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物证22（上）
由于字数限制，决定分开发送，上主要讲了王一博来卧底之前，肖战的故事。
准备好了吗？
“现在有一项任务，需要你去做。”这人将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对面的人伸手拿了起来翻开：“这个犯罪团伙，我们已经追查了许久了，现在有个机会放在面前，我们需要你潜入这个犯罪组织，拿到犯罪证据，与我们的人里应外合，一举歼灭这个组织。”
“这件事，不一向是由刚毕业的人担任吗？”
“是的，刚毕业的学生，身家清白，确实合适。但是这次的任务有些特殊，首先危险系数很高，其次他们太过狡猾，你资历比较高，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是最合适的人。”
“明白。”
“我还要再强调一遍，这次的任务，十分危险，你要最好牺牲的准备。”
“自从成为警察后，我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这是我的信仰。”
“很好，那我等你，凯旋而归。”
“保证完成任务。”
在每一次见到顾魏和陈宇时，肖战总会想，若没有那个小警察，他和王一博会不会也想像他们样，并肩走过黑暗，合作中日久生情？而不是和自己一样，相互折磨……
接到卧底任务的那一天，肖战的心情很复杂。
他的专业无论怎么说，还是要偏理论性的方面强一点，虽然军人该会的他都会，而且到如今的职位肖战并不比谁弱，只不过他总觉得自己理论性去搞实战会不会影响任务的完成度……
“走走走，这一批货，质量很好，肯定买个好价钱!”
“三四五……九十，一共十件商品，这六个卖去厂子，这四个卖去窑子，咱们两个月不愁了!”
车厢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肖战蜷缩在角落，身上还有逃跑时受的伤。
具可靠情报，这辆车的终点就在自己将要打入的老巢。自己扮作大学生在那一处偏僻的地带晃悠，果然被人贩子盯上了。
“这些是什么？”顾魏看着新一批人问那两个开车的。
“这些是什么？”顾魏看着新一批人问那两个开车的。
“魏哥哥，你是不是不要小宇了……”陈宇在一旁拉着顾魏的袖子，“魏哥哥，小宇会乖乖的，别不要我……”
“你这个小情儿挺乖啊？”一旁的肖祁笑了笑，“这样吧，我买了，顾兄可以随时来看!”
“那就有劳了。”顾魏揪起陈宇的衣服，“争风吃醋，就知道在外边给我丢脸，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刷卡，把人送到我基地去。”肖祁看了肖战一眼，拿了一张卡递了过去，“剩下的都送到工厂去，放心，卫哥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无论金钱还是地位。”
这是肖战被带走后，看见肖祁的第一句话。
“钱和地位？你看老子缺吗？”肖祁拍了拍肖战的脸，“你这张脸让你不用去厂子里卖力气，只需要在胯下哼哼两声就足了，懂吗？”
“难道你满足于现在连边缘都参与不了的现状吗？”
“老子在什么位置，和你有关系？”
“有，我想活着。”肖战坚定的看着肖祁，“我有办法提高你的地位。”
“哦？”
“只要你不碰我，我可以帮你。”
“你是从哪里知道……”肖祁凑的近了些，“老子地位在边缘的？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行，我骗了你们，我就是故意装作大学生，在你们常常采购人的地方晃悠，我在那边跟着刘哥混不下去了，想找个可靠的地儿继续活下去，我没有亲人没有软肋，上过大学，脑子绝对灵活，你可以试试，万一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刘哥？他是快死了，那就给你一次机会，事后看你表现，你若是敢骗我，你将会变成门口那条狗的晚餐。”
肖战走之前就已经和外面的人商量好了对策，在肖战的“计谋”下，肖祁向卫哥献计，“重创”了警察一笔，还运出去了一笔货物，肖祁在圈子里的地位从边缘一路升到了和顾魏齐肩的地位。
“来，兄弟，干!”肖祁给肖战倒上酒，自己也一饮而尽。
“干!”
“幸好有你，要不然我这次冒失直接带人去打，一定损失惨重!多亏你看清局势，不仅反过来弄死几个条子，还把货成功运出去，兄弟，什么也不说了，干!都在酒里。”
“好!都在酒里。”那几个小警察是事先找的几个演技好的，死的很逼真，身上的血袋炸的那一刻肖战都差点以为自己杀了人，就联系的上级来说，此次任务非常成功，那几个警察也偷偷躲起来了，什么时候任务结束什么时候才回来。
“兄弟，卫哥也听说你了，和我说想见见你，明天哥带你去见他，你准备准备。”
“哥，承蒙关照!”
“小事小事!弟弟，来，敬你!”
“恭喜一博，小小年纪升到了副队，好好努力，未来一定大有作为!”
“谢谢关局。”
那一年，肖战刚刚准备去做卧底，王一博也升成副队。
“这位就是你的诸葛亮吧？啊？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年轻，不可估量啊！”
“弟弟，看好了，这是卫哥，我们的大哥，这是顾哥，这两位可是一定要记牢了啊!”
“卫哥，久仰大名。”肖战弯了弯腰，“顾哥，很荣幸再次相见。”
“啧，不错嘛，不到两个月就能做的这么出色，卫哥，要不要提拔提拔，给下面一个鼓励？”顾魏一边将手伸到陈宇衣服下乱摸着，一边毫不在意的提议道。
“这种场合你注意点，回去有的是时间。”卫哥瞪了顾魏一眼，“确实，肖……肖战是吧，你做的确实不错，我这个人一向奖罚分明，这样，虎子，你去跟着肖战，务必照顾好肖战的生活，肖战可是要给我们立大功的人!”
“不敢，我跟着大哥就好。”
“诶弟弟!听卫哥的吧，卫哥难得赏人，连虎子都赏出来了，还不谢谢卫哥!”
“那，那就多谢卫哥，我一定用实际行动报答卫哥的信任!”
“先生您这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顾哥似乎有事找我，备车，记得大哥说要尊重卫哥和顾哥。”
“明白先生。”
“来了？都去外边等着，虎子，看好门口，别人任何人进来听到没有？”
“顾先生放心。”
“坐。”顾魏指了指沙发，窗外还可以看到海边的浪花一次次拍过来。
“不知顾先生找我所谓何事？”
“这天一天比一天冷了。”
“谁说不是呢，尤其是海边还有些返潮气，不过出了太阳，天气再差也会好起来的。”
“太阳什么时候出来？”
“太阳一直在。”
“哈哈，对，一直在，肖战同志辛苦了，我是军区总院第五中队队长顾魏。”
“崇阳市特警支队副支队长陈宇。”
“幸会幸会，特别行动处处长兼国防心理专家肖战，多多指教。”
那一次虎子在外面等了好久，三个人在屋里也聊了好久，人们只知道，聊天的一周内，顾魏和肖战带着肖祁，炸了特警中队一个小队，还成交了近一个亿的货，卫哥当场决定以后三个人就是自己兄弟!有钱不赚是傻子。
“干什么，起开，碰到我小心顾先生让你死无全尸!”顾魏倒是将“得宠”之后的嚣张跋扈演的淋漓尽致，“你，顾先生说让你把这个交到码头上去，还不快去!”
“哎好好，这就去。”那个被使唤的小弟转身就变了脸，“什么玩意儿，不就爬上床了吗，嚣张个屁，下贱坯子!呸!”
“哎？先生来了？”陈宇看着肖战笑了笑。
“你家先生也在？”
“我家先生出去了，哦对，听说卫哥找你哦。”
“嗯。”
“情况有变。”陈宇凑的近了些，“先生，那我就不打扰您去找卫哥了，我想我家先生了……”
“好。”
“卫哥您找我？”
“你还知道过来？”
“卫哥，这，这是什么意思？”
“看看你干的好事!”卫林栋将一沓纸甩过去，那一沓纸散开，胡乱拍在肖战身上。
肖战一愣，还是咬着牙蹲下一张一张捡了起来。
“一博，现在上级来了指令，你要去我市下属警察局担任队长一职。”
“关局，这，下属？”
“对。”
“为什么!凭什么？”
“因为你是警察!凭你是个警察!”
“整整两个亿!”卫哥忽然将手枪上膛，一枪打下了肖战脚边。
“卫哥!”
“肖战!虽然你这段时间为我们拿来的比这两个亿要多的多，但是现在不仅丢了两个亿，还白白搭上十几个兄弟!你要怎么偿还!”
“不是我做的!”肖战冷声看着卫哥。
“白纸黑字，物证在此 不是你做的？”
“我说了，不是我!”
“凭我是警察？为什么我是警察就可以随随便便降我职!”王一博就差和关局拍桌子了。
“你需要冷静一下!”
“不是你还能是谁，非要我让你清醒清醒吗？带下去!你说不是你，那我就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我说了不是我，你会后悔的!”
“王一博，你是警察。”
“肖战，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我是警察，就可以随随便便降职吗？”王一博在局长的隔间思考着。
“我卧底在这里，以一个非正义人物存在，就可以被冤枉吗？”被扔到卫哥地牢里的肖战看着周围吃人的景象叹了口气。
“一博，还记得你师傅当年是怎么牺牲的吗？”关局打开隔间的门，说话声音忽然温柔了起来。
“记得。”
“如果将一个复仇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代价会很大，你会选择面对还是躲避。”
“无论什么代价，只要能给师傅报仇!”
“一博，上级将你降职，就是为你打入敌方内部做出打算，你愿意去往附属警局，待合适的时机，以生命为赌注，接下这一卧底的任务吗？”
“我明白了，我，愿意。”
“卫哥！”顾魏穿着溅了一身血的衣服马不停蹄的赶回俱乐部，后面跟着一直待在俱乐部院子里的陈宇。
“怎么弄得这是？”卫哥看了顾魏一眼。
“卫哥，刚刚干掉了一批人，他妈的居然是咱们兄弟里面的叛逃！还陷害肖战兄弟，幸好我碰见了，要不然肖战兄弟还不一定受多大冤屈呢，是吧卫哥？”
“什么？你不早说，肖战，肖战已经让人带走了，估计现在……快，去放他出来！”
“啊？怎么会这样？卫哥你不能不相信肖战兄弟啊！自从他来了可是干了不少事，一开始我还不服气他，后来真的是五体投地！”
“哎……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留下？”
“卫哥放心，我一定会劝劝他，对了卫哥，我留了个活口，这就是泄露我们消息的人！”
“弄到地牢里去吧！”
“不好了卫哥，这三个小时一番刑罚走过来，先生怕是，怕是撑不下去了……”
“快！叫医生！愣着干嘛！”
顾魏守在私人医院看着病床上带着呼吸机的肖战，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生命体征还在衰弱，医生说挺不过今晚怕是……
“肖同志，对不起，是我来迟了……”一接到陈宇传过来的消息，顾魏立刻带人去找线索救人，他也想去救肖战，但是劝说卫哥只会让他和陈宇也遇到危险，只能用证据救人，还好在肖战与陈宇碰面时，肖战告诉过陈宇他没有动手，否则当时伪造起证据也不是一件易事。
“王一博，前来报到！”
“很好，王队长，交给你了！”
“坚决服从命令，保证完成任务！”
“唔……这是……”在昏迷了五天，抢救了三次后肖战终于醒了，看着周围白色的房间和顾魏，开口问着，嗓子却依旧干的说不出话来了。
“医院，放心，一切安全。”
“好……”
“来，我给你滴点水润润嘴。”
“好……”
“卫哥现在感觉很抱歉，肖战兄弟，你也体谅一下卫哥，卫哥也是关心兄弟们心切是不是？”
“不用说了，我也想把命都给卫哥，但是现在，伤透了心……”肖战看着顾魏的表情说着。
“肖战兄弟，卫哥真的也是为兄弟们着想，对不对？”
“滚！滚出去！”肖战推开顾魏的手，那杯水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肖战兄弟你别激动，你刚刚醒过来千万不要伤到自己，也不能动气，我马上出去，马上出去！”
“先生，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顾魏出了病房刚刚关上门，守在门口的陈宇立马上前抱住顾魏，还掉了几滴眼泪，“先生我好怕……”
“没事没事，不哭，在外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卫哥见笑了……”顾魏给陈宇擦了擦眼泪，赔笑的看着一旁的卫哥。
“无妨，肖战他，嗐，我都听到了，也是我不对，伤了他的心……”
“卫哥，肖战兄弟会想清楚的。”
“呦，我们这小破庙可不是什么大佛都能容得下的，这好好上面总局的副队屈尊来我们这个附属警局，说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犯谁信呢？”
“就是，就算来了是队长，这总局的哪一个职位，就算是打杂的也比我们这里强啊，调过来不会是业务能力不行或者是上边有人要换一个轻松的职务吧？”
“这上任三天啥也没干，我就看看他第一把火烧谁！等三把火烧完了，不，咱们让他烧不完这三把火，早晚挤兑走！闲着没事来我们这里瞎掺和什么？”
王一博来到分局之后，每天不经意间不知道要听到多少这样的言论，若是放到之前，他可能扭头就走，甚至没忍住的时候可能要冲上去理论一番。
如今他忍住了，他必须忍住，为了师傅，为了陷身于其中的同志们，为了更多无辜的人，他只能忍住。
一如既往拿着文件夹，一脸从容的在众人面前走过去。
“装什么装，到时候别连个枪都握不起来！”
“可算了吧，人家根本就不会亲自上，有钱有势的人，惜命着呢！”
“肖先生呀，我们家先生也劝你了，卫哥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人那么好，你就不要计较了好不好……”陈宇揪了揪正躺在病床上的肖战的衣袖。
“你自重点，看来他们说的不错，你到真是在男人胯下一步步活到现在的，别碰我，脏。”
“肖战你他妈别不识好歹，自生自灭去吧！”
陈宇起身摔门就走，看见门口的几个守卫和顾魏，冲着顾魏扑了上去，“先生，我好心劝他，他，他还羞辱我！”
“乖，我们回家。”顾魏揉了揉陈宇脑袋，“你们在这里看好肖先生，出什么问题卫哥拿你们试问。”
肖战躺在病床上，看了一眼门外的守卫，又看了看手背上大大小小的针孔，这一劫，无论过程如何，好歹活着撑过来了……
他也想现在和卫哥表决心，但是放在谁身上，一个半路跟你的人，要把忠心亮给你，你却因为一件小事不信任他，差点要了他的命，谁还会愿意跟你？
肖战在赌，赌卫哥还会挽留他，这样，起码以后的路，卫哥不会再轻易怀疑他……
哪怕少怀疑一点呢？
“快，接到报警电话，西北广场上发生抢劫事件，目前犯罪嫌疑人手上有一名人质，钱财十几万。”
“愣着干什么？出警！”王一博快速拿起枪穿好装备，见还呆着的众人吼了一句。
“哦对！”
“快！”
“快，把衣服给我！”
“我的枪呢？”
总归还是顺利到达，过程也就不再多说，就是一团乱吧？大概就是了。
“你，在这里，一会儿死盯门口。”
“你，你，你，保护好周围群众。”
“你，子弹带好了？一会场面控制不住你就开枪懂吗？”
“开，开枪？我们不可以随便开枪……”
“那给你枪是干嘛的？啊？不是让你乱开枪!还有你是特警不是警察!”
“不不不不不要，我不要，哥我不会开枪，我也不是特警，我就是买上来的一个警察，警察不挣钱我就找关系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当挂名特警……我不要拿枪，放开!走火啊!”
王一博不知道他那天什么心情，他只知道那个人是骂自己骂的最凶的，带头说自己托关系，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警察不一定都会救你，因为有的警察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他不知道那天是怎么过来的，以往的团队合作变成了自己单独作战将人质救出，身上还受了伤，所幸没有留疤。
那次行动过后，警局再也没有人说他闲话了，开口前也知道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份能耐了。
“呀！肖战啊！好点没有？”
“好多了卫哥。”
“来来来，坐。”
“不坐了，今天我过来是要和你告别的。”
“这……肖兄弟，之前是我不对，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卫哥一挑眉，手里的红酒杯晃了晃。
“我怕我没有命再撑住卫哥下一次的怀疑。”
“诶，肖兄弟，之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留下吧，相信我，以后不会了！留下互利共赢，何乐不为呢？”
“我要钱和权利。”肖战忽然开口。
“肖战你别不识好歹！你怎么和卫哥说话呢？”顾魏一拍桌子，瞪着肖战。
“我没有不识好歹，以前我什么都不要，拼死拼活给卫哥出谋划策，反倒被冤枉，如今我要点钱和权利，卫哥您起码知道我图什么，再怀疑我，我但凡有命活着离开，就不会再回来！我最讨厌给别人卖命时别人不相信我。”
“好，成交！”卫哥笑着答应，“来坐，干！”
没出一周，刚刚出院的肖战不仅追回了损失的那些钱，还额外挣了几个亿，卫哥下面，就是他肖战和顾魏了。
在特殊行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当你本人能力过于强时，是会提前为你留下隐形案底的。
恰巧肖战和顾魏都有一个。
没有谁是轻松的，在肖战卧底的那段时光，每天也是小心翼翼，举步维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