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4chan战锤同人]Warhammer High 安吉拉的成长

那天下午，和煦的微风吹过宅邸后的草坪，透过立场，人们能听到过往车辆和割草机噪音那低沉的回响。

安吉拉，圣吉列斯13岁的女儿，脸朝下趴在草地上，她用手抱着头，试图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话，对她来说，这并不容易，她当时非常不舒服。

“很难受吗？”她的表姐妹米兰达问（马格努斯之女）。

“很疼，米兰达。”安吉拉弱弱地回答，她的本能让她用翅膀把自己包裹起来，她的手指深深地陷入自己的头发，“你那时......是怎么办的？”她对着草地问。

米兰达耸了耸肩，表现得有些无可奈何：“我那时并不疼。”

“不疼？”安吉拉难以置信地问，“我知道你很强大，但是......这真的很痛苦。”她快要哭出来了。

米兰达望着她漂亮的表妹，看到她的痛苦，她的心也在疼，“安吉拉......哪里疼？”米兰达换了种问法，试探着问道。

“就像......”安吉拉斟酌着词汇，随后又因新一阵痛苦袭来而呜咽起来，“就像你的手臂撞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在什么地方刺痛.......哦天.......真的很疼。”她抱着头呻吟着，又一阵疼痛袭来，她的翅膀随之颤抖，“就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头上。”她对着绿色植物低声说道。

米兰达的第三只眼睛闪现出奇特的光泽，“你今天是怎么熬过学校的？”她看着她的表妹，低声问道。

“我没有。”安吉拉呜咽着，“我带着眼泪回家了。”

“我问过的每个人都说它很快就会过去。”安吉拉说，“可是并没有。”脸色苍白的金发女孩将她的手指按在脑后，试图缓解一丝痛苦，但她的大脑中那汹涌澎湃的灵能在她年轻的身体里引起了新一阵痛苦的高潮，她喘息着。

米兰达的力量以相同的方式表现了出来，但是，不论是因为她的第三只眼睛，还是因为她父亲所提供的卓越训练，这并没有给她造成困扰。她只是发现这新的力量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并试图在她真正需要它之前忽略它，但目前，这还没有发生。红发女郎在她表妹的身边躺下，在圣吉列斯的豪华草坪上抬头看着天上的雾霾。“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她轻声说，“请告诉我。”

“我会的，”安吉拉答应到，她伸手过去，捏了捏她表姐的手，“谢谢你。”

几个小时后，安吉拉的指关节的颜色恢复了正常，因为她不再需要死死抓着自己的脑袋了。“我......我想，它正在缓和。”她勉强说到。

米兰达看了她一眼：“你能感到什么新的东西吗？”

安吉拉慢慢地从草地上抬起头，她拭去脸上的草叶：“你听到了吗？”

米兰达歪着头听了一会：“什么？”

“嘘。”安吉拉撑起身子，扭过头盯着那栋豪宅，“那是什么？”她紧盯着宅邸，问到。

米兰达努力听着，但一开始，她只能听到风声，然后，她忽然想到了，她在指尖划亮一朵小小的灵能火花：“安吉拉，你能听到这个吗？”

安吉拉的头扭来扭去，她的金发也随之甩来甩去，“我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那是什么？”她问。

“那是你的超感知在起作用，”米兰达说。“你从房子里听到的那个‘声音’是你的父亲。”

安吉拉慢慢地转过身来，盘腿坐着。她再次盯着房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似乎很害怕。“这是...... ”她开始说，然后又停下了，“哇。”

“是的，他很不简单，不是吗？” 米兰达问道。这多少有点轻描淡写了。与圣吉列斯体内汹涌的灵能风暴相比，外面街上人们微弱的亚空间阴影完全无足轻重。他无疑刚从皇宫回来的，那澎湃的亚空间波动像一把链锯剑一样划破了背景噪音。

当安吉拉坐起来时，门打开了。圣吉列斯本人无疑感觉到他女儿的痛苦在消退，他环顾草坪，发现了他们。“安吉拉，最亲爱的，你在这里，”他说。“米兰达，你好。

“父亲，”安吉拉急切地说，急忙跪下来。他打手势让她免礼。当他向她走过去时，米兰达站起来，弹了弹肩膀，感觉到她的存在变得多余了。

“等你明天感觉好点了我们再见面？”她问。

“我会努力的，"安吉拉说。她抬头看了看她的表姐，露出了笑容。“谢谢。”

米兰达穿过大宅，回到了她停在门前的自行车上。圣吉列斯在去找他女儿的路上与她擦肩而过，她现在正跪在随风起舞的草地上。起风了，笼罩在天空上的雾霾被吹散了。

那位伟大的战士身穿一件红底镶嵌明黄色的闪亮长袍，但安吉拉所看到的是一个火热的能量漩涡在他的身体形态中飞驰。她的眼睛并没有瞎，她看到的是全新的东西。

“爸爸，”她轻声说。“这就是你看到的吗？”

圣吉列斯笑了。"不，小家伙，不是。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还没有完全完成。"

“还有吗？” 安吉拉吓了一跳。走到这一步已经很痛苦了。圣吉列斯注意到她的不适，露出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小安吉拉，请你忍耐一下。接下来的部分并不痛苦，而是......令人不安的。甚至是恐怖的。”

他们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直到安吉拉问出这个问题。“嗯，为什么？”

圣吉列斯叹了口气。“你将会遇到某些诱惑。有些是公开的，比如想用你的能力去伤害那些不喜欢你的人，或者读懂你周围人的思想和情感。其他的将是更......微妙的。冲动，黑暗的梦。”

“那......那有什么可怕的？"”安吉拉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已经......你知道，相当强大......我从不觉得我应该滥用我的权力或皇室身份，父亲。”

“我知道，小家伙，我为你感到骄傲，”圣吉列斯温柔地说。“但我说的是更多......深层的东西。” 他把双腿伸到身下，面对她跪下，猛然意识到，与同龄时的他相比，她的成长速度是多么缓慢；然而，他还是感觉她就像几天前才开始学走路一样。“你知道我们的血脉中更堕落的那一面，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对吗？”圣吉列斯问道，他的语气变得更加阴沉。

“我知道，”安吉拉颤抖着说。他告诉她的关于他自己与另一半的战斗的故事令她感到毛骨悚然。

这位高大的原体抬起一只手，放在他女儿的脸颊上。“小家伙，请相信我，当我说你不应该将从你的力量中感受到的任何冲动或欲望付诸行动时，”圣吉列斯慢慢地说，“你明白吗？大敌和祂们的同类不需要以肉身出现，就可以把正常的欲望扭曲成奉献和狂热。”

安吉拉的新感官提醒她，在那一刻，一股纯粹的、黑色的仇恨贯穿了她的父亲，她靠着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我明白，父亲。”她说。

她的父亲终于又笑了。“你知道吗，”他说，他的语气明显变轻了，“为了不让修女们把你运到城里去训练，我动用了多少关系？”

安吉拉勉强地笑了一下：“不知道。”

“我不得不应付来自星语庭的电话，也许有......七八次了。”圣吉列斯叹了口气，坐回草地上，仰望着天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死亡天使，“在马格努斯亲自告诉他们别插手后，你和米兰达才得以获救。”

安吉拉翘起了头：“获救？”

“获救。”圣吉列斯沉重地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的父母，你们两个都会因为变异而被......被隔离。”

安吉拉摇了摇头。“嗯......谢谢，父亲。”

圣吉列斯点了点头。“你要明白，小家伙，这意味着你将不得不由我或马格努斯兄弟亲自督促你进行训练。”他告诫道。

他的女儿鞠躬接受。“我明白。再次感谢您。"她说。

当微风吹动两位血天使的羽毛时，风声渐起。安吉拉颤抖着，因为冷空气刺激着她的手臂，她挪动身子，坐在她父亲身边。"父亲，如果可以的话，我能问您一些事情吗？”她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位巨人问到。

圣吉列斯点了点头。“那些把东西连在一起的小......线条是什么？”安吉拉问，她努力思索着描述，这一切都还是那么新鲜。

“那些......嗯，没有两个灵能者以完全相同的方式看待宇宙，你知道的，”圣吉列斯说。“如果你问我的看法......我会说，他们可能是亚空间和现实世界之间的纽带。”

安吉拉的眼睛没有聚焦，因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超凡色彩正在她的第二视觉中游走。“这是......它们看起来很脆弱，”她紧张地说道。

“并不是那样的，”圣吉列斯保证，“需要强大的力量才能够打破它们。”

安吉拉再次跪下，这一次她揉了揉太阳穴。“这......很难看到正常的东西，因为这个亚空间视角覆盖了一切，”她承认，“集中注意力会让事情变得更容易吗？”

“集中注意力会让事情变得更容易，”圣吉列斯郑重地说。“你只需明白，你的亚空间视觉让你看到的东西一直都在那里，只是不可能有意识地发现。你的力量会觉醒，慢慢地，而且可能是痛苦地。但它们会拓展你的视野。对于这一切，你应该记住：你的正常感官也同样重要。”

“我如何分辨什么是我的亚空间视角感受到的，什么是真实存在的？” 安吉拉问道，她对着现在正在世界上空舞动的闪亮的光芒挥了挥手，但那些光芒不可能真的存在。

她的父亲张开手，再次握紧，随着他的动作，他周围的光芒有些褪色。“你必须记住，小家伙：凡人的世界是固定的，不可改变的。摆在那里的东西就留在那里。亚空间则不然。辨别真实与虚幻的能力将在实践中变得熟练起来，”他安慰她说，“困难的是把简单的亚空间幻觉和对未来的预见区分开来，这是连我都还没有掌握的技能。"

“真的吗？” 安吉拉惊讶地问道。天空越来越暗，她穿着运动短裤和背心瑟瑟发抖。为了适应她的翅膀所设计的复杂织物系带和褶皱并不能完全挡住寒冷。

“我想提醒你，在你接受适当的训练之前，不要依赖你的亚空间感官显示的任何东西，小家伙，”她父亲说。当她在草地上向他靠拢时，他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你感觉好些了吗？”

“有点，是的，谢谢您，”安吉拉承认。“但这里变得很冷。我讨厌每年这个时候的人工天气，它变化得太快了。”

圣吉列斯遗憾地笑了笑。“我永远不会同意父亲把整个世界变成一个宏大的巢都的决定。我怀念那时旧世界所剩无几的东西。感觉那里还有那么多东西可以发掘。”他站了起来，安吉拉也站了起来，“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不舒服，我们可以进门再讨论一下。”

“谢谢，父亲，”安吉拉说。然而，在门槛前，她停了下来。她的亚空间之眼正在闪烁。“等等......”

她的父亲从豪华庄园的门口向后瞥了一眼。“怎么了？”他问。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盯着院子里的情况。“我......父亲，当你被人盯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不能确定你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圣吉列斯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后，就中断了。“就其表现而言，你正在被监视着。”

安吉拉越过肩膀盯着他。“什么？”

她的父亲指了指将庄园的院子和邻居的院子分开的栅栏。邻居的儿子，迈克尔，刚刚爬过栅栏，无视距离他的左边只有15英尺的大门，其决心总是让圣吉列斯翻白眼。他一落地就跑了过来。圣吉列斯进屋时关上了身后的门，给了他女儿一定的隐私。

这位瘦长的年轻贵族在门廊前刹住，沿着从地面到门廊的台阶往上看去。“嘿！你还好吗？”他立即问道。

“我很好，是的，谢谢。”安吉拉说，试图掩饰她的震惊。迈克的思想和情绪在他的身体外壳中就像是一个沸腾的大锅。这让人分心。

“你今天没去上学！” 迈克担心地说道。“你确定你还好吗？”

安吉拉在心里踢了自己一脚。“我很好。真的。”她羞涩地笑了，“谢谢。嗯，我错过了什么吗？”

迈克摇了摇头。“我想没有。”在这个季节，他的穿着要时尚得多，这身衣服对于翻越栅栏来说太过昂贵了。安吉拉有点脸红，因为他终于向她报以了微笑。“那么你的等级提高了吗，还是什么？”

“迈克，我的大脑蜕变又不是电子游戏，”安吉拉咯咯笑道。

“但是你在获得经验的同时获得了新的力量！那是纯粹的电子游戏逻辑！” 迈克指出。

安吉拉假装在思考这个问题。“嗯，的确是这样，”她承认，犹豫了一下，“不过，如果你不这么轻佻的话，我会很感激的，迈克。”

迈克的脸色一沉。“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

安吉拉感觉到一种完全陌生的——但令人振奋的——急促的感觉在她的亚空间视野中回荡。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试图清理掉脑海中的阴霾，她的脑海中出现了迈克的双手滑过她的腰部，把她拉入怀中的画面。可当她睁开眼睛时，她看到迈克仍然站在门廊的底部，抬头看着她，脸上刻着关切。“安吉拉？”他问。

“对......对不起，”安吉拉说，试图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想我看到了什么。”

迈克晃了晃他的脚。“嗯，我可以，呃，我可以进来吗？这里真的越来越冷了。”

他的朋友推开了她身后的门，招手让他进来。“当然，进来吧。”

安吉拉感觉到，圣吉列斯已经在楼上了，但她的母亲现在也下班回来了，正坐在离庄园正门最近的书房里。于是，安吉拉选择就坐在门口厚厚的地毯上，用膝盖和脚踝坐着，这样她的羽毛就不会蹭到地毯上。迈克坐在她对面的地毯上，匍匐在地上。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肘部，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你穿这身衣服不冷吗？”他指着她的最低限度的装束问。

“事实上，有点”安吉拉承认。迈克盯着她，然后笑了起来。

“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他问，“不错。”

安吉拉对此无话可说，她正忙着观察他的变化。在外面，他在亚空间视觉中的感觉有点不安，现在则相当平静和稳定，他身上的光之漩涡是对称的。他坐起来，又伸了个懒腰，然后靠在椅子边上。当他这样做时，漩涡几乎没有闪烁，但当他再次转身看向她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嘴唇上——它突然闪烁出不寻常的色彩。“那么，你这个周末有什么打算？”他问道，他的旋涡再次变换了颜色。这一次，它几乎是......试图隐藏在自己身后？这是什么意思？

安吉拉沮丧地啧了一声。“呃，呆在家里就行，我想，”她说。“如果我再次发病的话，我不想在公共场合被人看到。”

迈克阴沉地点点头，那颤抖的......是什么？思想？情感？不管是什么，他身上的光之漩涡中的微小涟漪变小了。“对不起。” 颤动又回来了，有点不那么起劲。“我可以来探望你吗？”他满怀希望地问。

“当然，迈克，你可以随时过来。”安吉拉说，颤抖再次闪现，而且又是令人抓狂的不同。她为她的新感觉的无意义的表现而大声叹息。

“有什么问题吗？”迈克立刻又满脸关切地问。

她生气地耸了耸肩。”我只是不能让我的感官保持一致。“

迈克苦笑了一下。“我希望我可以帮忙。”他突然又抬头看了看她的眼睛，他的漩涡里亮起了一种新的颜色，“也许我可以。”

“啊？”

“我很了解你，对吗？而你......你知道的，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对吗？”迈克兴奋地问道，“好吧......你能不能......你知道，和我一起度过这一天，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让你的新......力量我猜，自己校准？”

安吉拉盯着他。“你在......约我出去吗？”

迈克眨了眨眼。“我，呃......嗯。”他咳嗽了一下，脸红了，“我猜它听起来确实如此，不是吗...... ”他嘟囔道。“呃，我们没有必要......”

“因为我很想这样。所以我必须花时间做一些事情，而不是坐在这里猜我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吉拉坚定地说。

迈克尔立即振作起来，他的漩涡——那是什么？他的灵魂？闪烁着一整条彩虹般的色彩。“太好了！但是......呃，你说过你不想在公共场合......”迈克提醒她。

“那我们可以呆在这里，”安吉拉说。“如果又开始疼了，我就和爸爸谈谈，看看他能做什么。”

“好的！”迈克喜笑颜开。安吉拉发现伴随着他突然的兴奋，他灵魂中的光芒开始闪烁，一下子就不那么让人分心了。也许熟悉的感觉毕竟是不同的。

在一种冲动下，她跪下来，爬到她朋友坐的地方，用手臂挤着他，做了一个尴尬的拥抱。他盯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翅膀上柔软的白色羽毛，惊呆了。

“呃，安......安吉拉？”他勉强说。

“对不起，但是......我需要观察一些东西，”她喃喃地说。他放松了肩膀，因为她因寒风而冰冷的皮肤压在他赤裸的手上。他反射性地把手缩了回去，当他拂过她的翅膀底部时，她在他的手中退缩了。

“对不起。”他说，拼命希望她没有注意到他的腰部以下。

她没有。她的眼睛紧紧闭着，注意力高度集中。她正盯着他心脏处的漩涡，试图在它把她逼疯之前描绘它，理解它。“迈克，我很抱歉我没去上课，”她低声说，“我知道你还指望我做生物项目报告呢。”

“嘿，别在意，莫蒂西娅今天也在，所以我们有足够的人做这件事。”他说。他说这话时，学校生物实验室空气中最微弱的味道拂过她的舌头。那是记忆吗？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她表妹莫蒂西娅的形象出现了，她身材瘦弱，令人作呕。迈克站在她的身后，而她正在读一张提示卡。

安吉拉在迈克的耳边喘息着，从他身上向后倒去。她从他的膝盖上翻了下来，摔在地板上，在她身后的椅子上擦伤了她的翅膀。“糟糕！”

“什么？什么？” 迈克一头雾水。

“我......我看到了你的思想，”安吉拉说，她用手捂住嘴，几乎要反胃了。她有多反常？她表现出了多么可怕的侵略性？“我......我很抱歉，”她低声说。“迈克，我很抱歉！”

“放松，安吉拉，我什么也没感觉到！”迈克无奈地安慰她，“我......你什么都没做！”

安吉拉设法抵制住了因反感而呕吐的冲动。“迈克......莫蒂西娅今天是不是在白色褶皱衬衫外面穿了一件绿色外套？”她颤抖地问。

迈克眨了眨眼睛。“是的......但是你在回家之前看到了她，不是吗？”

安吉拉又摇了摇头。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颤抖着。“没有，迈克。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她沉到一边，用手滑过她的眼睛。“哦，不，不，不......”

迈克坐到她的身边，试图与她进行眼神交流。“嘿，安吉拉，振作起来！”他迫切地说道，“告诉我怎么了！”

她又把脸埋在手里，试图不对他发火。“迈克，求你了！我只是......我只是搞砸了。我只是......我只是不小心读了你的心！那是......那是...... ”她说。“这......这是不对的！”

“你又不能控制它！”迈克说，他现在开始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了，“听着，我就住在圣血天使原体的隔壁！我父母的同事都是我的朋友。我父母的同事都是航海家! 我已经习惯了与灵能者相处！除非他们积极尝试，否则他们无法读懂你的思想！”

“可我就是那么做了！” 安吉拉咬了咬牙，最后瞪了他一眼。他们的目光相遇了。

她看到他站起来，冲了出去。她看到他用痛苦的眼神盯着她。她看到他俯身亲吻她。她看到他抓着她的肩膀，试图把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她看到他试图把她拉起来。她看到自己伸出手来，试图打他一巴掌。

她的思想随着这些重叠和矛盾的行动而旋转和扭曲。她被一阵抽泣声噎住了。“这太可怕了，”她呜咽着说。

超过一半的可能未来在一瞬间消失了。他的漩涡变暗了。他的脸——她怎么还能看到它？当他犹豫不决地靠向她时，他的脸变得更近了。“好吧。好的，安吉拉，留在我身边，好吗？”他问。“只是......留在我身边就好。”

“我正在努力，”她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它是如此令人恐惧......” 泪水染湿了她头下的地毯。“迈克，请不要离开，好吗？”

迈克摇了摇头。“我不会的。” 他离开的幻象数量瞬间缩小到了几个。她眯起眼睛，凝视着他以外的虚无。她极力想看清即将发生的事情，但未来的景象纠缠在一起，混合在一起，撕扯着。有些是怪诞的，甚至是暴力的......他打了她一巴掌，然后永远离开了，还有一些是她释放了她的精神力量，以及类似的不可想象的事情，大多数如此.......然而。

她的翅膀很痛。她把它们收得很紧，以至于骨头透过羽毛和皮肤相互摩擦。她强迫它们放松，并试着去看那些抚慰她的幻象。具体来说，就是那些他呆在那里，他的态度很温和，没有妄加指责的幻像。她盯着它们，试图看看哪些是她主动做出的，并看到了一个她喜欢的。

她慢慢地从地板上站起来，当她的手拂过身下的地面时，她感到很难过。他一会儿就来到她身边，试图帮助她，但她心不在焉地把他推到一边，令她震惊的是，一些更美好的幻象消失了。

安吉拉抬头看着他，试图再次与他进行眼神交流，但就像关掉灯泡一样突然，所有的幻象、所有的漩涡、所有的颜色都消失了。她眨了眨眼，但它们已经消逝了。维系世界的小线条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她的父亲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而她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英俊的男孩，带着一个担心的眼神和伸出的双手。

“迈克......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沉重地说道。她的力量已经消退，直到下一次，无疑是更痛苦的精神冲击来临。当她坐在他身边时，她靠在他身上，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我真不擅长这个，”她喃喃自语。

迈克尴尬地试图把她转移到一个不会让她的翅膀钻进他怀里的位置，但她没有注意到他的不适。一旦他安顿下来，她就又悄悄地把一只胳膊和一只翅膀蹭到他的身上，把他拉近。“我需要一步步来，”她说。她听起来很疲惫，感觉到失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抬头看着他，藏进她的翅膀的夹层里。“这个周末你还会来吗？”她问。

如果她还在用亚空间视觉的话，她会看到他的漩涡闪烁了一下——以她喜欢的方式。“当然，”他赌气似地说道。“我会在这里。”

安吉拉赤裸的双肩耷拉下来。“谢谢你，迈克。”她轻声说。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让时间就这么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