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瘟 第一章 归家

伴随着一股均衡的压力,霸主突击机的坡道在帕拉蒂尼机库的甲板上作响。坡道被锁定在战斗设置上——坡道硬下落,阻尼器还未来得及打开——在去参见最后一位忠诚的原体时这样不是太合适的行为,但英杰---德西莫斯·安德罗第努斯·菲利克斯此刻没有那么多耐心。
菲利克斯首先大步走出炮艇,紧随其后的是维斯帕特的选民。他们是他的护卫,十名身着不同制服的星际战士,从奥特拉玛的各个护卫战团中选出一名。他们组成了一群色彩不同的人群,在某些事情上他们各有不同的追求,但他们左肩上的金色纹章让他们团结起来。当他们散开时,他们的靴子踩踏的声音是如此响亮,每个人的枪都已经准备就绪。即使在原体的旗舰上,他们也会扫描周围的威胁。每个人都是战场上的王者,每个人都不能轻易将战争带来的影响搁置。
一小群未经改造的人类正在等待菲利克斯。一名侍从从旗帜和漂浮的伺服头骨中间匆匆向前。这个人虽然瘦弱无力,但他勇敢地迎上了奥特拉玛巨人的道路,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菲利克斯大人,欢迎回到马库拉格之耀号。”内务官勾勒出一个快速而完美的鞠躬。“请允许我带您去原体为您准备的房间,也许您可以在那里好好清理一下。” 官员的批判的目光在每个星际战士战甲上的损坏标记上游荡。“也许让自己看起来更得体些?”
这样一个小个子男人挑剔的陈述。菲利克斯本不打算发怒,但他发出的恼怒声还是从他头盔的语音器中发出。
“没有必要。我的任务很紧急。我现在就去见原体。”
“他让您等一会——他知道您在阿尔维罗的努力,对您来看他感到非常高兴,但要求您等待他的召见,让他找到合适的时候来倾听。”
“现在, ”菲利克斯坚定地说。“我是奥特拉玛东部的四英杰指挥官。我的任务等不及了。”
“大人——”人类开口想说什么,但菲利克斯打断了他。
“你说他要求。”
“是的,大人,”内务官说。
“那么告诉我,摄政王有没有命令我去我的住处?”菲利克斯问道。 “这些是你给我的是命令,还是建议?”
官员犹豫了。“您的舒适和利益永远是摄政的首要考虑因素——”
“那就不是命令,”菲利克斯的护卫队长科米努斯说,他的盔甲是奥拉之子的红白相间。 “不是吗,内务官?”
男人的镇定没有动摇。“不是命令,”他承认。
‘那你带我去见他。现在。”菲利克斯身体前倾,这是一副盔甲和基因工程构成的重量,眼睛如同冰冷的玻璃。他的格拉维斯重甲的关节发出威胁性的摩擦声。他身上还残留着战争、血、油和火的味道。很少有人会在这样的东西面前站稳脚跟。
但内务官显然心智不凡,他做到优雅地屈服。他再次鞠躬,这次更慢,然后退到一边。
“我会护送您,大人。我——”
“不要麻烦你,内务官,我知道路。”
“那么我会在您前面派使者来宣告您的到来。”
“如果你坚持的话,”菲利克斯说。“如果他们能跟上。”说话时他已经在移动了。
传令官们追赶着星际战士的步伐,在他们从帕拉蒂尼机库进入罗保特·基里曼的私人宫殿尖塔的途中,在每个大厅和走廊里顽强地呼唤着来访者的名字和等级。
自从帕梅尼奥的拯救和赫卡托内的战斗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一号舰队在将莫塔里安的军队驱逐出奥特拉玛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一场关键的战役仍然存在。 Iax 的花园世界,腐败的中心,仍然在敌人手中。菲利克斯没有被召回参与作战,尽管这可能可以解释他的愤怒,但这不是他此行的原因。菲利克斯的怒火是因为某种更黑暗的存在。
“为德西姆斯·菲利克斯让路!为东方行军的领主,为维斯帕托的领主让路!”传令官气喘吁吁地喊道。他们的宣布引起了一些恐慌,因为走廊上的人流量很大,而菲利克斯他们像公牛一样轻快地前进,他们的行军步伐在马库拉格的荣誉大炮周围轰鸣。按照习惯,基里曼尽可能让他的宫殿空旷;即使是像原体这样奇异的存在,也像凡人一样需要空间来静思。但在费利克斯访问之际,宫殿里挤满了匆忙的文士和贵族。遇到的男男女女似乎对星际战士不熟悉,尽管他们的级别很高,但还是散开为他们让路。他们都是某位修士的领主和女眷,而菲利克斯和他的一行人已经深入塔尖,那里只有至尊之人和他的仆人。
“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吗,”科米努斯对菲利克斯说,“还是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官僚?”
“本质上,你的观察是正确的。这不是原体唯一的战争。在五百世界之外,不屈远征仍在继续。他很快就会离开奥特拉玛。他正准备继续前进,一旦对 Iax 完成最后一击。”
他们直奔原体的私人书房,菲利克斯从他与基里曼的长期交往中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传令官显然希望摄政也在其中,并没有提出异议,但对那里史官的询问显示原体在别处,他们被重新引至到更远的地方,前往 Inperius 室。
他们将升降机带到了基里曼宫殿尖塔的顶峰。那是一个玻璃穹顶,是处理最重要的事情的地方。菲利克斯很清楚这一点。
他带领他的人沿着一条拱形的进场走廊走下去,走廊华丽而高大,就像大教堂的中殿。当他们靠近Inperius密室的大门时,二十名基里曼的荣誉卫队从房间的两边蜂拥而出,走到大门前,形成一个完美的半圆阵型,阻止了菲利克斯的前进。他们跺脚,猛击他们的盾牌,然后碰撞在一起,呈现出一堵蓝色的陶钢墙,上面装饰着头骨和翅膀。在中间,他们留下了一个足以让一名星际战士通过的空隙,而西卡留斯曾是极限战士第二连的上尉,现在是基里曼的贴身护卫指挥官,他穿过这个空袭。并未拔出武器地走上前来,停在菲利克斯面前。
“您好,菲利克斯大人,”西卡留斯微微低头说道。他握紧了剑柄。他的手从不离武器太远,要么握在它的柄上,要么摆弄着它的装饰。西卡留斯一直讨厌把它藏起来,自从他从亚空间回来后,情况似乎一直如此。 “什么理由迎来你的光临?”
“我想你知道为什么。” 西卡留斯盯着菲利克斯。
‘是吗,大人?开导我一下。”
菲利克斯不喜欢他。西卡留斯作为一名尚未越过原铸界限的星际战士,地位如此之高,这是不寻常的。他比菲利克斯年长,至少在现役服役方面是这样,不过如果算上出生日期,菲利克斯的年数几乎比所有活着的人都要长。
‘原体大人有我的俘虏。让我过去。”
“是的,”西卡留斯说,但他没有让步。维斯帕托的选民和荣耀守卫对视了一眼。一股紧张的气氛拉长了空气。阿斯塔特修会所到之处,暴力也随之而来。他们之间没有仇恨,而是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好奇心。两边都希望与对方来一场较量。
菲利克斯不再关注面前矮他一头的战士,看向了房间的大门。 “摄政在等我吗?”
西卡留斯歪着头。‘你觉得呢,兄弟?他是原体。”
“那么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预料到。”
“这不是你的失败,我向你保证,”西卡留斯说。
“他有没有让你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连长?”菲利克斯说。
西卡留斯哼了一声。 “和他相比,大人,我们都是傻瓜。我想知道他有时是怎么容忍我们的。我们对他来说似乎太渺小了。”
菲利克斯伸手解开头盔的密封扣,把它从他的头上取下来,从他的格拉维斯重甲的风帽下取出。他的脸上布满了将要干枯的汗水。他已经穿着盔甲好几天了。他原本打算在他们到达之前洗漱,因为按照标准记录,阿尔维罗距离 Iax 有六天的路程,但是由于亚空间不可预测的在原体所在的地区没有出现风暴,旅程在几分钟内就完成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菲利克斯原以为等他到达时战争已经结束了,他只能在事后发泄怒火。他并没有为此做好准备。他怀疑在一系列事件中有着众神的手,将他和他的主人推向争执。
“永远不要怀疑他,”西卡留斯说。“我以为你当他的侍从时间足够长认识到这一点了。”
“我是。但这非我所愿,因为我有时会忘记他不是凡人。”
西卡留斯硬朗的脸色没有变。 “我们也不是。”
“他要审问我的囚犯。这就是他的意图,不是吗?”
“这由他决定,兄弟,”西卡留斯说。他环顾四周,身边的人没有举起武器,也没有停下来。 “让你的人去到一边。他们可以在左舷前厅等候。那里有足够的空间。看来你这里有一些不错的战士。我们和我们的部下应该趁这个机会来较量一下。我早已听说很多你的勇武。”西卡留斯提出他的提议时显得非常认真。这不是兄弟情谊的延伸,而是来自需要在所有来者面前证明自己。
菲利克斯无视了邀请。 “所以你打算让我进去见他?” 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可能性。他原以为他必须拿出他的权威来强压,用他超过了西卡留斯的地位。甚至是战斗。他本准备好了。
西卡留斯更加冷漠,耸了耸肩。当他的肩甲移位时,他的盔甲发出呜声。 “我不会让你做任何事的,大人。原体大人允许您的进入。 ” 西卡留斯的脸色变得不那么阴沉了;他的眼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你是对的。他在等你。
Imperius 密室的门在黑暗中打开。虽然观察窗是开启状态,但灯已经熄灭了,从构成墙壁的高窗中透出淡淡的星光。就像头顶的圆顶一样,墙壁几乎完全由玻璃制成,数量多到足以让他们几乎可以完整地看到这艘船,从巨大的犁头撞锤到城市大小的引擎堆栈的外边缘。菲利克斯停了下来,一之间竟有些震惊。没有比在这个密室中观看马库拉格之耀(银河系中仅存的荣光女王级战列舰之一)更好的方式了,他的威严被密室恰到好处的捕捉到了。它巨大的规模无法描述。它周围环绕着许多大型的飞船,它们是不屈远征舰队Primus的首席先锋阿尔弗斯战斗群的核心。但这些其他舰船,虽然体型巨大,但在马库拉格之耀面前不过是金属碎片。再也没有办法可以建造它乐。科学丢失。梦想也不复存在。马库拉格之耀是上古时代的遗物,古老的凶器,与他的主人一模一样。
罗保特基里曼在房间的另一边,靠近 Exterra 议会开会时所坐的凸起的隔间。就在这时,没有其他人在场,除了原体之外,房间里完全是空的,尽管所有的椅子和宝座都在,但它看起来还是比平时更空旷了。
基里曼在星辰大海的映衬下,勾勒出一个孤独的身影。原体并没有看风景,而是看着一个全息投影,它描绘了一个世界,在他的面前敞开,而他也正是为此倾注了全部的注意力。全息在他的脸上闪耀着苍白的光芒,给他带来了灰白的脸庞。即使在房间的另一边,菲利克斯也认出了这是伊克斯星球。一颗因纳垢的疾病而奄奄一息的行星,它的投影似乎通过反射感染了原体。
这不是第一次了,菲利克斯感觉到了罗保特基里曼的疲惫。
基里曼从影像中抬起头来。阴影挡住了他的眼睛。
“德西姆斯,”基里曼说。菲利克斯的名字在密室周围回荡,仿佛在寻找落脚点。但却找不到归宿,最终悄无声息地消逝,迷失在穹顶的高处。 “很高兴见到你。”他听起来很真诚。
菲利克斯走近他的主人。在菲利克斯的身体里有许多额外的器官,以及盘绕的补充基因密码链,全部取自原体。基里曼并不是他真正的父亲,但基里曼是菲利克斯所能得到的最亲近的人。他们的血脉是相连的。
菲利克斯艰难地跪了下来,沉重的盔甲阻碍了他的行动,然后低下了头。他等着基里曼开口。可他没有说话时,菲利克斯反而开口了。
“您不为我的贸然前来生气吗?”他静静地说,期待着责备。
“我应该吗?”基里曼温和地说。
“我来建议您不要做我认为您将要做的事情。”
基里曼的笑意在他的声音中清晰可见。“你不赞成的事多了,你可以具体说明是我的哪一项行为吗?我怎么知道你和我指的是同一件事?”
“您想要做的事不应该被命名,”菲利克斯说。
“也许吧,”基里曼说。 “但你不必同意我所做的一切,我的儿子。你见你所见,尽你所能。你不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正因为你不怕违抗我。因此,我给了你分封的角色。如果有什么的话,我其实高兴你能来。”
“那如果我留在阿尔维罗,没有前来呢?”
“那我也会很高兴的,”基里曼说。‘但你在这里。你的直觉很好。我们将要尝试的是一种风险。你看到了。你是来警告我的。善意不应该受到惩罚。”
菲利克斯抬起头来。他很迷惑。不管他自认为多么了解原体,他意识到他永远也不会真正做得到。如果菲利克斯的手下有一个像他这样的僭越,那么菲利克斯会毫不犹豫地谴责他们。通常,菲利克斯觉得自己已经把人性抛在了身后,但基里曼却从来就不是人类,至少不是真正的人类。
“您打算审问它。这就是为什么您把它召回而不是让我在它被发现时销毁它。是吗?”
基里曼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着他,第一次全神贯注看着他。菲利克斯觉得他的目光就像是压在他灵魂上的重量。
“没必要跪下,德西姆斯。请站起来。”
菲利克斯站了起来。起身的噪音被房间放大了。房间的音响效果是完美的,旨在放大最古老的圣人最清脆的声音,它放大了他的装甲的摩擦,甚至是他的斗篷在地板上的嗖嗖声,都是巨大的不祥之兆。
“这样更好,”基里曼说。他在全息图的中心握紧拳头,将其关闭。原体上下打量着菲利克斯,对他所看到的表示赞同。
‘你看起来很好。十分强大。统御一方很适合你,我的儿子,”他说。 “你觉得你的新行省怎么样?”
菲利克斯还是很生气,几乎完全无法掩饰他的反应,所以他的话语简洁明了。 “我在维斯帕特上待了整整 23 小时,大人。这么短的时间我看不出来太多,但其上的防御措施已经就位。”
基里曼再次微笑。他带着悲伤的笑容,充满了理解的痛苦。他的忧郁扼杀了菲利克斯心中燃烧的火焰。“我指的是人民,菲利克斯,我指的是整个世界。”
“二者看起来都不错,”菲利克斯说,他的怒火消失了。 “但如果无力保护,它们都没有多大价值。您的整个王国都受到了威胁。莫塔里安的大军并不是唯一的危险。”
基里曼点点头。他心烦意乱。马库拉格之耀号附近的虚空船的行进灯光像星光一样照亮了他的眼睛。 “东方星区的其余部分呢?你能把它置于我们的控制之下吗?”
“我可以说实话吗?”
“我什么时候要求过你不这样做?”
“都是一团糟,”菲利克斯说,在回忆起他负责统治的世界时,他尝到了原体的负担。 “几乎每颗行星都处于混乱状态。莫塔里安的军队并没有对东方造成太大的直接伤害,但是索萨联盟受到了泰伦虫族的重创,并且一直遭到兽人的袭击,最近还遭到了死灵的袭击。人类海盗也是一个问题。但虫巢舰队是最糟糕的。至少有十几个可居住世界被化为枯石。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的星球遭受了同样的命运。如果异形还不够贪婪,那么多年的腐败已经掏空了旧的联盟。我去过任何一个星球,其防御或任何其他资产,无论是军事还是其他方面,都只在记录上存在。什一税被伪造了。很大一部分资金被挪用。很多东西都被偷了,有时甚至是公开的。他们那里对帝国权威毫无畏惧,但他们该开始害怕了。我已经开始调查了。异端审判庭和仲裁庭的特工协助我。会有处决。非常多的处决。”
基里曼的脸色难看,促使菲利克斯做出了道歉。
“对不起,大人,我没有时间用更柔和的手段了。必须杀一儆百。”
原体摇摇头。 “不,不,你做对了,联盟是所有政治体系中最糟糕的,”基里曼说。“足够的集中权力可以鼓舞精英,但不足以控制他们。不受限制的资本流动会放大贪婪。它允许贪婪横行,同时允许推卸责任,因此弱者受苦。必须以最强硬的审判来纠正它。我的错误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再强调一次,奥特拉玛本不应该被分裂。”
“事情会改变的,”菲利克斯说。 “索萨联盟已经不复存在了。民众会发现奥特拉玛的直接统治是一个更公正的解决方案。”他停顿了一下。 “我想知道帝皇之镰在想什么,允许它变得如此糟糕。”
“他们有自己的战争要打,”基里曼说,“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来履行自己的职责。文治不是他们的责任。以后这些也会改变。”
菲利克斯再同意不过。泰伦虫族摧毁了联盟的首都和帝皇之镰的故乡索萨,并在此过程中几乎消灭了帝镰。他与濒危的战团交换了几条信息,讨论向他们提供原铸增援部队,让他们恢复兵力,但他们是一个失败的战团,他们给他发送的每一条信息都让他感到耻辱。
“要说还一件好事是,人们很高兴看到我们,”菲利克斯说。 “如果原本的统治阶级知道什么对他们有好处,我们也就不会在那里发现很多反对重新实施直接统治的阻力。”
“根据你的了解,人们经常知道什么对他们有好处吗?”基里曼问道。
菲利克斯一时没说话。 ‘事实上,我不知道。当我被考尔的代理人带走时,我还是个男孩。自从我从休眠中苏醒至今,我才真正活了几十年,在此期间,我除了战争一无所知。您告诉我,与许多原铸长子兄弟相比,我保留了大部分人性,但我无法相信这一点。我根本不了解人类,大人。那我怎么知道呢?”
“你错了,德西姆斯,你了解。你有同理心。你的直觉怎么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人们往往不知道什么对他们有好处。”他犹豫着下一句。
“还有呢?”
“作为个体,人是有智慧的生物,但作为一个群体,他们就是动物,动物需要坚定的管理。”
“我明白了,”基里曼说,在这几个字之间,有一片失望的海洋。
“当然哲学并不重要,”菲利克斯急忙说道。 “行动才是。我与星球总督之间没有太多麻烦,如果有人反对我们,人民已经准备好支持我们。他们受够了贵族的贪婪和异形的恐惧。”
“那么我相信你会为我解决问题,我的儿子,”基里曼说。他看着窗外。 “这场战争永远不会结束。我们只能为短暂的和平而战。一旦莫塔里安被赶走,就会有其他敌人涌来。泰伦虫族、死灵、钛族。我必须让你和其他人留在这里处理他们。我有一个宇宙要拯救。”
原体异常不安。他凝视着太空,然后似乎又过神来。 “奥特拉玛快要彻底属于我们了,”基里曼轻快地说。 '不久之前。这场战争对不屈远征造成了危险的干扰,虽然我试图将其大部分资源从我在这里的职责中解放出来,而是依靠从周围地区聚集的力量,但仍有几个原始舰队的战斗群在奥特拉玛驻扎,他们可以在那里解放其他世界。”
“这都是一样的,”菲利克斯说。“无论在哪里发现混沌,都必须打败它。这里本来也是一个重要的战区。”
“是的,”基里曼同意道。“出于各种原因,奥特拉玛都很重要。但我们必须考虑到政治,而政治与逻辑不同。有些人利用我拯救奥特拉玛的行为作为对付我的武器,称其为偏袒我自己人民的标志。泰拉仍然因不满而沸腾。敌人的代理人无处不在。人类的贪婪不只限于索萨联盟,而是随处可见。贪婪蒙蔽了凡人的视野,使他们只能看到短期和自己的利益。
“Exterra议会竭尽全力反驳这些说法,但它的成员并不是高领主,甚至它的存在也是被来证明我想成为皇帝的另一个事实。皇宫里的政客称他们为走狗。当我们为生存而战时,泰拉却发生了叛乱,”他说,指的是几位被罢免的和新的高领主篡夺的阴谋。基里曼看了一眼他的基因之子。 “在整个腐烂的建筑内部爆之前,我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将帝国从混沌和异形的外部威胁中拯救出来。我在这里必须胜利。莫塔里安的尝试必须被粉碎。不能再拖延穿越阿提兰峡谷到达帝国暗面。阿巴顿已经向 Nachmund Gauntlet 和 卡迪安之门的遗迹发起了猛攻。马里乌斯卡尔加必须尽快返回警戒星。我来这里太久了。毫无疑问,这是战帅计划的一部分。他攻击我所珍视的东西来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很惭愧地说它奏效了。”
“你相信莫塔里安正在与战帅合作吗?”
基里曼发出一声冷笑。 “他只为自己。这不是为了异端。不是协同合作,只有疯狂的心血来潮。不,莫塔里安只是想让我堕落。他不会关心阿巴顿,但他的行为会影响其他计划。他不了解,自以为遵循他所谓的不屈不挠的意志,他只是其他人的傀儡,就像所有混沌的追随者一样。他已经被操纵到这个地步。我需要一个快速的解决方案。在我们进攻之前我需要知道 Iax 上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就需要知道。我处于危险之中。我不能盲目进攻。”
“这就是你要和那个审判官的奴隶说话的原因吗?”
基里曼嘴巴一沉。“看来我们来到了分歧的症结所在。你不赞成。这就是我知道你会来的原因。”
“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实说,我的儿子,我预料到了这一点,并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处理你的愤怒会比让你更容易与奴隶一起到达。我计算过你可能会试图摧毁它,哪怕冒着可怕的风险,只为免我犯错误。”
“您确实在犯下一个错误。”
“如果有什么安慰的话,这个奴隶的毁灭只是迟早的。它会死的。”
“但不是在您使用它之前。这是敌人想要的,大人。审判官 Tjejren 走得太远了。他是一个危险的激进分子,背叛了他的帝国。”
“他的行为激怒了你,但他却躲开了你,”古里曼说。菲利克斯感受到了批评的刺痛。
“我很遗憾地说他仍然逍遥法外,”他羞愧地承认道。
“没关系,”基里曼说。 'Tjejren 曾经是皇帝的仆人。他仍然相信他是。他可能还在以他的方式尽忠。
“我担心他已经没有希望了。亚空间会腐蚀接触的一切。”
基里曼低头看着他。“那么我们早都被腐蚀了,因为在我们灵魂的中,亚空间的一部分存在于我们所有人中。”他移动中命运之铠发出一声怒吼。
“您见过那个奴隶吗?”菲利克斯严肃地说。 “您有没有看到 Tjejren 对另一个审判官做了什么?”
“不,我承认我没有,”原体说。 “我有很多事情要忙。”
“那么,一旦您见过,您可能会有另一种看法,我的大人。审判官雷莫和他的寄生虫只会给您带来邪恶,”菲利克斯说。
“你低估了帝皇仆从的意志力。有人告诉我审讯者雷莫仍在坚持。他对占据他的东西很着迷,但他希望完成最后一项服务,我相信这会使这个生物在被审问时保持诚实。这是一个机会,菲利克斯。我不会轻易采取这种行动。只有亚空间生物才能告诉我们 Iax 上发生了什么。它在现实的边缘摇摇欲坠。一次推动就可能会将它变成一个恶魔世界,或者完全被吸入了亚空间,并且它可能会带走许多其他世界,无论我们对莫塔里安的计划造成了多大的破坏。这是一个我不能放过的机会。它将挽救数百万人的生命。它可能会救我的命。 ”
菲利克斯沉默了片刻。
“您保证以后会杀了他?”菲利克斯说。“大人,请原谅我的僭越,但如果您亲眼目睹了派去逮捕 Tjejren 的杀戮小队发生的事情......” 菲利克斯的话语变得迟缓。他没心思用言语表达他的记忆。
“这对审判官来说是一种怜悯,仅此而已。”基里曼从窗户移开。 “既然来了,你愿意参加审讯吗?或许看到审讯和处决会让你安心。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分歧。”
“之后您会杀了他吗?”菲利克斯再次问道。
“我发誓,”基里曼说。‘不要害怕,它不会造成伤害。 智库团队在连长Grud的指导下控制着它。”
“灰骑士?”菲利克斯问道。“那个在登录帕梅尼奥之前,他在加拉坦号上击败了恶魔泰法斯?”
“如假包换,他很坚强,也很高洁。我说还有谁比泰坦骑士更适合看守一个恶魔呢?”
PS:Tjejren是一名激进的审判官,为了获取情报,他将另一名审判官雷默变成了一个恶魔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