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于紫袍  

            (公元161——177年)

                       PART 4

        康茂德和他的家人在意大利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公元175年5月，年轻的恺撒收到了在多瑙河畔的母亲和父亲的紧急召唤。东部军队的指挥官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叛乱，内战的恐怖即将降临帝国，这不仅仅危及到了马可·奥勒留花费了一生时间而奋斗的一切，也危及到了康茂德本人的生命。罗马爆发了恐慌，皇帝被迫派遣下潘诺尼亚总督维提乌斯·萨比尼亚努斯率领一支特殊部队前往罗马，以“保护城市”和康茂德本人。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已经提前与罗马的许多元老建立了密切的联系，而维提乌斯·萨比尼亚努斯的角色将是确保叛乱不会蔓延到帝国的首都。要确保这场有可能持续长时间的叛乱在取得成功需要大量的准备工作。

        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也一直在等待合适的进攻机会，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的父亲盖乌斯·阿维狄乌斯·赫利奥多鲁斯曾担任哈德良皇帝的信件管理人，后来于137到142年担任埃及行省的总督，祖上可以追溯到到罗马附属国科马基尼王国国王安条克四世。

        东部军队的指挥官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Avidius Cassius）发动了大规模叛乱，内战的恐怖即将降临帝国，这不仅危及马可·奥勒留为之奋斗的一切，也危及康莫德斯本人的生命。罗马爆发了恐慌，皇帝被迫派遣下潘诺尼亚总督维提乌斯-萨比尼阿努斯率领一支特别部队前往罗马 "保护城市 "和康茂德本人。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与罗马的许多元老建立了密切的联系，维提乌斯·萨比尼阿努斯的职责就是确保叛乱不会蔓延到帝国的首都。为了确保这次起义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取得成功，需要进行大量的准备工作，而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发动起义。他的后裔可以追溯到叙利亚塞琉古国王安条克四世·埃皮法尼斯，他的母亲则是古罗马贵族卡西家族的后裔。

        卡西乌斯很可能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因为在俄西林古发现的一份莎草纸上，卡西乌斯称亚历山大为他的“祖国”，但按照考究，他是在叙利亚塞勒斯附近的家族庄园长大的。在多瑙河服役后，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在帕提亚战争中迅速崛起，占领了帕提亚首都泰西封。他为此而得到的奖励是在166年被马可·奥勒留选为补任执政官，然后又被授予战略要地叙利亚的总督一职。公元172年，在尼罗河三角洲发生了牧民(布科利人)的起义，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得到皇帝的特别许可，进入了由于其作为罗马粮仓的重要地位而元老被禁止进入的行省。

        这可能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卡西乌斯现在开始加强与该省主要官员的联系。埃及的长官卡尔维乌斯·斯塔提亚努斯，可能是在这个时候被收买的，并迅速加入了175年的叛乱，这增加了马可·奥勒留的压力，因为罗马面临粮食短缺。可能是这个消息导致了城市的动荡，需要维提乌斯·萨比尼亚努斯在场。虽然马可·奥勒留是在公元175年5月从忠诚的卡帕多西亚总督马蒂乌斯·维鲁斯的一封信中得知叛乱爆发的消息的，但从俄林西古纸莎草中可以明显看出，斯塔提亚努斯早在4月或3月就承认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为皇帝了。

        叙利亚、阿拉伯和巴勒斯坦的七个军团迅速宣布支持卡西乌斯，这些地区的主要城市也纷纷支持他，包括他的总部所在地安条克。卡西乌斯出身王室，通过女婿克劳狄乌斯·德兰提安努斯与一个强大的利西亚贵族集团有着密切的姻亲关系，加上他在帕提亚战争中的军事声望以及他在过去几年中发展起来的义务纽带，这些都是他在这些省份获得支持的原因。

        他还与罗马的主要人物建立了密切的联系，在叛乱结束，篡位者也死了后，马可·奥勒留没有监禁或处决与叛乱有关的元老，而是要求元老院作为一个整体来审判他们。皇帝还下令销毁审判卡尔维乌斯·斯塔提亚努斯的法庭记录，因为这些记录明显涉及罗马重要的元老，马可·奥勒留要么必须处决他们，他拒绝这样做，要么将他们流放，从而疏远他们的家人，朋友和客户。

        史学家卡西乌斯·迪奥还暗示了贵族和多瑙河沿岸驻防军队中引发了不满的另一个原因：多瑙河沿岸部队中有很多来自帝国东部省份的士兵；旷日持久的北方战争似乎一直都不看你到达结束的彼端了，在卡西乌斯·迪奥的笔下让马可·奥勒留在多瑙河河畔对聚集在一起的士兵们发表了一次演讲，他大声喊道：

        “现在，如果危险只在我一个人，我就会认为这件事无关紧要……但是，既然发生了公开的分裂，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叛乱，而且战争对所有人都有影响，如果可能的话，我本希望邀请卡西乌斯到这里来，在大家或元老院面前就我们之间的争论进行辩论；如果这样做对国家有利，我很乐意毫不犹豫地把最高权力交给他。”

        迪奥提到的问题不是谁应该成为皇帝，而是迪奥没有给出进一步线索的其他问题。然而，许多聚集在一起的士兵，其中许多来自东部省份，现在正发动了叛乱，他们从公元166年就开始参加这场战争，叛乱的原因可能就是渴望再次见到家人。

        这些士兵也没有得到通常在取得重大胜利时发放的奖金。史学家们一直在想，卡西乌斯怎么会如此错误地认为，他所指挥的东部军团可以击败多瑙河上由皇帝指挥的久经沙场的军队。然而，这些士兵中有许多来自东方，所以说，卡西乌斯有可能是收到了他们士气低落的情报。

        于是乎，卡西乌斯宣布他将结束“北方战争”，他认为在战争中，这些士兵中的许多人要么会叛变，要么会拒绝与他们的老战友作战。叛乱的消息，皇帝试图不让士兵知道，却被公诸于世，在多瑙河上作战的士兵中引起了不安。

        在多瑙河以北的森林和沼泽中，一些聚集在一起的骑兵和元老院指挥官也厌倦了战争，这也许并不奇怪，因为战争使经济陷入瘫痪，没有真正的机会获得个人经济回报。再加上瘟疫造成的持续死亡人数。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如果获得皇位就提出结束战争，难道他不会进一步播下不满的种子吗？这不是一场一时兴起的起义，而是经过多年策划、准备和宣传的。

        这场起义中最令人不安的意外是法乌斯提娜二世的角色，皇帝深爱的妻子，康茂德的母亲。

        现在能找到的史料清楚地表明她深深参与了促使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追求王位的活动。这样的结局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她自己的儿子康茂德斯被谋杀！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自己本来就有两个儿子——阿维狄乌斯·赫利奥多鲁斯和阿维狄乌斯·迈基安努斯，前者在叛乱失败后被流放到一个岛上，后者被处决。

        一旦登上皇帝宝座，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不会允许康茂德活着，因为这样做会危及他自己孩子的生命和他的家族的终结。

        法乌斯提娜二世，很可能因为是担心她丈夫随时都可能驾鹤归西，所以她一直在与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沟通，提出在她丈夫死后结盟或结婚，以巩固自己的权力地位，可能是担心她在宫廷中的地位会丧失。

        据迪奥记载，马可·奥勒留当时显然已经出现了身体不适的情况。皇帝自己的冥想中充满了死亡的临近。法乌斯提娜二世目睹了丈夫健康状况的恶化，因为她刚刚被授予"营地之母"的称号。迪奥认为是福斯蒂娜欺骗了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鼓励他去追求紫袍，因为她觉得康茂德还太年轻，不适合当皇帝。

        13岁的康茂德还没有被授予正式承认从童年过渡到成年的托加长袍。《奥古斯都列传》中说，此时的法乌斯提娜二世非常绝望，不断地担心她丈夫的健康。然而，有迹象表明，实际上是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欺骗了法乌斯提娜二世。

        阿维迪乌斯·卡修斯早就在策划这场叛乱，他不过是利用法乌斯提娜二世对皇帝健康的担忧，无意中把她拉进了阴谋。

        几乎没有证据表明她有计划谋杀皇帝，但也许是已经为他的去世提前做了计划，然而她的天真被卡西乌斯利用了。卡西乌斯本人可能是在法乌斯提娜二世与他的密信中得知了皇帝的健康状况不佳，他直接开始煽动马可·奥勒留已经去世的谣言，并向东方军团宣布，马可·奥勒留已经被元老院神化了。

        就这样，包括埃及在内的东部省份的七个军团，不约而同地拥立他为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后，赫罗狄斯·阿提库斯给卡西乌斯写了一封后来以简短而简洁地总结了这位篡位者的行为而闻名的信——

        “你疯了。”

        不过对卡西乌斯来说，形势很快就开始变得明朗起来。卡帕多西亚总督和两个军团的指挥官马蒂乌斯·维鲁斯仍然保持忠诚，他把叛乱的消息告诉了马可·奥勒留，5月，在多瑙河畔的西尔米乌姆的皇帝得到了消息。

        马可·奥勒留得知了维鲁斯的消息后，心情非常沮丧，起初他试图让多瑙河上集结的军队知道起义的消息，这些官兵中有许多人曾在攻打帕提亚的战争中与卡西乌斯并肩作战。此外，谣言在士兵中传播，引起骚乱。弗朗托的信中描述士兵、军官和将军的士气都“非常糟糕”。

        皇帝在向聚集在一起的军团发表讲话后恢复了他们的忠诚，但他非常关心罗马和元老院对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的友谊或义务。下潘诺尼亚总督维提乌斯·萨比尼亚努被派往罗马，率领一支忠诚的军队保护这座城市。元老院宣布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为公敌，并没收了他所有的土地。为了提醒城市的民众他们对皇室的忠诚，康茂德斯仍然穿着童年时的长袍，在图拉真大庙向人们分发了慷慨的礼物。

        实际上，这提醒了罗马人民，他们是庇护人马可·奥勒留及其家族的附庸。在硬币上得到了纪念，康茂德坐着，伸出右手，自由主义者的人格化形象站在他面前，拿着算盘和聚宝盆，而一名民众在他的长袍上举起一个褶来接住掉落的硬币。

        聚宝盆在传统上是财富和富足的象征。康茂德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他可能是城市的长官，维特拉修斯·波利奥，或者维提乌斯·萨比尼亚努斯。这些硬币表明了军队的忠诚，当他们的忠诚有问题时，通常会这样做。其他硬币在正面显示康茂德，而在许多反面，康茂德以各种形式与军事胜利联系在一起。

        马可·奥勒留希望宣扬自己的胜利，并将这些胜利在军队和民众的心中与他的儿子联系起来。面额的范围，包括金币，和较低价值的银币：第纳尔和塞斯特尔体，确保这一宣传信息达到尽可能多的观众。图拉真大神庙的建造是为了为法庭和商业提供一个享有盛誉的有盖空间，并增加皇帝的尊严和存在感。大厅本身的尺寸为117米乘以55米，两端为半圆形。

        这里是传统的帝国施舍分配场所。市民们走近康茂德时，他们必须穿过一个中殿，中殿的地面由灰色埃及大理石柱廊环绕，柱廊的上部是绿色卡利斯提安大理石。其上方25米处的檐窗向下射出从镀金铜瓦上反射下来的光线。

        教堂和广场的外部柱廊上排列着代表马匹和战利品的镀金雕像。一个更豪华、更有声望、更壮观的建筑是无法想象的，它为康茂德进入公众生活提供了场所。在这一时期发行的一种硬币上，康茂德坐在一个高台上，手里拿着一个硬币计数器。年轻的凯撒也与朱庇特保护者有关，朱庇特保护者是帝国的保护者。这一宣传信息在康茂德统治时期的铸币中引起了共鸣。

        紧接着，马可·奥勒留又立即召唤他的儿子，前来多瑙河河畔与他会合，首先是为了确保年轻凯撒的安全，其次是为了保证军队的忠诚。康茂德于5月19日离开罗马，北上的旅程大概花了他两三个星期。罗马皇帝决定在聚集的军队面前而不是在传统的罗马地点举行康茂德加入罗马公民行列，并任命他为骑士团首领的仪式。皇帝称赞他的儿子从军。这些仪式被推迟到7月7日，以配合7月的“罗穆卢斯节”，这一天是罗马的创始人罗穆卢斯升天的日子。

        马可·奥勒留请求军队保护他的儿子，同时宣布康茂德是他的继承人。康茂德本人也在这一天得到了回应，他在罗马创始人的保护下成为男子汉，后来他取代了罗穆卢斯，自称是罗马的重建者。而为了庆祝康茂德成为继承人的仪式，马可·奥勒留发行了大量的硬币，他们共同统治的硬币上印有卡斯特和罗穆卢斯的肖像——卡斯托尔被视为王子的榜样，而罗穆卢斯宣布康茂德为指定继承人。

        马可·奥勒留还准备与卡西乌斯作战时，他就从忠诚的卡帕多西亚总督马蒂乌斯·维鲁斯那里得到了消息，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死了。一个名叫安东尼的百夫长发现了步行的卡西乌斯，就直接骑马冲向了对方，用剑击中了他的脖子。受伤的卡西乌斯还想逃跑，但另外一个赶过来的什长给他补了一刀。两个刺客随即砍下他的头，带着他们的战利品去面见来皇帝，毫无疑问，他们希望从皇帝那里得到丰厚的奖赏。

        任何资料都没有暗示马可·奥勒留下令谋杀。然而，毫无疑问，他对内战的不流血结束感到宽慰，但据说他对卡西乌斯的死感到非常沮丧。下令将被砍下的头颅埋葬。

        我们没有被告知给予了刺客什么报酬；然而，皇帝在惩罚篡位者的支持者时，根据等级做出了明确的区分。卡西乌斯的元老院支持者被马可·奥勒留提到，在元老院的同僚面前接受审判，皇帝指示，任何被判有罪的人都应该免除死刑，因为他曾承诺在他统治期间永远不会处死元老院议员。

        然而，对那些非元老院成员的惩罚是迅速而最终的。起义的关键人物，卡尔维乌斯·斯塔提亚努斯因为元老院议员，而判处被流放。埃及骑士总督和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的次子迈基安努斯被处死。然而，卡西乌斯的大儿子赫利奥多鲁斯只被判处了一个流放，而他的女儿亚历山大和女婿德伦西努斯则获得了行动自由，并被托付给他们的叔父保护，叔父可能是吕西亚的元老克劳狄·提提阿努斯。

        此外，马可·奥勒留还鼓励起诉侮辱卡修斯在世亲属的“某些人”，从而将他们置于皇帝友谊的保护之下。

        尽管马可·奥勒留对卡西乌斯的其他子女进行了流放，但确实将意大利的庄园归还给了卡西乌斯家族。他赦免了东部的许多城市，除了卡西乌斯的总部安条克，因为安提阿曾大力支持篡位者。皇帝取消了该城的特权，废除了他们举行比赛、公共集会或会议的权利。

        此外还通过了一项法律，即禁止总督在自己出生的省份执政，因为卡西乌斯显然从他在叙利亚的客户那里汲取了巨大的力量，并利用了家庭纽带和友谊。

        前面不是还提到在东部发生判断的时候，还有两个军团依然选择了忠于马可·奥勒留吗？那两个军团，即第十五“阿波罗”军团和第十二“雷电”军团，被授予了“重创忠实”和“坚定不移”的称号。

        这显然意味着其他东部军团的表现恰恰相反。然而，由于东部军团的许多士兵仍在多瑙河服役，皇帝束手无策，但他还是处死了卡西乌斯军队中的许多百夫长，而不是羞辱整个军团。当马蒂乌斯·维鲁斯从卡帕多西亚进入叙利亚，以重新控制这个不忠诚的省份时，卡西乌斯与希腊事务总管普鲁登斯，连同与帝国各地元老和官员的叛国信件一起被缴获。皇帝下令直接烧毁。

        这些广泛存在的阴谋证据是一个政治雷区。这些材料不仅会让法乌斯提娜二世和他自己受到牵连和难堪，他还将被迫撤换罗马和帝国各地的权贵，从而疏远他们的家人以及他们自己的客户和朋友。与他的很喜欢进行大清洗的儿子和继承人：康茂德不同，这是他不愿迈出的一步。

        众神显然在向马可·奥勒留微笑，因为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的死并不是他在多瑙河上收到的唯一好消息。他的将军们也赢得了一系列对蛮族部落的胜利。

        正是在这个时候，他被授予“萨尔马提亚人的征服者”的称号。超过十万俘虏被归还给罗马人，这表明战争对帝国造成了广泛的破坏，被打败的部落提供了八千萨尔马提亚骑兵，其中5500人驻扎在不列颠，这是该省动荡不安的迹象。

        皇帝决定利用和平带来的机会来扑灭东部叛乱的余烬，并重申各省对他和他的儿子和继任者的忠诚。这次巡视背后的动机从一系列硬币中可以明显地看出，这些硬币明确地将康茂德列为继承人，这一信息现在被指向那些在叛乱中选择了站在卡西乌斯一边的省份。

        对他的儿子来说，这将是一次教育经历，也将把帝国的东部臣民介绍给他们未来的皇帝，在最近的叛乱之后建立忠诚的纽带。陪伴康茂德的随从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以使他能够利用东部各省的各种专业知识和知识。佩蒂纳克斯和克劳狄·塞维鲁当然是和他在一起的，马可·奥勒留显然很重视这两个人，皇帝对佩蒂纳克斯的看法通过他和特雷博尼乌斯·克劳迪·庞培努斯一起阻止意大利被入侵而得到了恢复。

        而格涅乌斯·克劳狄·塞维鲁则是马可·奥勒留的另外一位女婿：他娶了康茂德的姐姐小法乌斯提娜为妻。

        克劳狄·塞维鲁出身于一个与马可·奥勒留关系密切的贵族家庭。他在公元173年与克劳迪·庞培努斯一起担任第二次执政官。克劳狄·塞维鲁在安卡拉和帕弗拉哥尼亚都有关系和影响力，这两个地区是巡视计划经过的地方。佩蒂纳克斯的庇护人克劳迪·庞培努斯也在陪同帝国代表团。他娶了康茂德的姐姐露西拉为妻，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军事指挥官，但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他出生的城市安条克的赞助人。他可以就罗马的内部政治问题向皇帝提供建议，而且安条克正是卡西乌斯叛乱的中心。

        皇帝的女儿陪同出行的话，可以给作为皇帝顾问的concilium principis的集体决策增加一定的优势。昆提利乌斯兄弟(151年的联合执政官)不仅是这个会议的成员，而且也是特洛亚特当地人，对小亚细亚非常熟悉，而他们的儿子更是被指派去指挥多瑙河畔的两个潘诺尼亚省驻防军团。著名的元老院法律专家阿里乌斯·安东尼努斯受命从忠诚的总督马蒂乌斯·维鲁斯手中接管卡帕多西亚省，而后者目前已经赴任叙利亚，以剿灭叛乱的最后残余势力。

        安东尼努斯很可能陪同皇帝到达他指定的行省。作为禁卫军长官和顾问的巴修斯·鲁弗斯也会出席，还有大量的卫兵。康茂德将在他父亲死后继承这些人，以作为他的顾问委员会，所以皇帝肯定也希望他们和他的儿子之间建立忠诚和相互尊重的情感纽带。

        经验丰富的将军马库斯·瓦莱里乌斯·马克西米安努斯率领一支由马科曼尼、夸迪和纳里斯提几部蛮族提供的人手组成的骑兵中队与罗马签署了和平协议。这支军队的目的，用在戴安娜公墓发现的铭文来说，就是“惩罚东方的叛乱”。很明显，卡西乌斯的叛乱范围很广，尽管领袖和他的继承人已经死亡，他的家人也被俘虏，但卡西乌斯的叛乱仍被认为是对皇帝的潜在威胁。

        阿维迪乌斯·卡西乌斯在罗马似乎也有很多元老院的支持者——马可·奥勒留被迫写信给元老院，元老院的成员抓住了叛乱失败的机会，指责对手同谋叛乱，显然希望对被告判处死刑，这样就能消除对手的权力和影响力。皇帝向元老院下达了避免死刑的命令：

        但同时也代表罗马的人(因为即使在罗马，许多元老也因公开支持卡西乌斯而被定罪)，他给元老院送去了一条信息，要求他们不要通过任何严厉的法令，他的原话是这样的：“我恳求元老院不要让任何议员的鲜血玷污我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