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所以和学神结婚了（12）
文字内容不上升本人
孙颖莎往前迈了一步，站到王楚钦身边，对陈琛说道：“这是王楚钦，是……”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狡黠地转了转眼珠，把即将脱口的“同学”二字咽了下去。
“……是我男朋友。”
----------------------------------------
孙颖莎的声音不大，但这句话一出口便有如千斤巨石坠地，震撼了方圆几米内站着的数人。
包括陈琛，包括林高远，包括体育馆的常客同学，也包括王楚钦本人。
还包括刚刚从外面买水回来的学姐。
陈琛顿时感觉手足无措起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了。”
孙颖莎很大度地冲他挥了挥手：“没事儿，这不是我刚才也没跟你说嘛。”
王楚钦的手一直在孙颖莎背后扯着她t恤的下摆，见她不理自己便扯得更加用力。
终于，孙颖莎跟陈琛客套完，能分出精力来跟他说话了：“哎呀你干嘛，一会儿给我衣服扯坏了。”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王楚钦放下拍子，面无表情地拉着孙颖莎的胳膊往别处走。
孙颖莎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冷若冰霜的侧脸。
坏了，自己没事先跟他商量就这么胡说，他该不会生气了吧？
王楚钦拉着孙颖莎走到乒乓球室的另一个角落，让她站在靠里面的位置，自己挡在外头，好让门口的人看不到她的表情，然后盯着她头顶的墙壁深吸了一口气——
“你你你你……我我我什么时候成你……男……男朋友了？”
他想问陈琛到底是谁，想问孙颖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和陈琛来体育馆，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想问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他有很多很多问题，但千言万语，说出口却只剩了这么一句，还没说顺溜。
“你生气了吗？”孙颖莎本来以为他在生气，可是当周围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的高贵冷艳却一下子垮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迷茫里带着一丝惊恐的表情，把她给整迷糊了。
“我不生气啊，我干嘛生气。”王楚钦摆出他最擅长的无辜脸。
没生气就好。孙颖莎轻嘘一口，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讲了一遍。
“……总之就是，现在的情形比较棘手，拜托你今天先帮我演一下，也好让他死心，这样以后我们都能安心学习。”孙颖莎双手合十放在鼻尖巴巴地望着王楚钦，“下次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得让我考虑考虑……”王楚钦笑了，“什么忙都行？”
“什么忙都行！”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不凭这个讹她一把像话吗？
王楚钦伸出手捋了下孙颖莎额前的刘海：“成交！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
这时候，石化在门口的兴冲冲买水归来的学姐才反应过来刚才孙颖莎说了什么。
“楚钦，她是谁啊？！”
她朝着屋里大声呼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三周前他还是独来独往一个人，明明一直以来他身边除了自己几乎没有出现过别的异性，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到了女朋友，还特地带她到他许久不曾光顾的体育馆来？为了什么，为了和自己耀武扬威吗？
不可能，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王楚钦听见门口传来的那个令他头痛的声音，方才想起这里还有个让他头痛的人物存在。
既然这桩桩件件都遇上了，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两码事归为一码，快刀斩乱麻一口气把它们斩个干净。
孙颖莎还被自己堵在墙角里没有走，听见了学姐的声音，此时正扒着他和墙中间的缝隙往外看。
他把她看热闹的小脸推回来看着自己：“别下次了，就今天，不许反悔。”
“什么？”孙颖莎还在状况外。
但王楚钦已然抬起一条胳膊把她紧紧揽在了怀里，然后转身对着门口的学姐说道：“她是我老婆。”
学姐尖细的声音带上了质问：“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我之前可从来没在你身边见过她，你是不是找了个女生来假扮你女朋友啊？明明不到一个月前我见你的时候你还没有女朋友，怎么……”
王楚钦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别一口一个女朋友，我说了，这是我老婆。”
他的嗓门比孙颖莎大得多，此话一出，整个乒乓球室的人都听到了，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聪慧如孙颖莎，立马勘破了眼前的局势。原来她和王楚钦同是天涯沦落人，现在他们上了同一艘贼船，那渡他亦是渡己。
她马上点头，伸出手去牵王楚钦空闲的另一只手。只是牵住还不够，还一定要十指相扣。
察觉到孙颖莎动作的王楚钦挑起嘴角笑了一下，随即举起两个人交握的手又补充了一句：
“有本儿的那种。”
重、磅、炸、弹。
王曼昱正靠在自习室的窗玻璃上看着对面孙颖莎的空位发呆。
莎莎也真是的，出门背个单词就一去不回了，留她自己在这里看书，看累了想休息一下的时候连个传纸条的人都没有。
正在心里批判着她，林高远的微信便发过来了。
是条语音，而且很长。
王曼昱平时最不爱听语音，一般都会选择转成文字。但林高远带点粤语口音的不那么标准的普通话往往又不能精准地转换成文字，所以平时她一般都不许他发语音。
不过现下这不是无聊么，那就姑且一听吧。
王曼昱在包里慢吞吞地翻找耳机的时候，林高远像等不及一般，又发了一条文字过来。
！！！！！！！小鱼别学了快来体育馆！！！！！！！！！二楼乒乓球室，有大戏看，究极修罗场！！！！！！！！
王曼昱：？？？
林高远此人一向喜欢夸大其词，王曼昱对这一点非常了解。所以看了他这条消息后，她脑子里已经对他所谓的“究极修罗场”描绘了个大概。
估计就是什么“保安大叔和宿管阿姨在体育馆相遇、通过已经不再年轻的容貌和熟悉的乡音，发现同在一所校园里工作了四十年的对方竟是自己失去音讯多年的初恋情人”这种故事吧。
但下一秒，林高远又发来了一张照片。
王曼昱点开原图，发现这照片正是在乒乓球室拍的。里面有四个人，两男两女，分别站在两张球台前。
穿黄色t恤的是孙颖莎，她对面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女生，看打扮似乎比她们要成熟许多。
另一张球台前那个穿蓝色t恤的是王楚钦，他对面穿白色衬衫戴眼镜的男生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王曼昱把手机凑近，仔细辨别着王楚钦对面那个男生的样貌。
白衬衫，金框眼镜……白衬衫，金框眼镜……操场，路灯，你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
她想起来了，王楚钦对面的男生就是去年夏天的某个傍晚跟莎莎表白的那个。
照片里，学姐正拿着球拍充满敌意地看着孙颖莎；孙颖莎没理她，而是一脸担忧地望向王楚钦；王楚钦耸着左边肩膀，应该是在做热身运动，眼神则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陈琛；陈琛的脑袋是冲着地板的，但不难看出他的视线在刘海的掩护下落在了孙颖莎身上。
见王曼昱没回消息，林高远又发了一条过来。
“打起来了，快来！！！！！！！！！！！！！！”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撕心裂肺。
“嘶——”连带着王曼昱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打球这件事上，孙颖莎从来没有服过输。
小时候爸爸妈妈工作忙，来不及陪她，就说给她报个兴趣班消磨时间。尚且年幼的她牵着妈妈的手在少年宫转了一大圈，最后选择了乒乓球。
十岁那年，她凭着优异的天赋和出色的成绩入选了省队，并且很快就成为了省队的重点培养对象。教练对她青睐有加，队友也多有称赞，若不是十二岁那年的小插曲，她在乒乓球的道路上一定会走得更长更远。
她对于这颗小白球的喜爱和执着，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质疑。
就在刚刚，王楚钦和孙颖莎凭借一己之力把乒乓球室弄地寂静得吓人的时候，陈琛率先开了口试图缓和这种气氛，说大家既然都来体育馆了肯定是想打球的，那不如我们也别在这傻站着了，都散了去该打球打球该休息休息吧。
孙颖莎听了这话赶紧松开王楚钦的手，并且从他怀里钻出来：“是啊是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大家都去打球吧！”
王楚钦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孙颖莎火速撒开的手。
陈琛要去喊孙颖莎打球，被王楚钦抬手拦住：“男女对打有什么意思，正好我很闲，不如和我来一局。”
林高远很看眼色地颠颠儿地跑过来：“我来计分！”
孙颖莎在刚刚来体育馆的路上和陈琛的交谈里已经得知他的水平并不高，当初是因为知道她喜欢乒乓球才去练的，就想跟王楚钦说算了。毕竟以王楚钦的水平肯定可以吊打他，她不想他继学业后再在别的领域被打击自信。
但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学姐却一下扣住了她的肩膀，问她有没有兴趣和自己打一场。
孙颖莎不认识这位学姐，不知道她的来历背景，不晓得她和王楚钦之间的纠缠故事，也不清楚她打球的水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邀约，她犯了难，思考着要不要答应。
学姐自信球打得不错，这时看出她面有犹豫，便洋洋自得道：“楚钦特别喜欢乒乓球，他跟我说过以后找女朋友肯定要找打球打得好的。今天你自称是楚钦的老婆，不论真假，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水平如何。瞧你这副样子，该不会连挥拍都费劲吧！”
这算是在质疑她的实力，还是在质疑她的热爱？而且，老婆什么的，明明是他说的，谁自称了啊？！
孙颖莎脾气好，但不代表她没有胜负欲。相反，她的胜负欲非常强。而更巧的是，她不仅胜负欲强，报复心也很重。
说她不会挥拍是吧？行，今天不把这位学姐杀得片甲不留她就不姓孙。
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这是孙颖莎在乒乓球上一直秉承的观念。
球室里的人都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三三两两地朝他们这两桌围了过来。毕竟乒乓球可以每天都打，这样精彩的戏码却不是每天都能看的哇！
四个人各怀心事摩拳擦掌，观众屏息凝神隔岸观火。
只有林高远依靠他熊熊燃烧的八卦魂兴奋异常，一会儿过去捏捏王楚钦的肩膀，一会儿过来给孙颖莎说两句加油。
“嗡嗡——”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但因为方才被他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所以并没人去理会。
孤独地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显示出王曼昱发来的信息：你千万别让莎莎和那个女生打，她打起球来太狠了那女生招架不住的！！！
但为时已晚，随着林高远的一声哨响，孙颖莎和陈琛各自发出了他们的第一个球。
王曼昱赶到体育馆时，里面已经不见了学姐的踪影，陈琛则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休息。再看稍远处站着的孙颖莎王楚钦，两个人正和林高远有说有笑，气氛好像并没有刚才照片里那样千钧一发剑拔弩张。
“小鱼，你怎么才来！”林高远看到王曼昱，半是开心半是遗憾地迎上来，“戏都演完了，场子都冷了。”
“那个要和莎莎打球的女生呢？”王曼昱问。
“走了，哭着走的。”林高远撇撇嘴，“平时装得自己多喜欢打球、打得有多好的样子，结果被孙颖莎扣杀了几板以后忽然就绷不住了，捂着脸就跑了。”
和王曼昱料想的差不多。
她急迫地想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林高远回头看了看身后球台两侧已经对练起来的莎头二人，推着王曼昱出了门，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以下是林高远视角
今天早上我送你来图书馆自习，你去学习了以后我也没事做，就在学校里乱逛，逛到到体育馆附近就进来溜达了一圈。没想到这里比去年弄得好太多了，刚才你也看见了，里面的球台啊柜子啊什么的都是新的。我想着大头今天应该也没事，不如把他叫来玩一会，好久没打球了他肯定也手痒。
大头这人你也知道的，从不来体育馆。原因我之前也跟你讲过——那个研究生学姐总缠着他。果不其然，刚才我们刚到这里来了没多久，那学姐就不知道从哪得了消息，又到这儿来堵大头。
大头老早就烦透她了，跟她说了好多次拒绝她也还是不依不饶。我作为好兄弟就想找个法子支援他一下。正好今天孙颖莎也在学校嘛，不如喊她来帮个忙，把大头这烂桃花给他挡回去。结果我刚给她发完微信过了不到五分钟她就来到了。这点比你强啊小鱼，这么段路你居然走了半个小时！不过虽然你走得慢但她走得也太快了，五分钟，是用飞的吗……哦好好好我不跑题啊不跑题。
你猜怎么着，哇塞，孙颖莎她居然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和一个男生一起——就是刚才屋里垂头丧气坐着的那个。据我观察他对孙颖莎绝对有意思。什么，你认识？靠，果然，我就说在这种方面我的眼睛就是尺，绝对不可能看错的。大头本来被那学姐气得够呛，正抡拍子冲我开炮呢，看见孙颖莎边上那男的瞬间转移目标了。他叫什么名字？哦陈琛。好的，陈琛同学，听我说谢谢你……哎呀我这不是废话，我这是表达我发自内心真挚的感激。
后面就发生了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陈琛问大头是谁，孙颖莎跟他介绍的时候，居然说大头是他男朋友！哇，你是没见大头当时脸上那个表情，太好笑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瞳孔地震”以这么具象化的形式出现。我猜孙颖莎和我的想法一样，她也想用大头来挡桃花。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我把她叫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她帮大头挡桃花。这下好了，两挡相撞，事半功倍，一下子把陈琛和学姐都挡傻了。
这还不是最劲爆的。后面大头把孙颖莎叫到一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我不知道他俩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反正之后大头居然当众宣布孙颖莎是他老婆！对，就是直接说他俩领证了！我的个老天爷啊，那一刻连我都蒙了，小鱼你能明白吗？明明当初咱们四个说好了绝对不把这事外传的，怎么这么快他俩就对外官宣了？
不过这也怨不得大头。那学姐是个什么性子，她曾经跟大头说过，就算他有了女朋友，只要他们还没结婚，她就一直不会放弃。所以单单是“女朋友”这个身份是不能镇住她的，要来就来个大的。我是没想到大头居然真的这么做了，够魄力！孙颖莎也是，就由着他这么说，还给他帮腔，俩人还十指相扣。啧啧啧，我真想知道大头到底用了什么美男计开了什么条件才让她答应。
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个照片了。陈琛想找孙颖莎打球，大头不让，那个脸臭得呀，不知道的以为陈琛是他仇人呢。那学姐也去挑衅孙颖莎，胆子真大，还问她会不会挥拍。哎小鱼我问你，孙颖莎平时打球也这么猛吗？我看她的正手扣杀，那姿势，那力道，跟男的都快差不多了。她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精彩纷呈啊，围观的同学都不由自主地给她拍手叫好。
学姐哪能是她的对手，勉强跟她过了几拍，一分也没得，慢慢地心态就崩了，发球都不会了，连发好几个都没过网，那群看热闹的就开始窃窃私语。我留神听了一下，说的是什么看打球的话学姐确实比不上孙颖莎什么的，就学姐这点技术怎么和大头般配之类。我都听见了，学姐肯定也听见了，又被孙颖莎爆冲俩球后，她忽然把拍子往球桌上一磕就捂着脸哭着跑走了，真不体面。她那拍子可贵呢，磕那一下看得我都心疼。
相比起来大头这一桌就没意思多了，那个陈琛很明显就是个刚入门的，除了拍子握得还可以，其他动作都不怎么成形，根本招架不住大头那么重的球。偏他还挺能坚持，大头说没意思不打了他还非要打。到后面就是大头站在那把他遛得满桌子乱跑，单方面虐菜，什么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在你到这之前的三分钟，陈琛体力终于撑不住了，这才喊停。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今天这场面了，是写成小说都会被骂虚假的程度，你没亲眼看到真的好可惜。但是俗话说得好，艺术源于生活。生活就是眼前的狗血，你永远也没法想象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故事有多让人不可置信。
孙颖莎？学姐被打跑以后她就一直站大头那台子边上看，还给大头叫好。再说了人俩早半个小时前刚宣布说他们证都领了，你说让那陈琛怎么自处？没法处！陈琛撑不住以后孙颖莎就过去接替了他的位置和大头继续打，你来的时候我正问他们感觉这球台质量怎么样呢。
我跟你说啊，大头一跟孙颖莎打球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如果说他刚才和陈琛这个小绵羊对打的时候是目光炯炯的狮子，那等对上孙颖莎这条来势汹汹的白鲨，他瞬间就弯下腰变成了个小虾米，气场一下子弱下去一大截。他俩对拉明显都是收敛着的，那个拍，那个球，那个脸上洋溢的笑容，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没眼看……
屋外，林高远滔滔不绝地跟王曼昱分享着今天下午的见闻；屋内，孙颖莎和王楚钦练了会儿球，这时正收了拍子商量着什么。
“给，你的球拍。”王楚钦拿着孙颖莎刚才用的拍子走到陈琛面前。
陈琛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手里的球拍：“这是我送她的，不用还给我了。”
“莎莎说她只是借用一下，不能收。”王楚钦把拍子塞进陈琛怀里，“她也没有什么必要收，毕竟你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哈哈，是啊，我和她确实没什么关系。”陈琛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一点的微笑，“你，真是她……”
“对。”王楚钦回答得干脆，“要我给你看结婚照吗？”
陈琛又叹了口气：“不用了，我早该想到的……只是我不知道，你们居然都已经结婚了……”
他收起球拍，背上包就要离开，却被身后的孙颖莎喊住。
“陈琛！”
他随着孙颖莎的声音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里填满落寞：“瞧我这记性，还没祝贺你呢。不过你看上去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该祝福你些什么了，就祝你未来的日子能一直被爱，永远幸福吧。”
“谢谢……”孙颖莎看着他的眼睛，“也祝你今年成功上岸，以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
陈琛离开了，临走前还看了王楚钦一眼。王楚钦拎着拍子逆光站着，表情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身形很高大，很可靠的样子，应该是能比自己更好地守护她吧。
王楚钦目送着陈琛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腰间就搭上了一只肉乎乎的小手。
孙颖莎面带微笑地掐着他腰上的软肉，凑近他的耳朵轻轻说道——
“当众说我俩结婚的事儿，我一会儿回家再跟你算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