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小说《Pandorax》潘多拉克斯 渣翻（7）
第二章 829959. M41/死亡沼泽，阿提卡东南方向117公里，派索斯星 “我从没说过这东西很好找。”布兰德边说边拉紧了长袍，试图挡住兜头浇下的雨水。在她面前的鞍座上，穿着防水斗篷的科切夫驱使着树龙缓慢前进，这头野兽似乎对倾盆大雨毫无察觉。布里斯通骑着另一头树龙从科切夫旁边走过，他曾在沼泽中的狭窄道路上灵巧地穿行，但现在却不得不面临被大雨冲走的风险。迪纳尔特坐在他身后，把自己裹在兜帽里。“这片丛林大的要命，就算要找的东西大得像座城，我们也可能找上一辈子都一无所获，你确定你的解读是正确的吗？”审判官问。. “我的解读完美无瑕！”布兰德厉声回答，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跟谁说话，赶忙换更平和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我确信我的解释是完美无缺的，迪尔纳特大人。” 自从迪纳尔特一行人跟着卡塔昌战士从阿提卡出发，已经过了一周了。尽管他们日夜兼程，但旅途的进展还是缓慢到令人痛苦。每过一会儿就会有新的威胁从丛林里冒出来：不是饥饿的树蜥想把他们吃掉，就是一团团有毒的沼气或充满凶险的沼泽阻挡了他们的去路。他们不得不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处理这些威胁上，才能继续前进。他们今早离开营地时，天就开始下雨，而现在雨势变得更大了。在连续几个小时的大雨之后，审判官的小队开始变得情绪低落，焦急暴躁。但躲在斗篷下的卡塔昌人似乎和他们的坐骑一样，对天气状况漠不关心。 “如果鸟卜仪的读数是正确的话，我们几个小时后就知道她说得对不对了”，祖拉从后面喊到。与布兰德、莱尔，赵和迪尔纳特不同，祖拉是亲自驾着树龙的。拜家园世界得天独厚的成长环境所赐，她人生早期的大半岁月都是在类似生物的背上度过的。而祖拉能如此自然地驾驭这头野兽令布兰德懊恼不已，金发审判官对不得不和科切夫共乘一头树龙的厌恶显而易见。自从离开阿提卡，她就几乎没跟他说过话。科切夫左手的三根断指上缠着绷带，它们不是被沼泽夺走的，而是因为第一晚扎营的时候，他在帮布兰德下树龙的时候把手扶在了她腰部以下的地方。 “而且——”，祖拉驾着她的野兽穿过沼泽的浅滩，与科切夫和布兰德的坐骑并驾齐驱。“如果我们到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找到，我们就能以无能为理由处决她。”小西用毛茸茸的手臂紧紧地搂着祖拉的腰，在经过布兰德时朝她露出一个露齿的笑容。布兰德眯起眼睛，皱着眉头瞪了异形一眼。 “不管你们在找什么，都得等明天了。”布里斯通补充到。尽管布里斯通和他的手下已经跟着迪尔纳特一个星期了，但他们仍完全不知道审判官究竟想找什么——这就是审判官的保密能力。迪尔纳特信任卡塔昌人，所以允许他们带他穿越丛林，但这种信任也止步于此了。“太阳要下山了，所以我们将在下一个有些遮蔽的空地上扎营。” “同意。”迪尔纳特说。虽然完全是布里斯通在指挥着大家穿越死亡沼泽，但是这次任务的真正指挥权在谁手里不言而喻。突然，队伍前方传来的猛烈炮火令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爬行者,”迈克回过头喊道。“只是些爬行者。” 在他身后的鞍座上，莱尔被颠得晃来晃去，双手紧紧捂着耳朵，浸湿的长袍紧紧裹着他瘦弱的身躯。魁梧的卡塔坎士兵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灵能者的肩膀上，轻轻地摇晃着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次莱尔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把手从耳朵上挪了下来。 “它走了吗? 你搞定了它吗?”莱尔问到。 “我知道你的眼睛不太好使，莱尔，但那不是林蜥，只是些爬行者” “所以你搞定它们了，对吗？它们走了吗？” 迈克笑了笑说“我搞定他们了” 虽然一开始不愿意共用一个鞍座，但在离开阿蒂卡后的几天里，莱尔和这个卡塔昌年轻人已经形成了一种亲密的关系，以至于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两人很少说话，但每当吃饭的时候，他们总是坐在一起。当轮到迈克巡逻营地的时候，莱尔宁愿和他一起出去巡逻，也不愿意睡觉。 “鬼天气，你们俩怎么不赶紧去搭个帐篷钻进去?”泽斯骑着树龙跟在他们身边，而赵在她背后说，雨水从他的帽檐上流下来，滴到了泽斯的雨披上。“反正我是等不及要在这里扎营，和泽斯远离这湿漉漉的一切了。”而卡塔昌女性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用脚跟踢了踢树龙的侧腹，催促它继续前进。 “打起精神来”。布里斯通说。“前面的空地看起来很安全。”他催促着自己的野兽前进，其他人也跟着前进。 不到一个小时后，六顶帐篷就在这片不起眼的空地边缘歪歪扭扭地扎起来了，雨水从篷顶滑落，在木桩和绳索周围形成了一个个水坑。在丛林深处，每隔一段距离就安置了一个接近警报器。卡塔昌人围坐在一小堆火旁，除了去站第一班巡逻岗的弗瑞不在，其他人一边吃抓到的一只蜥蜴，一边玩着纸牌。莱尔和赵也在和他们一起玩牌，盲眼的灵能者用拇指在每张牌上摩挲着来辨认牌上的装备和等级。 小西一边看他们的比赛一边把布里斯通的镭射步枪拆开又重组。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用力抖掉他毛皮上的雨水，结果不仅淋湿了大家，还差点把火浇灭灭，惹得大伙儿都很生气。随着日夜相处，在意识到审判庭并不是他们之前想象中的神秘组织后，卡塔昌人相对直接且从容地接纳了异形小西的存在。尽管小西有时对武器的“不请自用”，会让持有者感到不满，但这些来自死亡世界的士兵还是逐渐容忍了它，毕竟，自从当他们意识到小西身上的改造有多么有用，他们就开始像对待自己人一样对待它。 空地的另一边，在高耸的树冠巨大树叶的遮蔽下，迪纳尔特，祖拉和布兰德围绕着一个小火堆，研究着那本自从迪纳尔特跟几乎一整个军团的卡迪安人横穿整个恶魔世界拿到它以来，就没有离开过布兰德身边的书。迪纳尔特，布兰德，赵，莱尔和小西带着这本书活着逃了回来，但将近一半的小队成员和成千上万的帝国卫队没有。 “我依然怀疑你对文本的解读，布兰德。如果这真的是《地狱火之书》，那它怎么会直接告诉我们宝石在哪？记录着毁灭性力量的作品，通常把答案掩盖在无数欺骗和谎言之中，而不是成为一本寻找邪恶文物的逐步指南。”祖拉说。她把长袍用两根树枝支起来，架在温暖的火焰上烤干。 “它并没有“确切地”说了石头在哪里，只是记录了它可能出现的场合和地方。根据石头以往出现过的地点和书中的公式推算，我有百分之七十一的把握，地狱火之石就在那个精确的坐标上。”布兰德轻蔑地说，她指了指绑在祖拉腰带上的便携式鸟卜仪。“但我不知道我们还要找多久。” “你现在还愿意继续这个计划吗？”祖拉对迪纳尔特问道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找到那块石头，我还是会竭尽所能，哪怕牺牲一切。”迪纳尔特的声音里有着两名女性都没有听到过的严肃。“如果这次失败了，它要再过四十年才会出现在物质世界里，所以这次我们必须摧毁它。”他指了指套在祖拉腰带里的刀。“如果机会就在我们眼前，那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在米哈伊尔•迪纳尔特(Mikhail Dinalt)为黄金王座服务近两个世纪里，一大半时间他都对地狱火之石(Hellfire Stone)念念不忘。传说中，这块堕落的石头拥有着足以打开一扇直接通往恐怖之眼深处的传送门的惊人力量。而到目前为止，它的力量仍只能靠传言而非现实发生之事证明，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迪纳尔特的警惕和尽责。作为一个初级审讯官，他和他当时的主人，撒迪厄斯 · 拉扎罗(Thaddeus Lazarou)潜入了一个致力于激活这块石头的邪教，并从内部摧毁了它。虽然他们的任务成功了，但是拉扎罗却受了重伤。当年长的审判官奄奄一息迪躺在他徒弟的怀里时，迪纳尔特被迫发誓，他将为使帝国摆脱这块石头的威胁而献出一生。 在迅速晋升为审判官后，迪纳尔特与另一个同样来自圣锤修会的特工，一起致力于揭开地狱火石的秘密。那个特工拥有不亚于迪纳尔特的热情，但是经验更为丰富。当崇拜这块石头的邪教纷纷涌现时，迪纳尔特镇压他们。当叛徒阿斯塔特战帮试图利用石头的力量为自己服务时，迪纳尔特对抗他们。当卷轴、经文或大部头的文书哪怕只是提到一点点与地狱火之石有关的内容时，迪纳特就会立刻赶去拿走它们。而他近乎一根筋的热切终于得到了回报，当地狱火之石在太平星系一个偏远的农业世界上出现时，迪纳尔特几乎立刻控制了星球并展开行动。在混沌势力也竭尽所能试图激活石头的紧迫情形下，也多亏了他对一名阿尔法军团囚犯长达十一个小时的审讯，帝国方才得到了石头出现的确切位置。而在迪纳尔特率领三个灰骑士和几乎整个太平星系的帝国舰队迅速赶到，并击败了汇聚在这颗星球上的大部分敌人舰队时。他们却没来得及摧毁地狱火之石：当他和灰骑士来到地表时，地狱火之石在他们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地狱火之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但迪纳尔特坚信，这次抓到的俘虏将提供更多有利于他寻找石头的信息。俘虏告诉了审判官如何找到石头，也告诉了他有关刀的事，以及该如何摧毁石头。甚至，在俘虏审讯而死之前，他还告诉了迪纳尔特该从哪里开始寻找它。 为了一个目标牺牲了那么多人，这究竟值得吗？如果布兰德的解读没错，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迪纳尔特大人……”祖拉招了招手，在火光的映衬下，她的动作在树上投射出一片夸张的影子。自她身后，布里斯通和小西走了过来，卡塔昌人正在检查被小西新改装的激光步枪。布兰德匆忙地把书放回她肩上挂着的皮包里，而祖拉则换上了她依旧潮湿但温暖许多的长袍。 “打扰一下，大人和女士们，如果你们还想吃到东西，那我建议现在就去吃。无论你们是不是审判官，卡塔昌人吃起东西来，不管大官小官可是都不给留饭的,”布里斯通说。 “谢谢你，指挥官。我会在我的帐篷里吃的,”迪纳尔特回答。 “我也会的,”布兰德说，快步朝她帐篷的方向走去。布里斯通和小西让到两侧让她过去，但是当布兰德穿过他们的时候，她的大腿撞到了小西，直接把它撞倒在烂泥里。但布兰德继续前进，要么是对她的行为一无所知，要么是根本不觉得她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布里斯通冲着小西伸出手，把智猿拉了起来。祖拉鼓起腮帮子，掏着耳朵模仿布兰德的表情，小西被祖拉的举动逗笑了起来。 “我可以随便说两句吗，女士?”布里斯通问道。 “说吧指挥官，我不介意。”祖拉回答。小西走到空地的边缘，借着不断增大的雨势冲刷皮毛上的泥点。 “那个女人的礼仪就像头格洛克斯兽*，脾气也和它一样刻薄。如果她带着这身臭德行去卡塔昌，她可能已经被人扔靴子了——”祖拉再也没搞明白如果布里斯通要向布兰德扔靴子，他会把靴子扔在她哪个部位，因为在她思考的时候，接近警报尖锐地响起，这令她的胡思乱想显得多余。树木像火柴棍一样被撞倒，派索斯上最大的陆生生物从丛林中出现了——一头派索斯地龙。卡塔昌人丢掉了他们手中食物，伸手去拿他们的武器，不一会儿，空地就被持续不断的炮火点亮。祖拉拔出她的等离子手枪，加入了卡塔昌人，迪纳尔特和布兰德也从他们的帐篷里出来，手中的武器正喷吐着火舌。子弹打在地龙厚实坚韧的皮肤上，它咆哮着，更多地是出于愤怒而非痛苦。尽管它体型庞大且没有四肢，但它仍然移动得很快，在泥泞的地面上滑出了一条宽阔的沟壑。它那像欧格林一样巨大的头猛地向前撞去，在那张深渊巨口咬住莱尔之前，麦克一把推开了他。卡塔昌人手里的重型爆弹枪火力全开，凶猛的攻击将地龙暂时驱赶到了树林中。 “它想绕后偷我们屁股！”布里格斯通大吼一声，顺着树林追踪着地行龙的移动方向。“迈克，等地龙钻出来时再来一次，集中火力攻击它的头，其他人也一样。”然后他猛然想起来什么，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弗瑞去哪了?” 这个问题很快就失去了意义，地龙从森林里跳了出来，张开獠牙密布的大嘴向布里斯通扑去。它巨大的尖牙上沾满了鲜血，腐臭的牙龈里还残留着一些肉块和迷彩服的碎片。卡塔坎的指挥官挣扎着向后爬，在泥泞中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在卧倒躲避前逃过了命丧兽口的命运。怪物猛地站起来，准备攻击卧倒在地的布里斯通，但是被一连串朝头部射击的火力打断了，在迈克、迪纳尔特和祖拉的等离子联合火力支援下，它拖着一股焦肉的味道狼狈地溜回了丛林里。 “它有什么弱点吗？“赵说，特意在一片战斗的喧嚣和倒下树木的撞击声中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他仍然坐在炉边，咀嚼着一大块蜥蜴肉。 “头骨底部与脊柱的交界处,”布里斯通对他喊道。“怎么？这时候想起来帮忙了？”他讽刺地补充道。 赵丢掉了那块肉，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当然啊，为什么不呢？但是首先,”他站起来，从他臀部两侧的两个皮口袋里抽出爆弹手枪，“让我们先扳回一局再说” 地龙回到空地上，俯身向站在火堆旁独自一人的身影爬去。在赵离怪物甚至不到十米时，他的两枪分别开火，而两枪都命中了它们的目标。地龙眼球爆开，血流如注。它的咆哮第一次充满了痛苦。它疯狂地挣扎着，撞塌了帐篷，滚灭了篝火，甚至差点撞到拴在树上的恐慌的树龙。于是卡塔昌和迪纳尔特等人都向树林跑去寻找掩护，赵也这么做了，但他没有像莱尔那样躲在树干后面，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利用树干作为掩护从后面开火，而是收起手枪，开始爬树。树木的巨大尺寸使树皮表面形成了一个个宽阔的树洞，大到足以让一个人把手或脚伸进去，而赵向上爬的速度很快。他爬上一根树枝，头朝下倒挂着，双手双脚都冒险地伸出去，让自己悬挂在空地上方。 在意识到赵的计划后，其他人也都行动起来占据了有利位置，把野兽完全包围，并通过火力压制把失明的地龙驱赶到赵下方的位置。在它的正上方，赵松开了树枝，在半空中旋转着落在了地龙的脖子上。赵不顾身上的疼痛，一只手抓着枪，另一只手拔出枪。感觉到有东西附着在身上，地龙开始毫无章法地滚来滚去，试图把这个不速之客甩下来。赵紧紧抓住它身上的一根倒刺，地龙的翻滚一减弱，他就把枪口对准陆龙的脊椎顶端，朝它的脑袋开了三枪。瞬间，巨兽停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了空地上。 “看看，看看”赵从死去的东西背上跳下来。他落地时瑟缩了一下，显然这一跳加重了自己的伤势。“我刚刚抓住了这个狗屎星球上最大的陆地掠食者。”赵的最后一句是对着泽斯说的，显然是想给她留下些深刻印象。她和其他人一起从树上走下来，检查赵的战利品。 “等你杀了它的父母，再过来找我吧,”泽斯转过身去，似乎在看还能从营地里抢救些出什么来。“这只还是个崽子。” 吐槽一下：在翻迪纳尔特对着地狱火之石一根筋狂追的时候，我人都要笑崩了，一根筋这词儿DA也拿来评价过阿斯莫代。俩人无论从年轻时经历，还是做事一根筋的性格上都蛮像的（而且都爱审讯人），这么看迪纳尔特跟DA还真算有缘。 帝皇讲话器28集，但是潘多拉克斯 迪纳尔特!! 审讯？ 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 他手里拿着本书! 书! 有关地狱火之石的书! 地狱火之石！! 让他忏悔！ 忏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