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一百粉活动)(蛇原狭间请签收)(陈VS拉普兰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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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陈奔跑在绝望的龙门街头。
熟练地翻过湿滑的路障,七零八落的尸体铺满街道,是地狱般鲜红的血液之路。
靴子踩在地面上没有实感,有的只是湿漉漉的血水捡起。这只是虐杀的开始,陈很清楚。正因如此,她才要奔向那个方向,奔向他的方向。
迷雾中已经可以看到罗德岛的钢筋身体,停靠在这绝望之都。血液从城镇中流淌到这里,汇聚成一条充满罪恶的血河。
在那血液的中心,罗德岛方舟舰的入口,有一个银白色的身影。
陈好几次在博士身边看到过她。那道刀疤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以及她和博士之间的距离让陈也很在意。
是叫什么?拉普兰德?
陈踏步上前,登上那遥远的看不到边际的阶梯。
一步一步往上走,就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入绝望的深渊。
在血色的金属阶梯顶端散发出一阵阵恶臭。陈踩在被雨水冲刷后光洁的金属地板上,看见那个白发的女子站在血泊之中,将插在一具尸体上的刀刃拔出。血液喷溅出来,洒在她的身上,她却毫不在意,仿佛看一件物品一般,把那具尸体踢下台阶。
陈的手扶在刀鞘上,她试探地询问。“罗德岛博士在吗?我要找他好好谈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白色的身影抬起头。
二
拉普兰德看着来者。
她的头上有两对角,身后是细长的龙尾。看这套装备,大概是龙门近卫局的人吧。
“罗德岛的博士在吗?我要好好找他谈谈,到底怎么回事。”
罗德岛的博士?
不,他已经不在了。
连同她一起,埋葬在这终焉之地。
现在的她和他,只是两具尸体罢了。
于是她拔出刀,直指来者。“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我不信。让我过去,我要一个真相。”
“你不能过去。”
“你得先拦得住我。”
只消得一弹指的时间,刀刃已经架在了那个女人的脖子上。要杀死她太容易了,比杀死博士容易得太多太多。
可是她下不去手。无论哪边,她都下不去手。
她把刀拔了出来,很好。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能不能承受这方舟舰里最黑暗的真相。
叮。
自己的双刃被一柄利刃弹开,对面那个女人明明手持着一把剑,却能连续击打两次,还真是个有趣的对手。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三
陈稳住下盘,拉普兰德被她的二连击打退了几米距离,又重新站稳。
“让我见见博士。”“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再说。”
白色的魅影迅猛地冲刺过来,化作白色的利剑刺向自己的腹部。陈向后退去,刀刃挡住一柄刀锋,金属的火花四射开来,遮挡住另一把利刃的锋芒。
陈瞟向另一把剑,左手抽出腰间的赤霄,拔刀即斩。
一条红龙出现在她的背后,咆哮着咬向对方的右手。对方的动作却没有丝毫退缩,愣是调转了刀柄,以反手持刀的方式抵消了赤霄大体积的冲击。不仅如此,被阻隔住右手的陈心脏漏洞大开,雪白的碎片向她的心脏部位刺去。
“赤霄,绝影。”
红白相间的刀光划过,如同星空中的流星轨迹,陈的身体也消失在拉普兰德的视野里,留下的只有她快速斩击留下的残影和刀刃的一丝踪迹。电光火石间的劈斩和横扫,交错着奏响战斗的号角,瞄准的是动脉,关节,心脏,大脑。
即使是反应快如拉普兰德,也不能完全挡下如此快速的连击。她尝试着格挡一会后便坚持不住,左手臂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从中流出。
接着对方刀刃的气力推开自身,又往后来拉远了几米的距离,拉普兰德算是摆脱了绝影的影响范围。
可是她的法术范围可比陈远上太多了。
刚刚施展完绝影的陈有些乏力,但她很快调整好了肌肉和韧带的协调。就在她正准备走出一步时,一股突如其然的眩晕感侵入脑髓,造成一系列的反射,让陈的脚步混乱起来。
拉普兰德的刀刃上,散发着白色的碎片。
那可能是某种源石法术,能让敌人的精神暂时崩溃。陈马上判断出这样的情报。但她企图再次使用赤霄时,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完全无法正常使用绝影的特技。
沉默。
眼前的敌人不好对付,光靠赤霄的技能可能会被限制,需要在她发现不了的时机使用技能。
陈摆出攻击的架势,一个蹬腿上前拉近距离。
抬刀,收刀。
白色的光刃冲向陈,陈在空中侧身躲过白色的刀光,却发现远程的能力只是一个诱饵,真正的杀气藏在被白光迷住眼睛的双刃上。
接着光刃的掩护,拉普兰德再次拉近和陈的距离,右手猛的收力,刀锋直冲陈的面门。毫不留情地,另一把刀刃锁住陈的右路,刀光反射着滴下的鲜血,是陈的侧腹被划了一道口子。
主动出击。只有攻击才能掌握主动权。
双方同时意识到这个问题,陈还未站稳,仅仅点地的功夫就俯身向拉普兰德冲去。
迎面而来的是数十道白色的光刃。
就在即将砸上光刃的瞬间,陈猛地甩出赤霄,数十道白红色的光刃混作一团,抵消刚才劈向她的光刃;爆裂开来的火花和光束照亮阶梯上的血痕,刀剑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这个距离使用赤霄绝影,是绝对攻击不到拉普兰德的,陈知道,拉普兰德也知道。就在绝影结束的瞬间,一道黑影从拉普兰德看不见的后角出现,一刀劈在她的侧腿上。
她把绝技当成障眼法使用,骗过了我的精神摧残吗。拉普兰德躲闪不及,刀锋渗入右腿的肌肉组织中,让她无法保持平衡;左边呼啸的风声响起,是赤霄从左侧对准了她的手臂。
咔擦。
大量的血液流向地面,从那白皙的断臂缺口中源源不断地渗出,地上那只持着刀刃的手掉落在血池中,被不断滴落的血液污染。
陈把刀架在拉普兰德的脖子上。结束了。
拉普兰德闭上眼睛,忽的冷笑一声。
距离够近了啊。
陈的反射神经告诉她情况不对,可是她的大脑却陷入了混乱,雪花屏幕一般的效果笼罩在她的眼睛上;等到回过神,拉普兰德的刀刃已经直逼眼前,她想要举起刀来反击,却发现自己的肌肉组织不听从她的指令,毫无反应。
一只眼睛无法看清,被血液覆盖住,火辣的疼痛感传来,陈判断自己的左眼很可能已经无法再使用了;可是对方可不给陈喘息的机会,就算只使用一只手,拉普兰德也拼死地挥下这一击。
“哐当!”关键时刻陈的护膝帮了大忙,抬起一只脚抵住拉普兰德的攻击,她的刀刃随即刺入拉普兰德的腹部。
拉普兰德本可以立刻逃脱的,可是她似乎完全没有逃脱的想法。咬牙顶住腹部的疼痛和手臂的无力,她一步一步向陈走去。腹部的伤口越来越大,洪水一般的血液覆盖在陈的脚上,延伸到她的周围——这样陈也站在了鲜血的中心。
拉普兰德的脚步迟缓起来,失血过多让她无法再继续前进,可是她的意志拖行着即将死亡的躯体,靠在陈的耳边,细声说:“快去,完成我做不到的事情。”
拉普兰德倒下了,倒在一片殷红之中。薄雾吞噬了她的身躯,那双刃也丧失了它们的颜色,化作灰尘随它们的主人远去。
到最后为止,陈始终认为拉普兰德并不是被自己杀死的,而是她自己选择了这个结局。
行走在昏暗的罗德岛走廊里,原本热闹欢欣的大家庭中,不少干员就那样倒在路边,歪七歪八地垒叠在一起。
所有的秘密,最终都通向了那个房间,博士的办公室。
陈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突然被海水吞噬,水漫延过陈的头顶,强烈的窒息感和恶心充斥着她的胸腔内。陈感到根本无法呼吸,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海水占据,火辣的刺痛感逐渐消磨着她的理智。
下沉。
下沉直到海底。
虚妄吞没了现实。
深海的星空之主掩藏着上古的谜底。
明明是完全听不懂的阿戈尔语,此时清晰无比的回响在她的脑海里。
之后,无数声音夹杂交响,阿戈尔语变成了另一种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这种声音无人理解,只是听到一丝都能导致人类的彻底疯狂。
陈感到强烈的疯狂和仇恨入侵他的思想。
眼前的是完全不可理解的场面,唯一能够看清的只有博士的身影。
他被绑在束缚带上,双手双脚都被拷上了铁链,绝望地嘶吼着完全无法理解的语言。
紧接着,博士的目光对准了她。
博士有些僵硬地,笑了,如果称嘴巴微微张开是笑的话。
他吞吞吐吐地,说出含糊不清的话语。
“陈......快......杀了我......”
陈的世界颠倒起来。她总算理解了之前那位拉普兰德究竟为什么会成为那个样子。
她举起刀,又放下。博士渴求地望向那把利刃,可随后不可名状的攻击让刀刃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
只要有一丝迟缓,就是失败。
博士绝望地闭上眼睛。
天空仍然是灰蒙蒙的。迷雾环绕着龙门,凄凄漓漓的雨唱着悲歌。
拉普兰德熟练地翻过障碍物,走到罗德岛的阶梯前。
上面在血液中心的,是一个带着龙角的女子。她刚把刀刃从一个尸体的身上取下,转头看向拉普兰德。
“让我见见博士。”
“博士已经死了,就和我一样。”
这个世界的终焉,就是这样的,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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