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祺]偏执白切黑攻X清冷温柔受(伪骨科,含训诫)架空古风
万宁十三年,凰朝大举扩散势力范围,彼时西部王朝正值内乱,大军攻入,俘下小王爷宋亚轩,收与摄政王马嘉祺名下,认其为兄长,是以人们认为这是对西部王朝的羞辱,西部王朝自顾不暇,推其侧妃所生第四子,也就是宋亚轩同父异母的哥哥坐镇,然而那确是个不中用,胆小怕事的傀儡王,背后操纵者乃是玉玄国师,玉玄深不可测,是为大敌。
下人领宋亚轩进入王府时,马嘉祺正端坐于桌前在批公文,凰朝皇帝如今不过十四岁,正是需要辅佐的年纪,大小事总需要摄政王过目,其实马嘉祺不过也才十九。
宋亚轩站到马嘉祺桌前,时不时的抬头看人一眼,摄政王看起来很瘦,许是那过分的瘦削,衬得人好生清冷,如墨的眉剑一般的凌厉入鬓,一双丹凤眼如星星一般点点光亮,没有褶皱的眼皮一抬,竟显得刚才看起来温柔的人多了两分厉色,不太好惹的样子。
“过来。”声音也很清冷,凉凉的惊醒了还在思考着的的宋亚轩,他一步一步走近马嘉祺,跪在了马嘉祺脚边,低眉顺目的任马嘉祺一如他刚才打量他一般打量他。
宋亚轩很漂亮,眼角圆润,上目线抬起时,竟如女人一般,可以称得上媚眼如丝,也许年龄还小的原因,脸颊轮廓线条还不太清晰,幼态的可爱,马嘉祺知道这张脸越长大越会蛊惑人。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宋亚轩答完就垂下了眼睛,沉默不语。
“以后我就是你的兄长,你还小,不用多想,我会让晓茹去服侍你,你是摄政王府的小王爷,没人会不听你的。”马嘉祺慢慢的交代着,他的声音其实很清亮,温柔的不像话。
宋亚轩依旧只是听着,马嘉祺不动声色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人的头发,宋亚轩一怔,愣愣的感受着人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的,像是要抚平他的不安,两人俱不再言语,一时间一室静谧,下人从窗户望到这情景便什么都明白了,以后这个小王爷可是要受宠呢。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宋亚轩渐渐话也多了,越发黏着马嘉祺,转眼三年,下人眼中这小王爷的读书功课以及武功身法都由马嘉祺亲自看顾,生活起居一点不曾亏待,宠人宠的厉害,刚接到王府那几日都是在马嘉祺房中睡的,前几日不知怎的宋亚轩一改黏着马嘉祺那股劲儿,小王爷提出要自己睡,马嘉祺念着人也大了,确实不合适再与自己同寝,便同意了人回自己的阁楼休息。
这天,宋亚轩院中的老桂花树开花了,宋亚轩说要摘下来些让晓茹做桂花糕,马嘉祺最喜欢吃,人搬来梯子爬上去,将将站在树枝上,摇摇欲坠的够桂花,嘴里念叨着越往上桂花越香,晓茹在下面心惊胆战的让人小心些,宋亚轩回头跟人说:“我没事,你可别告诉哥哥,不然他可要罚我的。”话落冲人笑了笑。晓茹被人晃了眼,怎会有男子笑起来这般好看,少年沐浴在阳光下,衣袖挽起,兴奋的采摘着,汗水顺着额际流进衣领消失不见。
于是当马嘉祺进了院中看到的就是这么幅心惊肉跳的画面,人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身量抽条的很快,都快赶上马嘉祺了,但他被马嘉祺养的很好,自然比马嘉祺肉些,马嘉祺看着那有些年龄的树枝摇晃着,眼皮直跳。
“亚轩?下来。”
小王爷一听这明显压着火的声音,念着人怕是要罚自己,心里一慌,身子向后仰了仰,马嘉祺一惊就要去接,宋亚轩手一伸随便拽了个树枝,站稳后沿着梯子慢慢下来,在马嘉祺面前站定,小声喊了人,便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哥哥......”
马嘉祺看着人的发顶,叹了口气,似是无奈: “怎么这般不听话。”
话落,牵起人的手,一路走到房中,自己在美人榻上躺了,拿了本书就看起来,随口吩咐一般:“去把桌上那《盐铁论》抄了。”
“啊?!”
“有什么问题?”
“......没有”
小王爷苦着脸,乖乖罚抄去了。
已是晚间时候了,宋亚轩早已饿得难受,却也不敢提,因为马嘉祺也从头到尾的陪着他,并未进食。
马嘉祺似有所觉,终于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人跟前坐下,不甚在意人一下僵直的身体,拿起抄过的字,还算工整,满意的点点头。
“还有多少?”
“还有小半册呢哥哥。”人委屈的撒着娇。
马嘉祺抓起人的手轻轻揉着,“知道错了吗?”
人以为要被放过,眼睛都亮起来,“我知道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嗯,把剩下的抄完就睡吧,太晚了。”
宋亚轩如遭雷击,但也知道马嘉祺一向有原则,说过的就不会改变,因此也只能哭丧着脸,继续抄了。
又是一个时辰,宋亚轩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他现在又困又饿,望向美人榻,马嘉祺还在看书,他走过去拿了件披风给人披上,坐在旁边,伏在人腿上,很快就闭上了眼。
马嘉祺放下了书,看着人黑着眼圈躺下就睡,怕是累极了,现在他已不能像从前那样抱他去床榻,他抚着人的背,一下一下的将人慢慢叫醒。
“亚轩,亚轩。”
“唔......”
“起来罢,去床上睡,这么睡不舒服。”
人揉着眼睛,懵懵的就往马嘉祺床边走,还记着哥哥很爱干净,不许穿衣服在床上,便又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衣服也叠整齐放好,像小时候一样等着人给自己盖被子。马嘉祺看着觉得好笑,叹了口气,哄着还混沌着的人躺下,替人掖好被子,熄了灯,睡在了一旁。
宋亚轩这一夜睡得很好,他一个人总是做梦,他都快要害怕睡觉了,可他也不想跟哥哥说,一来他已信誓旦旦的保证了能自己睡,二来他心里有个秘密,让他觉得这样才能瞒住,要是被哥哥知道了,不要自己了怎么办。
小王爷心里苦恼着,全然忘了马嘉祺还在跟他讲文章,看着走神的小孩,马嘉祺皱了皱眉,虽说现在他已不再像从前那般忙,可也还有许多事要做,抽出时间教人学东西,这孩子还不认真听,一时间上了火气。
宋亚轩好像终于发觉马嘉祺的声音停了,看人拿戒尺点了点书案,乖巧的伸出手心,
“啪啪啪!”一连敲了三下,力气不小,白嫩手心霎时红了又白,人疼得皱着小脸一下缩回了手,揉搓着吹着气缓解。
马嘉祺继续开始讲,可不知怎的,今天宋亚轩觉得这小脑袋瓜就不受控制一般东想西想个不停,马嘉祺一尺子抽在人胳膊上,宋亚轩吓了一跳,捂着胳膊站起来,知道人真生气了。
宋亚轩跪在书案旁的蒲团上,两只手心向上,胳膊伸直平举着,马嘉祺执着尺子十分力一下就敲了上去,
“啪!”
“唔......”手心娇嫩,戒尺是实打实的紫檀木,疼痛程度不一般。
马嘉祺用尺子将手向上托了托,继续往下落。
“啪啪啪......”三下一组,每一下都不放水,少年疼得眼眶都红了,也不敢求饶。
“你自己也清楚我大可以找一个教书先生,我能拿出我的时间,就该被你挥霍吗?不是所有人该围着你转,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不信你不明白,亚轩。”
“我明白,我明白的哥哥...”少年急急辩解着,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听着好不可怜。
“那为什么还做不到?”又是一下。
“呜...哥哥...”人可怜兮兮的哭着。
“嗯?”
“我能做到...呜...再不会有以后了...“
“你总是这样保证,我能相信你吗?亚轩。”
“能的!能的...哥哥...不打了好不好,好痛...”
“好,我相信你。但是,疼能让你长记性,最后二十,手抬高。”
一听还要继续挨,人嘴一撇又要哭,手不仅没往上抬,还收了回来背到身后,相互揉搓着,眼巴巴的望着马嘉祺,
“不要。”
马嘉祺很有耐心,只是让人伸手。
宋亚轩依旧摇摇头,怎么也不愿再挨,全然忘了马嘉祺一向有办法治他,只是因为委屈了,胆子也大起来。
“我再说一遍,亚轩,别让我去抓你的手。”马嘉祺声音不变。
宋亚轩犹豫了一下,委屈的眼泪打着转,磨蹭着不动,马嘉祺再不等他,将人手扯出来,抻开就往下落,宋亚轩挣扎着就要抽回去,越挣扎尺子落得越重。
“再躲就重来。”
“呜呜呜.....不要...”
“啪啪啪啪啪...”马嘉祺也不说话,戒尺没有间歇规律的往下砸,力气不减反增。
“啊!呜...哥哥...我知道错了...”人哭的气都快喘不匀,抽泣着求饶。
“最后一次,亚轩,再有下次拉到外面打!”落完最后一下,马嘉祺如是说到,放下尺子将人拉起来,替人用手擦过眼泪,又给惨不忍睹的手上了药,放人去休息,自己则在一旁批公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