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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班主任凯尔希(上)——节选自江淮姚河县中学10XX届学生回忆录

2023-06-16 03:22 作者:真嗣尤里帽  | 我要投稿

炎国小县城教师凯尔希

学生视角(可以说本色出演?)
ooc请谅解
真初中生文笔,烂



老师第一天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褂——家乡人人要干活,没有穿这样白的衣物的。她举起一双很纤长很白的手,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名字——凯尔希。

凯尔希?凯尔希……

我们都咀嚼着这名字,它在炎国话里没有意思,也不是像“Rose”“Alice”一类的常见外语名,就是三个纯粹、自然的字:凯尔希。自然地仿佛念出第一个字“凯”,后面两个字就自己从口中冒出来了。

大伙都说这名字好听,但说不出哪里好听。

凯老师从长相看,不过二十出头,“螓首蛾眉,齿如编贝”恰好可以用来形容她。她的皮肤很白,身形纤细、窈窕,头发是银白的,但中间夹杂着几丝青绿,所以并不显得苍老,反而很有活气。秀发上有一对灵动的菲林耳朵,生着白色和绿色的绒毛。凯老师平时不大变神色,耳朵却不安分。我们通过这耳朵,便能看出她的心情了。

故乡小县城,文化人少,一位老师往往任教好几科。凯老师教生物,教历史,有时还要代一代国文和哥伦比亚语。她教的学科,净是知识庞杂,难以记清的,别的老师一年到头带着厚厚的笔记才能上课,还老要犯些错误。凯老师不一样,她上课从不带笔记,只是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大纲理一理思绪,便流流下水地讲了起来,她带我们班三年,一千多堂课,没有犯过一次错误;她一讲题,必一下就切中要害,绝不拖泥带水的,叫我们恍然大悟。

凯老师的声音很柔和,又有一股韧劲,尽管她并不会有意地夸张语气,却很抓人耳朵,像夏夜鸣虫,或者雨打秋水。平日一到下午,难免有犯困的学生,有的闷头往书桌上一趴;有的眼睛瞪得老大,强撑着困意;还有的一手遮掩着眉目,叫人看不真切睡还是没睡。凯老师的课堂上没有这样的景象的,她的课堂,只有几十个学生看向她的眉目,跟着她的思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不止一次路过办公室时,听到别的老师向凯老师请教,说如何才能让学生上课不睡觉一类的问题。每次听到,我都要笑,这种本事凯老师独有,其他人学不来!


高中的日子是忙碌、乏味的。早读、自修,一上午的课,到了正午“牛困人饥日已高”的时候,便迎来我们难得的放松——午餐。

争着,跑着,挤进队伍;攒着,伸着,打上饭菜,一屁股坐下,狼吞虎咽两口,大骂一句:“今天的菜烧的什么东西!”吐出半日积攒的浊气。凯老师来之前,所有人都是这样,每到十二点,食堂鸡飞狗跳,一片乱哄哄的景象。老师们对此,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凯老师,靠在墙边,等人群散尽,不慌不忙地端着吃食,修长的手指使一双镶银的漆筷——这当然是她自带的。优雅地拨着饭粒,全然不去管喧嚣的食堂和并不美味的饭菜,用毕,取出一只绣着兰草的手绢来,将嘴和桌子擦了一遍,端着盘子很潇洒地离开了,坐过的位子,也是干干净净的。

凯老师带给我们的,除了知识,更多的是一种生活态度,正如她在国旗台上说的话:
“我们总要在这烦闷又紧张的生活中为自己寻找一些慰藉,不为外界所影响,坚持恪守自己的原则,这是所谓的仪式感,也是保持热情的秘诀。”

在她的推行下,没过多久,吵闹的食堂里,出现了安静的一角。

我承认,要写出凯老师的风范,我把过去十几年肚子里的墨水全吐出来也不太够。

学校老师们都喜欢文文静静的女生,带着细框眼镜,默默地背单词,一整天不吭几声,反正我学不来,我两堂课不看见天光、不逗逗乐子就要闷死。

老师们都不喜欢我这样子,说我成天傻乐,准是没好好学习。虽然我的成绩不错,但老师们从没给过我好脸色。

除了凯老师。

凯老师从不介意我笑,她说:“人本该笑,笑证明你学得好,没有苦恼。”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吃了一惊,赶紧把脸转过去,摸一摸,好烫。

凯老师管人挺严的,比如前面提到的食堂;比如她要求我们错题本要写上错因;再比如生物的知识点她老要一个一个过关……

但我们知道,她管的严,和这座学校其他人的严是不一样的。别人的严格是苛刻,她的严格,更多出于责任。她会一个一个补习考得不好的同学;她会在雨季往教室后放上十几把伞;她会小心翼翼地控制作业的量让我们能睡久一点……

别的班主任搞什么排名竞争,惩罚连坐,她很不屑:“我是来教学生的,不是来罚犯人的,我要把他们教成人!”

有这样一个老师,真是我们全班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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