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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降落.番外

2019-01-27 21:15 作者:没关系是小号  | 我要投稿

2019 我依旧还在写降落番外

应该还有一个修明视角就会结束这个故事

因为当时收尾收的的确太仓促。。。

以及 【其实我真的挺想谢嫣然同修明走了的】

【不, 你不想!!!】

初长成

今儿是个大日子,黄道国大皇子北堂煜十六生辰。

北堂煜十六生辰,行及冠礼,礼官领着煜儿行礼,朝拜,在到我为他簪冠时,煜儿执跪礼说道:“北堂煜,年十六,今成年,请父簪冠。”

忽而有些感叹,我同嫣然的第一个孩儿,如今已初长成。

手上的簪子没入发冠,煜儿正礼谢恩,瞧着煜儿模样,思绪不由得飘远。

想这应是煜儿十二岁那年的事,煜儿生了场大病,高热不退,急坏了我同嫣然。

太医那时于我讲,说是小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本是场风寒无碍的,只煜儿胎中带来的弱症,发过这回也就罢了。

  这话我也同嫣然讲过,但煜儿一张小脸烧的发红,进不下吃食,药也是要喂几轮,才勉强用了一成。

母子连心,煜儿烧了几天,嫣然就在撷芳殿守了几夜,又怕过了病气给两个小的,寝殿也是未回的。

她总是用些话打发我,比如陛下若染了病,臣妾也要如此照顾了,有时候,我倒是心甘病一场,得她一片真心呵护。

“父皇,哥哥如何了?”

宝予八岁生辰刚过,穿了身红色小袄,挽了两个圆髻,小手拉着我的袍子,站在撷芳殿外,声音脆脆的,眼睛却朝殿内寻去。

 还未来得及回答宝予的话,内殿有侍女惊呼:“娘娘,皇后娘娘。”

 吩咐了宫人看好了宝予,我急急入殿,只见嫣然只手衬在额上,一副疲累至极的模样,似要晕过去。

这般情形,我也顾不得旁人如何,一把将人带回了清思殿,嫣然眼下少有乌青,殿内熏了香,又哄着用了碗安神汤,想来真的是很累了,她合上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宝予随着乳母进了殿内,放低了声儿,靠了过来:“父皇去瞧着哥哥罢,我守着母后。”

孩儿乖巧的不像话,我伸了手,将她一把抱上了榻,低低讲:“宝予乖。”

起身离殿后,我叮嘱了乳母半个时辰后就将宝予带回偏殿安置,让嫣然好睡,起身又去了煜儿暂居的撷芳殿。

我到殿中时,煜儿高热已不在反复,用了药似是睡着了,瞧着煜儿,一时无言,我的煜儿竟然都十二岁了,身量长了不少,眉眼间有了少年渐起的英气。

拧了张冷帕子于他覆额,若不是这场大病,这般照料他的时候,真的很少。

“父皇……”煜儿还在病中,声音嘶哑的厉害,带了几分撒娇意味。小儿悠悠醒转,想撑了身起来,我忙扶了他问:“可好些?”

煜儿枕在榻上,奄奄的也没有气力,答话的声也不高,自己的孩儿总是心疼的,伸了手,轻拍煜儿的头:“我的煜儿很快就长大了。”

哄他讲了些故事,孩子很快又睡去,掩好被子,瞧着那用尽的药碗,太医讲,这是煜儿胎里带的弱症,哎。

嫣然怀有煜儿时,嫣然并不开怀,或许嫣然更多的是一些埋怨,失望,我想我也是的,因为一点点嫉妒,一点点猜忌。

我同嫣然成婚数年,一直未有孩儿,有了煜儿的时候,我嫣然却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或是无话可说。那时嫣然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陛下回去吧,不必在来。”

一次,两次,三次,心也就凉了,她的心,或是我的心。

苏寻仙有回问我:“墨染是怕……”多年的相处,他是懂我的,没将那句话说的明白,我心中却是明镜似的,那时我想,我怕什么呢,有什么好怕,天下已唾手可得,妻子就在身畔,好不得意,想着想着自个儿都嗤笑一声,唯独,唯独没有一颗心。

话是这样讲,一个人在殿中时,难免多思,我问过她的,她只给了我一句话,说我心中自有答案,想到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到底应有什么答案呢,是承认这孩子不是我的,还是承认,我的妻子爱上了别人。

嫣然有孕,思远曾带着卿卿入宫来探过一回,只不过,思远还是单独同我一块,卿卿去了嫣然的宫殿,那时在王府,思远也讲若我负了嫣然,自是不饶过我的。

江淮归来的思远脾性好似收了很多,当然那只是我看到的表象,下人都退去后,思远一拳将我放倒在大殿,不待我还手,脸上又挨了一拳,思远恨恨的说:“谢家现下是拿你没法子,可谢嫣然是我妹妹,求娶她时,你讲的话,都忘干净了?”

待思远起身,拂了拂衣角,恭敬的再行一礼:“陛下多有得罪。”话说的很好,动作还是桀骜,扶也是没有扶一把的。

谢家兄妹,都是有气性的,二位大舅哥如此,嫣然也如此,倔的很,犟的很,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冷着我,避着我。

那夜我悄悄去了嫣然的宫殿,伺候她的人很少,我虽未禁她的足,也派了金羽卫守在宫外。

世上的人拜高踩低的多,这样一个失了宠的主子,自然是无人愿来的,不过我已吩咐过数回,若谁敢克扣了清思殿的用度,便不用在宫中当差了。

夜不算深,方姑姑同两个小丫头守在殿外,待两个丫头换值,我遛进了内殿,伺候她的明溪已在侧殿睡下,长明灯微微一点亮,步子轻轻渡到她的榻边,咪了眼睛却不见人,一些心慌,回身想在殿中寻她。

目光交接的一瞬,嫣然只穿了寝衣,手里拿了块点心,歪着头看我,她问我:“陛下,你怎么来了?” 那些焦急的表情还来不及藏好,手足无措间,也来不及想什么借口,沉默的瞬间我看见了她赤着的足。

“怎么赤着足就下榻了,天气这样凉?”我有些生气,在看她手中的点心,目光在落到她的肚子上,她的身孕,算算已有八月了,除了肚子,人倒是轻减了很多。

伸手于她呵道:“过来。”

她可能有些吓到了,手里的点心就僵在嘴边,好像说话的口气是凶了些,在叹:“可还想用些什么?”

嫣然摇摇头,还是离我几步远,那距离让我觉得烦闷,自顾自上前几步,扯了她有些凉的手。

不一会嫣然身上披了件衣,榻上的小案吩咐了些她爱吃的点心,推了碗甜羹于她:“用些汤羹,点心太干。”

空气中净是些沉默。也只有这样,才能静静的瞧着她,太多的话,也是说不出口的。

待她用了些点心,夜已经深了,小案撤下,见她嘴角有些点心渣子,伸了手,碰到她脸颊时,感到她似微微躲避,到底没躲开,一双眼睛好好的看着我,有什么可以打破,打破我同她的距离,打破这些明明不属于我们的沉默。

起身要走时,嫣然的手,不轻不重的扯了我的袖子:“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吗。”口气中竟有些央求,在瞧她,那双眼睛红红的,扯着我的袖子,又一副无所谓模样。

长明灯幽幽暗暗在殿中亮着,隔着纱帐,一切迷迷蒙蒙,带着怀中的温度,一切像真又似假。

嫣然回过身,朝我的怀中靠了靠,口鼻间是熟悉的馨香,想拥她在紧些,又怕她浑身不适。

忽而她问我:“你想过孩儿的名字吗?”她已很少同我这般说话,像寻常夫妻。

想过的。

她又讲:“孩儿近日动的频繁。”声音闷闷的,又有些欣喜。

手就牵着我的,到她肚子上,可能孩儿已经睡了,安静的很,她在怀中笑一声:“许是认生,现下乖巧的很,平日闹的很。”

心下一酸,又一些痛,到底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也没有照顾好孩子,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小心又虔诚。

对不起,这三字终是没说出口,嫣然的呼吸渐渐均匀而安稳,时光好似就要停在这一刻,永不往前。

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像煜儿十二岁那年的大病一场,灼热温度退去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过去,像平凡某日的争吵,因为同个人,同件事,一切像是可以重来,又像是不可以。

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像此时我的嫣然正着宫装,一步步像我走来,冲我起了个笑,就像十六岁那年,她对我说:“我欢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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