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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最后一战(节译一)

2019-01-26 13:52 作者:楓間嵐月  | 我要投稿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CAIN'S LAST STAND》,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编者按:

 

必须承认,将凯恩档案中的最后一部分呈现给我的审判官同伴们后,我如释重负。事实证明,对他回忆录中的这卷内容进行编辑是到目前为止我处理过的最为困难的一次编辑任务。记性好的读者可能还记得,我在第三卷的序言中曾经提到过这段资料,当时那一小段题外话已经涉及到了凯恩对于自己在第十三次黑暗远征期间的活动描述:无需赘言,它所涵盖的范围远不止是一件或是几件奇闻异事那么简单,其完整篇幅不次于他对阿杜姆布里亚战役的描述。在某种程度上,我怀疑,他在叙述上之所以不能一以贯之地紧扣要点,是因为他试图复述的这部分事件相对而言离我们并不遥远,而他认为回忆那些更为遥远且不那么痛苦的往事会令自己感觉好受一些。

 

尽管下面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许沾沾自喜的味道,但我还是认为自己成功地将凯恩在“佩里亚二次围城战”期间的活动记录合理拼合成了一段完整连续的描述,和以往一样没有留下过多明显的编辑痕迹。至于最终呈现出来的文字是否配得上我付出的努力,我希望把这个问题的答案交予读者们自行判断。

 

那些留意过我这一点儿微不足道业余爱好的读者们会马上发觉,这一卷内容在主题上与先前两卷存在着一定的关联性,它最终解释了一些几乎在凯恩军旅生涯发端便开始显露身影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份完成的文件为我们提供了一份可信的第一手资料,它描述了是“什么”给了黑暗远征军致命一击。当然这并不是贬低在那段严酷而又恐怖的时期里许许多多帝皇忠实的仆人们高尚的情怀和牺牲精神,但如果凯恩的回忆正确无误(尽管他身上有各式各样的缺点,但他在这一方面上一贯表现得坦率挚诚,至少他对于自身经历的讲述与实际情况相差无几),毫不夸张地讲,如果他当时不采取那样的行动,我们的死敌就会在他们势力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内拿下最终的胜利。从另一方面来说,我无法完全摆脱这种令人不安的怀疑,那便是这一系列出人意料解决问题的方式所最终带来的影响可能具有同等的毁灭性。然而这种特殊的处境至今仍还未降临到我们头上,而凯恩的足智多谋最起码为我们赢得了额外的准备时间,来应付这可能会发生的最为糟糕的情况。

 

不过我自己的那些麻烦事已经让自己忙得焦头烂额。尽管需要做大量的工作才能将原本散乱的文字整合成一整段连续的叙述,但我还是像以往一样小心谨慎地尝试将凯恩回忆录中的文字与原著精神尽可能原汁原味地呈现给读者们。与往常一样,我在必要的位置上添加了说明性的脚注及援引自其它来源的资料,以求在更为广阔的背景上提供从不同视角出发的描述,而文件中剩余部分的内容均源于凯恩本人。

 

 

安伯莉·维尔,异形审判庭





第一章

 

每一次从轨道上观察佩里亚,我的心情都会变得特别复杂。从一方面来说,我初见这个世界时的记忆与随后那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使得我对它的印象只剩下了进入大气层之后不久我们在地面上留下的那一个小小的撞击坑,当时一个兽人战斗机飞行员将我乘坐的逃生舱当成是射击练习用的靶子,拜它所赐,我每次从大气层外居高临下俯视这颗星球时,总是能够清晰地回想起那一段令人不快的往事。而从另一方面来讲,在过去的几年里,我差不多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在星系里辗转漂泊了近一百年后,常常身陷致命危险的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时至今日,这种感觉依然令我感觉十分新鲜。就这样,在旧千年【注:当然,他指的是M41。这一卷的大部分原始材料都是在M42的002至005年被一点点记录而成的,即便是按照凯恩那一贯粗枝大叶的标准来看,这样的记录方式也显得缺乏对于按照严格时间次序对事件进行排序的重视。】的最后一年里那决定性一天的早些时候,我们乘坐的穿梭机摆脱了大气层最后的束缚,我凝视着观察孔外面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要来杯茶吗,政委?”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边问道,随后在反光的水晶护盾里现出的尤根那张脸,遮挡住了由蓝、绿、棕三色斑驳点缀而成令人心怀大畅的全景,而我的鼻子早已先于视觉一步告知自己他在向我靠近。

 

如果说岁月善待了我的副官,那可能有些夸张:也许更为准确的说法是,当它们可以无视他的存在时,对他敬而远之。几十年前尤根剩下的头发就已变白,很久之前大部分的头发就已与他的脑袋彻底作别,此时裸露的头皮就像在参差不齐的面部毛发之间他那张处处斑驳的脸一样生满了皮癣。【注:虽然尤根表面上是出于健康的原因(因为他的体质易于滋生各式各样的皮肤病)而不去清理面部的毛发,但我一直怀疑他被允许蓄须这其中的真正原因在于凯恩害怕使用剃刀会暴露他的“秘密”。】尽管如此,他还是和我一样精力充沛,这得归功于安伯莉为他秘密安排的几次延寿医疗手术。

 

尽管这些年来,我为她完成了大量危及生命的差事,但是谈到对于她而言在她那一小群身怀绝技的同伴中我们两个谁更有价值这一问题时,我不敢抱有任何幻想。我猜甚至要两个帝国英雄捆在一起才能比得上一名不可接触者的作用,而且得益于他那难以解释能使亚空间力量失效的能力,我曾多次逃离险境(我懒得为这具体的次数耗费心神),所以我很能理解为什么她会如此看重尤根的价值。

 

“谢谢你,尤根。”我毫不困难地接过了副官递来的一杯坦拿茶,这是因为尽管客舱里空间狭窄,我那一撮政委学员们还是顺理成章地选择坐在尽可能远离我们俩的位置上。我没法就这个问题责备他们:即便平安无事时,我副官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味道也非常刺鼻,而他那晕机的毛病会加剧这一情形。“你想得太周到了。”

 

“不客气,长官。”他的脸上现出一种近似于微笑的表情,他晃晃悠悠地直起身子,将瓶盖小心翼翼地盖回保温瓶上,之后将瓶子塞进了防弹护甲上他习惯挂得满满当当的某个袋子里。“我还随身带来了一些三明治,你要来点儿吗?”

 

“有茶就足够了。”当他开始随意翻检身上的那几个口袋时,我慌忙说道。很明显,我们彻底离开大气层之后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当我小口嘬饮着杯中芳香的饮料时,看到收留我们的家园世界在我们面孔的映照下离我们越来越远,我的呼吸变得不再那么急促。老实说,此时我身上已经开始显露出了岁月流逝的痕迹,尽管我的年资与在他人心中的英雄地位使得我能够获得定期的延寿手术机会,但我的两鬓也已变得斑白。不过我对此并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在苦熬过我那些恐怖的经历之后,说实话,我的头发竟然没在几十年前就变白,这完全就是个奇迹。

 

到此时为止我已经在佩里亚上断断续续地生活了大约六年时间,享受着本该平静安详的退休生活。老实说,我还是能够不时体会到这种感觉的。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我已经完全喜欢上了担任教员的工作,自从我上一次那波澜壮阔的“访问”【注:随着923.M41我们成功实现了对兽人入侵的反击以及作为对大约在同一时期日益频繁的钛帝国犯边事件的回应,当局大幅度增强了达摩克里斯湾周边各星区的军事力量,由于其位于战略要地且需要进行大规模重建,佩里亚成为了这些部队的中转站,而且也得以引入了大量的帝国机构,这其中便包括忠嗣学院。】之后,当局发现这里很适合建立一所忠嗣学院,而事实证明教授我负责的这些年少轻狂的忠嗣学院学员们可远比维系一个防卫军团的军纪要省心得多。在这类院校中,通常会强制执行严格的纪律标准,但是平心而论,我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位对此秉持相对宽松态度的教员。经过多年从军生涯的百般历练之后,我早已发现,与士兵们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远比单纯的恐吓更能激发他们的忠诚之心,而且在我看来通过实例把这一点传授给学员们会大幅增加他们日后的生存几率。(自不用说,我的做法惹恼了大部分主管学院工作的那些专门只知打着帝皇旗号给人添乱的家伙,而我总是非常乐于享受这样的局面。)

 

然而不幸的是,我没能充分享受这份相对平静的生活:就在我到学院走马上任的那一年,泰伦虫巢舰队对东部防区发动了猛攻,自那之后,我数次被重新征召回部队服役。似乎有时政委会认为把我安排在极度靠近前线的位置这一做法所带来的震慑作用可能会使四处乱窜的强敌们放弃到嘴的肥肉,或者至少也要让它们“消化不良”。而安伯莉就像这一时期大部分身在“远东星域”的异形审判庭审判官一样,被手头积压的工作弄得焦头烂额,所以她也会常常拉我过去助阵,她似乎认为有必要将大量的危机处理工作委托给她手下的骨干力量中我们这些被证明具备生存能力的家伙。【注:凯恩在那之后发生的泰伦战争中的活动,尽管也很有价值,也非常吸引人,但我们不需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心旁顾。

 

总之,我在外漂泊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时间迈向998的年终岁尾,我才得到回家的机会,而我发现自己外出期间那里发生了很多事。幸运的是正如我预料的那样,入侵这个星系的虫巢主力被彻底拦截在了行进的途中,但佩里亚还是未能免受战火的摧残。大约在八个月前,一支先遣舰队在星区里游荡,寻找着易于攻击的目标以补充它们的生物质库存,而我们的太空防御舰队则赶去阻止它们的掠夺行为,让佩里亚免受虫群的摧残。

 

结果证明他们超额完成了任务,只有少量武士虫成功到达了地面,而且很快就在行星防卫部队的围攻之下损失殆尽,但为了赢得这场战争我们所付出的代价极为惨重。为了让舰队集中兵力防守行星本身,所有外围设施要么是被敌人迅速占领,要么就是被迫放弃:而此时已是尘埃落定,无论在空间站和远离行星的居住点里盘踞着何等恐怖的几丁质怪物,我们都必须赶在它们卷土重来之前把那些地方清理干净。

 

这就是我会坐在忠嗣学院这架老旧不堪的天鹰穿梭机里凝视着观察孔外景色的原因,我强烈怀疑院方之所以会让这架穿梭机保持能够胜任空间飞行的状态,是为了让海军学员能够不给星区舰队的舰长们添麻烦,自行克服空间飞行所带来各种不适病症,而且能让学院附属的机械神教圣祠里的学员有实物来演练他们的维护仪式。

 

“我们该与运兵船会合了吧?”我转动座椅,面朝那两排学员开口问道,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忙不迭地摆出一副正襟危坐凝神静听的模样,以为我没看见他们刚刚还在用数据板玩弑君棋游戏或是交换情色录像。而学员内利斯显然是个例外,他已然挺直了身子,除非我下命令,不然他不会显露出其他人那般懒散的模样:我的天啊,我有时还会以为这孩子能保持端正的姿势进入梦乡。

 

“报告政委,距离会合时间还有十七分钟。”一个吐字清晰一丝不苟的女低音,有力地穿透了由胡乱猜测与含糊其辞组成的窃窃私语,抢在内利斯公布答案之前不到一秒钟时间里回答了我的问题。小伙子脸涨得通红,毫无疑问被班里唯一一名女孩抢占了先机让他觉得颜面尽失。【注:虽然在政委这一级别中相对少见,但女性政委的数量着实不容小觑。这大概是因为帝国防卫军中的全女性团非常不愿意让区区一个男人来对她们的事务指手画脚。

 

“干得漂亮,凯菈。”尽管不知道她给出的答案是否正确,我还是对女孩的行为给予了肯定:她成功地把内利斯的心情搅得一团糟,这对我来说便已足够优秀。老实说,那个小伙子具备成为一名典范型政委的一切素质:虔诚、积极,而且显然坚信幽默感与自己无缘。基于这一原因,我把赶在他毕业之前让他能够好好放松紧绷的神经当成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他目前的精神状态就像是静待时机的火苗,等他到一支真正的防卫军团走马上任时就会一股脑地爆发开来。

 

“谢谢政委。”学员凯菈用一句简短的回话接受了我的称赞,压在一头亮棕色头发上的帽子微微地抖动了几下。她拒绝接受和其他同伴一样剪掉头发留平头,这成了迄今为止我在她身上发现的女孩主动表现出的唯一一处女性特征。除此之外,她几乎和内利斯一样不近人情,不过我强烈怀疑这样的做法主要是因为她觉得有必要在一个满是男性的环境中强调自己的存在。天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件多不容易的事,但她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在忠嗣学院里扬名立万。说实话,我认为她是这群学员里最有前途的一个,而且当她能对自己的判断更加有信心时,她的前途会变得更加光明。

 

而我对坐在女孩旁边的那个小伙子的担心则截然相反。虽然我讲不出什么具体的原因,但多纳尔却着实令我感到担忧:总之,我无法确认自己的判断。他的各项评测成绩都很令人满意,而且他的战斗技巧略高于平均水平。尽管反应不像凯菈那么敏锐,但他为人也很机灵,对于这点我毫不怀疑,而且在这孩子身上有着罕见的独立思考能力,他能迅速利用任何刚刚发生的意外状况。显然,他让我回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这意味着尽管没有任何充分的理由,但我从不觉得自己能够完全信任这个家伙。

 

想必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暂时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冲我点了点头,眉宇间流露出的神色怎么看都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尊崇。“长官,您也要与我们一起参加这次行动吗?”

 

“嗯,我原本一直打算坐在这里翘着二郎腿慢慢品茶,”听到我这句灵机一动的笑话,每一个人不管是否发自真心都象征性地笑了笑,唯有内利斯那小子看起来有些不明所以。尽管现在想来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在当时我禁不住好奇心作祟,想要搞清楚多纳尔是不是存心对我进行试探,如果我表现出想要逃避的倾向,他正好抓住机会削弱我在学员间的威信,而我过去恰好也常在自己的教员们身上玩弄这一手儿阴谋诡计。“但是如果你认为需要有人拉住你的手,那我倒愿意奉陪。”

 

“谢谢您,长官,”他说道。“我敢肯定,有您在后面为我们提供掩护,我们大伙儿感觉好过多了。”和往常一样,我没从他的话里听出任何明显的讽刺意味,不过我还是在努力寻找着他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要是你们大伙儿都把自己的数据板拿出来的话,就会在那上面发现目标的示意图,”不管那小子在玩儿什么花样,我都引起了所有学员的注意,所以我不妨借着这个机会开始进行任务简报。“小行星761kappa。它是六个月前我们从虫子们的手里夺回的一处采矿区。”

 

“那么为什么我们还要回去呢?”凯菈发问道。

 

这正是三天前我在得知这一任务之后所提出的问题,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问得好。不幸的是,我们得要到达那里之后才能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情况就是,政务院报告说大约一周前与矿工们失去了联系,他们要求太空防卫部队赶过去查看一下情况。而他们没法在炮艇上征集到足够的人手来组成一支合适的搜查部队,所以他们只得向行星防卫部队寻求援助,最终地面部队体贴地为他们提供了一整排刚刚结束新兵训练的生瓜蛋子【注:这是帝国防卫军对于新兵的通俗称呼。显然是对FNG,或者说是Frakking New Guys(该死的新兵蛋子)的一种演绎性的表达方式。】。这意味着他们全都是些神经过敏的家伙,如果事实证明第一波的清扫行动没把虫子们清理干净,而它们一直在用平民充饥的话,那么情况会变得一团糟。但反过来讲,这次行动也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急需的实战经验。”带领一群行星防卫部队的“山精树怪”不会耗费多大力气,而且这次行动会成为一次的绝佳机会,让我好好审视我的学员们在离开忠嗣学院之后能有何等优秀的表现。“还有其它问题吗?”

 

“我们将会如何部署兵力呢?”凯菈问道。她又看了看矿区的示意图。“这些隧道似乎太过狭窄,不利于部队展开。”

 

“完全正确,是这样没错,”我表示同意。凭借对此种环境那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让我轻而易举地在脑海中描绘出了它们的具体构造。“行星防卫部队将会以班为单位开展搜查行动,每个班负责清扫其中的一块区域。你们将会以两人一组的形式跟随各班一起行动。若是你们分派到的班准备以火力小组的形式进一步展开搜索,你们就得自行决定各自的归属。”

 

“看上去安排得很是周到。”她想了想,表示同意。

 

“我很高兴看到这个答案能让你满意。”我说道。“还有问题吗?”

 

“长官,”内利斯开口问道。“我们能否据此推断出我们在此次任务中能够充分行使政委权限?”

 

“不完全是这样,”这孩子的问题令我非常失望。“之所以派你们去确实是为了让你们以自己认为合适的方式激励士兵们的士气。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不先行向我请示就私自处决任何人,明白了吗?”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某个头脑发热的学员让我背上堆积如山的文书工作,老实说,那样的大包袱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

 

“明白,长官。”内利斯看上去有些失望。其他人也都点了点头。

 

“很好。”我坐回到座位上。而在我与学员们进行简短交流期间,穿梭机的姿态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我拿捏不准自己对于这种微妙的改变抱持何种态度,当飞行员带我们进一步飞向深空时,我们在视野中再也难以寻觅到佩里亚的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凝视着我的星星,它们射出有如针芒般锐利的光线,就像尤根衣领上的头皮屑一般点缀着无尽的虚空。我试图从中找到那个移动的光点:那便是我们要与之会合的运兵船。

 

在经过几分钟略显单调的寻找之后,目标进入了我的视野。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原本细小的光点变成了一艘只能胜任星系内部飞行任务的破烂货运船。老实说,自打第一眼看到它时,我就一点也不羡慕这些行星防卫部队的新兵们,毫无疑问他们被强塞进了一个相比于搭载乘客来说更加适合运送大块矿石的船舱之中。

 

“我们已经与运兵船组成了编队,”飞行员透过我耳中的微型通讯器向我报告。“预计将在七小时三十二分钟后抵达任务目的地。”

 

“谢谢,”我尽可能地向后调低了座椅。在躺下之前,我回头瞥了一眼学员们。“我建议你们抓紧时间睡上一会儿,如果我们真的要进入战区,很难讲你们还会获得多少休息时间。”或许我们中的某人已经达成了这一目标,尤根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兵,已然抢在我提出建议之前打起了呼噜,那响亮的鼾声足以吓退一只兽人。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快地打起了瞌睡:要是我知道前方那块在虚空中翻滚前行的无名岩石上有什么东西正等待着我们的到来,我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进入梦乡,何况此时还有更为可怕的梦魇正潜藏在暗处蓄势待发,准备横扫整个星系,吞没我们以及其他所有人。





编者按:

 

鉴于事态的后续发展,以及凯恩那长久以来总是倾向于跳过所有不会对他构成直接影响的事件的坏习惯,我认为此处是一个极好的切入点,适于插入一段简短的说明来为读者们介绍一下文中提及的那颗他与麾下学员们被派去进行侦查的小行星。这部分文字取自于《附属行星资源概要》,原始资料是一份长达二十三万七千页的文本,由佩里亚什一税及矿产评估与渔业管理局负责保管,不幸的是,它的内容和大多数此类政务院文件一样枯燥乏味。然而这份文件明确指出了文中谈论的这块岩石的一处典型特征,根据后续事件的发展,我们可以肯定它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为了突出这一点,我用“黑体”进行了标示。

 

小行星761kappa:大小约等于4.75×1.39(单位:千米)。

 

主要可提取成份:含铁的各类金属。

 

次级可提取成份:硅酸盐、挥发性物质。

 

采矿站始建于887.M41,于923.M41从兽人手中夺回,于998.M41及999.M41复从泰伦手中夺回。

 

附注:运行轨道以恒定不变的2度角尾随佩里亚,二者与恒星的距离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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