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浅入深ing(新设定短篇)
#ooc预警 #小学生文笔勿介 最后:保护我方狼米尖尖,请勿上升真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 上小学的周浅仍在心心念念着在夏令营遇见的那个男孩子,像个瓷娃娃一般漂亮,也像瓷娃娃一般易碎,给人一种天然的保护欲,周浅在夏令营里做足了小大人。 他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周浅,放心,这里我保护你!” 瓷娃娃笑了,“周深!深浅的深!”周浅也莫名傻笑起来,“你名字和我真像。”瓷娃娃的眼睛又闪了闪,“是啊,好有缘哦!” 那时的周浅还小,也没有什么成熟的想法,只是在快乐地过完了七天夏令营后,酷酷的周浅第一次开口问父亲要娃娃。 他的父亲有些惊讶,“你要娃娃?什么娃娃?” 周浅直直地一指,指向了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周深,周浅的父亲第一眼还以为周深是这个夏令营售卖的手办,下一秒,手办成精。一位慈祥的妇人走了过来,周深开心地跑了过去。 周浅朝周深挥挥手,“周深!周深!你可以把你卖给我吗?” 那位妇人皱了下眉,笑着问周深,“深深,这是谁啊?”周深也笑起来,看了很多次的周浅仍然看呆了。 那种纯洁真诚的笑,的确很打动人。 周深说到,“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周浅也愣了愣,这几天有些人想欺负周深,他都恶狠狠地赶走了他们,偶尔也陪周深一起玩,周深居然已经把他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周浅有些感动,傻乎乎地跑到那位妇人旁边,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阿姨,你可是周深的妈妈,怎么可以给他穿这种衣服?”他觉得瓷娃娃穿的应该和瓷娃娃一般精致。 那位妇人慈祥地笑了笑,“小朋友,阿姨可不是深深的母亲哦,阿姨是孤儿院的院长而已。” “阿深没有父母吗?”周浅讶异地问,周深的眸光暗了暗,“没,没有。” 周浅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浅的父亲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半晌开口向那位妇人问道,“我可以领养这个孩子吗?” “您已经有孩子了,也是个男孩,为什么还想领养周深呢?”他的父亲淡淡地笑到,“我的孩子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 那位妇人了解地笑了笑,“那您方便和我回孤儿院办手续吗?”“自然,今天是来接孩子的。” 在一旁默默偷听的周浅听完惊喜道,“父亲!您真的要领养深深吗?”他的父亲轻轻拍了下他的头,沉稳却透露出笑意地说,“你不是让我把这个娃娃给你买回家吗?” 周浅赶紧拉起周深的手,“太好了,你可以跟我回家啦!” 周深有些羞涩地垂下眼睑,“谢谢你。” “不用谢的,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周浅耍酷道。“可是我比你大诶。”周深忍不住说。“不,从现在开始你比我小,你得叫我浅哥哥。” “好的,浅哥哥。”周浅觉得自己好喜欢看瓷娃娃脸红啊! 在周浅一家的庇护下,两人都健康快乐地长大,但在高中的时候,周深却发现自己没有一点要变声的征兆。 周浅都可以在他耳边说低音的时候,他还是以前那种明亮而少年的声音。 这让周深有些自卑,虽然小时候还经常有人夸他声音好听,唱歌也好听,但到现在还不变声的他被身边的人当成怪胎,“娘炮”“人妖”等不堪入耳的词天天围绕着他,直到有一天周浅来找他。 周浅刚好撞见一群人在讨论他的声音,他冲上去揍了他们一顿,又死盯了躺在地上的几个废柴一眼,“别再让我听见你们几个说周深的坏话!” 冰冷霸道低沉的男生逼得他们臣服,只是偶尔在没有人的时候仍然会说周深,在周浅不在的时候暗戳戳地欺负周深。周深也不说什么,只是隐忍,但那天回家周浅很认真地告诉他,如果再有人欺负他,他必须告诉周浅,似乎是怕他仍然不愿意说,又加了一句,不然我打你屁股哦。周深噗嗤一声被逗乐了,也乖乖答应下来,但其实只有他发现周浅看见了的时候他才会告诉周浅,周浅看着他莫名多出来的伤痕,恨不得再次揍那些人一顿。 直到高中毕业,周深去了国外读书,周浅则在国内读一所顶尖大学,学业对周浅来说十分简单顺利,这就让他空余的时间不自觉地想着周深。 想他皱着眉头,想他真诚的笑,想他被自己逗的害羞得样子,想他坐在自己身旁轻轻的唱着悦耳的歌,想他唱着唱着睡着了不知不觉靠在了自己肩上。 他还记得周深第一次靠在自己肩上时,他连动都不敢动,甚至都没有偷笑,只留下了如同蝴蝶停在指尖一般酥酥的痒意在心底。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周深,但那个梦逐渐不正常,他看见周深靠在他怀里,面色潮红,衣服胡乱丢了满地,一室旖旎,周深的小手依着他,弱弱地叫他轻一点。 他吓醒了。 他不知道自己对周深什么时候多了这种感情,大学四年他过的十分煎熬,做的梦越来越露骨,他也越来越不敢直视周深,好不容易有出国看周深的机会,他订了机票,走到机场想起那幅香艳的画面,又慌乱地退了票,提着行李跑了回去。 等到周深回来的那天,他装病没有去接他,但周深回来到家甚至顾不上行李,直接冲来找他,听到开门声的周浅赶紧装睡,周深走到他面前坐在床边双手端起下巴,看着他不知道发什么呆,他闭着眼睛不想被发现。 周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到,“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从小便欠你的恩情,也不敢告诉你我喜欢你了。”他顿了顿,呆呆地问,“你要是知道我喜欢你,会不会觉得很恶心?会不会不要我了?” 周浅装不下去了,“才不会!”,周深像被吓到一般愣在了那里,“浅?你刚刚没睡觉?” “我睡着了怎么听你和我表白?”周浅挑了挑眉问。 “我……”周深头几乎埋进胸膛里,周浅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脸红了。但他怕周深以为自己不接受同性恋,故作生气地说,“都怪阿深,现在才表白,害我白白煎熬了这么久。” “浅……你也喜欢我吗?”周深小心翼翼的问,那样渺小的如同尘埃,却直接击中了周浅内心最柔软的一点。 “喜欢,特别喜欢,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周浅坐起来一把将周深揽在怀里,周深小鸟依人地贴着他,耳根发红,周浅有力的心跳在耳边一声声回响。 那天,周浅径直下楼问父亲,“父亲,你介意我喜欢男生吗?” 他的父亲愣了愣,“你……”,周浅直言不讳道,“我喜欢阿深!” 周浅的父亲无奈地笑了下,“你还真是随我。” 周浅愣了愣,“父亲,您?” 他的父亲淡淡道,“你妈妈当年就是因为这个离开我的。” 周浅的父亲止住话头,问道,“你问过周深吗?”周浅坚定地点头,“问过的,阿深也喜欢我。” 他的父亲喟叹道,“难得啊,你们两情相悦。那我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祝福你们。” 后来,周浅家为周浅和周深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婚礼上,周深穿着一身洁白的西服,周浅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服。 站在大捧粉白色的玫瑰中间,周深幸福地回答周浅,“Yes , I do. ” 一切都是在那一天变了,周浅如常地接周深下班,如常的大胆撒狗粮,但在他们步行回家的路上,突然一辆快速行驶的车闯了红灯,周深刚来得及将周浅推出去,便被远远撞飞了出去。 “阿深!”周浅撕心裂肺地吼道,他扑到那前面,发现周深血肉模糊,他迅速地拨打了120,在周深耳边重复着,“阿深!你别睡!千万别睡啊!睡了……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周深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用尽力气对他说,“浅哥哥,我爱你。”然后便睡了过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开车的人走下来,明显是喝大了,应该是哪家的阔少爷,一脸嫌弃地看着这里,“哭什么,小爷有钱赔你。”周浅眼底洋溢着疯狂,“赔,你赔得起?” 那人竟然是以前霸凌过周深,还被周浅揍过的人。 他错愕地看着周浅,“怎么是你?”大概是脑子接上了挨揍的记忆,他爬上车疯狂地跑了。 周浅眼中更冷了,怒骂这人肇事逃逸,拿出手机拍照留下了证据。十分钟后救护车终于到了,周浅一路上握着周深逐渐变凉的手,直到送他进手术室。 那天周浅浑浑噩噩地守在手术室门口,过去了很久,天都黑了,主刀医生终于走了出来。 周浅一眼看过去,那眼里满是悲伤与渴求。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轰”地一声,天旋地转。周浅晕了过去,醒来后他的父亲已经守在床边,看他终于醒了也喜极而泣,哭了一会终于冷静下来告诉他,“那人已经判了无期徒刑,阿深……你错过了他的葬礼。” 周浅不知道自己那一年怎么过的,只是守在周深的墓前。有一天,两人高中时期的好友周果子来找他们开派对,看见失神的周浅也愣住了,“浅哥你怎么了?周深呢?” “不在了……阿深不在了……” 有什么东西仿佛也在周果子脑子中炸开,那个笑起来很好看,声音也非常好听的瓷娃娃,去世了? 他大概也愣了三分多钟,终于反应过来问,“怎么会?” “被那个霸凌周深最厉害的人,醉驾,撞死的,他把我推开了…”周浅说到这里又开始发呆,突然歇斯底里,“为什么要推开我?阿深!阿深……为什么丢下我自己走?” “浅…浅哥,你看开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是我也很伤心,你最好多出去走走,看看风景,散散心。” 周浅听了周果子的话,去了各个地方,但永远忘不了那个离开的人。 圆月辉映海潮,乐符辉映云端。今年歌声如旧年,只是不见唱歌人。美丽的万家灯火照在周浅无神的眼底,这世界上最温柔的光亮,再也不见了。 一切都和平常一般美好,风像少年时一样吹着,但是和他嬉戏的人,找不到了。 周浅想,如果那天他推开了周深,周深会怎么样呢?应该会疯掉吧。 他也快要疯掉了,这没有周深的空气,好干涩,他每天都痛苦地活着,恍惚间周深仿佛重新出现在他眼前,对他笑着挥手。 那是他一生追逐的光啊!“阿深!别走啊!我好想你,求求你别走!”“周浅你这个傻子,我救了你,你好好活着啊。” 周浅痛苦地摇了摇头,“活着的意义,本就是陪你。” 他的光再次消散了。 “阿深!你一定在等我对不对?我这就来找你了!” 一周后,周浅和周果子道别说是去深山旅游,只是再也没有回来,周果子怒骂周浅是个傻子。而周浅,在山顶看见了深深对他张开双臂。 从此在天籁城流传着一个传说,有一对同性恋人,相知相守,最后化作一棵树和一只鸟。树名为蓝桉,而鸟名为释魂,那鸟会温柔地挥动着深蓝色的翅膀,栖在蓝桉的枝丫上,轻轻地为他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