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路西法在卡兹戴尔当国王这档事》另当
哥伦比亚,莱茵生命下属研究院。
大堂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女前台在岗位上玩手机。
“这里有一份包裹,请签收。”德克萨斯朝前台打了声招呼,把快递单递了过去。
前台小姐看了一眼快递单,拿出笔在上面签了字。然后她吩咐德克萨斯说:“快递就放到那边的架子上吧。等会儿会有人过来拿。”
“好。”德克萨斯把箱子放到前台小姐指明的架子上,看到雪雉还在门口张望着不敢进来。
“……”德克萨斯嚼着poky,问前台说:“你们之前是不是召回过一个叫雪雉的人?”
“我看看。”前台小姐拿出一份花名册,在上面找到了雪雉的名字。“确实。你怎么知道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之后,德克萨斯往门口踌躇着的雪雉喊道:“进来吧,就是这里。”
“?”前台小姐弓起身子,往大门的角落看去——
在德克萨斯喊话的方向,有一个瘦弱的黎博利女孩慢吞吞地进了门。
“你、你好……我是雪雉……被召回的研究员……”
“你就是雪雉啊。”前台小姐看了一眼花名册上的照片。“快进来吧。虽然这里已经被莱茵生命收购,但你的研究室还在老地方。”
“好、好的……”听到前台小姐这么说,雪雉终于放下心来,往自己从前呆过的研究室跑去。
“……”看着雪雉远去的背影,德克萨斯嚼着poky,一言不发地走出了研究院。
…………………………
维多利亚,双休日,莎艾雅和埃米希又一起来到了大黑所在的山洞。
两个女孩在山洞里唱歌、追赶、绘画,然后一起吃午餐。
大黑一直趴在地上,用金色眼瞳温柔地注视她们。
…………………………
难以言说的喜悦,
柔软的触感从心底萌生。
对某物的依恋,
想一直这样下去的渴望。
安宁、稳定、温暖……
想必幸福就是从这些事物中诞生的吧。
…………………………
吃完午饭,莎艾雅说明了自己带埃米希来这里的真正原因:“你看那双眼睛,是不是和你的很像?”
“真的?”埃米希拿出镜子,仔细对比了自己和大黑的眼睛,竟然觉得越看越像。
“对吧?这就是我带你来的理由。”
“……”
“……”
“呃,然后呢?”
“什么然后啊?就是因为觉得你们眼睛很像就带你来见它了啊。”莎艾雅丢下这句话,爬上了大黑的脊背。
“是、是这样吗……”埃米希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虽然这女孩的脑回路有很多地方值得吐槽,但她是一个好女孩的事实却是不容置疑的。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乡村风味?”埃米希在心里默念着这段话,也打算爬上大黑的脊背。
然而就在这时,山洞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埃米希的攀爬动作。
埃米希还没来得及疑惑,大黑就昂起头把自己背上的莎艾雅送到了她身上。
两个女孩在地上滚成一团,而大黑自己则扑扇双翼、冲破穹顶,飞到了视线之外的云层上。
尖锐又沙哑的叫啸再次响起,山林也因此匍匐在地。
…………………………
维多利亚边境某小镇,一个农民突然变成两截,内脏和鲜血流了满地。
随后第二个、第三个人也和那个农民一样变成了分两截的死尸。
镇子里的人在看到这么诡异的死法之后纷纷开始尖叫,跑进自己家里反锁门窗,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所有人都躲进自己家以后,房屋里的煤气罐纷纷爆炸,接连而起的火焰和爆炸遍布整个小镇。
身上燃着火焰的镇民尖叫着寻找水源,却不想自来水管道也早已被切断。
漆黑的肉、猩红的血、苍白的骨,遍布着镇民的身体。为了灭火,镇民满地打滚。于是在那些颜色中又混入了土黄色。各种刺目又违和的颜色构成了名为“死亡”的画卷。
无形的画家正打算离开自己的杰作,一道黑影却伴随着尖锐又沙哑的叫啸笼罩了画布。
…………………………
遭遇无形的敌人袭击的地方不止维多利亚。叙拉古也出现了相应的情况。
拉普兰德正为此事急得焦头烂额。她不断联系刻耳柏洛斯家族和卡兹戴尔魔神议会,得到的回答却都是束手无策。
“关键时刻掉链子!”拉普兰德低声咒骂,对各个地区下达了严格的出入限制,意图通过这种方式多保护一些人。
就在拉普兰德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的时候,一条紧急通讯被接入了她的手机。
“喂?发生什么事了?”
“用说的您可能听不懂,所以就直接让您看看吧!”
这番话过后,拉普兰德的手机从语音通话变成了视频通话。在屏幕上,拉普兰德见到了宁可去死也不想看到的东西——
那是刻俄柏,身体和面孔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但现在的她长着三个头。
…………………………
煌等人从罗德岛上离开后就一直只是顺着地图上的路径不断往目的地前行。
即使有人说话,也都只是在和自己熟悉的人交流。
也正因为此,没有任何人愿意和苇草说话。除了出发前的那段时间,苇草自己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寂静的车内,只有风沙猛烈敲打钢铁和玻璃的声音。即使沙土和狂风根本无法威胁到普瑞赛斯送来的这些车,幽闭的环境还是威胁到了车内的人的精神状况。
最先受不了这种情况的人是煌。坐在风笛后座的她看不到左右边的景象,也看不到前后边的景象。就连车前屏幕上的地图也看不到。
过分焦虑的她为了缓解自己紧绷的神经,把脸蒙进自己的外套里放声尖叫。
沉闷、尖锐、痛苦的声音传进其他人的耳朵里,让他们皱起眉头。但在他们之中,却没有任何人指责煌的行为。
虽说如此,也没有人试图缓解煌的焦虑。除了——
It’s our journey’s start,
我们的旅途终将在此结束,
Through it all, we made it out as friends.
因为这一切种种,我们成为朋友。
Together we shared a dream,
一同分享的梦想,
All along discovering a new beginning.
寻找着一个全新的开始。
All the nights we prayed,
在万千夜晚中我们不断祈祷,
Wishing on the brightest star for peace,
希望着最明亮的和平之星降临於世,
To free us and bring us hope for a better day……
释放一切,我们希冀明天的美好……
风笛唱着歌,温暖的旋律使得焦虑的煌和被孤立的苇草加入其中。接着,所有人都随着风笛的调子唱起了歌。旅途的焦虑被冲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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