最后一批感染者......一些感染者孩子。
【霜星】之后他们会将矿场炸毁,充当感染者的坟墓,用来掩饰他们的罪恶。
【霜星】在后来的行军生涯中我了解到,他们一直是这样做的。
【霜星】我感到不甘。我感到痛苦。
【霜星】我敲碎过许多矿石,我和矿场里其他孩子一起生活,我们情同手足,如今我们都会窝囊地死掉。
【霜星】更强烈的感情在我胸膛中孵化,我双亲与祖母的死历历在目。
【霜星】在他们行刑时,我的法术从我体内爆发出来,当场杀掉了行刑的四个士官。
【霜星】当然,我并没有扭转局势的能力。
【霜星】孩子们在监工眼中只是牲畜,他们作为军人手持利刃,身穿坚甲,我们像是小虫,仅仅用尾刺扎了他们一下。
【霜星】就在他们把我击倒在地,最后一波屠戮即将开始,我兄弟姐妹们的哭叫声传入我的耳朵之时......
【霜星】一支游击队来到了这里。
【霜星】那就是博卓卡斯替的队伍。
【霜星】西北冻原上所有看守感染者的乌萨斯军人都会做梦,而这支队伍是他们最可怕的噩梦。
"你似乎......为他们感到自豪。"
【霜星】如果我能的话,我会。
【霜星】他们彻底地消灭了我们面前的刽子手,矿场中的感染者孩子们逃过了一劫。
【霜星】只是......
【霜星】在那毫无人性的白色大地上,我那些不够幸运的同伴们,他们身体里的热血和乌萨斯军人体内的暗红流至一处,冻结成冰。
【霜星】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霜星】这些乌萨斯士兵最开始只是在听从命令。他们流着和我们相同的血。
【霜星】铺天盖地的言论,添油加醋的事迹,刻意制造的敌意使得残忍和冷漠在他们身体里生根发芽。
【霜星】把他们变成这样的,是这个乌萨斯。
【霜星】嘶,唔......
【霜星】请你......帮我个忙。
【霜星】我外套左边口袋,有几颗糖。拿一颗。
【霜星】......你想尝尝的话,也可以为自己拿一颗。
"拿一颗糖;拿两颗糖"
【霜星】......害怕糖果有毒?
【霜星】也许你不喜欢糖果,但你可以试试。这种糖在龙门是吃不到的。
【霜星】这是乌萨斯特有的糖,吃一颗,也少一颗。
【霜星】就当作帮我拿糖的回礼吧,只是试试。
【霜星】哦?看来你也对点心感兴趣。
【霜星】事先提醒,这糖可能和你以前吃过的糖完全不同。
【霜星】但是,人生很短,总该试试新鲜事物,不是吗?
"然后呢?"
【霜星】请把糖放进我的嘴里。小心,不要碰到皮肤。
"不合适吧?/这样好吗?"
【霜星】从指尖到脖子,我的身体全都麻痹了。现在我也只有脖子以上能动。
【霜星】但是,我只要稍稍动一下舌头,也依然能立刻冻死你。
【霜星】所以不用担心其他事情。如果你真的冒犯到我,你很快就会死。
"(给霜星糖)"
【霜星】谢谢。
"(自己吃糖);(自己吃糖);(自己吃糖)"
你感觉很辣。
你感觉非常辣。
你感觉辣的可怕。
【霜星】......
"......"
【霜星】你的表情......
【霜星】呵呵......
【霜星】抱歉,忍不住想捉弄你一下。
【霜星】这个玩笑我对身边人开过太多次,已经没人会中招了。
【霜星】现在总算又......找到次机会。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为什么要吃这种糖?"
【霜星】......
【霜星】因为我很冷。
【霜星】刚才劝你小心,也是因为哪怕你仅仅只是接触到一丁点我的皮肤,你都会被严重冻伤。
【霜星】如果你之前触碰过我,我从你的反应上就能看出来。你没有,你并没有对我起杀意。
"这现象超出了现存学术资料的记述。"
【霜星】我的冷甚至超越了冬天本身。
【霜星】外界的热量终归无法穿透这已经遍布我身躯的严寒。我喜欢热饮,因为热流从我的食道滑进胃里时,我能感受到饮料的温度......
【霜星】可悲的是,我的内脏会被热饮烫伤。
【霜星】我的乐趣,只剩下这种混合了酒精与刺激性调料,加上少许糖分的混合体,勉强算是一种糖。
【霜星】这种温暖的感受,即使只是短暂的假象,也能给我带来一丝惬意。
【霜星】不好意思,刚才戏弄了你。
"所以,你刚才说很冷,是因为......"
【霜星】......矿石病创造了我这副可怕的身躯。
【霜星】然而,在那个时候,博卓卡斯替紧紧抱住了我这具冰冷、不知温暖为何物的身躯。
【霜星】丝毫不在意他两只脱下铠甲的胳膊被我冻得几乎完全坏死。
【霜星】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因为他当时的情感感染了我......我保持了清醒,最后活了下来。
"所以博卓卡斯替......"
【霜星】算是我的亲人。年幼的我曾把他当做至亲看待。
【霜星】我也说了,我并不记得多少亲生父亲的事情......潜意识里,我应该确实是把这只巨大的野兽当做了亲人的。我说不清。
【霜星】只是和外表不同,他多愁善感得很,偏偏又在某些地方顽固不化,这样的人以前曾经是乌萨斯的杀人机器,这难道不可笑吗?
【霜星】笑不出来,对吧?我也笑不出。
【霜星】他曾经是乌萨斯的战争英雄,年老后退守某座城邦。
"身为乌萨斯的士兵,却为了感染者而战?"
【霜星】如果你没有听信乌萨斯的一面之词,那么你会看到,其实这种人不在少数。虽然,被感染者称作“爱国者”的,也只有那么一个。
【霜星】他的妻子早逝,他和儿子相依为命。
【霜星】对了,他是个魔族人。在魔族里也最凶恶的那类。然而,他的儿子却成了学者,一个温迪戈学者......也许是乌萨斯史上头一个。
【霜星】博卓卡斯替在他最后参与的战役中感染了矿石病。
【霜星】他的士兵们帮他隐瞒了病情,他也对自己的儿子隐瞒了一切。他不想拖累自己的儿子,只想拖着带病之身,死在哪个阴暗的角落。
【霜星】然而,在“大叛乱”期间,他的儿子正为感染者的权益而四处奔走。父子不联系已久,儿子依然把父亲当做是乌萨斯的走卒。
【霜星】他确实是。他接到命令,要自己的队伍不惜代价维持秩序。他允许士兵们动用武器,冲突爆发,飘雪中不断有人倒下。
【霜星】他曾经就是这样一个人。
【霜星】然后,他在街头看见了自己的儿子,那时他的儿子已经没有了体温。
【霜星】不知道他搂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
【霜星】他的儿子为他这样的感染者在自己的领域奋战,而他自认亲手杀死了儿子。
【霜星】他的队伍随他一同离开。从此以后,西北冻原上多了一支让虐待感染者的乌萨斯人闻风丧胆的游击队。
【霜星】......
【霜星】这些,这头年老的野兽,一个字都没有向我提过。
【霜星】他也许真的把我当作他的女儿。可我也想他把这些事情,一字一顿与我说。
【霜星】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下属说给我听的。博卓卡斯替本人,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哪怕一个字。
【霜星】那个怪物一样的顽固老头,有着一颗脆弱又多孔的心。
【霜星】在救下我们这些感染者孩子之前,他的队伍已经横穿过了四座矿场。
【霜星】之前的感染者们没我们好命,他们的尸体被坍塌的矿山掩埋,行刑的乌萨斯连队已经不见踪影。
【霜星】他在我身上找到了什么?亲情?救赎?还是一点点心理慰藉?我不清楚。
【霜星】......咳,咳。
"咳嗽和内出血也是你的......感染症状吗?"
【霜星】大概吧,没什么。也许只是过度使用法术的后遗症。
【霜星】今天这回比较猛烈。这种事情,过去也只发生过一次。
【霜星】昏迷,全身瘫痪,意识清醒后也不能行动自如,都发生过。自己的情况,我自己也最清楚。
"你不能再使用源石技艺了。"
【霜星】我不用,难道让你去代我战斗?
【霜星】罗德岛的......我该怎么叫你?
"你可以像罗德岛干员们一样叫我。"
【霜星】Dr.博士?
【霜星】Dr.博士。
【霜星】......我承认你们罗德岛是不错的战士。但是我依然没法信任你们。更别提你们原本只是个医药公司了。
"罗德岛需要做很多事。"
【霜星】战斗之外的事情,与我无关。
【霜星】在切尔诺伯格,我观看了你们的战斗。你们有着坚定的立场,这件事我凭自己的双眼确认了,但我没法判断你们的善恶。
【霜星】......我听说亚历克斯死在你们手上。这让我对你们产生了怀疑。
【霜星】现在,我不能放你们离开这座切尔诺伯格分城废墟,纵容你们伤害更多整合运动的感染者。
【霜星】但你肯听我这么多的废话......
【霜星】我就当作你们不完全是其他感染者描述的那样。
"那些感染者只是很害怕。"
【霜星】谁不会对带来死亡的人感到恐惧?
【霜星】Dr.博士,现在的你,害怕吗?
"是。;我不清楚。;不。"
【霜星】感到恐惧是理所应当的。
【霜星】这意味着你对这片大地还有留恋,你还有很多可以去做的事情。
【霜星】你当真有恐惧这种感情?
【霜星】我对此感到怀疑。
【霜星】如果死亡面前的人都像你这样平静,那我觉得也许你真的无欲无求。
【霜星】有意思。你不害怕吗?
【霜星】我想,不畏惧死亡的人,大概对这片大地也不剩下多少眷恋了吧。
【霜星】我时时都在想一个问题......
【霜星】“我害怕死亡吗?”
【霜星】我听说,乌萨斯驻防军把我说成是雪怪的公主,寒冬的死神......
【霜星】事实上,我们只是几支破破烂烂的小队,在冻原上辗转,苟延残喘。
【霜星】我的法术是强大的,这点我在敌人和队友眼中都得到了验证。
【霜星】当然,我的身体,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仅仅是一具矿石病患者应有的身体。
【霜星】我感到了自己的特殊之处,不因为我的病痛,而是因为我的冰霜带来的那些感觉。
【霜星】我视自己的能力为一种祝福,博卓卡斯替这个老顽固,却当它是诅咒。
【霜星】我们穿越深泥沼泽,冰水浸过我的腿,我感不到冷。
【霜星】老头依然不允许我们上战场,但他的士兵已经有了不少伤亡。
【霜星】他点了油灯,一个人在桌前静静地坐着。我想他是哭了,却没法证明,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他。
【霜星】第五年,我第一次在敌人面前唤出寒流。
【霜星】一个士兵被冻成了冰块,另一个不小心摔倒在他冰块上,两人都碎成了冰渣。
【霜星】我加入了战斗,士兵们看我的眼神充满敬畏,兄弟姐妹们为我感到自豪,和其他感染者说——
【霜星】“这是我们的大姊,她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霜星】我的法术真有救了谁吗?
【霜星】矿场出来的孩子们背上了我制造出的源石,我们成为了“雪怪小队”。
【霜星】那些源石散发着我的寒冷,我们把霜冻和复仇带给了那些感染者的仇敌。
【霜星】但那终归......只是冷。只是不会诞生新生命的,冬天的寒冷。
【霜星】即使如此,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我的兄弟姐妹们能够活下去。
【霜星】在这片大地上活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和普通人共存?"
【霜星】普通人......
【霜星】什么叫做普通人?
【霜星】是切尔诺伯格城里手无寸铁却冷眼看着感染者被处以极刑的市民,还是矿场里以射击感染者为乐的乌萨斯征召兵?
【霜星】每次想到那些监工的嘴脸,我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割开他们的喉咙,喝他们的血......
【霜星】......
【霜星】但我不恨乌萨斯人。
【霜星】当我们的游击队在雪地里跋涉时,从山谷里撤退时,甚至被乌萨斯的军队追赶时......
【霜星】会在窗边放上几杯面包酿的,也是乌萨斯人。
【霜星】乌萨斯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冷血生物。我的敌人只有将感染者逼入绝路的乌萨斯帝国而已。
【霜星】我不会把普通人当做仇敌。被教导去仇恨感染者的乌萨斯人,在被仇恨蒙蔽之前,也只是普通人。
【霜星】只是,因为“是敌人就会互相残杀”,我们才争斗至此,仅此而已。
【霜星】我是个感染者,没错......但在这之前,我是个正常的人。
"整合运动现在的作为呢?"
【霜星】......我与博卓卡斯替最大的不和,源于他竭力维护感染者团体的行为。
【霜星】“整合运动,感染者能听见的、可依靠的,首个名字。”
【霜星】“无论整合运动,去向如何,我们都不能,直接破坏它,整合运动的崩塌,让感染者失去信心,斗争的信心。”
【霜星】——这个老头就是这么说的,也对此深信不疑。
"为什么要断断续续地说话?"
【霜星】因为他现在就是这么说话的。我只是,咳咳,复原了他的口气。
【霜星】Dr.博士,你知道,罗德岛为什么是个不为人知的医药企业吗?
【霜星】因为你们不能站上台面。只要走到台前,你们就会变成整合运动现在这个样子。
【霜星】你们会走上这条道路。
"也许吧。/我们真的会吗?"
【霜星】哼。
【霜星】在冻原上辗转十数年后,一个感染者女人向我们伸出了手。她说,“和我一起来,让我们打碎所有枷锁。”
【霜星】想象一下,我们在一座成为战场的老旧城废墟里相遇。她孤身一人,除了身上的名册和号码簿,她什么都没带。
【霜星】就连她说的那些话,我也觉得不切实际到了可笑的地步。
【霜星】她却对我们说,“和我一起来”。
【霜星】她和我们一同战斗,她带着种种想法与力量,成为了我们的朋友。我们一同离开雪原,向着乌萨斯的城市走去。
【霜星】无论是她沉思之后吐出的词句,还是与我切磋时大剑的挥舞,她背负的力量相当诚挚,也足够厚重。
【霜星】救治受伤的战士时,她在。向感染者讲述策略和她那些学说时,她在。而和乌萨斯剿灭小队作战时,她也依然在。
【霜星】......我们甚至能和一些普通人一起进餐。她不在乎身份,她的眼神不会是假的。
【霜星】我们的队伍在壮大,我们的友谊在增长。她联络的人,都是好手,也都是好人。
【霜星】那时,我把她当做自己的朋友。她默默地帮我做着这些糖,即使她手艺很差,做出来的品相也很烂。
【霜星】她吃下去的时候,表情也很古怪。她努力给了我一个笑容。
【霜星】那个表情真的太奇怪了。她在强撑,我也知道,就连我也笑出了声。
【霜星】现在一切都变了。
【霜星】如你所见,切尔诺伯格毁在了天灾之中,多数普通人不是死了就是成了新的感染者。
【霜星】在他们的眼睛里,我连一点活下去的欲望都看不见。
【霜星】要是这就是她想要的,那么从一开始我们就不会跟随她。
【霜星】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告诉你一个秘密......
【霜星】现在,她正筹备着夺取龙门。据说这回的结果会与切尔诺伯格有不同之处,感染者们将会得到自己的城市,而不是一座巨大的废墟。
【霜星】你会相信这样的人吗?
【霜星】如果说这是一种演技,那这种演技会骗过这片大地上的任何一个人。
【霜星】我有一个从来没离开过我脑海的想法。
【霜星】“如果我与她正面对抗,我能有几分胜算?”
【霜星】一旦我们决裂,一旦我发现她欺骗了感染者们,或是在暗地里设计对感染者不利的阴谋......
【霜星】我会与她战斗。她必须知道背叛的代价。
【霜星】无数次和乌萨斯的死战洗濯了我的思绪,磨炼了我的能力。
【霜星】我可以明确地说,即使我无法战胜她,也可以让死亡把她和我从大地上一并带走。
【霜星】老顽固不会同意我的想法。他战斗了太久,他的垂老正驱使他走向一条只有牺牲的道路。
"你不同意你父亲的做法。"
【霜星】他对敌人是坚强的,他对朋友是忠诚的。一旦他认为自己该去保护这些人,他就必须面对朋友身上的现实,这让他变得软弱。
【霜星】一生都相信着别人的老头......这个老顽固从来不去考虑被人背叛之后该去怎么做。
【霜星】也许他是自己强撑着咽下了那些苦果。他一次次承担被背叛的痛苦,却什么也不说。
【霜星】无论是听说了整合运动的事迹加入的感染者,还是觉得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可以被纵容的感染者。
【霜星】整合运动内部正在分化,而我们的领袖毫无作为,甚至默许这些行为的发生。
【霜星】在龙门的事情结束以后,我一定会回切尔诺伯格。这一次,我必须面对她。
【霜星】因为我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霜星】......我答应兄弟们会给大家找一个家。在我倒下之前,我得兑现我的诺言。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都告诉我?"
【霜星】因为你的眼神告诉了我,你并不是另一个刽子手。
"可能吧,又能怎么样呢?/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
【霜星】怀疑自己是最好的。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因为笃信着什么东西而一意孤行下去。
【霜星】......你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吗?
【霜星】他们似乎在挖掘上面的废墟。
【霜星】我的身体也已经......
【霜星】好了......我的手指已经能动了。
【霜星】谢谢你。
"怎么?/我做了什么吗?"
【霜星】谢谢你帮我消磨了这些时间。
【霜星】Dr.博士,我想和你打一个赌。
【霜星】......
【霜星】如果是你的小队先挖开了这里——
【霜星】我会在一瞬间杀死你们所有人。
【霜星】如果是我的兄弟姐妹们先挖开了,你的生命,就到此为止。
【霜星】要赌吗?
6-14行动后
[整合运动成员] 居然......雪怪居然......
[整合运动成员] ......真惨。真就全死在这龙门了。感染者的希望和传说又少了一个。
[整合运动成员] 快走,近卫局的人要追下来了。
[九] 我知道。
[整合运动成员] ......你的眼神有些不大对。
[整合运动成员] 说实话,原来我一直怀疑你是龙门那边的卧底。
[九] 那现在呢?
[整合运动成员] 反正别人都不信就是了。
[九] 真的间谍会杀你灭口。
[整合运动成员] 我其实真不怕你杀我。看看龙门这样子。哪怕你是龙门人,你也回不去了。
[整合运动成员] 因为你会比我们过的还惨。
[九] ......所以我不是。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整合运动成员] 你在干什么?咦,开花了?
[整合运动成员] 哦哦,这是你的法术吗?有点好看啊。
[九] 总得有人给他们留一点点敬意。
[监察司] 磨磨蹭蹭的......花了那么长时间。
[???] 我觉得做的很不错。一天之内就消灭了龙门城内的全部整合运动,我可以给最高分。
[???] 魏彦吾了不得。
[???] 太合,你有没有听过那个传闻?
[监察司] 你是说魏彦吾的身世?
[太合] 勿论上事。
[???] 抱歉。不过,那些黑蓑的身手与当今禁军相比,何如?
[监察司] 哼,你也太高估他们了。他们的确有过人之处不假.......
[太合] 当心!
[???] 你们这些混账!!
[监察司] ——感染者?
[???] 嘶。
[煌] ——绞合线?!
[???] 你并不想真的杀我,对吗?你本来能用法术的。
[煌] 我听说用线做武器的男人,无一例外全是心理变态。
[???] 确实总有人这么说......
[监察司] 感染者,别妨害公务。小心我把你一并处理了。
[煌] 没有身份识别码的武装人员在战场上遭到杀害,这种事根本怨不得人吧?
[???] 我们同样可以指证你与这些整合运动有所勾连。
[陈] 你们还没有调查我合作伙伴的权限。
[???] 但我们已经知道有一艘属于“感染者对策专家”的舰船停在龙门泊区,陈警司。这也是这位煌小姐尚未受到伤害的唯一理由。
[陈] 那诸位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还要再给龙门人的出生入死打几次分?
[监察司] 说话放尊重点。龙门风险控制能力的评估,本来就是因为重视你们才做的。
[陈] 那真抱歉,我换种说法吧。
[陈] 我们这场闹剧,三位看得尽兴不?
[监察司] 嘁。
[[陈] 煌,收手吧,这三位贵人不是你我该伺候的,穿雨披的那些也确实不是他们的同行人。
[???] 抱歉,煌小姐。希望我刚刚没有让你产生不快。
[煌] ......你挺有礼貌的。但我很讨厌你说话的语气。
[???] 你的炎腔味道很正。
[???] 你的确继承了你父亲不少东西。只不过,现在的你只是个感染者,路很难走,也很短。
[煌] ......你......?
[太合] 走。
[???] 那么再会,煌小姐,陈警司。
[煌] 等一下!你刚才说我爸什么!
[煌] 站住!
[阿米娅] 煌!
[煌] ......
[阿米娅] 不要忘了任务!
[煌] 我知道。
[阿米娅] 陈长官。
[陈] 我们没发现敌人指挥官的踪迹。
[阿米娅] 哪一位?
[陈] 我们只知道梅菲斯特。
[阿米娅] 接下来的追击,就由我们罗德岛来完成。
[陈] 不用太冒进。这场战役实质上已经结束了。
[阿米娅] 但他犯下的暴行......必须要被偿还。
[陈] 交给你们了。
[陈] 那么我们就各自出发吧。我还有件必须要去亲眼验证的事。
[煌] 等等,近卫局的。
[陈] 有什么事?
[煌] ......刚才谢谢你了。
[煌] 没别的。
[陈] 呵,彼此彼此。
[阿米娅] 为什么一定要挑刚才的时机行动?煌......你不是在这种时候做出错误判断的人。
[煌] 一是我真的很火......
[煌] 二是我一早就看出来,近卫局那个姓陈的也会很火。
[阿米娅] 我们也没法判断出两方谁究竟更有话语权。
[煌] 所以我就挑我乐意的那个来。
[煌] 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阿米娅] ......不,煌。这句话该我说。我想说,“下次不会了”。
[阿米娅] 但我不敢这么说。我不敢......不敢这么承诺。
[阿米娅] 雪怪......
[煌] ......
[煌] 傻兔子。
[阿米娅] 哎,不要摸头,会长不高......
[阿米娅] ......别摸太长时间吧。
[煌] 我知道,我知道。
[???] 感觉如何?
[博士] 是你。/....../有何贵干?
[凯尔希] 恰巧路过。
[凯尔希] 你们的情感状态有些起伏不定。看来在切城废城,你们和这支整合运动的小队有过更深层次的交流。
[凯尔希] 据我观察,这支小队的队长没有参与这场战斗。
[博士] 你的意思是......
[凯尔希] 龙门的视线不会再继续跟着感染者走,但罗德岛的视野远比单一一座城邦要广阔。
[凯尔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龙门不会干涉,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去参与。
[凯尔希] ......但你们会的。无论是代号“梅菲斯特”的感染者,还是代号“霜星”的感染者。
[博士] 你去哪?
[凯尔希] 我有我要做的事情。
[凯尔希] 还有,博士......
[凯尔希]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博士] 别再遮遮掩掩的了。/....../阿米娅说了,罗德岛需要信任关系。
[凯尔希] 但你我之间不需要信任。
[凯尔希] 你需要罗德岛干员们的信任,不是我的。
[凯尔希] ——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不会信任你。这就像过去的你也不会信任我一样。
[博士] 我又怎么知道以前的事情?/过去?/现在的我有什么能做的吗?
[凯尔希] ......
[凯尔希] 对。
[凯尔希] ......
[凯尔希] 我失言了。不用理会我之前的话。
[凯尔希] 接下来的行动,小心一点。只有最危险的指挥官才会训练出这种奋战致死都没有退后半寸的感染者小队。
[凯尔希] 当然,要不要看到最后,由你们决定。
[凯尔希] 以及,节省体力。之后我们可能没什么时间休息。
[博士] 龙门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凯尔希]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凯尔希] 博士,现在开始,你是否肩负着罗德岛的责任,由你自己决定......
[凯尔希] ......“是否要成为一个值得罗德岛干员信任的人。”
[幻影弩手] 啊,霜星小姐,你醒了......
[幻影弩手] ......慢慢来!我来帮你。
[霜星] 没事。不用......太拘谨。
[幻影弩手] ——
[幻影弩手] 你往哪走?你不能回去。
[霜星] ......
[霜星] 所以我的兄弟姐妹们......
[幻影弩手] ......但你不能回去!
[幻影弩手] 他们就是为了你才......
[霜星] 不要侮辱我的小队!
[幻影弩手] 呃!
[霜星] 他们确实......咳,会为了我着想。
[霜星] 但他们是为了感染者英勇赴死的!
[霜星] 他们最后的战斗,是为了能让更多的同胞活下去,不是为了哪一个人的生命!
[霜星] 咳,咳咳,咳......
[霜星] 咳,呃......呜......
[幻影弩手] 霜星小姐,你......
[霜星] 下意识地叫我小姐,是因为我现在看起来柔弱了吗?
[幻影弩手] ......!
[幻影弩手] 对不起!
[幻影弩手] 只是,他们确实这样把你托付给了我们。
[霜星] 可我连答应他们的事情都没有做到就已经失去了他们。
[霜星] 我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了。
[幻影弩手] 霜星......
[霜星] ......墙脚那个。
[霜星] 梅菲斯特。
[霜星] 他还没有恢复意识?
[幻影弩手] 我们不知道。他一直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霜星] ......
[霜星] 你们把他送回去吧。这就够了。
[幻影弩手] 明白。咻,我以为......
[霜星] 以为什么?
[幻影弩手] 以为你会杀了他。
[霜星] 已经不需要我去动手了。我似乎猜到了在贫民区外发生了什么。
[霜星] 他的眼神只属于心灰意冷的人。
[幻影弩手] 啊......?
[霜星] ......而且,有时候......
[霜星] 我会突然想起,在三四年以前,他想努力唱歌的样子。
[幻影弩手] 他能唱歌?可浮士德说过,他的嗓子......
[霜星] 他有努力过。
[霜星] 就像我们感染者,虽然最后都会被矿石病吞噬掉生命......
[霜星] 却还是努力想要活下去。
[霜星] 让他剩下的生命继续惩罚他吧。
[霜星] 告诉我,幻影弩手。罗德岛参与了刚才的战斗吗?
[幻影弩手] 你是说......
[幻影弩手]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他们没有和雪怪们战斗。
[霜星] ......太幼稚了。
[幻影弩手] 你真要留下来?
[幻影弩手] 他们不一定会继续追击,霜星。别在这里耗费生命。
[霜星] 我在废城认识了几个人,现在我还想再见他们一面。
[霜星] 毕竟这是我的承诺。
[霜星] 而且,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来。
[幻影弩手] 霜星......
[霜星] 走吧,战友。
[霜星] 这场战斗,整合运动输了,也许,整合运动也做错了。
[霜星] 但你们还没有。你们还有得选,还有改正的机会。
[霜星] 走吧。不要回头。
6-15行动前
12:21 P.M.
切尔诺伯格分城“14区”废墟
区块地面
[整合运动术师] 搞什么?
[整合运动术师] 雪怪小队,为什么停火了?你们还在等什么?
[雪怪小队成员] ......把这些废墟挖开啊?
[整合运动术师] 你们不是布置好了源石吗?为什么不直接弄塌地块,把罗德岛一网打尽?
[雪怪小队成员] 开啥玩笑,霜星大姊还在这底下啊?
[整合运动术师] 那就由我们来消灭罗德岛,你们继续挖。我们马上赶到。
[雪怪小队成员] 别来这条街区!这区块的地面结构已经破破烂烂的了,没受过训练的队伍在这里进行战斗,一不小心就会诱发大崩溃!
[整合运动术师] 剿灭罗德岛是优先事项,你们自己动手!
[雪怪小队成员] 指这指那的烦不烦啊......该打的肯定要打,你这个优先事项是谁制定的?
[整合运动术师] 自然是最高战略目标。
[雪怪小队成员] 你们对着乌萨斯人泄私愤的时候考虑过战略目标吗?
[雪怪小队成员] 行行好,我们尽量,你们能不能宽容下?
[整合运动术师] 你们难道......和罗德岛进行了交流?
[整合运动术师] 你在背叛我们的运动!
[雪怪小队成员] ......
[煌] (你们那怎么回事?)
[雪怪小队成员] (感觉得打一场,逃不掉了。)
[雪怪小队成员] 如果你们觉得只要有交流那就是背叛,行啊,那就是了行吧。
[雪怪小队成员] 就这种战术思想,也难怪被人牵着鼻子走。
[整合运动术师] ......雪怪!你们要做什么!
[整合运动术师] 我们的人数可是比你们多了好几倍,别犯蠢!!
[雪怪小队成员] ......等等,我们可是和乌萨斯常备军交手过无数次了,乌合之众有什么好嚣张的?
[整合运动术师] 你们等着!
[雪怪小队成员] (掐断)
[雪怪小队成员] 这样,罗德岛。我们可能要教训下这帮不懂规矩的家伙。
[雪怪小队成员] 劝你们别插手,我们可不想被判通敌。
[煌] 啊,通敌?你在说什么?
[煌] 阿米娅,在废城发生了什么,罗德岛的官方口吻会怎么说?
[阿米娅] ......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和雪怪小队交战,从未有其它整合运动插手过。
[煌] 演戏?演戏我最擅长了。
[煌] 我们一会儿装装样子,然后趁乱把这些人全都解决了,你觉得怎么样?
[雪怪小队成员] 我没意见。你们队长怎么说?
[阿米娅] ......
[阿米娅] 请问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
[雪怪小队成员] ......呃,嗯,小姑娘你长得很可爱,但我们见面时间那么短,我还没做好准备......
[雪怪小队成员B] 准备个头啊!想什么呢!
[雪怪小队成员] 抱歉,抱歉!就,就缓和下气氛。就叫雪怪1号怎么样?
[阿米娅] 那么雪怪1号先生......我们都有要救的人,对吗?
[阿米娅] 就让我们一起制服那些可能干扰到救援进程的整合运动吧。
[雪怪1号先生] 好。我现在非常有干劲。
[煌] ......你的干劲究竟是从哪来的?
6-15 行动后
[阿米娅] ......
[阿米娅] (煌。我需要你带队建立优势。)
[煌] (你想组织一场突袭?)
[阿米娅] (我很担忧现在的情况。)
[阿米娅] (现在,我们和雪怪都依靠各自的手法确定了博士和霜星的位置。你的法术很成功,他们现在很安全。)
[阿米娅] (然而......两人的位置太接近了。只要能救出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会被一同救上来。)
[阿米娅] (有两件事情是我们现在没法确定的。)
[阿米娅] (一是,会是谁先发掘出博士和霜星......)
[煌] (另一个,就是霜星的态度了。)
[阿米娅] (没错。)
[阿米娅] (如果是我们获得先机,我们就必须立即制服霜星,但也要用她换取雪怪小队的认同。)
[阿米娅] (这样的话,我们不仅能避免战斗,也能获得更深层的交流机会。)
[阿米娅] (如果是对方先救出领袖......)
[杰西卡] 阿,阿米娅,心跳探测仪有反应了,我们确定了精确位置,深度还不确定......
[阿米娅] 我知道了!
[煌] 哎......等等!
[煌] 怎么急急忙忙就冲出去了,啊哟。
[陨星] 一牵涉到博士的事,马上就变得慌慌张张,甚至会把平常的习惯丢在一旁。
[陨星] 真不知道该说这是阿米娅她的缺点,还是她的特长......
[煌] 你想,她刚才做的那些推测,根本不像是她平常会说的话。过于快准狠了。
[陨星] 还好,她没有走到偷袭那步。这个该我们去做的。
[煌] 不完全是。现在偷袭雪怪小队,雪怪们一定殊死抵抗。
[煌] 我的目标是营救各位,而不是造成我们更大的伤亡。她没放弃最优解的那部分。
[陨星] ......看来该道歉的是我。我佣兵思维太重了。
[煌] 你也没直接动手不是?
[煌] 没有被近在眼前的战斗胜利冲昏头脑,而是坚守原本的战术目标,这才是我信任的作为战地指挥官的阿米娅。
[煌] 我去雪怪那儿看看。
[陨星] 啊?
[雪怪1号] 这结构......太复杂了,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雪怪小队成员B] 你给我描述一下,我来作图。
[雪怪1号] 啊?我中学第八年级的教材都没念完,饶了我吧。
[雪怪小队成员B] 你上课时候又干什么去了?
[雪怪1号] 训练去了啊。
[雪怪1号] 要么你让大熊试试?他不是有那种法术吗。
[雪怪小队成员B] 他是念念诗写写文章那方面的,和你这种结构探测是两回事。
[雪怪小队成员B] 这样,你用算式表达试试,怎么样?
[雪怪1号] 欸,还挺不错的,我数学还行,就这样吧。
[雪怪小队成员B] 你有没有感觉有点热?
[雪怪1号] 不是吧,我可是穿这么厚也感觉得到大姊的源石能把我冻掉层皮......
[雪怪1号] 啊。
[雪怪1号] 你好啊,罗德岛的猫。
[煌] 不好意思,我只要一流汗,周围就会变热,然后我就会继续流汗。
[煌] 幸亏有你们,我感觉比平常凉快多了。
[雪怪小队成员B] 你很紧张吗?
[煌] 有一点。毕竟我没想到会和敌人共事。
[雪怪小队成员B] .....至少现在,可以不把我们当敌人。挖出来大姊以后,她说什么我们照办,但那是之后的事情。
[煌] ......你们和其他整合运动真的不太一样。
[雪怪小队成员B] 又有几个整合运动的成员是一样的?你会觉得你和那只小兔子是一样类型的人吗?
[煌] 嚯。你说的还蛮对的,我们这儿也是什么人都有。
[雪怪小队成员B] 到哪都一样。
[雪怪1号] 至少你们肯听我们说话,以前我们遇到的乌萨斯士兵,都是二话不说就射击的。
[雪怪1号] 箭矢乒铃乓啷地射的到处都是,之后就是打起来,到一方死光了才结束。
[煌] 毕竟我们不是乌萨斯士兵,是制药公司。
[雪怪1号] 制药公司有你们这种装备?
[煌] 现在形势比较乱,大家都得有保护自己的手段,对吧。
[雪怪1号] ......如果能把这些打来打去的时间用来种地就好了。
[雪怪1号] 如果能多种一季红麦,就有至少半个聚落的感染者不用挨饿。
[雪怪1号] 如果不是饥饿,他们也不会去那座小城,更不会被射杀。
[雪怪1号] 如果,哎。
[雪怪小队成员B] 别说了。
[煌] 他还挺多愁善感的。不,我觉得乌萨斯人都有点多愁善感。
[雪怪小队成员C] 怎么在这偷懒!
[雪怪1号] 啊,不好意思。该回去干活了。
[煌] 没事,你们忙。
[煌] 不过你身上带着的那个,香味真足啊。
[雪怪1号] 啊?这......我......
[雪怪小队成员C] 她在说什么?
[煌] 没事,没事。
[煌] 哎,有点馋啊。
[雪怪小队成员C] 哦......?
[雪怪1号] 你,你看我干什么?
15:22 P.M.
切尔诺伯格分城“14区”废墟
区块地面
挖掘作业三小时后
[陨星] 阿米娅,收手吧!
[陨星] 你的手指已经血流不止了......!别再用手挖了!
[阿米娅] 可我......我感受到情感了,就在这下面......就在这下面!
[阿米娅] 用工具的话,我感受不到......我必须用手指才摸得到那种细小的感觉......
[陨星] 阿米娅!
[阿米娅] 已经很近了!
[煌] (陨星......)
[陨星] (可是......)
[煌] (让她去吧。)
[阿米娅] 如果让他们先找到的话......如果让他们先找到的话!
[雪怪1号] 没事,你能行的!
[雪怪小队成员D] 要用法术?我,我不行啊,这个我真不行!
[雪怪1号] 除了大姊我们就没人会这种类型的法术了啊?快点快点,只要把这两边的温度变得不一样就行,差距越大越好!
[雪怪小队成员D] 我就试试......失败了可别怪我!
[雪怪小队成员B] 除了怪你,还能怪谁啊......
[雪怪小队成员C] 别折腾他了,让他集中精神。
[阿米娅]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阿米娅] ......墙体?我挖错了?
[阿米娅] 对,只要打碎它,打碎它......!
[阿米娅] 可这里坍塌的话......我......
[阿米娅] 我......挖错了。
[雪怪1号] 打开了!
[阿米娅] ......!
[阿米娅] 煌!陨星!
[陨星] ......明白。
[煌] 做好准备。
[博士] 你赢了。
[霜星] 我会输吗?
[博士] 你没有给我能赢的选项。
[雪怪1号] 大姊!
[雪怪1号] ......这个人......
[雪怪1号] 这个人就是罗德岛所说的博士吧。
[博士]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好。
[霜星] 罗德岛的领袖。
[阿米娅] 是我。可以叫我阿米娅。
[陨星] (她的戒指......戒指在变红?)
[煌] ......
[陨星] (你不阻止她?)
[煌] (我没有理由阻止我们唯一的胜机。)
[陨星] 煌!
[煌] 我尊重阿米娅的选择。
[博士] 阿米娅,不。
[阿米娅] 博士!
[霜星] 大熊,罗德岛是不是没有和你们交战?
[大熊] 没有。
[霜星] ......那么在这片战场上,我们就不是敌人。
[阿米娅] 霜星......
[霜星] 不是敌人就没有理由厮杀了。
[霜星] 请回吧,博士。回到你的队伍里去。
[雪怪1号] ......不愧是大姊。
[雪怪小队成员B] 需要你夸吗?
[霜星] 安静些。
[霜星] 小兔子。
[阿米娅] 呃,我叫阿米娅......
[霜星] 你们也要前往龙门,对吗?
[阿米娅] ......没错。
[霜星] 那我们迟早会是敌人,小兔子。只是,现在还不是。
[阿米娅] 霜星,你和你的小队并不像其他整合运动一样嗜杀、混乱。
[霜星] 别指责我的同胞。你并不清楚他们经历过什么。
[阿米娅] 可你也不愿意看着他们这样下去!
[霜星] ......哦?
[霜星] 你似乎能看穿我的想法?
[阿米娅] 我不能。但我能隐约感受到你的不安和局促。
[霜星] 这些都将在龙门陷落后一扫而空。
[阿米娅] 罗德岛其实......能够理解你和你的小队。
[阿米娅] 也许你会反驳,会认为我根本不理解你们......
[阿米娅] 但霜星小姐,他们经历过什么,我清清楚楚。
[霜星] ......幼稚。
[博士] 霜星,你身上的衣服,不是你的吧?
[霜星] ......
[霜星] 没错。这曾经是“爱国者”的斗篷。我把它改织成了外衣。
[阿米娅] ......啊......
[霜星]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霜星] 算了......
[霜星] ......
[霜星]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说不出来的事情吧。
[阿米娅] 霜星小姐,罗德岛不想和任何人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霜星] 又有哪种发生了的冲突是必要的呢?
[阿米娅] 至少我们不想与你的小队作战!
[阿米娅] 他们都是正直善良的人,伤害他们,或者让他们伤害无辜的人,绝对违背了我们的意愿!
[霜星] ......那就祈祷我们别再见面吧。
[阿米娅] 霜星小姐!
[霜星] 我可能也没那么想伤害各位。但如果必要的话,我会把各位全都杀掉。
[博士] 你可以来罗德岛。我们可以不再互相战斗。
[霜星] 那你可以试着打赢我。
[霜星] 如果你战胜了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霜星] 只不过,我们只要在战场上相见,那就会是敌人。身为敌人,就是会互相残杀,不死不休。
[阿米娅] ......
[霜星] 对了,这个,给那只小狐狸。
[霜叶] ......什么?
[霜星] 治疗冻伤的特效药。独家秘方。至少能缓解烧灼感和疼痛。
[霜星] 我研究这东西很久了,刚才那一仗,你打的很不错。
[霜星] 舍己为人的战士,在我眼里是最强的。
[霜叶] ......
[霜叶] 谢谢。
[阿米娅] 霜星......
[煌] 啊,等等,那我也有要说的。
[煌] 雪怪1号!
[雪怪1号] 啊......啊?
[霜星] ......?
[霜星] 怎么回事?
[煌] 下次一起喝点!伏特加真够香的!
[雪怪1号] 别说出来啊!
[霜星] ......
[霜星] 唔。
[霜星] 哈哈......
[霜星] 再见,罗德岛。
[霜星] 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
龙门下层结构
[阿米娅] ......
[阿米娅] 你果然会在这里。
[博士] 你好,霜星。
[霜星] ......
[霜星] 你们好,罗德岛。
6-16行动前
[煌] 不对......她的样子......
[煌] 她身边漂浮在空中的源石结晶......怎么可能?
[阿米娅] 是斥离性......!
[煌] 难道说源石结晶从她的皮肤里渗透了出来,和空气中的水分子一起形成了黑色的冰晶?
[煌] 渗透?......渗透?!
[煌] ......**......**!
[阿米娅] 煌!
[煌] 她不疼吗!她难道不疼吗!!
[煌] 你难道感觉不到疼吗,白兔子!
[煌] 够了.......够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住手!
[阿米娅] ......别说了!
[煌] ......
[阿米娅] 她能忍下来,是因为她内心的痛苦......要痛上几倍......好几倍......!
[阿米娅] 唔......
[煌] 阿米娅?你的表情怎么这么怪......等等!
[煌] 阿米娅,快住手,别再摸索她的意识了!
[阿米娅] 我没有......没有施术!但她的情感......她的情感在倒灌进我的意识......!
[霜星] ......
[霜星] 我等到你们了。
[霜星] 你们想要杀死整合运动的指挥官吧?
[霜星] 现在她就站在你的面前。
[霜星] 你的目标就在这里。发热,发烫。
[煌] 发热......?
[阿米娅] 是说......她的情感......!
[煌] 小队成员,准备!
[煌] 霜星,我们没必要在这浪费气力!
[霜星] 龙门已经不再关心彻底被逐出这座城市的感染者们会去向哪里。他们不会来。
[霜星] 即使这座城市里还有着成千上万的感染者......但他们的命运已经被龙门决定好了。
[霜星] 已经没人会干扰这场战斗了。
[灰喉] 我们这么多人......围攻你一个?
[霜星] 不然呢?
[霜星] 问问你身边的小猫咪,她为什么没一个人站出来?
[煌]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哎,也没人有机会和你这么说。
[煌]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很冲动的那种类型?
[霜星] ......
[煌] 行,行,我认了。我自己都说过自己是罗德岛冲动第一名了。
[煌] 我看起来是有点容易头脑发热。可我......又**不傻。
[霜星] 呵。
[煌] 我没傻到正面上一场雪崩。
[煌] 哎,不,正面对上雪崩,我应该能赢?
[煌] 但你是那种......类似整片大地的寒冷聚到了一具身躯上的那种东西。
[煌] 我以为你的雪怪小队能够尽可能的延展你的能力,让你的法术更加强大有效。
[煌] 我错了,我弄错了......不是你因为他们变强了。
[煌] 是他们因为你的法术而变强了。
[霜星] 只要我的兄弟姐妹还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出全力。因为那会伤害他们。
[霜星] 现在不一样。他们都死了。
[霜星] 我的身边,已经没剩下任何活物了。
[灰喉] 唔!!
[灰喉] 温度急剧下降,已经达到......
[灰喉] ......不好!这个低温......我的仪器在失衡!!
[霜星] 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压抑我体内的这抔冬天了。
[煌] 搞什么,整合运动是批发人形天灾的吗?
[煌] 源石技艺所能创造的历史最低温是多少?怕是被她摁在地上一层层突破了吧......
[煌] 霜星,我再问一遍,你是想玩真的?
[霜星] 还有什么想说的?
[煌] 有。
[煌] ——现在,停下。白毛兔子,你会被你自己弄死。
[霜星] 哼。
[煌] 你真的会死!就算你不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你也已经够强了!
[煌] 别再强撑着干架了!要打以后随便打!
[煌] 无论是杀掉别人还是被杀......这种事,我根本不希望在感染者之间发生!
[煌] 现在你我哪有什么理由去打的不死不休!
[霜星] 不。
[阿米娅] 煌!
[煌] 爆雾!卷起来!
[煌] 嘁!
[煌] ......指甲盖都快冻裂了。
[煌] 你真想杀掉我?
[霜星] 理由,我有。
[霜星] 作为指挥官,我已经输了。
[霜星] ——但作为战士,我还从没输过。
[阿米娅] ......Amiya-1,Blaze-4,全小队,听从命令。
[阿米娅] 退出这个区域。现在。
[阿米娅] 嘉维尔,你也出去!
[阿米娅] 因为你现在出去,之后才能进来救下我们!
[煌] 我们小队里最强的狙击手是谁?
[灰喉] ......我。
[煌] 你可能会死。真要这么推荐自己?
[灰喉] 没有错。现在最强的,是我。
[煌] 好,灰喉,你留下。其他人,立刻出去。
[煌] 快!
[博士] 为什么在决战时撤出小队?
[煌] 对付这个霜星,一两支小队和两三个人比起来并没有优势,他们根本没有有效的防护手段,被杀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煌] 就算是巡林者老爷子那样的好手来也没什么办法,这不是箭术的问题,是材料的问题。
[灰喉] 我的弩箭似乎已经没用了。
[煌] 一会儿还是有用的。不过你要说有没有用......
[煌] 是我的话,建议直接用舰炮对着她来几发,那最有用。或者是三个以上的火力小队全力倾泻弹药和魔法,看她的极限在哪。
[煌] 她终归会撑不住的。不过......现在先撑不住的,可能是我们。
[阿米娅] 止血剂带了吗?
[煌] 你该问我有没有带抗凝血剂,不会捣乱的那种。
[阿米娅] 煌......
[阿米娅] ......
[阿米娅] 现在,博士,请你也出去。
[博士] 不。/不。/不。
[阿米娅] 博士!
......要不要看到最后......
......成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博士] 我要看到最后。
[煌] ......阿米娅。
[阿米娅] 我......博士是......认真的。
[霜星] 罗德岛的博士。
[霜星] 你的选择不会给他们带来好处。
[霜星] ......为什么这么做?
[博士] 我说过,你可以来罗德岛。
[博士] 以及,我要和干员们并肩战斗。
[阿米娅] 我明白了。
[阿米娅] 煌,灰喉,博士.
[阿米娅] 这会是场艰苦的战斗。
[煌] 哼,哼哼。
[煌] 看看,白毛兔子,这就是我们的博士和阿米娅!
[霜星] 哦......
[霜星] ......别这样......
[霜星] 算了。
[霜星] 你们准备好了?
[煌] 现在就开始!
[煌] 推力,爆发!
[霜星] 不错的突袭。
[煌] ——冰刀?
[煌] 嘁!
[霜星] 小猫咪,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术师......所以弱不禁风?
[煌] 你认真的?
[霜星] 你锯条上缠绕的热流敌不过我的寒冷。你不可能切断我的霜冻。
[煌] 我没低估过你,可我没想到......
[煌] 这一锯连城墙都能切开,你居然能挡住?
[霜星] 在我眼里......你的动作和力度,与静止无异。
[霜星] 接下来是咽喉。
[煌] 空气!压缩!爆破!
[煌] 咳,哈哈哈哈,咳......啐!好险,差点就被冰刀给捅穿了嗓子!
[煌] 哈,没错,你和我一样是战士。
[煌] 怎么办,阿米娅,我已经没辙了。
[煌] 接下来要靠你了。
[灰喉] 阿米娅......我的手指快握不住弓了。
[灰喉] 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阿米娅] ......
[阿米娅] (这次她所释放源石技艺的强度,比起在废城时强上百十倍......!)
[煌] (她可还没见底!)
[阿米娅] (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次不解放戒指的话,所有人都会被冻死!)
[阿米娅] 霜星——
[霜星] 想都别想。
[阿米娅] 啊?!
[阿米娅] 我的手指?!
[阿米娅] 呜......呃!
[霜星] 你和塔露拉的战斗,我全部看在眼里。你的法术因为戒指的强制解锁而增强。
[阿米娅] 十枚戒指,全都......冻上了?
[霜星] 作为战士的你实在是太幼稚了。
[煌] 不过是冻上几个戒指而已,你这家伙,嘴巴可真厉害啊?
[煌] (嗯?怎么......我都把气温加热到这种程度了,居然没有一点融化的迹象?)
[阿米娅] 煌......收手吧,别浪费血。这是......这是非常强大,也十分精妙的源石技艺......!
[阿米娅] 寒流裹挟着源石晶体,在我们进入这个区域的时候就潜伏在我们身边。
[阿米娅] 这是她暗中施加在我们身上,没被热气流隔绝掉的部分!
[阿米娅] 唔,呃......连我的法术也切不开!
[霜星] 战斗在你们踏入这一层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霜星] 这十枚霜环会吸吮你的体温,压榨你的源石技艺,你施加在上面力量越大,冰晶就越坚固,越寒冷。
[霜星] ......
[霜星] 可悲。
[霜星] 爆发?蓄能?储备?
[霜星] ......想着使些小手段就想战胜我......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
[煌] 灰喉,穿刺矢!
[灰喉] 明白!六连预备!
[霜星] 我知道的塔露拉,会在一切开始之前就设计好你的死期。
[煌] 压缩空气!射击!
[灰喉] 疾!
[霜星] 而现在的罗德岛就像这些箭矢一样......
[煌] 什......
[灰喉] 怎......怎么?箭矢为什么会......停在空中?
[霜星] 真可悲。
[煌] (先用数股寒流搅住箭矢,在低温下直接摧毁?!)
[煌] (灰喉,你的箭矢是什么材质?)
[灰喉] (......是罗德岛标准,碳纤维混合铝合金。)
[煌] (糟了。唉,麻烦大了。)
[霜星] 甚至,有些可耻。
[煌] (虽然她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她的源石技艺,已经上升到现代理论最**晦涩的那个层面了。)
[霜星] 只要轻轻一捏......你们就会落得粉碎。
[霜星] 想一想。
[霜星] 我只是雪怪小队的队长。而整合运动由那个在切城堵截你们,杀死你们战友的名叫塔露拉的女人控制着。
[霜星] 你以为塔露拉是什么......?整合运动的领袖,感染者的救世主吗?
[博士] 她根本不配做什么救世主!/....../这片大地上没有这种东西。
[霜星] 哼。
[霜星] 不管你脑海中的她是什么印象,如果她是什么“救世主”,我和老爷子根本不会带队加入“整合运动”。
[霜星] 她首先是军事家,然后是战士,最后才是领袖。
[霜星] 但她已经背叛我们了。
[霜星] 我所认定最坚定最执着的战士,居然只是种假扮出来的面貌......
[霜星] 而她最后剩下的敌手,竟然是你们这样毫无决心、从来不曾与死亡日夜相伴的人。
[煌] 说话客气点,白兔子。出生入死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权利。
[霜星] 你眼神里也有悔恨。
[煌] 轮不到你来提醒!
[霜星] 你没准备好接受他们的死。
[煌] 够了!
[霜星] 咳,哈哈,咳......
[霜星] 我难道就准备好了吗?
[煌] 咳......咳!
[霜星] 我想过那么多次,梦见过那么多次所有人的死,只是没想到.....
[霜星] 你也是一样的,小猫咪。我看得出。
[霜星] ——
[霜星] “我幻想的那么惨烈,却从没想过会有那么孤独的死。”
[煌] ......
[煌] 你有兄弟,我也有。
[霜星] 在切尔诺伯格与塔露拉战斗的罗德岛干员,各个都相当英勇。
[霜星] 有一个被他们称作Ace的,是我平生少见的顽强战士,他会带着一种其他战士少有的情感去战斗。
[霜星] ......“忧愁”。
[煌] 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可没好到我允许你随便谈论我战友的地步。
[霜星] 只有不断反思自己战斗的战士,才会感到担忧。他是个好战士。
[霜星] 你也是。
[煌] 嘁。
[霜星] 他独自死去。
[霜星] 失去他,遗憾吗?
[煌] 必须。
[霜星] 没机会救下他,后悔吗?
[煌] 当然!
[霜星] 你难道不想问问谁?
[霜星] 问问吧。
[霜星] 问问那个你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向谁抛出的问题。
[煌] 你......
[霜星] “为什么?”
[煌] ......
[阿米娅] (......好浓烈的情感......霜星......!)
[霜星] 为什么?
[霜星] “为什么我不在那里?为什么我不更强一些?为什么我没能阻止?”
[煌] 白兔子......
[灰喉] 呃......温度还在降低!
[煌] 往我身边站站!我已经被她的寒冷压到只能尽力提高身边的气温了!
[霜星] ......
[霜星] ......为什么?
[霜星] 为什么我会在兄弟姐妹们最需要我的时候倒地?
[霜星] 他们都是些傻子。都是些只知道互相帮助,只想活下去,只想有一处容身之地的傻子。
[霜星] ......为什么我连一群傻子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霜星] 为什么乌萨斯对待我们的同胞是这样的残忍,对待普通的乌萨斯人是那么的冷酷。
[霜星] 为什么这一点点能够点燃大地火苗,却要熄灭在这异国他乡?
[霜星] 为什么原本是为阻止更多罪恶而发起的战争里,我却只是带去了更多无谓的牺牲?
[霜星] 咳,咳......呃,咳,咳......!
[阿米娅] 呃......呃......
[霜星] 为什么我们赔上了所有性命,却,咳,只成就了一个谎言?
[霜星] 为什么......为什么这片大地不肯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霜星] “感染者应该为自己的身份而骄傲,并用最简单的手段夺取大地的公正”......
[霜星] 我最开始只把它当作整合运动理念的一部分。没错,它让足够多的的感染者不再软弱,不再把自己当成是帝国的废料......
[霜星] 但现在我才发现,塔露拉曾经与我们畅谈过的信念,需要深植的思想,还应该不断巩固、不断更正的方向,全都没有了。
[霜星] 只有煽动。只有放任。我们被安排进最艰苦的战事,无法插手队伍的建设,一切来的都太快......
[霜星] 如果这一切都是塔露拉的安排,那从最开始,她就欺骗了所有人。
[博士] 你可能确实被她蒙蔽了!/...../事情往往不像我们想的那样。
[霜星] 如果她要带着感染者向那最黑暗的未来走去......去完成她最恶毒的计划......
[霜星] 那她的邪恶就必须被摧毁。
[霜星] 可是我的兄弟姐妹们,无数已死的普通人和感染者们......
[霜星] 已经回不来了。
[霜星] ......她凭什么变成这样?
[阿米娅] 呃......呜......!
[霜星] 不该这样,从来就不该这样!
[霜星] 我的同胞......我的兄弟姐妹!
[霜星] ——
[霜星] 阿米娅。
[霜星] 听见了吗,阿米娅?
[阿米娅] 霜星小姐......!
[煌] 寒流太庞大了......她甚至能把寒流凝聚成形状了!
[煌] 我的热流要被冲散了!
[霜星] 寒气就能让你的体温冷却了吗?死亡就能让你胆怯了吗?
[霜星] 你不会,阿米娅,你也不能!
[霜星] 你不是能读心吗,小兔子?
[霜星] 那现在就读一读吧,读读我的愤怒,读读这被酸苦和沸腾在胸膛里闷烧十几年,却还没放弃跳动的心!
[霜星] 读一读吧,读一读吧阿米娅!
[霜星] 这因为枉死的亲人,因为腐败的乌萨斯,因为感染者同胞因为乌萨斯的人们,依然不肯停下、不肯死去的心脏里,究竟有多少愤怒!
[阿米娅] ......
[阿米娅] 你恨过她吗,霜星小姐?
[霜星] ......咳。
[霜星] 呵。
[霜星] ......
[霜星] 我从没恨过她。
[霜星] 哪怕她是造成今天一切后果的元凶,我也从来没恨过她。
[霜星] 仇恨能带给你我什么呢?
[霜星] 我有的只是对这片丑恶大地无穷的愤怒。
[阿米娅] ......
[霜星] 你呢?
[霜星] 你的心里难道没有这股愤怒?
[霜星] 你难道没有因矿石病而死的亲人?没有因这片大地的冷漠而死的朋友?
[霜星] 你没有失去过赖以生存的,给你活下去的动力的人?
[阿米娅] ......
[霜星] 仅仅是宣称着某种理念,仅仅是拿上了某种技术,仅仅是组织了几支队伍......
[霜星] 这样就能战胜塔露拉了吗?
[霜星] 白日做梦也该醒了。
[阿米娅] ——
[阿米娅] 我懂了,霜星小姐。
[阿米娅] 刚才涌进我大脑的,我已经明白是什么了。
[霜星] 是什么在推着罗德岛前进?是什么促使你们不断战斗?
[煌] 正面!庞大的寒流!大概,大概是——是刺的形状!
[阿米娅] “痛苦在你血管里流淌......”
[煌] 灰喉!配合阿米娅打散它!
[灰喉] 我只剩一发高爆矢箭!
[煌] 那就现在用!
[煌] **!靠爆炸的冲击力和阿米娅法术的分流,勉强炸散了吗?
[煌] 再这样下去,就只能放弃身后的区域,把热气流聚在前方做盾......可她的寒流正在剥夺空气中分子的振动,就算强顶,也就只能顶这么一时!
[煌] 博士,快点,有没有什么办法!
[博士] 既然我们都打不破它,就只能顶住!
[煌] 等于没说!
[灰喉] 不......博士说得很对。
[灰喉] 因为霜星她的生命不剩下多少了,只要撑过去,我们就赢了。
[煌] 你在说什么?那样的话,她不就没了?!
[博士] 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她留给我们的唯一机会!
[霜星] 那你们的选择呢?
[霜星] 在面对那必须被毁掉的邪恶时,在篡夺了感染者理念和明天的背叛者面前,你们的心脏究竟又是为了什么而跳动?!
[霜星] 咳,咳......连我都战胜不了,你们怎么去面对她,怎么去带领无数的感染者,怎么去对抗这片恶毒的大地!!
[阿米娅] 霜星小姐......
[阿米娅] 谢谢你。
[阿米娅] 但我是没法对你生气的。
[霜星] 你......
[霜星] 浪费我的时间。
[阿米娅] 不,霜星小姐......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阿米娅] 我并不真的能读取别人的思维。而且,读心,从不意味着我能比没这种能力的人更理解一个人。
[阿米娅] 我只是没法拒绝......我没法隔绝从你那来的情感。
[阿米娅] 从你胸膛中涌入我记忆里的又痛又焦灼的......
[阿米娅] 愤怒。
[阿米娅] 你很清醒,也很冷静,但愤怒燃烧着,烫到我想抽回手......
[阿米娅] 但我不能。霜星小姐,我很明白我该做什么。我不会拒绝你。
[霜星] ......
[阿米娅] 霜星小姐,我确实感受到了。
[霜星] 你为什么流眼泪?
[阿米娅] 我......
[阿米娅] 霜星小姐......你......
[霜星] 不可以。擦干净。在敌人面前,不可以流眼泪。
[霜星] 阿米娅,说出你的回答。
[阿米娅] ......
[博士] ......说吧,阿米娅。
[阿米娅] 博士......
[阿米娅] ......嗯。
[阿米娅] “如果战斗是必要的,那就战斗到最后。”
[阿米娅] 博士。现在,我们要和霜星小姐战斗。
[阿米娅] 你死我活。
[霜星] 是的。你们现在......要与我战斗。
[霜星] 你死我活。
[霜星] 如果你们战胜我,有人能够侥幸活着——
[霜星] 我愿意加入罗德岛,依你们的想法,去对抗感染者共同的敌人。
[霜星] 这是我必须承担的责任。
[博士] 希望你信守诺言。
[霜星] 既然我都许诺了,我自然会兑现。
[阿米娅] 还有......霜星小姐。
[阿米娅] 感染者才不需要谁去带领他们。
[阿米娅] 我们只是为了同一个信念而战,而不是为了哪一个人。
[阿米娅] 从来都不是。
[霜星] ——没错。对了。没错。腐败了的就该切除。战胜我,战胜塔露拉。
[霜星] 你是什么人?
[阿米娅] 可以是任何人。
[霜星] 你在为谁而战?
[阿米娅] 为所有人。
[霜星] 好。阿米娅......
[霜星] 咳......谢谢你。
[霜星] “就连时间也会在此冻结......♪”
[煌] 寒潮在向我们移动!灰喉!
[灰喉] 我准备好了!
[阿米娅] 博士,请不要走出我的身侧。我会尽力保护你。
[博士] 霜星!
[霜星] 你们会在这里战死,而我会熄灭你们荒诞不经的幻想。
[霜星] 或者,战胜我。
[霜星] ......战胜我吧。让我看到希望。
6-17 行动后
[霜星] 碎了......吗。
[霜星] 老爷子从某个巫师那里求得这样东西......说是能维持住我的性命。
[霜星] 连一场战斗都没撑过去,呵呵,终归,还是假货。
[霜星] 也许就像我们父女一样......?和现在的,荒诞的整合运动......也一样。
[煌] 唔!
[煌] 呃......
[阿米娅] 咳,咳......煌!
[煌] 寒流已经......消散了。
[煌] 我没事!阿米娅,快,去看看那只白兔子!
[霜星] 赢得漂亮,罗德岛。
[霜星] 我的兄弟姐妹们......我让他们白白死去了。
[霜星] 我们什么都没做到。
[霜星] 我的生命......一点价值都没有。
[博士] 他们是因为你的理念而追随你的。
[煌] ......
[霜星] 我的死......不值得任何人久留。
[霜星] 去救你们还能救的人吧。赶快。
[霜星] 快去。
[霜星] 无论是阻止那些穿雨衣的,还是去追杀梅菲斯特,还是收容那些无处可去的感染者......
[霜星] 去吧。去做有价值的事。
[阿米娅] ......
[阿米娅] 博士......
[博士] 我留下。/你去吧。
[阿米娅] 我知道了。
[阿米娅] 博士,请告诉霜星小姐那句话。
[阿米娅] ......拜托你。
[霜星] 真是只......天真的兔子。
[霜星] 很像啊。和当时的塔露拉,很像。
[霜星] 在死前能看到这样的人,这样坚定地去实现理想的人......
[博士] 说好的责任呢?!/....../不是答应说要加入罗德岛的吗?
[霜星] 凭你的头脑,应该也考虑到这点了吧?
[霜星] 坏人也要有坏人该有的样子。我对自己应得的结局毫无怨言。
[霜星] 我伤害了你们,我和整合运动把目标对准了无辜的龙门人,一手促成了乌萨斯感染者的黑暗未来,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去罗德岛。
[霜星] 我的兄弟姐妹......这些傻子,一定是想着让我活着吧?
[霜星] 本以为哪怕这一次我死去了,这些傻子也能因此得到个允许他们活下去的地方。
[霜星] 没有,并没有。他们死了。为了保护我这个本来就没多少时间的人。
[霜星] 我不甘心。我们的性命全都被人利用了。
[霜星] 我不甘心......这最后一刻的生命,这一点不属于我,这是他们所有人用血去换来的!
[霜星] 这一点点生命.......我必须交给值得信任的人。
[霜星] 谢谢你。
[霜星] .......啊......即使活下来了,又有哪里可去呢?
[霜星] 我们本就没有其它地方可去。我们熟悉的从来就只有那片雪原而已。
[霜星] 龙门并不是乌萨斯。渴望着拯救同胞和感染者,想要去找一处又温暖,又有粮食,还有住处的地方......
[霜星] 不该是龙门。自一开始,就不该是龙门。龙门的市民也在苦苦寻求自己的生活。
[霜星] 我们唯一该回去的,就只有乌萨斯......我们的祖国......
[霜星] 雪......静静的河水......摇曳的松林......碧绿的苔衣......
[霜星] 这片大地,多么美好啊......
[博士] 所以,你认为塔露拉是操纵了这一切的人。
[霜星] ......如果我猜的没错......阴谋已经蓄势待发。
[霜星] 就算博卓卡斯替老爷子能拖上一时,塔露拉既然敢这样谋划,就一定有对付他的办法。
[霜星] 龙门没有出手的机会......而乌萨斯也会袖手旁观。
[霜星] 但你们还在,感染者还有机会。哪怕只有一点点——
[霜星] ——去毁掉现在的塔露拉。中止她的疯狂,不要让整合运动再吞噬更多感染者了。整合运动不需要塔露拉,任何一个塔露拉都不需要......
[霜星] 或者......
[霜星] ......我的一点点私心。去拯救她。不。去帮助她。和我们那无数的感染者同胞一起......
[霜星] 那个真正的......走在泥泞土地上的......塔露拉......
[博士] 霜星小姐?
[霜星] 你......说。
[博士] 我认为你父亲是真的爱你的。
[博士] 就像你记得你的亲生父母为你而死。
[博士] 你清楚地记着你父亲为你所做的一切。
[霜星] ......
[霜星]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我要死在他之前了。
[霜星] 如果他从来没捡到我,那会有多好。那样,他就不会因我感到痛苦。
[霜星] 他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
[博士] 正因为他受过很多苦,所以他才珍惜你。
[霜星] 呵呵......
[霜星] ......博士。
[霜星] 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霜星] 罗德岛的博士。在这片大地上,选择也许没有意义。
[霜星] 即使这样,即使结果没有区别......我也想自己去选。我做出选择了。
[霜星] 用我自己的手......去擦拭我结出的果。
霜星的手指摸索着你的面庞。
[博士] ......你的手指,是暖的?
[霜星] 奇怪。你的脸......很冰。
[霜星] 我的体温......没有那么低了?
[博士] 是。你的病征消失了。/....../很温暖,霜星。
[霜星] ......在死前......我终于又和人相碰了。
[博士] 霜星,阿米娅和我都希望你加入罗德岛。
[霜星] 我真有这种资格?
[博士] 仅仅是普通地死去,就没有时间再去改正错误。
[霜星] ......不给出答复是不礼貌的。
[霜星] 告诉阿米娅,博士......
[霜星] 在这片大地上,仅凭一个人,是什么也做不到的。
[霜星] 但她绝对不是一个人。
[霜星] 现在开始,我在你身边。我在你们身边。
[霜星] 我......愿意加入罗德岛。
[博士] 谢谢你。
[霜星] 不。是我......谢谢你。
[霜星] 你的眼神......和我一位旧识,很像。
[霜星] 我遇见过一个男孩,他说他的哥哥宁愿上绞架也不愿改变观点去迎合敌人的宽恕......
[霜星] 所以他要走过雪原,他要踏遍乌萨斯.......所以他没有和我们一起走。
[霜星] 我以为那已经是我见过最理想化的人了。
[霜星] 只是,你和阿米娅让我觉得……也许理想也可以成为一种信念。
[博士] 罗德岛就是为了共同的信念而战的。
[霜星] 原本整合运动......也是一样的。
[霜星] 真像啊。
[霜星] 你的眼神,和那个孩子,真的很像。
[霜星] 只不过,你没他那么坚定,但却比他......温柔太多了。
[霜星] 放手吧。兄弟姐妹们在等我。
[霜星] ......父亲......我真是个傻子。
[霜星] 原谅我吧。
她滑落下去。
她的嘴角上扬,高傲得像是依然还活着一般。
6-18剧情
龙门保卫行动已经结束。重复一遍,龙门保卫行动已经结束。
请警员清点装备,返还各署,于一个工作日内归队。
请近卫局成员与自己的小队汇合,前往近卫局等候下一步命令。
再重述一遍......
[陈] 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 ......你那是什么表情?
[诗怀雅] ......
[诗怀雅] 没,没什么呀。
[[陈] ......哦。
[诗怀雅] 停下。你要去哪?
[陈] 去看看。
[诗怀雅] 不用看了,我查过了,没什么东西。
[陈] 这样。
[诗怀雅] 陈,没必要了。战斗已经结束了。
[陈] 请你让一让,Miss.诗怀雅。
[诗怀雅] 你已经阻止了整合运动,甚至是特殊部队!
[诗怀雅] 你让他们同时曝光在近卫局、罗德岛、甚至是监察司面前!
[诗怀雅] 你已经阻止他们了!
[陈] 让开!
[诗怀雅] 你作为特别督查组组长,已经做得够好了。
[诗怀雅] 不要再查下去了!你想知道什么?没有什么好知道的了!
[陈] 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诗怀雅] 这个排水系统,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诗怀雅] 现在你做的一切已经够可以了,再踏出一步,你就会走向龙门反面!
[诗怀雅] 我们完全可以让龙门变得更好,我们重新建设,我们去把过去的那些东西全都清除掉!
[诗怀雅] 但是,陈,别下去,不要看!
[诗怀雅] 正义感,责任感,归属感,每一种你都达到了,你这次真是干的无懈可击!
[诗怀雅] 阿陈!
[陈] ......
[陈] 让开。
[诗怀雅] 你是这样的人,所以你不能看!
[陈] 有人和你说了,“不要去查排水系统”,对吧。
[诗怀雅] ......
[陈] 有人和我说了一样的话。
[诗怀雅] 那你为什么还要查下去!没有人希望你看到这些的,没有!
[陈] 不。
[陈] 龙门城希望我看见。我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必须要看。
[陈] 诗怀雅。不要逼我拔剑。
[诗怀雅] ......
[诗怀雅] 呜......
[陈] 这是什么味道?
[陈] 这......
[陈] .......
[陈] ...................
第二幕
[近卫局成员] 啊,你上来了。
[近卫局成员] 敌人的指挥官,叫做梅菲斯特的感染者,抓住了吗?
[博士]分支选项“不关你事。/....../已经死了。”
分支一
[博士] 不关你事。
[近卫局成员] 这......你说什么?你这是合作的态度吗......
[近卫局成员] 怎么回事,你们罗德岛不是追下去了吗?
分支二
[博士] ......
[近卫局成员] ......能给个准确的说法吗?
[近卫局成员] 我们是要交差的,而且,没击杀掉敌方的指挥官的话......
分支三
[博士] 已经死了。
[近卫局成员] 死了?怎么死的?
[近卫局成员] 你确定?只有结晶死亡鉴定和解剖才能确定感染者的身份,矿石病会抹消初级的生物信息......
[近卫局成员] 这些你不会不懂吧?
回归主线
[近卫局成员] 啊?等等,你去哪?你抱着的是谁?
[近卫局成员] ......下面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博士] 死了一个感染者。
第三幕
[煌] 整合运动的残余小队,应该已经成功撤退了吧。
[煌]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白毛兔子想要的战果......虽然最后的她应该已经不在乎这个了。
[煌] 不管怎么样,她做到了。
[煌] 白毛兔子......你可真倔。
[煌] “赢得漂亮”?赢个鬼啊......你要不是快死掉了,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地冰碎了。
[灰喉] 你不是活下来了吗?你也得到了宝贵的战斗经验。
[煌] 经验增长只会在以后才凸显作用。死在面前的人是回不来的。
[煌] 我本可以救下她的。
[灰喉] ......
[灰喉] 阿米娅已经去找龙门的负责人了吗?
[煌] 是吧,大概。政治层面的事交给她们就好,我不关心。
[煌] 灰喉,搭把手。
[灰喉] 嗯?为什么?
[煌] 你是不是在作弄我?我什么情况你难道看不出?
[灰喉] 你是站不起来了吗?我看你气色很好啊。
[煌] ......灰喉干员,能不能请你扶我起来,我失血过多而且全身失温,虽然看起来我完好无损但我快要死了麻烦你赶紧扶我回本舰!
[煌] 哦......对。算了,不麻烦你了。
[灰喉] 为什么?
[煌] 你不是要离开罗德岛吗?没必要勉强自己再为罗德岛工作了。
[灰喉] ......为什么?
[煌] 啊??
[灰喉] 经历了刚才那场战斗,我已经感受到了感染者的痛苦。
[灰喉] 那比我们身边发生的事情,更令人沮丧,也更无奈。
[灰喉] 我理解了感染者的痛苦,我觉得我们可以阻止这些事情发生。
[煌] 我怀疑你看过的悲剧太少了。灰喉,说说,你我有什么不同?
[灰喉] 你是感染者?
[煌] 如果刚刚我们真的战死了,还分什么普通人和感染者?只不过是几个人简单的死掉了而已。
[煌] 有的人在乎自己是神民还是先民,有的人在意自己出身的国家,有的人重视种族血统,也有的人看重财产......
[煌] 作为一个感染者,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我过的比人惨”、“感染者一直在被压迫”这种废话。没人爱听。
[煌] 这座贫民窟里,你看见的每一个人,无论感染者还是非感染者,没人愿意听。
[煌] 痛苦并没有程度上的区别,我只是希望感染者的这种痛苦能被正视而已。
[煌] “感染者也是人”,就这么简单。我想要的不是看小动物一样的怜悯眼光,我个人争取的是一种平视。
[煌] 屠杀、隔离、囚禁、苦役,我什么都见过了,却不知道该拿出些什么出来,才能对它们全都说“不”。
[煌] 白毛兔子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
[煌] 我见识到了真正的垂死挣扎......即使只剩下一丁点时间,她也要向我们展示的那种恐怖。这种坚毅足够超越任何身份了。
[煌] 现在就算让我去跟龙门那些无血无泪的黑雨披干一架都没问题。毕竟比起这只白兔子,他们也不过如此。
[灰喉] 真的吗?
[煌] 我说说的,会死的。
[煌] 不过,为了自己的信念奋战致死,真是不错的结局。算是我的人生理想之一了。
[煌] ......你见到这两个人现在这种样子了吗?
[灰喉] 谁?
[煌] XXX博士和阿米娅。
[灰喉] 博士要去哪里?
[煌] 去罗德岛安葬白兔子。
[煌] 呵,说是安葬,其实只是处理尸体,防止她的结晶粉尘化,造成二次感染。我们感染者总要走那么一遭的。
[煌] 至少,作为一个罗德岛干员,我已经开始信任博士了。灰喉,你看到XXX博士的眼神了吗?
[煌] 就是这个,这个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可以信任这个人。
[灰喉] 我看见了。
[灰喉] ......我觉得,还是阿米娅现在的眼神更可怕。
[煌] 因为这两人要去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煌] XXX博士走向了感染者的焚炉,而阿米娅要去龙门,这座感染者新的墓场。
[煌]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Ace说XXX博士和阿米娅、凯尔希一样神奇。
[灰喉] 那凯尔希在哪里?
[煌] 凯尔希会在她该在的地方。
[煌] 行了,走吧。既然你不准备离开罗德岛,那我再求你一次,拉我起来吧。
[灰喉] 你为什么不等医疗干员过来?
[煌] 因为我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很衰。精英干员......得看起来更坚强些才行。
[灰喉] ......死要面子活受罪。
[煌] 这时候就别把伤人的话拿出来随口说了好吗......!
[煌] 而且,我们的随行医疗干员是谁你知道吗,不是别人,正是嘉维尔,是嘉维尔啊她刚才说洗洗手就来,马上就来!
[煌] 你喜不喜欢被血溅一脸的感觉?
[灰喉] 手给我。
[灰喉] 血的话,我不喜欢。
[煌] 那我们就得走快点......
[灰喉] 对了。
[灰喉] 如果我没救那两个感染者孩子,你也不会救我,我就不会有机会改变对感染者的看法。
[灰喉] 这也是感染者给我的启示。
[煌] 啊?
[煌] ......你又搞错了啊。
[煌] 那和我救你又有什么关系?
第四幕
龙门上城区 行政长官办事处
[阿米娅] 您好。我与魏先生有约,麻烦您帮我带路了。
[接待员] 啊,魏长官上一场会面正好刚刚结束,请这边走,小姐。
[接待员] 呃......您是.......
[阿米娅] 阿米娅。感染者阿米娅。
[太合] 我等就此先行告退。
[苍老的男声] 不送。
[???] 感觉怎么样?
[太合] 已见他雷霆手段。
[监察司] 表面上看起来不过尔尔,实际上,你知我知。
[???] 他们这种人总这样。我是能理解为什么是镇守龙门的是他了。
[???] ......
[阿米娅] ......
[???] 感染者?怎么在这?
[接待员] 啊,贵客请别见怪,这位也是有求于魏先生......
[阿米娅] 我并没有什么事是想求魏先生的。
[接待员] (阿米娅小姐,至少先避一避......!)
[???] 你这身衣服......是与龙门合作的罗德岛吧。
[???] 感染者别在这停留太长时间。龙门,可是会吃人的。
[阿米娅]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片大地吃人的时候从不挑食。
[???] 哦......
[???] 那我也该谢谢你的提醒。
[???] ......
[???] 知道她的身份吗?
[监察司] 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阿米娅] 魏先生。
[魏彦吾] 哦......阿米娅小姐,我猜你会来。作战很成功,罗德岛功不可没。
[魏彦吾] 接下来,龙门会履行合约上的义务,为罗德岛提供必要的商业援助,以及其他......
[阿米娅] 不用了,魏先生。
[阿米娅] 我只是来解除合约的。
[魏彦吾] 哦?
[魏彦吾] 罗德岛有那么记恨诱敌深入的策略吗?如果我的所作所为有任何不当之处,你都可以提出来。
[魏彦吾] 我会向你诚挚道歉,阿米娅小姐。
[阿米娅] ......
[阿米娅] 魏先生你一直表现得很有礼节,每次都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阿米娅] 但我已经看到你的武装力量和你的计划了。
[魏彦吾] 不要过度解读战局,阿米娅小姐。这不是一项指控吧?
[阿米娅] 不是的,魏先生。我没有权力指控你。我只是单纯来办理之后的手续的。
[魏彦吾] 为什么要解除合约?
[阿米娅] 因为我判断与龙门之间的合作关系并不适合罗德岛。
[魏彦吾] 互惠互利,这难道对于一家企业而言还不够好?
[阿米娅] 即使是企业,也有它的发展方向。
[魏彦吾] 那么,你是认为在贵司感染者的一面,龙门有所亏欠?
[阿米娅] 也不是。罗德岛从来就没有所谓“感染者”的那一面。
[阿米娅] 罗德岛不是单纯在为了感染者战斗的。
[阿米娅] 我不只是个感染者......我还是这片大地的一员。
[阿米娅] 我们罗德岛是解决感染者问题的专家,这是因为我们许多干员都身为感染者,对感染者的遭遇和环境了如指掌——
[阿米娅] 但想让这片大地摆脱矿石病的阴霾,从不意味着我们只为了感染者而战。
[阿米娅] 魏先生,如果你觉得我们只是个具备一定武力条件,单纯而稚嫩的感染者权益组织......我会为此感到遗憾。这是个误解。
[阿米娅] 我们罗德岛,不分你们、我们或者他们,是为了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而战斗的。
[魏彦吾] ......
[阿米娅] 龙门并不需要我们的帮助。现在解除合约,罗德岛也会就此退出龙门。
[阿米娅] 罗德岛也已经完成了应尽的义务,所以合约中止后,其他附加条件也一并失效,这是合约上的白纸黑字。
[魏彦吾] 罗德岛大可把龙门分享的利益当做一种馈赠。
[阿米娅] 不必了,魏先生。比起这些“利益”,我们罗德岛更看重合作方的行事方式。
[阿米娅] 魏先生一开始就把我们当做一颗棋子。现在,这颗棋子证明了它的价值,我们的退出理应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阿米娅] 只是,魏先生......
[阿米娅] ......
[魏彦吾] 请说。
[阿米娅] 如果被蒙蔽的只是罗德岛,我不会中止这份合约。虽然听起来奇怪,但我能理解合作方的不信任。
[阿米娅] 只是,龙门隐瞒真相的对象,并不只有我们。
[阿米娅] 近卫局,龙门市民,贫民区的感染者......他们并不知道埋藏在整件事背后的灰暗手段。
[魏彦吾] 我听说阿米娅小姐能读心。
[阿米娅] 魏先生可以当我不能,也可以假定我能。
[魏彦吾] 我还是可以把你的推测当作一种提醒而非诘难,对吧?
[阿米娅] 我不会指摘龙门的策略和未来规划,魏先生。可我有权阻止我的干员们参与其中。
[阿米娅] 魏先生,无论是罗德岛的干员还是整合运动的一份子,是切尔诺伯格的流亡者还是龙门市的市民......
[阿米娅]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被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左右着生命,我不认为这是件理所应当的事。
[魏彦吾] 我却认为,发挥作用,远比是否认识到自己的作用更重要。
[阿米娅] ......不。不该这样。
[阿米娅] 有些事情对于魏先生而言......也许太平常了。就像对于普通人来说,感染者隔离也是件稀疏平常,不值得议论的事情。
[阿米娅] 但,不管这样的事情有多“平常”,也不该被当做一件“正常”的事去看待。
[阿米娅] 因为一件事在我们面前发生过太多次,所以我们就对它习以为常......?从来就没有这种道理。
[阿米娅] 否则,即使我们消灭了矿石病,争端也不会减少、平息。
[阿米娅] 这只能让被利用、被关押的换成另外一批人......仅仅不再是“感染者”而已。
[魏彦吾] 这是你的诉求......还是你的理想?
[阿米娅] 这是我的准则。
[阿米娅] 魏先生,有一句话,我必须要说。
[阿米娅] ——活人是不应该成为棋子的。人就是人。
[魏彦吾] 你会下围棋吗,阿米娅小姐?
[阿米娅] 魏先生......
[阿米娅] 你是黑子,还是白子?
陈冲了进来。
[陈] 魏彦吾,你都做了什么?!
[魏彦吾] 陈警官,我有客人。
[陈] 你都做了什么?是不是你?
[陈] 不,只能是你......只可能是你。
[陈] 那只老鼠和她狡猾的父亲充其量只是你的一点小手段,敢下令的只有你。
[魏彦吾] 陈警司,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希望你的解释能让我信服。
[陈] ......
[陈] 好,那我开门见山的说。
[陈] 是不是你杀了塔露拉的父亲?!
[魏彦吾] ......陈警官?
[陈] 是不是你逼我们的母亲嫁给那个懦弱的男人?
[魏彦吾] 是谁向你灌输这些的?
[陈] 你要猜猜看吗?
[魏彦吾] 请注意自己的语气。
[陈] 掌控了龙门一切的魏大人突然发现,自己掩藏多年的秘密,竟然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魏彦吾] 陈警官,不要逾矩。侍卫!
[陈] 是塔露拉告诉我的。
[魏彦吾] ......
[陈] 当然,塔露拉所知道的一切,本来就没几个人知道。
[陈] 你会恼怒,只是因为你发现这可能会再次威胁到你的统治......那个老头,那个科西切公爵,从始至终就是你的噩梦。
[陈] 而你对塔露拉从来都没有过哪怕一点点歉意,对吧?
[魏彦吾] 陈警官,不要揣测你没有权限了解的事实,也不要轻信来源不明的讯息。
[魏彦吾] 你很累了。
[陈] 我当然不会相信那个公爵老头!他差点毁掉了整座龙门,也就是他掳走了塔露拉!
[魏彦吾] 那么——
[陈] 可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个晴天。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星。
[陈] 老头抓着塔露拉,站在断桥的那一边。
[陈] 而你的背后......
[陈] 你的背后,站满了穿着黑色雨披的人。
[魏彦吾] ......
[陈] 我相信塔露拉。我一直相信她。虽然我也觉得,她可能会被谎言蒙蔽,但你也的确就是这种人!
[陈] 你不就是那种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可以牺牲的人?
[魏彦吾] 陈晖敏!
[陈] 你想清扫整个贫民区,甚至是摧毁贫民区!那么多龙门人,那么多信赖着我们的龙门人,那么多支持着我们走到现在的龙门人......
[陈] 因为感染者不算龙门市民?因为他们没能力融进你的高楼大厦?还是因为贫民窟的他们也有人、也有一天会和感染者和平相处?
[陈] 你真的在保护龙门吗?难道你不才是那个威胁着龙门生息的人吗?
[陈] 不要以为有几只老鼠在你面前挡着,你就能完全脱开干系!
[陈] ......没有你的允许,姓林的根本就不敢这么做!
[魏彦吾] 陈小姐。
[魏彦吾] 你对我为龙门所做的一切......
[魏彦吾] 几近一无所知。
[陈] ......
[陈] 一直以来,你最让我讨厌的部分,就是你这种把所有事情都捏在自己手里的态度。
[凯尔希] 如果两位现在还有哪怕一丝空闲时间的话,我想请两位听听一条讯息。
[阿米娅] 凯尔希医生?
[凯尔希] 看终端。具体已经发给你了。
[阿米娅] 啊......好的。
[阿米娅] ......什么?
[魏彦吾] 我不记得自己允许过你在这个时候进入我的私人会客室,罗德岛的医生。
[文月] 我让她进来的。
[魏彦吾] ......
[文月] 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个样子......
[文月] 什么都瞒着她,什么都自己来,你不累吗?
[文月] 听这位客人说吧。同样的消息我们也接到了,你原本可以早三分钟知道的。
[魏彦吾] 那么,凯尔希医生,请说。
[凯尔希] 在我们剿灭龙门城内整合运动的时候,敌人的最高指挥官并没有出现。
[凯尔希] 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一直在切尔诺伯格。
[凯尔希] 她看着我们或者气定神闲或者焦头烂额......反正没有把足够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凯尔希] 而现在,切尔诺伯格的一部分,准确来说,是它的核心城......
[凯尔希] 正在接近龙门。
[凯尔希] 再过三十六个小时,切尔诺伯格核心城就会与龙门相撞。
[魏彦吾] 蝇头小事。龙门不乏抵御移动城市与军舰的手段,区区一座核心城不足为惧,我们甚至不用......
[魏彦吾] ......
[凯尔希] 您意识到了,魏长官?
[魏彦吾] ......它是不是开始......
[凯尔希] 不间断地发送自己的城邦认证码?
[魏彦吾] 不。
[凯尔希] 没错,您的直觉,或者说推测,是正确的。
[凯尔希] 核心城正不断向各处发送认证码,龙门全城都已经收到了电波。
[凯尔希] 它宣称——
[凯尔希] “这座城市是乌萨斯的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