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史新编》 第五 孔甲求龙乱朝政 姒癸享乐暴万民

十八年，扃崩。其子胤甲立。四年，因思故地，作《西音》。是岁，昆吾氏徙许。昆吾氏古姓为“己”，入夏而有许许，素相得也。晚而衰。夏大热，民热渴，夏王姒廑居夏别墅，独纳凉，故讥之。东北商部起也。八年，天中幻日，朝野视为妖孽。廑以是岁崩，遗诏传位于从兄孔甲。孔甲既立，因兹幻日，而颇变夏祀，重恭顺天，都西河。夏王孔甲此祀，因时顺民，抚辑民情，朝野称美。淫于歌舞酒醴，而好事鬼神，为暴乱之君，酋豪离叛，夏势益衰，渐就奔溃。五年，孔甲尝田于东阳萯山，天大风晦冥。 孔甲失向，乃入民舍。其家方乳。或曰：“君来，吉日也，此子必大吉！”或曰：“恐不飨此福也，此子必受其殃。”孔甲乃归，曰：“使为吾子，谁敢害之？”既长，幕动，屋椽裂，斧落断其足，遂为守门者。孔甲叹曰：“嗟乎！有此，命也夫！”乃作《破斧》之歌。 此东音之始也。九年，以顺帝，帝乃赐之龙，河各二，汉各二，各有一雌一雄。 孔甲不能养，一时难觅养龙之家豢龙氏。时陶唐氏既衰，苗裔刘累尝习驯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能养此数龙。孔甲嘉之，赐为御龙氏，以代豕韦氏后之地。后雌龙死，累窃割醢以食孔甲，孔甲食之甚美，乃使人求龙。雄龙病，乃大怒。累惧，亡去。孔甲无奈，又觅得养龙高手名师门。师门养得雄龙精，神彩焕发，孔甲大喜。然师门性耿介，常驳孔甲不晓养龙，孔甲怒，命斩之，埋尸城外。顷之，天大雨，复大风，风止雨止，外山林复然。孔甲本信鬼神，以为师门之魂，乃上驷，往郊祷。祷毕，登车而归，行至中途，卒于车中。其子皋即位。皋祖不降爱之，欲其如皋陶之圣，故名皋。迁渑池。皋居储位三十一年，天下阴受其赐。故孔甲虽昏，夏未亡也。十一年，崩，其子发即位。发之在位也，诸侯不朝，内政不修，外患不息，阶矛盾不减，益以陵夷。元年，诸夷宾于王门，再保庸会于上池，诸夷入舞。十七年，崩，癸立，世谓之桀。

桀不思进取，骄奢淫泆，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立玉门。 又四方搜求美女，藏于后宫，日夜与妺喜及宫人饮宴。 盖闻酒池大可航，醉溺事时起，荒唐而妺喜笑频。太史令终古见桀之荒侈，入而泣谏曰：“自古帝王，皆勤俭爱民之力，故能得民欢心。不能以民血汗给一人之乐。奢侈如此，唯以亡国。”弗听。终古知桀不可救，心知夏之必亡，乃奔汤。关龙逄数谏桀，桀不听，关龙逄曰：“夫天子恭俭而信，俭而护，天下安，王室固，今陛下奢泰嗜杀，百姓望其早亡，陛下已失人心，唯亟改过，可以反人心。”桀怒，杀关龙逄，夏政益坏，桀亦日失众心，众叛亲离。至末年，桀益荒淫，乃作大池，号曰“夜宫”，携男女杂处，不朝一月。夏桀归亡夏。用谗臣，排贤臣。用小人赵梁，专好桀，教之逸乐，勒杀百姓。桀立十七余年，或见伊尹于桀，伊尹说以尧、舜之政，欲其恤民隐，以心治天下，桀不听，伊尹去之。将行，桀傲告伊尹曰：“民之与我，日月是也。月之不亡，日之亡乎？”伊尹既去，以告其君成汤，汤亦言之夏民，以尝桀。夏民乃指日骂曰：“时曷丧，予及汝偕亡！”唐人司马贞曰：

嗟彼鸣条，其终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