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回顾

 

观前提示：

1 剧情中有大量剧情OOC，请酌情阅读

2 本人文笔不好，请见谅

3 如有不喜欢的地方，请见谅

注意

点赞是对新人up主最大的支持

［陈］如果（下）

  都该结束了吧。

  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痛苦，烦恼，焦虑，不满......

  抛之脑后。

  龙门，从此永不相......

  唉。

  陈看着镜中的自己陷入沉思，镜中的自己衣冠整齐，却颇有些少女感，外套、衬衣、短裙，一改平日的庄严肃立之态。披肩散发，丝毫没有龙门警司应有的风范。

  陈环视屋内的物品，沉默不语，随之空手离去，她什么也没带走，却留下自己的一切——青春、奋斗、汗水。

  临走前她不由得笑出了声，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无奈。

  “如果早一点，如果当时就离开，会有什么不同呢？”

  她顿时愣在原地，一时间变得惊慌失措，紧握门把手的手微微颤抖，如今她面临真正的选择——抛弃过去拥抱自由；遁入锁链，挚守回忆。

  此刻她由衷希望星熊就在身边，帮助自己摆脱迷茫，因为她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尽管厌烦。

  “如果当时的搭档不是她，我也许会死吧。”

[任务]

  狂风卷携着碎石咆哮在山岗之间。大峡谷中寸草不生，除了冰冷坚硬的山石，便是无限深渊。

  “深渊的深处有更深的深渊。”这句俗语正是起源于此。古时的探险家常常望而却步，所以他们无法得知，贫瘠过后尽显繁华——跨过峡谷，龙门尽收眼底。

  时光变迁，古代众人唾弃之地，如今成了天然的屏障保护龙门的安全，但违法分子也会在此建造掩体，逃脱法网。

  陈收到任务，奉命来此剿灭一批制药团伙，可惜是假药。

  这是陈第二次踏上山峰远眺龙门。

  回忆着那是和姐姐携手同行，和煦的春风吹动她们的发梢，欢声笑语为山谷添了几抹色彩。

  陈希望时间可以永远暂停在那一刻，姐妹二人依偎在一起，肩靠肩，手牵手，共送晚霞，迎接日出。

  那一刻，世界上除了她们别无一物，两人相拥而眠。柔软有甜蜜的梦语伴着月光编织成曲，缓缓唱来：

  “月儿爬上了山坡，我伴着星辰，共同翱翔，展开自由的羽翼，飞啊飞，永不停息因为有我和你。哈！”

  “陈，你不要，突然抱得，这么紧啊！唔嗯......”

  “嘿嘿。”

  “我真的好想你啊，姐姐。”

  不管经历了怎样痛苦的折磨，静下心来回想此事，都会禁不住发出感慨，然后陷入其中无法自拨，此刻，亦是如此。

  陈又独自傻笑起来。

  “陈长官，我是此次任务的协同助手，代号星熊，请多多指教。”

  “啊，啊？哦！在这里不用这么拘束，叫我陈就好了。”

  这是她们两个的第一次会面，第一次交谈，两个本应孤独一生的人成为朋友。

  执行任务期间两个无话不谈，陈意外地发现星熊的性格意外的爽朗，很难让人想到她竟会没有挚友。

  “我这个人看上去大大方方，但实际上，呃，跟普通的喜好有点不同。”

  虽然不知为何星熊要强调这点，但陈毫不在乎，在她的眼中，星熊就是她漆黑世界的点点明星，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

  陈希望被保护，希望被星熊保护，她希望自己可以躲在星熊坚实宽广的臂膀之下，逃避一切。

  “陈，这里道路本来就窄，不要靠得着么紧，虽然......算了，随你便吧。”说着星熊一把抓住陈的肩膀，搂入怀中，这让陈措不及防，脸颊红润几分。

  陈看向峡谷，目光坚定，几分钟前两人合力击杀了4名游击队有，并缴获了他们基地的确切方位。

  但是，他们临死前的遗言出奇的一致。

  “你们终究失败，也终会看到深渊本身。”

  陈盯着脚下的钢索陷入沉思。

  这是敌人运输货物的唯一途径，高空地区早已实现实时监控，所以只要顺着钢索到达彼岸，就能直击他们的老巢，但恐怕......

  “星熊，确定没有其他道路了吗？”

  “刚派无人机勘察地貌，暂无发现其他道路。看你一脸忧愁，是担心他们切断绳索，我们有来无回？”

  “并不是，如果我的牺牲能换来他们的离去，那我死而无憾，但这又是否值得，况且，我不希望你同我一起赴死。”

  星熊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你真是太可爱了。”

  星熊用绳子捆起二人，狂风呼啸在深渊中发出怪异的嘶吼声。

  正当陈犹豫不定之时，星熊随手带上三角盾牌，抱起陈上了钢索。

  陈紧抱着星熊，把脸埋入她的怀中，身体不住地颤抖；星熊则淡定地享受着此次任务给她带来的快乐。

  但一切十分戏剧性地正中预言。

  钢索对面站着三个人，他们身着与游击队相同的衣服。三个人高矮胖瘦完全不一，只有脸上的笑容，一摸一样，远比中彩票更加愉悦，他们笑着一齐断开钢索。

  三个人立在悬崖旁等待山谷中传来回响。

  “老大，我们似乎真的没招可用了。”

  “但龙门同时失去了两名得力干将，敢于登上钢索的，只有莽夫或时勇者，我更相信她们是后者，所以这是一桩只赚不赔的买卖。”

  两位小弟连连点头，侧着身子，期盼来自深渊的呐喊，却听到类似金属摩擦发出的叮当声。

  “老，老大？”

  “果然，她们在做无用的挣扎。”

  星熊的盾已被磨去大半，她以非人的魄力和勇气，企图用山体和铁盾的摩擦力减速。

  有幸残盾卡入一处缝隙，让星熊有了喘息的机会。

  “抱紧我，千万不能松手！”

  “你疯了吗，我会连累你的，活下来更本不可能！”

  “有我在没事的，踩好岩壁，让我活动下双手。完了，动不了了，算了，接着下落吧！”

  “你让我死吧，呜，我不希望再害一个人，呜......”

  星熊没有理会陈的话语，她们继续坠入深渊，投入黑暗之中。

  到达最底端时，陈瘫倒在地，久久无法站起，星熊试图拉起她，却苦于双臂无法动弹，悬在半空，随风飘荡。

  这里没有一丝光亮，微风和流水漫步于此。

  陈逐渐恢复体力，背起星熊，寻着流水的足迹，行走在深渊之中。打开护目镜，竟发现几条钢索散落各处。

  “你的努力没有白费啊，星熊，任务成功完成了，谢谢你，真心，感谢你。”

  光芒探出头来，洒在两人身上。初星星点点，后渐渐散开，终照亮世界，她们的世界。

  似乎结束了，可是。

  在办公室中，她们又看见那三个人。

  “两位还真是神人啊，我们实在是敬佩万分！看在她们的份上我们接受你们建议，在龙门开设工厂，继续生产假药，并上交，唉，税务。”

  三人漫步离开，陈和星熊得倒了应有的奖赏——一个月的假期。

  “陈这真的值吗？”

  星熊有些不解。

  “深渊的深处，有更深的深渊。”

[(想不出标题)]

  陈兴致勃勃地来，伤心的离去。甚至她都无法离开——罗德岛的大门全面封锁，无奈之下独自一人躲进杂物间，宣泄不满。

  昏暗的灯悬在上空，铁货架七零八落堆弃在墙角落，房间中只有一个货箱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陈也孤身一人靠墙而坐。

  两个孤独的物体面面相觑，开始互相诉说彼此的痛楚。

  箱子说它被随意丢弃好不可怜，陈说她被随意利用好不可悲。

  箱子笑她的无能，陈笑它的无用。

  就这样，两个物体相聊甚欢，嘲笑挖苦对方的同时，也是对自我的调侃和嘲讽。

  “嗯，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吧，我最擅长就是和别人讲述回忆了。”

  “‘别人’，是指你自己吧。”

  “呵，是啊。”

[回忆]

  “故事还要从那个春天讲起。

  “那是，额，简单来说就是，额，你瞧我这口才，话都说不清。”

  陈头抵着墙上，闭上双眼，回忆缓缓映入眼帘。

  一切的开端，是美好；一切的结束，是痛苦。

  陈没有回忆。

  她不想拥有回忆。

  一切从塔露拉来之后，变得支离破碎。

  “小塔离开了，我.......我不希望她离开，呜呜呜......”

  女孩哀嚎着，面朝山的那一端，面朝满脸阴沉的魏彦吾，面朝她那可悲的命运。

  两人站在山顶上，迎着风，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陈，我给你两个选择......”

  陈选择留下，她早已跌入悲痛的深海之中，越陷越深，她看不到光明，更看不到希望，对于陌生她更是感到畏惧，她甘愿把自己关进熟悉的巧克力房中，也不肯向未知和未来踏出半步。

  然而时间不会停下脚步，它默默地书写历史的篇章，编织人们的记忆，一个个真相终究会慢慢浮出水面—

  —陈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而且—

  —她将后悔一生。

  从小，陈在贫苦的家庭中长大。

  父母都是高官，每天穿梭在人性的杂糅之中，她的父亲早已厌烦尘世，渴望享受简单清贫之感，他把愿望寄托给两个女儿，给予她们穷人的养育条件，并教育她们远离官场，远离繁华秀锦。

  陈打小就喜欢眺望龙门之外那高高的山，希望可以登上去，看遍龙门。她希望父亲带着一家四口在闲暇时刻登上去看看，父亲答应她在几天之后。

  那年她八岁。

  但她终究没耐住性子，当晚拉上姐姐偷偷溜出家门，离开了父母。

  可惜，离开，变成了永恒。

  之后陈在魏彦吾家住下，失去了往日的笑容。

  从那时起，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转入贵族学校、每天有专车接送、吃喝玩乐应有尽有，但陈面对这些美好，竟有一丝恐惧，一丝不安。在校她不敢面对老师和同学，在家中更是不敢有一点言语。

  这不是她应该拥有的，她更是不配拥有它们。

  由小学升入初中，陈原本计划着保持小学时的沉默，但刚到班级就成为了班长，老师更是笑嘻嘻应邀陈上台发言，陈瞪着眼睛惶恐不安，站在台上，双手无处可放，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我，我是，陈，陈，陈辉洁，很，高兴见到大家，希，希望可以和大家一起，合作，一起，学习。”

  一切都是魏彦吾安排的，陈就没有选择。

  虽然当上了班长，陈依旧没有朋友，她也不渴望友情。

  渐渐的她学会如何融入集体，融入有钱人的集体，她改变了很多，但始终没有成为有钱人，直到她被踢出了这个集体。

  “原来是被收养的孤儿啊，就这还能当班长，说到底还是好心人行善啊。”

  流言传开了，就如空气般，飘向学校的角角落落。

  紧接着就是大量的语言暴力，压着陈喘不过气。

  “就你还有机会当上市长，滚吧你。”

  陈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有机会成为魏彦吾。

  她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受到如此待遇。

  陈开始变得萎靡不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第一次被嘲讽，从第一次被泼冷水，还是从第一次被施暴。（有幸是女校）

  陈不敢反抗，在她心中，有钱人就应该高高在上，自己就应该处在他们脚下，任其践踏，她不奢求他人的帮助，因为也没有人会帮助自己——在校的学生大多数和魏彦吾都有利益关系，陈永远不会从中获利。

  如果自己当时离开这里，过上自由自在的好日子，会怎样？

  又如果自己真的拥有权力，成为恶人报复社会，那又会怎样？

  陈无法回答，她仅仅知道，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陈希望建立一个人人互帮互助的美好世界，没有纷争，没有矛盾。

  但学校，打碎了这个梦。

  人性，给她上了一课。

  那就自我堕落吧，反正，也没人关心自己。

  魏彦吾似乎看透了陈，暗暗决定放弃她，即使陈几日没上学，几次企图上吊自杀，他也爱答不理，直到下半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文月夫人流产了，从此之后魏家失去了传宗接代的机会。

  当晚魏彦吾连喝三斤白酒，拿陈出气，险些打出人命。

  很奇怪，但又在情理之中。

  陈发了高烧，卧病在床，几日才逐渐好转，那几天魏彦吾一直守在床边，彻夜未眠。

  从那时起陈性情大变，从原来的温柔淑女，成为了钢铁直女。

  她企图反抗命运的不公，但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仍是她们眼中的笑话。

  陈仍活在阴影之中。

  上了高中，她依旧是班长，不用多想，这又是魏彦吾给她的权力。

  无奈感因权力而生，即使她能操纵全局，但常常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她似乎明白父亲为何会如此教育自己。

  之后生活中多了一些她从未注意到的小插曲。

  她见到感染者发生暴动，看见底层人们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并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自己无能为力。

  那一晚，陈迷了路，走进一条小巷，幽暗又阴湿，地上洒满不明液体，让人很不好受。

  陈看到很多患了矿石病的人依靠在一起，一动不动，想睡着一般，从他们身边走过也没有任何反应。

  “不会......”

  陈小声嘀咕着，俯下身来，将手伸到他们鼻下和脖颈。霎时间全身冰冷，连连后退。

  “死，死......死了？”

  陈开始颤抖，无法停息。突然间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腿，陈吓得跳起。

  “救，救，我。大，姐姐。”

  地上趴着小巷里唯一的幸存者，她的身上长着数量惊人的源石，陈没有惊叹于她的生存能力，而是一把抱起这个孩子，向外冲去。叫喊着，希望能得到求助。

  人们稀稀疏疏地走在街上，没人理会她们，步伐一致，纷纷远离。

  陈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缓缓闭上双眼，没有回应。

  陈没有返回小巷，而是走向一块空地，双手颤巍巍地为孩子挖掘坟墓，将她埋下后，瞬间大声痛哭。

  那孩子，还有断气。

  陈杀人了。

  陈为此抑郁了很久，魏彦吾带她去医院检查，查出了矿石病，尽是一小块，但切除却花费了三十万。

  陈抑郁症依旧没有得到治愈，她陷入自责无法自拔，她知道自己无法救她，无法拯救任何人，而且，她明白了，

  自己获的得所有美好，都建立在他人无穷的痛苦之上。

  没有那些感染者的牺牲，就没有如今龙门的繁荣。

  她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一切。

  工作后，她成立了感染者保护协会，并得到了魏彦吾的一致好评，因为这就可以为龙门增光添彩。

  保护协会成立的初衷是收治全龙门的感染者，陈作为主办方本应掌管一切，却没有一点实权，魏彦吾让她安心当她的龙门警司，而这却成了陈噩梦的开始。

  资本终究还是流入了保护协会，保护协会扩散到龙门各地，在外人看来风光异彩，但里面如同地狱一般糟粕不堪。

  保护协会成了关押感染者的监狱，不管陈做出怎样的试图改变，最终只以失败告终。

  陈最终放弃挣扎，她真正的看透了龙门的本质。

  一座有资本建立起的城市，很难流入新鲜的血液。

  她想要离开了，真心想要。

  “我一直想要自杀，却没能成功，你知道为什么吗？”陈看向箱子，努力挤出微笑。

  “因为博士？因为罗德岛？”

  “或许吧。”

  罗德岛是她最后的稻草。

 

  但是陈很明白，她最终究会坐上宝座，这是早已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因为文月夫人。

  因为魏彦吾。

  因为自己。

  就算博士此刻来寻找自己，他抱怨自己言出不当；就算博士答应让自己留在岛上，她依旧是罗德岛与龙门赌局上一颗棋子，仅此而已。

  “陈，我想找你谈谈。”

  博士来到陈的房间，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必须离开。”

（感谢阅读）

（封面来自网络）

（图侵必删）

下期作品

往期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