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 蜜藏红视角------fade away
*是初次发布到b站的oc文章业务 也是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章 两位主人公是亲情向 8271字,没有被认真看的必要 1) “所以你妹妹真这么烦?” “嗯哼,不光光画我卷子还撕我作业” “诶呀太讨厌了,你把她卖了吧?” “滚你妈的” “诶呀,没想到某人还是个妹控啊?” “藏红你这家伙才是,雪芽明明是个很好的妹妹” “就是,我还记得,她那时候看到你穿着个裙子大冬天到处走,花自己攒了几个月的零用钱给你买的羽绒服…” “诶?!藏红你这家伙为什么讨厌这么好的妹妹?” 看到室友惊异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气:“太烦了。” 是真的很烦。 2) 那群家伙什么也不懂,也什么也不需要懂。我那天早就想好夜里离开学校,离开这个城市,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我坐在列车的车顶,风吹的头发满脸乱糊,我的白毛是天生的,看到它们就让我心烦意乱的想到那个烦死人的家伙。 蜜雪芽。 一个完全没有力量,弱小,整天哭哭啼啼的家伙。本家的三女,我的表妹。 虽然大部分时候她哭哭啼啼是因为我偷了她的书,在她找大人告状的时候再悄悄放回去;在后面狠狠突然推她一把;以及吃掉她一顿饭里最喜欢的土豆泥。 她一直有一个梦想,要成为爪斗士。 我知道她成不了。十岁才刚刚觉醒超能力的家伙,还是超级弱的,一点点威力都没有的冰霜,连冻死一棵小草的能力都没有。据说用多了能力,还会晕倒。 所以每次她说这些,我总是嘲笑,打击。物理意义上也有,心里意义上也有。 但是她从未屈服过,一遍遍的扬起脑袋,告诉我: 我一定会成为家里其他人那样的爪卫士。 于是我一遍遍告诉她:不可能。 3) 用告诉她实现不了梦想的方法来打击她似乎不可能。因为她一直一直尝试,我亲眼看着她能够冻住一朵小花,一瓶保温杯里的水,到一片面积不小的土地。 但是不够。不可能。 她的母亲总说她是废物,于是我也跟着这么说。为了给本就空荡荡的,吃冷板凳的分家找找乐子,为了给无聊的日子找找事情干。 我这一生,顺风顺水。觉醒超能力的时候是五岁,这个时候相当平均。可以将目里所及的地方变成藏红花,一开始范围没有其他几个本家表姐强,但是,毫无疑问我会成为爪斗士。 像这个家其它所有人一样。 因此那个从未出现的男人对我在电话里的要求有求必应,从钱到衣服,只要我说,他就会准时把钱打过来。 什么都有,就是这个家没有人注意到我。 表姐们有训练,本家那群人连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 我不在乎。 蜜雪芽会拉着我,一遍遍央求我展示我的超能力,虽然这有时会让她得到一顿骂或者一个暴栗——但是最终我还是一遍一遍的给她展示。于是她也慢慢学会了让花朵绽放。为了能够让这个能力随时能用,她总是随身携带一包很杂的野花籽。她有时甚至叫我师父——好吧,是我的要求。 她真的很烦。 但是也没什么不好。她们家大姐偶尔会感谢我照顾“不中用”的三妹,我也便应着,偶尔便会用她的钱给某个烦人精买点东西回来。她母亲打算把她往学霸或者靠脸吃饭的明星方向发展。一切为了利益。所以她其实应该很累,但是她总是元气满满,好像所有人的冷眼,嘲笑,失望都不存在。 我那时觉得她只能是井底之蛙,但却从未放弃对天空的幻想。因为未曾见过井外真正的飞鸟,所以一直坚信不疑自己会成为老鹰。 4) 后来,我努力了大半年,为了那个男人希望我成为的爪卫士,准确来说是本家的目光。有什么用呢,那时候本家也开始没落了。 没考上,哈哈。 想要成为爪卫士的人那么多呢。 于是生活费被断了,我不得不开始从未认真搞过的,也不可能从新抓上去的学习,也不得不迎接失望的语气与怒吼。 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但是似乎没有人会同情那些被抢了钱包,食物和酒精的无能力者,或者弱能力者。 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钱,也需要发泄精力。 妈的都是那帮子家伙的错。不选老子完全是他们没眼光。 不过我也不稀罕。同样是暴力,同样是靠打架赚钱,当个雇佣兵也不赖。 她知道了会很失望吧。 不过没关系,就算有缘,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其实她也不是那么讨厌……做的一手好菜,并且…那件羽绒服,很暖和。 5) 我居然能够打中执勤中的二表姐一击。 不过,还是被抓回家里了。 与其迎接那帮子家伙的怒吼与责骂,最差就是“你被【蜜】家除名了”这种话。 我可不是逆来顺受的那个废物。 我决定与其这样不如自己开了他们。 认可我的人才能和我办事。 离开【蜜】家的管辖途中,我看到了某个带着很多行李的家伙。 她长大了,虽然还是唯唯诺诺,眼睛里都是害怕与顺从。 她说,她瞒着母亲改了志愿。 对方发了大火,貌似要惩罚她,无外乎就是禁足,复读什么的。 如果这次成功,她就会是培养爪卫士的学院里,最艰苦的专业的学生。 武器构造的背诵,设计,打磨,到实际装配……每一步都必须精细,0%的容错率。 无限接近她的梦想。 但是我前面说过了,她不行。无限接近也是没有实现。 如果我和她一样好好念书,现在估计也可以成为这样的学生,累死累活的那种。不过我其实并不特别渴望成为爪卫士。我似乎和梦想这种词无缘。 “藏红姐,那些传闻…是误会吧。” 我没有回答。现在想来,我真的害怕她失望的眼神。 “再让藏红花开放一次吧,可以吗…师父。” 她叫我这个我还是很受用的,所以我豪气冲天地把横在我们门口的,装逼的一批的我家大门全变成了随风飘散的藏红花瓣。 “致,老娘和某个废物的自由未来!” 我那天心情大好,大发慈悲的给她展示了我的新招。她身上的瘀伤顷刻间消散,这招是不知道多少次实战中实现的。虽然但是,这么大面积的治愈我也是第一次用,于是我们在一地藏红花朵里躺着喘了好一会粗气。被那蠢货感染的我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愚蠢的笑。 7) 有些弱能力者,或是无能力者的爪子也是很尖的。 但是我总能掐住他们的喉咙。 “地狱的花焰”“血焰花”…我也不知不觉有了很多类似于“凌雪厉冰”“守护弱者的冰墙”这种中二病称号。 蜜雪芽成不了这种…正义,善良,温柔…愚蠢的她不可能和她们一样。 也不会成为我一样的家伙。 “我不会放弃成为爪卫士的。” 又来。 “为什么。”我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女孩,执着到不可思议。 “因为所有人都说我不行,但我,想告诉他们,我就是可以。不为什么。” 她歪着脑袋朝我眨眨眼。 “It"ll be hard,but i will tell them that i'm more than what they think i am.” 这会很难,但我会告诉他们我远远不止是他们认为的我。 “Eventually i'll stop staring at the dusts in front of me,i'll be brighter than burning summer flowers.” 终有一天我会不再凝视眼前的尘埃,我会成为比灼灼夏花更耀眼的存在。 “This is what i pursue,why i'm here,i eager to become…and i'll achieve my goal.Everyone have their dreams,and i 'll be one of the person who realize it…no matter how hard i will try.” 这是我所追求的,为什么我在这里,我迫切渴望成为的…我会实现我的志向。任何人都有梦想,而我会成为实现它们的人之一…无论我需要付出多少努力。 8) 装什么蒜我也学过英文。 只不过她说的那些,我都是现场用词典软件搜的。 我真的不是学习这块的料。 也有可能我是,但是我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我似乎真的从未努力渴望达成什么东西过。 好尬啊,什么大型乖乖女随地外文演讲,尴尬程度不亚于随地开唱的迪斯尼公主。 我拉着她,在那帮子冷冰冰的家伙回来之前在黑夜里跑的飞快。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我而亮,因为全是棱角的我会成为星星。我算是也认识到了,我表妹不仅仅是外貌像我(这点真令人讨厌),她也是自由的。 她拥有最自由,最狂野的梦想。 9) 我想探索整个世界,看西边的太阳东边落。于是我这么去做了。顺带一提走的时候没有带行李,反正那些可以之后再买,本人以为钱总是可以弄到的。虽然大部分时候疯狂而肆意,见xie的战斗之后我只能回到几百块钱一个月的几十平米不到的出租房喝西北风,但也还算活的潇洒自在。那位应该在窗明几净的书桌,为早八,作业,焊接什么的头疼脱发———按照那种强度的学习我感觉——如果我们还能有缘再见的话,我可以狠狠嘲笑她曾经比我还要茂密的,如同雾凇一般的头发,变成了闪亮亮的光头——变强了也变秃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的开始思考那个蠢货的事了。心烦,讨厌死了。总之,她应该会成为无限接近爪卫士,那些保卫人民的超能力者的得力助手,前途一片光明,而我会是他们最棘手,最疯狂的敌人。嗯,我们都拥有牛叉的前途,实在不行我也可以铁窗泪吃牢饭,至少有饭吃,然后找机会再逃出来,继续与那些正义君子进行猫鼠游戏。 然而世界不是那么天真的。 10)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红化者”。 黑瞳的人倒是并非真的“生来便会成为最强大最优秀的正义战士”。 他们只是生来就只会追求自己最纯粹的欲望。 “红化者”是无法被称之为人的,麻木,匍匐在地上,流淌着哈喇子的走兽。 只剩下欲望不断在耳边空洞的回荡。 也必将被鲜红的欲望吞噬殆尽。 所有的“超能力”的使用也都会有限度,过度都会反噬,而“红化”能够加速这个进程。 先天身体,超能力的颜色越是接近“红色”,红化越是容易。 我的头发是红褐色,一双眼睛简直就是清澈的红酒本身。 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前,我自认为特殊,不可能任由一个未成年无能力者——尽管那个叫可桉的小鬼是传说中的黑瞳、无法收到红化的感染、受到了最上层的,我不配知道的家伙的祝福(诅咒),可以通过红化来控制他人的思想,可以让他们暴走——摆布。 我跟着一群不愿滥sha弱者的红化者反抗了那个冷血暴躁疯子。 好消息:我的能力很受他的青睐 坏消息:是因为我的藏红花可以将红化的媒介更快地传导给他人。 11) 此前,我从未用“将范围内的物质变为藏红花”直接用于sha人上。 此前,我也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死亡与窒息。 我永远行走在安全地带。 因为从未跌倒,所以以为自己特殊到百毒不侵。 可是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姐妹相残,兄弟反目,我在那里见的多了。 …… 烦死了。 每次任务,我都是半清醒状态。 不断的有一个声音在蛊惑我。 使用它。 那些蝼蚁更快地窒息,能够死亡。 除非被控制,我都不想sha人。但是,好煎熬… 不过,也是值得骄傲的吧? 意志力,能力…那些家伙也是认可我的能力的,可桉也是因为我的能力而没有管我不在他控制的时候sha人…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认可我的。 道德什么的…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我轻轻地对着面前发抖的两个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家伙举起了惯用手。 被一个姑娘拦下了。 12) 我见过她,在一帮子乌合之众中优雅的如同翩飞的蝶一般,这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只有单一的红色,我的也快变成那样了。 她的是橘色。 细看之下才能发现,一直都是这种接近红色的橘橙色。 没有一丝变化。 “我还以为你能坚持更久,蜜藏红。” “你他妈什么意思?”几百年没有人叫过我的真名了。 “已经开始犹豫还坚不坚持道德底线了不是吗?” 她怎么知道… “这说明你和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区别。” “我一生自由,他们自甘堕落为走狗。” “您还懂形容词。” 妈的这傻逼说话真气人。 不过我没有时间思考更多。计划很顺利,我作为实力不错的成员被提拔为队长,侵入已知有眉目的所有爪卫士家族。 我打开抓阄的纸条:【蜜】。 呵。 完全没有选择。 到时候想办法把她打晕了弄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她那么弱,上头不会在意的。 13) 早在两年前,我就能轻而易举地将那座大门顷刻间消散。 而现在,已经接受部分红化力量的我,眨眼间便将历史悠久的,线条分明的建筑整个变为随风飘荡的薄片。 所有疯子们踩着鲜红的花瓣,我立在巨大的藏红花上,是所有正人君子只能仰望的高度。 她呢? 我俯视着,环顾四周。 不该如此。 那么吵闹,视消灭邪恶为梦想,奋斗终身的弱小聒噪的少女没有冲出来大喊一堆废话。 我没有忍住,最终以被冻住半条手臂为代价,控制了二表姐:“蜜雪芽呢?后勤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作死地上战场吧?” “她死了。” 14) 我的呼吸莫名的加速。 从对方深蓝的眼眸中,我看到自己不可置信的表情与收缩的瞳孔。 不可能的。 她只是个破后勤。 我知道学校出了事,有个学生死了。 后勤的家伙应该第一时间就跑了。 15) 他们能第一时间逃跑…是因为蜜雪芽的断后。 不如说…是她的自我牺牲。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高墙砸在她身上。 我鬼使神差间在那里被我的同僚毁灭那里后去过那里。 白色的,娇弱的花朵自那扇墙底下无穷无尽地蔓延出来。 在战斗中,我没能注意到在挣扎中,本家家主竭尽全力,朝我扔来一颗犀利的冰锥。 …怎么可能,她早就失去超能力了。 “她是我的女儿!!!” 声音犀利,悲戚至极。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位年度好母亲。 明明从未正视过她。 我没有躲开,更不想躲。 后来的新闻上说,那个学生…也就是蜜雪芽的身体静静地躺在花丛中变了形。 那时候没有人认出她,但大家都看到了她的表情。 释然,温柔…的一抹微笑。 16)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红化者的据点。 但我知道是谁帮了忙。 充离纳。 那个蝴蝶女。 “为什么?” “哈?仅仅是因为好奇?” “我可以答应你,也就是烂命一条,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脱离红化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在自己超能力的核心附近,插入一种特殊的机械,它会影响部分能力的使用。 也会导致一系列的并发症。 调去后勤和监视减少都让我占了。 我不知道那个拓雅是不是真的是爪卫士的间谍。 还是充离纳为了抓到我背叛以升职的把柄。 我提供了对方未来我曾经手下那群人的能力与动向。 充离纳已经黑入了内部的网址。 一些紧急信息要传给爪卫士,越快越好。 17) “他们现在能够拷贝所有人的超能力。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南下,越快越好,否则所有人都他妈的会死!” “我们没有理由相信家族的叛徒。” “……” “这是命令。不按我说的去做,我可以轻易地杀死所有人。不需要多久,所有人都会变成花瓣。” 现在那不可能实现了。 我失去了让花朵任意开放的,最引以为傲的力量。 她们妥协了。 18) 我遇到了一位拥有蓝色眼睛的【毒】家族族员。 她倒在地上,身上都是与红化者战斗过的痕迹。 治疗瘀伤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你想要做什么?我不是爪卫士,我只是一个姐姐。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我想你妹妹也许是爪卫士?就是那个鸡心螺黄毛妹子” “无可奉告!”我躲开了她的一刀。蓝环章鱼,碰了就死了。再说之前那一次我已经破相了。 好不容易,我把她制在了地上。伤势过多过重,不然她可以吊打十个我,还是超能力没有削弱时候的。 “告诉你的妹妹,红化者聚集在曾经的阿尔福德研究所,还有就是海岸,以及南方地区虽然有红化者,但是都是曾经的弱能力者……虽然他们可以复制所有的能力,但是无法复制物种性的能力。比如,无法复制蝴蝶人是飞行,或者蓝环章鱼人的毒液。” “这是能够阻断红化的机械…把它植入超能力核心附近的区域,就可以不受红化的影响。可以帮到你的就这么多,拓雅的人应该一会就来,也许你的妹妹会认识她。” “为什么?” “什么?” 她腰间有一壶酒,似乎是某个可以无限生成酒液的超能力者留下的遗物。顺走它后,我想起好久没有喝过这种曾经无需忧虑生命,计划时期的东西。 仔细想来,我已经与“自由”这个目标差的太远了。 我没有梦想。 没有家人。曾经可能有吧。 她的蓝色眼睛好像蜜雪芽啊。 哈哈。 明明一开始最讨厌她的人就是我了,那么没用,累赘,执拗。 她一直都偏执的追求着自己想要的梦,不惜飞蛾扑火。 我觉得我应该是不屑与她交往的。 “藏红姐…我们对练一下吧,很快的,不会浪费什么时间。” 啊对,她从来说的都是对练。不过实际我从没有用过真正实力罢了。即使后来,“藏红姐”为了满足当年的我的小小虚荣心,变成了“师父”。 即使是练习也是对弈的一种。 权衡利弊,及时行乐。 我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我和她没有半点相同的地方。 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19) 可桉给了我一个外佩式超能力。 “冰系加植物系异能,好好用着应该可以代替原来的那个。” 是熟悉的缤纷花朵,微小,娇弱…灿烂。 部分的她以这种方式回到了我的身边。 奇怪的是,无论怎么尝试,我都无法还原…那天我见过的巨大的白色花朵。 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吧。 见不到也好。不必想到她,那词怎么说来着?“瞩物思人”? 见到了也无所谓。我不会思念。 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人了。 20) 应该没有人想到我会在那个时候生生剖开自己的身体,取出那个机器,让无数藏红花开满战场,使爪斗士的战斗容易了不少。 也没有人会想到休克状态下的我还能遵着本能反应为重伤的他们治疗。 我也没想到。 为什么呢? 抑制红化是因为惜命。 为什么把情报给了那时已经有人怀疑的拓雅? 为什么放过了乌玛雅? 是因为她吗? 不可能的…我说过,我不会思念。 所以为什么? 21) 一切都结束了。 【蜜】家重建。许多废墟开始重建。没过多久一切又重新焕发了新的生机,人类的速度真快。好像那些浩劫统统没有发生过。 那座学校的废墟还伫立着。为了纪念一个明明知道自己无法在强者的利爪下存活…却依然奋起反抗,保护了遇到敌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同学们。 宿舍一块,因为维修等工作并没有对外开放。他们似乎打算仅仅保留那幢高墙的破损。 呵,我什么时候遵守过规则。 我偷偷溜进了宿舍楼。 22) 灰天灰地的。 但是没关系,我一间间房间地找。 我有的是时间。 一本熟悉万分的厚重日记本映入我眼帘。 红色封面,上面有这廉价的红色水钻贴纸,明显是重新用东西粘过。 那是我送给她的。心血来潮,我说我要做一本给她用一辈子的日记本。 藏红啊藏红,虽然它那么厚,但是按照你妹妹的絮叨能力,怎么可能能用这么久? 我翻开它。 她的笔迹停止在那个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密密麻麻。 一语成谶。 23) “藏红姐有时候会偷拿我的东西,害的我被母亲骂。不过至少她会还回去,也没有弄坏。” “藏红姐似乎很喜欢给我带糖果。” …… “藏红姐总说我的笑声烦,但是她会跟着笑。” “师父很强,但是现在我也能让东西结冰,花朵开放了,真希望…有一天我们一起去那个学校…一起成为爪卫士。” “他们说她…是个混蛋,烂泥扶不上墙…这一定是误会,我要问清楚。” “我认识的那个蜜藏红真的只是个假象吗?” “我一定可以像姐姐们一样,使用出冰系能力。” “那是能力使用过度的征兆嘛?” “花霜…的形成是在一些特定的植物或是木头上,这种冰的形状会产生。当植物外的温度低于冰点的时候,但是植物里面的温度没有,植物里面的水会从内往外慢慢地推,就这样形成这精巧的结冰形状。” 我至少现在知道那些白花是怎么来的。 身体撕裂的痛苦。 碎石砸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已经感受不到了吧。 纯净,脆弱,洁白的花朵。 24) 我一直浑浑噩噩的。不过因为那个时候的表现,我得到了一个成为见习爪卫士的机会,说白了就是将功补过,当苦力。 我去了。虽然完全可以继续战前的人生,继续过着肆意自在的生活。 表姐们依然没有变。现在他们是高高在上的,政治思想教育者与领队。 她们让我回到蜜家。说是回家,实为看守管制。 25) 我在初春的荒芜原野间看到了花霜。 与那时候见过的巨大花朵没有区别。 只不过它很小,感觉用手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四处都是枯黄的草,虽然带着一点点新绿,但是也完全就是一片破败的景象。 太孤独了。 我抬手,让整片草原开满她的鲜花。 热热闹闹,欢快,生机勃勃,温暖…那才应该是她。 26) “你们真的不打算重修后院的围墙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很破旧,现在完全摇摇欲坠。” 两个表姐看着我。 “藏红…我们后院的围墙早就换新了。” “整个家,一块砖都没有旧的了。” 是啊,现在的这里只有陌生。 不是说装修,布置的变化。 少了一个会在厨房忙活,为大家做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会拉着姐姐们的手,央求她们展示自己的力量,会和我一起倚靠在破损的围墙,我会看她兴奋的展示自己微弱的进步,一片结冰的土地,一朵开放的花朵…… 热闹的,将烦恼藏在心底,总是笑着面对悲伤,冷语,轻视的,笑着的少女。 曾经我不把这里当成“家”。 这里现在也无法成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