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心（染羡）第十四章（肖战水仙，角色设定为剧情，勿上升）
第十四章（肖战水仙，角色设定为剧情，勿上升）
魏婴和北堂墨染离开川王府后，管家问老王爷
“王爷，您怎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自有我的理由。你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为什么要把“雪练”赠出去，还是赠给他？
一、那日炬峣备上厚礼去凤仪殿请安，回来就病了，连随身的那半块玉佩都收起来不戴了。他强颜欢笑，佯装无事，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二、炬峣是怎么从大庆回来的，自己可太清楚了，他既然动了暗桩，又怎能瞒过自己的耳目。
三、皇夫殿下就是从大庆来的，又是这么个风姿出众的人物。他太过耀眼，连墨染都对他倾心不已。
四、自家儿子，倔驴一样的脾气，什么时候像今日这般乖觉，这样愣愣地瞧一个人，还是躲在墨染身后。
五、上次墨染一人前来，炬峣他很是正常，今日皇夫殿下来了，他就不对劲，作为父亲岂能看不出来。
六、皇夫殿下率先近前把自己扶住，这份情意非同寻常且不掺假，自己能感受到。
虽然不知道炬峣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不知道实情究竟如何，也能猜出两三分。
至于墨染，还真看不透，毕竟君心难测啊！
说来说去，自己还能活几天，又能护他到几时？有了这个依仗，若是日后真有个什么万一，只要皇夫殿下能为炬峣着想两三分，这把剑就送得值。再说，那也真是个好孩子！若是……只可惜……
……
今日在川王府，北堂墨染本打算好好折腾一番，磋磨一下这对苦命鸳鸯，没想到被“雪练”打乱了节奏。
唉！罢了，今日就先给他们上这些开胃菜。
接下来一段时间，自己也不用再有动作了。
因为羡羡的心都在“雪练”上，说不定连睡觉都要搂着。毕竟，今日在回宫路上，把“雪练”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别人抢去的模样，还真是孩子心性。想到这里，北堂墨染眼角浮现出几丝笑意。搂着一把剑睡，这么荒唐的事，他还真就干得出来。
…
本来魏婴很是担心，今日去川王府，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要露出破绽。幸亏，疾冲和自己还算有默契，目光交错间，已经传达了能述说的一切。明面上装作互不认识，暗地里的事，可就管不了了。
魏婴抱着“雪练”，坐在床上胡思乱想。
疾冲，此刻，你一定很伤心吧，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能拒绝他，我想的，可他把话说到那份儿上，我真的找不到理由拒绝。
在他面前，
想换件衣服，想拖延一下时间，都做不到，是我不好，是我没用。
他非要乘坐龙辇，我也没能阻止他。我居然亲眼看你跪在我面前，疾冲，你知道我多想把你拉起来，可我不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川王府，疾冲坐在床上，今天的事太突然了，陛下居然带魏婴过来探望父王，着实令自己意外。
见到他的那一刻，看到北堂墨染扶着他下了龙辇，
自己真就差点儿绷不住……
后来，幸亏父王拿出了“雪练”，吸引了陛下的注意，否则，自己绝对要露馅儿。
以后一定要时刻做好准备，绝不能让陛下看出端倪。魏婴他还算机灵，总算和自己还有默契，都能想到干脆装作不认识，眼下，这是最好的应对之策。
都怪自己多嘴，那一次面君，为何要提起心上人呢！真是后悔，自己那天不该提的，不该和陛下说那些的。若是自己不曾提，现在，魏婴他就能少一分顾忌，少几分危险。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魏婴终于过上了安稳日子。
每日吃饭，睡觉，练剑。
连心绪都平稳许多，更没有再纠结多思。
“雪练”在手，必须要好好练，让它和自己融为一体。
北堂墨染每日除了朝政，就是凤仪殿，就是魏婴。
看着魏婴每日神采奕奕，他也没有再作妖。
疾冲虽说时常进宫，因为上次的事，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也很妥当。
……
初雪来临，
北堂墨染陪着魏婴在御花园赏景，
突然内侍总管过来了，伏在北堂墨染耳边，低语一句。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
“陛下，怎么了？”
“王叔他，不大好了！”
魏婴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不稳。
幸亏北堂墨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
魏婴急忙稳住心神
“怎么会？王叔不是早就好了吗？”
“回殿下，这……老奴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昨儿半夜，世子殿下派人请了好几位太医入王府，隐隐还有哭声。”
“备车，快！朕这就过去。”
“来人，好生服侍皇夫回凤仪殿。”
“陛下……”
“羡羡，现在不是你露面的时候，我去去就回。”
魏婴心不在焉地回到了凤仪殿，心急难耐，等了又等，想着北堂墨染怎么还不回来。
……
川王府
北堂墨染到的时候，老王爷已经去了。
“炬峣，怎么这么突然？”
“陛下来了……”
“怎么回事？王叔不是大好了吗？”
“昨儿晚膳，父王高兴，还用了许多。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夜里不知怎的，便……”
“王叔他……可留了什么话？”
疾冲摇摇头
“许是……晚膳时便已是回光返照，该说的都说了。”
北堂墨染吸口气，
“炬峣，你要节哀！”
北堂墨染看着川王府忙碌着，又呆了一会儿，才回宫。北堂墨染是真伤怀，毕竟这么多年，王叔是真心疼爱自己的。还有，听说母后临被送走的时候，王叔还开口帮忙求过情。
奈何……
……
北堂墨染到凤仪殿的时候，腰间系上了一条白绸。
魏婴一眼就瞧见了，幸亏人是坐在椅子上，否则真怕自己撑不住。
这是……
疾冲……他……
魏婴手扶桌案站起身
“陛下……”
“我赶到的时候，王叔他已经去了……”
“……”
魏婴有心问问疾冲，又心知绝不能开这个口。
“后天，等‘大殓’的时候，咱们再过去。”
“好。”
“一切丧仪，有礼部安排，都有章程。”
“嗯。”
亲王薨逝，罢朝三日。
北堂墨染几乎一直待在凤仪殿。
大殓之日到了，用过早膳，北堂墨染去核查祭奠仪程。魏婴便开始收拾，换了一身雪白锦缎，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纹饰，银簪素裹，腰佩“雪练”。北堂墨染安置妥当回到凤仪殿接人，看到他的装扮就是一愣。
他怎么……
自己这个王叔的亲侄子，也只是穿得素些，用了白锦腰带，他却……
也对，王叔他终究是炬峣的父王……他这么郑重其事的，当真是情深义重……
魏婴看到北堂墨染的脸色变了又变，并未多想，直接开口问道
“陛下，怎么了？咱们该去了，别误了时辰。”
北堂墨染不敢再耽搁，低声一句
“走吧！”
当北堂墨染和魏婴到的时候，川王府已经恭候多时。老管家远远瞧见皇夫殿下的装扮，愣了好一会儿，他……当真是个世间难寻的重情之人！
王爷真没看错人，“雪练”更是赠对了人！
灵堂内，哀痛非常，
北堂墨染和魏婴这就要上香祭奠。
魏婴站在老王爷棺椁前，想到他拉自己手时的亲昵，想到他笑着把“雪练”塞进自己怀里的样子，想到他唤自己“羡羡”时的语气，那一刻，他对自己的疼宠真是像极了父皇。再加上灵堂里的气氛格外悲痛凝重，魏婴一时没忍住，直接跪了！
灵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老管家就站在旁边，直接惊得一哆嗦，幸亏他是掌管川王府多年的老人儿，定力足够，否则真要抽过去。
疾冲再怎么哀痛，再怎么伤心，到了这一幕也忍不住抬眼看了过去。
阿婴他……
北堂墨染也愣住了，不过作为皇帝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反应贼快。这么隆重的场合，绝不能让别人瞧出端倪，立刻也跟着跪了下去。
两个人跪在老王爷棺椁前，恭恭敬敬磕了头，行了大礼，老管家终于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把人搀扶起来。又吩咐疾冲上前，回了大礼，总算把这个“意外”圆了过去。
（别纠结丧仪流程，都是为了剧情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