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薰嗣】题目没想好。。。
薰嗣神社薰、男初嗣。
老早以前写的了就顺手发了,没写完但是后续可能不会写了。。。
01
一年盛夏。运动场上飞扬的汗滴,粉嫩樱叶掀起的百褶裙角,美好的青春在阳光下暴晒,我被拉进树林凉爽的阴影里揍了一顿。
“切,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人不满道,从草地上捡起挎包,和同伴离开了。
皮鞋挤压草叶的沙沙声渐远,我平躺着偏头往地上吐出一口混着血丝的唾液。爬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从这里的位置已经看不到树林外的运动场,我扭头向着树林深处走去,从翠绿的阴影里却探出一座鲜红的鸟居。
这里什么时候建了神社?我踏碎阴影抚摸过木质的鸟居,朱红的漆皮剥落几处,并不结实的老旧鸟居仿佛一摧即倒。透过鸟居就把窄小的神社看得一清二楚,参道只有几米长,手水舍窄小得教人以为那是打了一口井。想必是没有位置了,绘马架不见踪影。我穿过鸟居,踏上参道,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漏掉一拍。
聚焦的视野中心是一名少年。少年背对着我立在神社的入口,细瘦而显得过长的双臂背在身后,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斑驳的光点下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刺眼,但我没有闭目。我一时只看到少年微微飘动的发丝,在穿过层层树叶的淡色阳光的抚摸下,那些银白发丝里流淌着静静的银色河水。少年哼着一首不明的旋律,我觉得熟悉又叫不上名,似乎像梦里模糊的母亲吟唱给我的模糊的眠歌。
我踏过一角脆生生的落枝。银发的少年回过头来,我得以看清他翠红的双目。那一点鲜艳的血色与古老昏暗的神社并无冲突,等我意识到自己对着那双目发呆时,少年轻轻地笑了。
“不……我……”我试图说出一些什么来,少年只是笑着,整个身子都转过来。我才将精力分一些到少年的衣着上,他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衣,干干净净地束进黑色的制服裤里去,仔细看衬衣里内搭了一件暖色的橘T恤。
我嘴唇动了动,本来似乎是想问他是否是我的同校生,又是否是神社的主人,名字是什么,又从哪里来,但他开口说话,我就把这些全忘了。
“真嗣君。”他笑着说,声音像手水舍里流出的泉水,似乎是也能净化什么。
“手痛的话,来这里洗吧。”
我恍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在草地上擦破了,露出新肉的部分粘了些泥土。伤口后知后觉地痛,我慢慢走进手水舍,思考了一下该用哪只手去拿长柄勺,右手触及勺柄却被少年温柔地截下接过。
“不必那么拘谨,这个神社已经荒废,手水舍的泉眼已经干涸,只是最近恰恰又活了。循规蹈矩不重要,充分利用就好了。”
雪白的指尖真的发凉。体温偏低的掌心握住我的手腕,冰凉的泉水带走土粒。我不敢抽回手,抬眼看他的脸,却像被那注视着我的赤红灼烧了视线一般,来不及看清就垂下了眼,嘴唇嚅嗫着。
他像会读心:“渚薰。叫我薰就好了,真嗣君。”
02
薰成为了我的第一个朋友。
每天放学,我都会先到这座小小的神社去。有时候薰坐在神社的台阶上,有时候薰倚着神社里的板条箱。有时候薰用长柄勺接泉水淋进掌心、用舌尖去尝。
薰总是会等我。薰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薰总是一语不发地听我讲,然后轻轻地回应。
我交到了两个朋友。或许总有薰的原因,我变得稍微开朗了。那天我面着窗户发呆,剑介凑过来扒我的肩。我有点不适应,但是我回头问他,运动场树林深处的那座神社是否住过人。
“你说什么呢。”剑介的眼神稍微露出点疑惑,“那片树林哪来的神社?”
我和薰并排坐在神社的台阶上,黄昏把白衬衣染成薰那件橙色内搭的样子了。
“薰君。”
“嗯?”薰一如既往地笑着。
“剑介今天和我说啊……”
“那位新朋友和真嗣君分享了什么吗?”
“剑介说……”我低下头抿着嘴,“剑介说木质的鸟居放得太久容易倒塌。”
我抓紧了薰的手。
“薰君的话可以够到鸟居的吧,可以给它加固一下吗?我可以帮薰君的忙呢。”
“好啊。”薰问,“真嗣君很喜欢这座神社吗?”
我低低地回答,“喜欢。”
薰的声音有些愉悦,“我也喜欢。真嗣君的温柔总会使我在和你聊天的时候感到很愉快。”
我头垂得更低。隐约听到薰在哼那首模糊的眠歌,白净修长的五指与我十指相扣,我只能抓得更紧,似乎急切地想看到薰的皮肤下流淌着血液,而心里想着薰是十分的欺诈师。温柔的那个明明是薰才对。
“薰君……快到秋天了呢。”
“是啊。”
(也许)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