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前传：（三）复仇

港区，港口

海港的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善水刚来的时候还是晴天，飘着许许海风；而现在，乌云密布，原本平静的海浪逐渐急躁起来。

善水拖着半死不活的克劳德，慢慢走向港口船坞。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克劳德含糊不清的念叨着，然而善水没有理会他，空洞的眼神里充斥着杀戮，复仇的渴望。

“你……不能……杀……我……”

不远处，两名少女观看着……

“真没想到俾斯麦竟然会同意那个人类的要求。”希佩尔叉着腰说道。

“我也没想到。”欧根吃着手指，“不过，我还挺感兴趣的，看看这个人类会怎么处理。”

“驱逐舰都不在吧”希佩尔看向欧根问道。

“齐柏林，沙恩霍斯特、格奈瑙森和斯佩她们带队参加近海防御演戏去了，她们看不见的。”

“但是新来的人类这个事是瞒不住的。”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冷峻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两人转过身，看见俾斯麦已经走出指挥室，站在她们身后，站在她旁边的是重樱主力之一——赤城。

俾斯麦注意到了远处港口的善水“哦，是那个新来的人类。”

“阿拉，那就是你们铁血新招来的指挥官’吗”赤城绝美的脸庞略带玩味，“看起来和之前那些杂碎不一样呢。”

“那么，就让我好好看看，他的表现吧～”

（镜头转回港口）

奄奄一息的克劳德被善水直接丢到地上，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海水，立刻明白了善水的意图，恐惧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不……求求你……不……”

“梅梅尔。”善水的声音很平静，“我们整个步兵营都在等着海军的接应。”

“我们用最小的伤亡打下夺回了梅梅尔，但是我们等来的不是最高指挥部的嘉奖，不是海军的补给，而是你们的炮弹。”

“我看着我的兄弟们的身体在海军的舰炮下被撕开，我看着随从军医在救死扶伤的时候被自己人的炮弹炸的粉碎。”善水慢慢的抚摸着胸前的铁十字勋章，“我曾经以为，即使海军和我们陆军再不和，也不至于刀兵相见。”

“但是我错了！”说着说着，善水突然爆发起来去，他一把抓住地上的克劳德，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你这个王八蛋！猪狗不如的畜牲！”然后又将他一把丢到地上。克劳德哀嚎着，但这声哀嚎只是不断的在刺激着善水的神经。

“王八蛋！”善水再次把他掐了起来，狠狠的给了他脸上一拳，“来啊！要你的海军来炸我啊！用你们的舰炮来杀我啊！来啊！”咆哮完后又对着克劳德的脸来了一拳。

“……救……”克劳德鼻青脸肿，眼泪和鼻涕混着血流了一脸。

“没有人会就你的，王八蛋。”善水怒吼着又是一拳把克劳德打飞出几米，摔倒在地上的克劳德已经连说话的劲都没了，瘫软在码头的地上哼唧着。

善水走向前，一脚踹下去，克劳德的左肋骨被踩断，又是一脚踹在克劳德的腹部，直接让他吐出一地的胃液和胆汁。这次克劳德连想叫的力气和精力都没有了。软在地上犹如四人一般。

“王八蛋！”看着克劳德濒死的样子，善水恨恨的踩了踩，“这么不经打，真是便宜你这个畜牲了。”

“海军部那边已经把你归位殉职处理了，放心，你的死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影响。”善水召唤陆战特装，一把陆战特改的毛瑟C96手枪出现在他的右手上。

“你和你的司令，一个都跑不掉的。”善水慢慢拉开保险，“血债！血偿！”

“嘭！”硝烟过后，一切都趋于平静。

慢慢的，天空下起了雨来，先是阵阵小雨，但马上变成了倾盆大雨，随之暴雨倾盆而来。

“轰隆！”雷声滚滚，配合着闪电怒吼声响彻整个港区，海浪也咆哮起来，肆意拍打码头和海岸。

暴雨用力打向善水，他扶了扶大檐军帽，看着滚滚的雷声和狂妄的闪电，善水胸中顿时被什么东西积压起来，他想发泄，想释放出来。

“啊！！！！！！！”他抬起头，朝天吼叫，或许在发泄复仇的快感，或许在诉说苍天的不公，或许在呼唤自己的兄弟战友。

他回想着，回想着自己一路——铁血、鸾尾、波兰、立陶宛，还有和北联陆军在芬兰的活动，他的心里仿佛又被堵了起来。

“啊！！！！！！！”他就这样，一直回忆，一直嘶吼着。直到他的嗓子嘶吼不出来，也倒在了满是血水的地上。

结束了吗？

真的结束了吗？

不，还没有。

海军部没有被肃清，塞壬也没有被赶走，安瑟的仇还没有报。

我不该在这里结束。

料理这个王八蛋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要做的，是清理塞壬。

这样想着，善水艰难的想爬起来，这时，一把雨伞浮在他的头上。

“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