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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解说】光环:原基 四(8-10 道路的尽头是痛苦,扑火的飞蛾能否逃离)

2021-05-15 16:41 作者:卤鹵滷鹵卤  | 我要投稿

头图为故事发生地Zeta Halo

本文为小说《光环:原基》的第8-10话内容解说。

查卡斯一行人在Vinnevra体内印记的带领下前往一处未知地点,当接近目的地,才发现还有一大群人追随印记至此,只是人群中除了人类,他们还看到了先行者的机器,还有从查姆·哈克上被释放的囚犯……

当他们发现旅途的终点其实是痛苦宫殿,能做的只有逃离这个信标,但这对三人组而言谈何容易。

查卡斯人生地不熟;Gamelpar将行就木;Vinnevra体内的印记让她如同一只想逃离火堆的飞蛾。

光环上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先行者内部曾发生过激烈的战斗,他们看见过很久以前战斗留下的残骸和那些仍在试图自我修复的智仆,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呢?

名词标注:

Geas:智库长植入人类记忆深处的指令或古人类记忆的精华,通常会在接触到特定事物时触发。

痛苦宫殿:Palace of Pain,先行者将光环上的人类抓走进行实验的地点。

原基:Primordial,从上下文看,为原先囚禁于查姆·哈克的囚犯。

我们可以稍微整理一下目前的线索,查卡斯在与新生之星分开前是被大构建师所控制,但那个时候大构建师有东西已经“丢了”,从后来的记载上看,43年前光环在查姆·哈克进行实验不就后就失去了联系,因此,这个“丢失”的东西应该指的就是这个光环。

在本段剧情中,查卡斯在这个光环上目击到了俘虏——原基的存在,这说明他就身处“丢失”的光环上。他从大构建师的手里被劫持到了这里。

从坠毁地点的痕迹上看,拳头大小的金属色跳蚤,似乎是洪魔的感染孢子对运送查卡斯的安全部队发动的袭击。

目前还未知晓的是,他被带到这的目的是什么?背后操纵者是原基还是洪魔?Gamelpar当初是怎么从痛苦宫殿中逃出来的?同一个时间轴上,新生之星经历过什么,美斯瑞因浩劫是否已经发生?那颗在日后带来灾祸的红色星球是怎么回事?

人物介绍

人物对话以颜色区分。

天一亮,我们就出了城门,Vinnevra闭上眼,继续指着我们的目的地。

我望着她指的方向,远处灰色的地平线上有一块棕色的污迹——是在天上飞扬的尘土。

“你确定是那里吗?”

“我确定。”

光环的那两块巨大的方形砖块还在环带内移动,在阳光的映照下能看到先行者金属上的几何图案。

原本在那模块上的东西,大地、动物、大气,甚至是人类,都会被卷进太空,成了先行者内战的牺牲品。

那是她的方式,来让我们受苦。

“不,我能感觉到她,这不是她干的。”我在光环上的所见还未将我对智库长的好感抹去。

接着,一道银光闪过,像天上的燕子在追逐昆虫。Vinnevra看到这个情景就会发抖。

“天上的飞船,来自痛苦宫殿,他们是来抓村子里剩下的人的。”

我们抓紧了步伐,一直到Gamelpar体力不支,然后躲在一片低矮的树林中。

我们逃到十公里外的地方,雾气笼罩着我们,但缓解不了口渴,那晚上我们没人敢睡觉。

但飞船没来抓我们,我也不知道村里的人怎么样了。

 

雾气散去,地面很快就干了,Gamelpar在寒冷中忍受着关节的疼痛。我很想知道在他身体里的那个老幽灵会怎么想,是否会想要一副更年轻更强壮的身体。但这位老人僵硬、布满皱纹的脸上透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坚毅。

我和Vinnevra都想帮着搀扶他,但他拒绝了。他拄着拐杖,每走一步酸痛的腿都呈一个弧形。我们跟在他的后面,让他有些尊严。

第二天,我们几乎找不到食物,只能靠晨露解渴。

第三天,路变得更加陡峭,我们也更加饥渴。远处的尘埃飞舞的更高。飞鸟在我们头上盘旋,没有食物。

第四天,雾气散去,Vinnevra一心跟着geas的直觉前进,几乎要走到一个摇摇欲坠的悬崖边。她用力地抓住她的胳膊,倒吸一口气,看到了什么东西,跑了回来。老人在唱着我听不懂的歌

前方的悬崖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山谷,不是峡谷,也不是河流。这是我见到过最深、最丑的沟渠。

老人停止歌唱,“这里的土地就像干瘪的泥浆一样萎缩。这是新出现的,我不喜欢它。”

我们靠近沟渠边,深不见底。

“你想让我们下去吗?这就是你的geas带我们来的地方?”

她闷闷不乐地看着我,“嗯,有这么多的尘埃,底下肯定有东西在移动。”

这时的雾气已经完全散去,我们可以依稀看见沟底。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的确不挨着蓝灰色的大墙,边缘是一个由碎石组成的斜坡,再外面是裸露的地基。很容易就能看到光环内的陆地深度大约为八九百米,相比于整个光环而言就如同房子上的油漆一般。

我发现在那里有东西正往下方移动,数量可能成千上万——但那些是人,不是动物,走在光秃秃的地基上,在碎石堆砌的斜坡上,沿着沟渠向西边前进。

我们被他们的数量和一致的动作都惊呆了。

他们是不是朝着Vinnerva所指的方向去了?旧城市的那个灯塔——如果是我想的那样——是否发出了一个信号,一个已经过时且无意义的信号?还是说他们迷了路,被带进沟里,跟着任何能够指路的东西走?

很快我就发现了其他正在运动的物体——我绝对不想看到的物体。只看到影子,像雾霾中漂浮的旗帜,我第一次看到:十个斯芬克斯战兽。从这个方向看,它们几乎和背景尘土融为一体。它们在人群上方盘旋,来回移动,我不知道它们是在监视,还是在驱赶他们前进。

我把他们指给Vinnerva,她的喉咙在呻吟。

“安静,听!”Gamelpar在我们后方,并没有看到沟渠的一切。

风减弱的间隙,我听到遥远、深邃的声音。Vinnerva也听到了,她面露喜色。

“这是我们遇到麻烦该去的地方!”

“他们正朝着那里移动?”

“我们体内的老幽灵怎么看的?”

“他们很安静。”

“他们在等待时机,这将会是一场真正的斗争,你懂的,如果老幽灵想要掌控你的身体的话。”

“你遇到过这种事吗?”

“没有,如果你愿意可以和他们斗一场。”

我们接着前进,直到夜幕降临。我想到奋起者有可能也会在下面的人群里。

“他们要去的是一个好地方,还是坏地方?”

“不知道,我只晓得这些。”

在我们休息时,我能感到体内的老幽灵深深的好奇心,我们一起研究那些星星,这位执政官总督在我体内重获新生,自从他被处决以来所发生的变化令他非常沮丧,他隐藏于幕后,形成一种沉思的阴影。我不知道自己更喜欢他保持沉默还是他企图起身寻找能做的事。他还控制不了我,他就像襁褓中的婴儿。我对他日益增长的力量的态度是复杂的。我担心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但目前我们为人类和先行者的战斗,尤其是胜利的记忆而感到自豪,为先行者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感到痛苦和震惊,为旧战争的结束和人类的命运感到痛苦,为我们的弱点——分歧——不同点感到悲哀。

曾经,我们是一个伟大的种族,拥有团结的力量和一致的目标……

但很快我就明白,执政官总督所相信的和他当时的认知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即使他活着,这个生活在古代的脑袋对我而言就像来自地球的我和我光环上的同伴一样。

“能辨认出星星吗?”

“还不能。”

“别说这个了,我们需要食物和水。”

这里的露水苦涩泥泞,雨水坑也大多干涸或是泛起浮渣。

天一亮,底下的人群也开始前进。

“他们都是受到了geas的指引吗?”

Gamelpar摇摇头,“智库长在花园里撒下种子,她也会除掉杂草。”

“如果我是杂草呢?”

智库长似乎并不在乎她所给予印记的人是否衰老、受苦或死亡。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看上去很重要,但我又累又渴,没有继续思考。

“告诉我们更多有关Erda的事吧。”

“‘人类’从很久以前就是从那里来的吗?就连你也不记得着这么久以前的事了吗,Gamelpar。”

“我渴得说不出话。”

没有任何预兆,我的耳朵突然响起来,沟渠里的尘土向上扬起,拍打着边缘向我们扑来。伴随着的是成千上万人发出的尖叫。

Gamelpar呻吟着抓着耳朵,Vinnevra双手放在膝盖,仿佛生病了。天空变暗,星星闪烁着——呼吸变得急促。沮丧,喘息,我的脑袋受到震撼,胸口在燃烧。我们躺在地上,像小鹿一样瑟瑟发抖。

砂砾四处漂浮,黏在身上,钻进我们眼睛里。整个大地又开始摇晃。砂石摇晃、倒塌。我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起伏。

老人痛苦地拖着身体走到Vinnevra身边,用胳膊保护着她。我也过去保护他们。我看见灰尘上升,笼罩住我们。闪电在附近响起。我想知道整个光环会不会变成碎片,这样巨大的先行者建筑会不会被摧毁。

当然!我们摧毁了他们的舰队,攻击他们的边境世界……先行者他们自己就发现了能够摧毁曾经坚不可摧的先驱建筑的方法,在查姆·哈克……查姆·哈克,曾被称为永恒的地方。

执政官总督一点也不害怕——他早就是死人了!

然后滔天洪水降下,像水帘一样拍打着地面。我使劲推开身旁的泥浆,首先把女孩拖到一个看上去很稳固的岩石上,我的动机很简单:她知道我们应该去哪,而老头不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扔下老人不管,立刻折返回去抓住Gamelpar的拐杖,将他从半埋着的泥里拖到安全的地方。

我们躺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下方,大地仍在震动。我们凝视着外面的水声,雷声轰鸣,黑暗,凄惨,刺骨的寒冷——至少我们不会口渴了。我们轮流喝着用我身上破衣服接起来的水——又冷又甜,即使它想淹死我们。

黑暗中,我们身旁的岩石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碎片朝我们飞来。我前往爆炸地点,发现一个拇指宽的裂缝,我把手伸进去,心里一直在想这裂缝会不会突然合上。然后我缩回了手,我们头顶的巨石随时可能会落下,但我们没有移动。

 

在那漫长、黑暗的夜里,我们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偶尔出现的银色闪光。麻木压到了我们,我们没有睡觉,也没有思考。痛苦填补了我们眼睛后的空虚。我们在等待变化,任何变化。没有什么能把我们从这痛苦的恐惧和刺痛的空虚中唤醒。

 

昼夜交替,又是一天。

终于,滂沱的大雨突然停止。我们望着地上苍白的阳光,在沟渠中形成三道彩虹,与灿烂鲜艳的流光交汇在一起,从一端消退,由从另一端出现,最后消失。

Vinnevra第一个出去观察情况。她在泥地里走了几步,对着光举起双臂,嘴唇动了动,在默默祈祷。

“她在向谁祈祷?”

“没对任何人祈祷。我们没有可以相信的神明。”

“但我们活着。值得为此去感谢某人。”

“向这个大轮子祈祷,然后,Gamelpar用手杖撑起身体,虽然他的腿还在颤抖,但还是挺直了身子,把双脚从泥地里抽出来。

我最后一个出来,沿着峡谷边缘的石头行走,底下的迁徙已经停止,我仔细看,是成千上万死于洪水或山崩的人。

但后来他们中的一些人动了。一个接一个,他们在混乱中跌跌撞撞地站起,然后重整队伍,相互接触,继续朝着相同的方向前进。

但这次他们离我们更近。

沟壑底部的地基隆起,几乎抬升了一半的深度,巨大的沟壑正在闭合,很快就会消失,被先行者的金属填满。

这里有一种力量,一种存在——如果你愿意可以称之为可怕的神——在经历巨大变化或骇人损伤后仍能自我愈合。我从没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向光环祈祷也许并不是个坏主意。

我像萨满一样深处双手,就像在吸收光环力量一样。Vinnevra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我笑了笑,但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了。在她生活中,见过的蠢事多的去了。

 

我们沿着与沟渠平行的方向前进。

Vinnevra带着我们到处走,似乎在试图寻找能够绕过这条沟渠的方法。毫无疑问,智库长控制着她的行为。

到了正午,雾气散去,能看到沟壑的对面远处从岩石和地壳的地基上建起的巨大的先行者建筑:一个的方形柱向内弯曲靠在边缘的巨墙上,比墙更高,顶端被云层遮挡。

“那是我们的目的地吗?”

Vinnevra表情茫然,似乎失去了内在的驱动力。Gamelpar蹲在地上不停喘气,他看着远处的墙壁,摇摇头,已经筋疲力尽。

Vinnevra突然站起来,快步向前走,我上前拦住她,“这位老人需要时间休息。”她没说一句话,依旧我行我素。最后,我抓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我。她的眼神疯狂,用指甲抓我的脸。我按住了她,她前倾着身子,想要扑上来咬我。

我躲开了她,把她推回去,“停!我们要在这里歇一会,够了,你要重新恢复理智!”

她转过身,瞪着我,眼里带着泪水。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Gamelpar在后面看着,“让她走吧,她不会跑远的。”

我们默默看着女孩朝着边缘去研究那个被峡谷挡住的倾斜柱子。

“那是痛苦宫殿吗?”

“我从没在外面见过它的样子。”

“那它里面是什么样的?”

老人似乎也记不清了。“不管怎样,那都不是她在寻找的东西,底下的人群也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什么。”

“你为何如此肯定?”

“她没能带我们去到该去的地方……令人沮丧。”他揉了揉自己颤抖的腿,他觉得他可能无法完成这场旅途了。

我不安地走到女孩身边,她失落地摇着头。沟壑里的人群像汹涌的水潭在那段建筑旁乱转,又扬起一片尘土。

接着,我的血液似乎凝固了。

一两公里外的人群里,似乎有一种不一样的东西在移动,被尘埃遮挡。起初,我以为是斯芬克斯战兽。我看到一个巨大的、蜷缩的蜘蛛,有许多条腿,九到十米宽,躺在一个圆盘上,傲慢而威严地漂浮在迁徙人群的头顶。那宽阔扁平的那袋前,有两只椭圆形、倾斜的、间距很大的眼睛在闪烁。

那个囚犯。

原基。

Vinnevra站在我身旁,“那是……?”

有那么一刻,我说不出话——被老幽灵的记忆弄得沙哑:一种原始的恐惧和强烈的痛苦,这东西现在自由了,也许它在控制人群的迁徙——或者至少在耐心观察。

她抓住我的胳膊,“我是不是在带你们去那个东西那里?那个野兽?他们都要去那!”

那个倾斜的建筑开着一扇宽大的门。人群渐渐进入门中,两个斯芬克斯战兽也出现在门边,引导人群。

那个载着俘虏的圆盘也靠近了大门,底下的人也不得不跪下,被挤压,然后俘虏消失在建筑中,那些没被压死的人也跟着进入。

Vinnevra镇定下来,回到Gamelpar身边,“我们不会跨过这条沟渠,我们向内陆和西部移动。”她没有提到那个俘虏,她不希望老人承受恐惧,但我们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你们看到了它,是不是?那个野兽,就在下面,那里是痛苦宫殿,对吗?那里面还是那么地诱人……”

他停不下来。

Vinnevra坐在他旁边,拍打老人的肩膀,安慰哭泣的老人。

我走开了,没去管他们,而是坐下,将头埋在胳膊和膝盖里。

 

在意志的驱使下,Vinnevra克服她内心的冲动,将我们带离那个裂隙,穿过山丘和巨石,来到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与geas驱使她前往的目的地相反。

我顺着新的方向看,前方的山脉尽头是处于迷雾之中的一大片水体,再往后延伸则又出现了光环的地基,上面一无所有。在地基的后面,则又不自然地出现了各种自然地形。

她在尽可能地让我们远离那个俘虏。即使被geas所影响。

她的geas似乎还未牢固,智库长似乎给生活在这个轮子上的人类都设定了引导和保护程序,但现在控制这个程序的人是谁?

我没法回答这个老幽灵的问题。

 

几小时后,我们走过一片不规则的灰色硬皮地面,上面覆盖着又苦又恶心的白色粉末。这里过去曾是覆盖在基岩表面的自然景观,现在却只有烧毁的残骸。

前方几百米远的地方,灰蓝相间、参差不齐的地表已经剥落,阻挡我们前进。将这些烧焦的外皮推开,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光环上的一个巨大的裂隙伤口。

废墟上的废墟。

我们绕着那不规则的废墟边缘走了一圈,停下,朝一个四五公里宽的坑洞瞥了一眼。我们都沉默了,往下看是一层层往下渗透的碎片、被粉碎的建筑、被熔化的机器——往下数百米,填满了面目全非的黑色残渣。

然而,对于光环而言这只是一个小伤口,远不如我们看到天空桥上的那个黑色污迹那么大。显然我们所在的模块还没有到要替换的地步,至少现在还没有。

执政官总督没有对此作出评论,但我可以感到他的不安,他的沉思,评估目前搜集的情报,等待合适的时机大干一场。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怕他,眼下还有其它需要担心的事情。

几小时后,我们爬上一个悬崖,达到一个更高的山脊,上面有个上次洪水留下的水塘,但没有任何动物和果实。

夜幕降临,我们饥肠辘辘,Gamelpar从未有过抱怨,Vinnevra已经几个小时一言不发。

天亮后,Vinnevra又再次闭上眼,慢慢转过身,伸出手,然后停下。她的手指向裂缝的后面。然后她打了个寒颤,改变了geas告诉她的方向。

她看着我,目光黯淡。

她的意志令我印象深刻,这与我所有的直觉相悖,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两个人。真是愚蠢——我的目的难道不是找到奋起者,然后拍拍屁股把他们抛下吗?但现在我很想知道,换做是奋起者他会怎么做。他总是会出乎我的意料。

我们继续前进,当这一天结束时,这条路把我们带到一个可能曾经是城市的边缘——一个奇怪的、变化的废墟,纪念碑上有幽灵闪烁,好像在挣扎着回归。

Vinnevra在一个圆形、布满污迹的破碎坑道边缘站了一会,举起双手,似乎在乞求,乞求让她解脱,或者至少要得到某种解答。

“我要回去!抓住我,抱紧我!阻止我!”

我和Gamelpar温柔地保住她的胳膊。

我们都坐下,在离这处废墟只有几百步的地方,在坑道旁,躺着一艘比宣教士的飞船还要大的飞船残骸,船身发黑埋入地下。它的太空航行使命已经结束,似乎受到攻击并被带进光环的大气层,撞毁在光环的其中一个区域。

这不是新鲜的废墟,也不是人类的城市。这个残酷的证据再次表明,几十年前,先行者曾经自相残杀,许多人丧生。

执政官总督决定开始幸灾乐祸。

敌人陷入混乱!那些欺压人类的先行者自相残杀,他们的阶级内部出现了分歧!怎么会不让我感到高兴?

老幽灵似乎控制了我的下肢,一时间,我做了个糟糕的决定,我把身体让给了他。没有任何计划,我也从未经历过,我们沿着坑道行走,把另外两人摔在后边,我感到失望、悲伤和愧疚——就像我在查姆·哈克上第一次觉醒记忆时一样。

坑道以一个平缓的角度向上眼神,我们沿着斜坡往上走,参差不齐的裂缝边缘在蠕动,闪烁着奇怪的光芒,似乎在试图重新连接自我修复。但这里,意志、能量、资源都不复存在。指挥系统已经损坏了很久。

再一次,我想向这些残骸鞠躬。

他们不是神,老幽灵轻蔑地提醒我。但是废墟过于荒凉,老幽灵也没再表现出任何胜利感。

他们和我们一样,有时在宏大的计划中表现的非常强大,但经常表现得愚蠢脆弱,卷入政治,现在陷入战争。但这是为什么呢?

执政官总督带着我的身体眺望飞船的碎片和被炸毁的建筑骨架,这些东西原本都应该呆在高空,但现在横七竖八地倒在这里。

我被从五百米外的废墟上重新出现的墙体和骨架吸引了注意,它在试图重新组装,就像宣教士在Djamonkin Crater的飞船一样。有那么一会,它似乎可以成功——但这只是一个幻觉。

墙体消失了,骨架也变形消失了……

都消失了。

几秒钟后,随着一阵叹息和狂风,这一切都不复存在,建筑物中的幽灵也不见了。

然后,在坑道的右边——又一次开始徒劳的努力,又一次重新组装的尝试——又一次的崩溃和呼啸。

整片城市就像一头被野兽袭击的水牛,身体被撕裂,野兽等着它断气……水牛挣扎着站起,但掠食者们就尖叫着大笑,咆哮着胜利。

我被老幽灵带进了他在被摧毁的查姆·哈克废墟的记忆,整只人类舰队的残骸……痛苦和失落让我不知所措,这个古老的灵魂,跟四周扭动呻吟着的废墟一样,是幽灵般的存在。

最后,我和执政官总督都无法继续承受这些痛苦。总督的意识撤出了,我感受不到他的语言和情绪。

“别再继续了!”我大喊着,跌跌撞撞走出废墟。

女孩看着我,好像是想让我解释发生了什么。

“我们不该穿过这里,一个糟糕,悲伤的地方,这个地方不知道它已经死了。”

 

我们决定绕过那片废墟,休息的时间比赶路的时间要长,但我们找到了一条浅浅的小溪和可以吃的杂草——Gamelpar是这么说的。它们比浆果更难吃。越过陡峭的山脉,我们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尽头的水体。

夜色降临,我们又一次休息。在一棵树下,我从土里撬出一块石头,仔细端详,惊叹它的简单。简单——错误。这里的一切都是先行者创造的产物,或者说,它们是从某颗星球上剥下来,运到这里,重新排列的产物。这片土地和环带本身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大孩子的玩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但在一万年前人类差点就击败了他们的舰队。

“你的表情,有时候看上去像是换了个人。”

“有时候是。”

她看着靠在树干上休息的Gamelpar,“所以,是他。”她抓起泥土,“这里并不适合昆虫。”

我举起刚刚挖出的石头,“我可以学着朝鸟扔石头。”

我俩都笑了。

但我还是得承认:“如果找不到食物我们还是会饿死。”

Gamelpar比我想的要更坚毅。他跟着我们,从山脚走进山区。

我记不清已经过了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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