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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91(上)

2021-08-14 11:06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今天是中国是七夕,特意来更文,希望给大家各种各样的七夕添一抹亮丽的色彩吧。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第九十一章

展府的花园内,灯火璀璨,觥筹交错。

“来来来,召靖公主是吧?早就听我五弟叨叨你,说你为人爽利,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不俗。”韩彰站起身来,双手执碗,迎向李宁令道,“若非你巧计安排,我五弟看来是不可能如此顺利地便能抱得美人归的。谢字不多说,全在酒里,我先干为敬。”说完,双手一翻,一碗酒已入口,反手翻碗,滴酒不剩。

“韩大侠好酒量。”李宁令抬手执起酒碗道,“韩大侠不必客气,若非你精巧的机关,我又如何能侥幸赢了展昭?说来应该我谢你才对。”

仰头喝干手中酒,李宁令也将酒碗一翻,明眸含笑。

“嘿嘿嘿,好说,好说。”第一次被女孩子当面盛赞的韩彰忽地便不好意思起来,抬手挠了挠头红着脸道。

“哟,我这一天到晚只知道跟泥和机关打交道的冷冰冰的二哥也会脸红?”白玉堂端着酒碗绕到韩彰背后打趣道。

“你这是皮痒痒,想让你二哥我用我的铁爪帮你挠挠?”韩彰斜睖着白玉堂道。

“呃……这到不用了。”白玉堂连忙赔笑道。

“韩大侠不必理他,他呀,是高兴过了头。”李宁令白了一眼笑得嘴都快咧到后脑勺的白玉堂道。

“可不是?自从昨日从凝香殿回来,就一直乐得合不拢嘴。我们都快被他烦死了,差点儿就想用绳子把他给捆上,再塞住他的嘴,扔进他房里,好让我们彻底静静。”蒋平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又喝了一口酒,睨着白玉堂道。

“四哥,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白玉堂转身坐回自己的凳子上。

“四弟说得倒是实情。”卢方悠悠地吃了口菜,补充道。

“大哥!你……”白玉堂俊眉微蹙,被哽在当场。

“哈哈哈哈哈。”李宁令忍不住笑出声来。

“算了算了,看在五弟今日这顿酒的份儿上,咱弟兄们也就别再揭他的短了。毕竟咱五弟这一守十几年,终于得见月儿明,难免,难免,是吧,五弟,看,是不是终究三哥最疼你?来,给你三哥把酒满上。”徐庆将碗口粗的胳膊一伸,示意白玉堂,他的酒已喝完。

“哈哈哈哈哈哈。”李宁令差点儿笑岔了气。

“你们!”白玉堂脖子一梗,凤目一楞,“哼!忌妒!

“可不嘛,忌妒你被展昭点了穴后又以内力催发你进入准“龟息”。”韩彰铁了心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诶,兄弟,你就楞不知道他点的是哪几处穴道?唉,真是亏了,难得展昭不把你当外人,绝技都用你身上了,你却一点儿没偷到。”

“二哥!你…….”白玉堂气结。

见白玉堂已然生气,韩彰却也并未打算放过他,于是继续凑近戳了戳白玉堂道:“还有,被迫进入准“龟息”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对对对,我们也很好奇,快说说。”其余四人都同声附和道,盯着白玉堂很是期待。

“你们…..你们一个个还是我哥哥吗?”白玉堂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是啊,当然。”答得无比整齐。

“所以其实你是能感知周遭一切的,只是不能做出反应是不是?”李宁令淡淡问道。

“你怎么知道?”白玉堂睁大了眼睛很是惊讶地看着李宁令道。

“果然。”李宁令微微一笑道,“展昭做事一向周全,既然要帮你,他就绝不会做无用之功。若让你不能感知周遭,你又怎能清楚明白地知道你在临危之时,安宁公主对你的真情流露?若让你轻易便能脱困,以你的个性定舍不得安宁公主为你哭成个泪人儿,说不定就会在不合适的时候突然坐起来,吓到你的安宁公主事小,前功尽弃事大。所以,你定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慢慢让自己缓过来的是不是?”李宁令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玉堂再次问道。

“这个……”

白玉堂的语塞已说明一切。

“我记得似乎有人跟我说过他与展昭的功夫在伯仲之间,不知道是谁啊?”李宁令睨着白玉堂道。

“事实如此啊!我要不是被你的那个什么“沉梦”搞得迷迷糊糊怎么会轻易就着了那只猫的道?”白玉堂争辩道。

“但当你悠悠醒转之时,你的安宁公主是不是一把抱住你喜极而泣?”李宁令继续追问道,“不知那时白大侠可曾懊恼自己着了展昭的道?”

“唔。”其余四鼠发出了一声“了然”的叹息。

“诶,你……”白玉堂几乎被李宁令用话噎到窒息,这小姑娘的字字句句当真是针针见血。

被逼急了的白玉堂决定转守为攻。

轻轻叹了口气,白玉堂微微扬起嘴角,睨着李宁令道:“‘展昭’,‘展昭’,三句话不离那只猫,事到如今都还护得如此之紧,这么心心念念,连“赐婚”的圣旨都讨下了,怎么……”


白玉堂故意将话止于此,四鼠皆是一愣:“圣旨赐婚?”同时看向李宁令,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虽然很喜欢眼前这个爽利清丽的女孩儿,但感情上还是不由自主地会更偏向孟春妮。

李宁令见到四鼠的表情,便已猜出他们必定都早已从白玉堂口中知晓她心仪展昭之事,当然也很明显地看出了他们的立场。

未否认,更未回避,李宁令大大方方地扫视了一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抬眸看着白玉堂,眸光闪闪道:“你是想问我怎么会放过了这个铁定能让展昭娶我的好机会?”

“……”白玉堂忽地便被李宁令的眸光烫到,暗自懊悔自己的过分,一时间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非放过,是成全。”李宁令微微一笑,说得清楚冷静。

“成全?”白玉堂讷讷地重复道,“你是说你在成全展昭?”

“不。是相互成全。”

“相互?”白玉堂不懂。

“其实昨日比试之时终究还是他让了我,以他的眼力岂会看不见那颗水晶球?”李宁令垂下眼眸,“只是他清楚地知道我想求的是什么,有心成全而已。他能如此坦荡信任,我又岂能负了他,陷他于极难之境?若我真那么做,只能证明我不配爱他而已。”李宁令再次抬眸,眸正色清。

“坦荡!大气!”蒋平将腿一拍站了起来,端起酒碗朝李宁令敬道:“妹子,哦,不,公主,我蒋平是个粗人,不懂女儿心,也不知情爱为何物,但方才听得你一席话,却让我这个大老粗很是感动。这一杯我敬你。我干了,你是女孩子,意思意思就好。”

蒋平说完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在我们党项,只有端杯与不端杯之分,一旦端杯就会一饮而尽,从未有“意思意思”一说。”李宁令端起酒,笑着陪上了一碗。

“好。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韩彰赞道。

李宁令轻轻挑眉道:“论喝酒,我长这么大就没醉过。”

“哦?”徐庆闻言指了指一旁堆成了一面墙的佳酿道,“这么大口气?今日徐庆倒要领教领教。”

“好!徐大侠打算怎么喝?”李宁令瞥了一眼如山的酒坛微笑问道。

“三哥,你别信她的。再说,和一个女孩子拼酒,说出去也不怕损了你的名号?”白玉堂拉住徐庆,回眸刮了一眼李宁令,“诶,我说,你可悠着点,真喝醉了我还怎么送你回去?要是被那只猫知道我私自带你到这里喝酒,还不知道会把我怎样呢?”

“所以,其实你还是挺怕他的,是不是?”李宁令抬眸睨着白玉堂,喝了一口酒,笑问道。

“我怕他?我是怕他烦我。”白玉堂飞了个白眼,旋身坐到凳子上。

“我到觉得你挺愿意被他烦的。”徐庆端起酒碗咕嘟嘟喝完,抹了抹嘴道,“不然,你怎么一直都赖在开封府,不回陷空岛?若不是我们到汴梁来找到你,我们都快忘了你长啥样了。”

“我.…..我那不是抽不开身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一路下来,又是疯魔得没边儿的辽国王爷,又是任性得没边儿的党项公主……”白玉堂睨了眼李宁令。

“白玉堂,你说谁?”白玉堂话未说完,李宁令就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白玉堂笑嘻嘻地逗道:“谁跳我说谁。”

“你……”李宁令气急,随手抄起一个酒碗便向白玉堂扔了过去,白玉堂一个闪身避开,却未听得酒碗落地的声音。

一袭蓝衣出现在绀蓝的夜色中,手里是被稳稳接下的酒碗。

气氛蓦地安静。

许是连展昭自己也没想到,他的出现会是这样的效果,连忙笑着拱手见礼道:“展昭见过各位大侠。”


转眸看到李宁令,只是垂眸一笑,并未说话。

白玉堂一愣,忙凑近李宁令小声道:“不是我叫他来的,意外意外。”

说完,白玉堂单手一撑,漂亮地跳过石几,满脸笑容地问道:“展小猫,你怎么来了?”

展昭挑眉,看着一脸绚烂和主人气十足的白玉堂,莫名就有一种是他闯入了陷空岛的错觉。


白玉堂话方出口,便觉自己着实太过嚣张,此地好像……姓展。

嘿嘿嘿地回身取过一坛酒,白玉堂陪笑道:“不不不,我口误了,我的错。嘿嘿嘿,你终于也知道回窝啦,来来来,看看,我把你的猫窝拾掇得如何?还不错吧?”

不待展昭回答,便将展昭手中的酒碗一夺,抬手满了一碗酒,又塞回到展昭手中,反手拿起自己的酒碗道:“不用感谢我,我这个人吧就是做好事上瘾,来来来,陪我喝一个,这可是你早就欠下的。”说完一仰头喝尽了碗中酒。

展昭垂眸一笑,抬手也喝尽了手中酒。

“展兄弟。”蒋平此时也趋步上前,拍了拍展昭的肩膀道,“好久不见,早就想找你好好喝一顿,但五弟总是说你“日理万机”,喏,今日既然你回来了,是不是得陪我好好喝一顿,来他个一醉方休啊?”

蒋平素来以脚程快,水性好闻名。又是个捕鱼高手,时不时往返于陷空岛与汴京之间,贩贩鱼,喝喝酒,每每展昭得闲,必尽地主之谊,一来二去,五鼠之中除白玉堂以外,便属他与展昭最为熟识。

“蒋四哥,别来无恙?”展昭笑着朝蒋平一拱手,笑道。

“很好很好,就是有点想念樊楼的好酒啊。哈哈哈哈哈。”蒋平哈哈笑道。

“哼,真不知道你是谁的四哥,上次见我也没见你这么亲。”白玉堂将两眼一翻,嘟哝道。

“诶,五弟,你这……”蒋平话刚出口便被卢方打断。

“好了!”一手扯过白玉堂,一手拉过蒋平,卢方瞪了二人一眼,二人便不再作声。

向展昭拱手一礼,卢方道:“卢某驭弟无方,多有叨扰,还望展大人见谅。”

“卢大……侠言重了。“大人”二字,展昭实不敢当。”展昭放下手中酒碗,拱手还礼,却乍然在称呼上犯了难,原本想像称呼蒋平一般,尊卢方一声“卢大哥”,却又碍于此时的白玉堂正梗着脖子戳在一旁莫名吃着干醋。其实展昭心中清楚,白玉堂本也非如此狭隘之人,只不过是借题发挥,想出出他心间那口被“龟息大法”制住许久的恶气。为了不再招惹到白玉堂,展昭便只能小心回避,对卢方以“大侠”相称。

“况且,朋友之间,又何来叨扰一说?”展昭微笑道。

韩彰见展昭如今已官拜三品,却不见丝毫官气,往来间也俱用的是江湖礼数,谦恭客气,心中甚是受用,忙上前打了个圆场道:“好了,五弟,展昭既是你的朋友,便也就是我们的兄弟了。哥哥们痴长他几岁,叫他一声“展兄弟”,你也吃醋?”

“谁说我吃醋?我就是那么一说,再说,事实本也如此,二哥,你是不知道,按说我们哥几个久未见面再怎样也该问问我好不好吧,结果刚一见面,四哥就说应该让展昭用袖箭穿了我。”白玉堂梗着脖子瞥了一眼蒋平道。

“嘿,你这臭小子,好赖话都听不出?展兄弟,,你过来,借你的袖箭一用,我今天非穿了他不可,真是气死人!”蒋平被白玉堂气冒了烟,追着白玉堂喊打。

白玉堂一溜烟儿躲到韩彰的后面道:“二哥,你看,他理亏不算,还动手打人!”

“好了好了。别闹了,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人笑话。”卢方无奈地摇头制止道。

“哈哈哈,展兄弟,我们不管他们,你这兄弟我徐庆认下了,老五就是矫情一下,别理他。这么好的酒菜,不能辜负了,来来来,我们喝着,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徐庆粗着嗓子,拍了拍胸膛,一把拉过展昭道。

“好。”展昭笑着替徐庆斟满酒,又自斟一碗道:“徐三哥请。”

一口干了碗中佳酿,徐庆一抹嘴回头道:“你们真的不来?”

“谁说不来?”韩彰扯着嗓子回道,随后又一手拉一个地朝石桌而来,“好了好了,四弟,五弟,都是自家兄弟。走走走,好酒好菜的,别都让三弟占了去,就他那胃口,迟了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将蒋平和白玉堂分别摁坐在凳子上,韩彰朝展昭使了个眼色,展昭会意,端起酒碗笑道:“诸位兄长远道而来,展昭本当早尽地主之宜,无奈琐事缠身,至今才得空,还好有白兄相助,为展昭安排,才不曾怠慢了各位兄长。今日展昭就再次借花献佛,借白兄的这碗酒,一来向各位兄长谢罪,二来也向白兄致谢。展昭先干为敬。”手腕一翻,已然饮尽碗中酒。

“展兄弟太过客气了。原是我们叨扰了才是。”卢方见展昭如此恭谨,心中不由慨叹,当初展昭舍命让药救了白玉堂之时,他曾以“侠不在武而在心”来评价展昭,今日再见其人也未有丝毫改变。心若为侠,又何惧官袍加身?想来那些叫嚣着“侠一入仕即为狗”之人,有多少能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叫嚣不过是几分嫉妒,几分得不到的自我安慰和几分守不住的自我怀疑罢了。

端起酒碗,卢方将酒一饮而尽。其余四鼠也纷纷干了碗中酒。

徐庆放下酒碗,咂了咂嘴,微微皱起眉道:“啧,用碗喝,总觉得少了点儿滋味。”起身走致园边的堆酒处,抓起一坛佳酿,抬手掀开红菱扎口的坛盖,手臂一转,坛底一翻,将坛中醁醑尽数吞入口中,翻手横抹,徐庆结结实实地打了个酒嗝直呼:“痛快!”

“酒要这么喝才够味儿。”徐庆眯缝着眼睛,手下一用力,一坛坛的佳酿朝着石桌前的众人飞去。

抬手接下酒坛,众人相视一笑,纷纷揭去坛盖,清晖斜斜笼下,满园是快意江湖的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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