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抑郁之时
在高二的那个寒夜,与全班人缘最好的女生绝交。她已经回宿舍了,而我仍在教室坐着,四处无人,歇斯底里的呜咽我庆幸没有人看见。最后的最后啊,哭了半小时犹豫不定,还是回了宿舍。我庆幸没有人问多余的话,我庆幸那天晚上我累了,睡得很沉,没有多余心思考虑下铺是她。次日又次日,没有人打扰我学习,没有人看见枕上泪痕,没有人发现我已经两日没有说话。上课时我在笑,下课时我在做题,放学后我在做题,舍友们有说有笑,我也笑,但是一句话也不想说,我又埋头做题,眼睛酸痛,好歹没有泪了。避开她休息时间,我早早上床,以免那有必要的礼貌询问让我崩溃。忙碌起来,就没有人发现我的异常,如是而已。好景不长,老师说要两人一桌,我以前没有同桌。她人缘很好啊,新同桌会不会也与她交好,我不知道。因为她的好人缘,我害怕和人交流,害怕自己留不住,害怕曾经的朋友也选择她。我从不知道自己会害怕到话也说不出来,自与她绝交,我把自己压在角落,尽力让自己近乎不存在。 这不正常,只是与一个人缘好的人绝交而已啊,我怎么会如此压抑,我要笑,哪怕没有人选择我,我要笑。 没有人察觉到的抑郁也没有人察觉它藏起来了。说说笑笑的人又多了一个我,她们问起了我前几日的努力学习。“嗯——只是压力大而已。” 密密麻麻的抑郁寡欢就这样散落。 去体育场的路上有一排银杏,金翠交织,风生林动,四处无人,只有风习习,我不想说一句话,不落一滴泪。 仅三天,我学会了很多。此后无论对谁,心底总涌着丝丝缕缕的抑郁,不期望也不失望。 抑郁是病,也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