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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备份】《我们与恶的距离》

2023-07-09 15:29 作者:心田安详  | 我要投稿

我们与恶的距离:关于邪恶的哲学思考

 

拉斯·弗雷德里克· H. 史文德森

29个笔记

 

自序

 

已经走向完蛋了。因为审美总会显示化。这就是诗的教化作用

我倾向于将邪恶视作美学客体,即邪恶是可以替代平庸生活的他物。电影、文学等媒介越来越多地向我们展现了代表邪恶的符号,但这类邪恶不属于道德范畴。邪恶像文化中的其他事物那样被审美化了。

 

我倾向于将邪恶视作美学客体,即邪恶是可以替代平庸生活的他物。电影、文学等媒介越来越多地向我们展现了代表邪恶的符号,但这类邪恶不属于道德范畴。邪恶像文化中的其他事物那样被审美化了。

 

在虚构作品中,邪恶的本性是虚构的,它扮演了日常生活之平庸的对立面,表现出超越平庸的一面。“邪恶”被解释为“僭越”“优越”等。当这种审美化过程被视为理所应当时,我们就忽略了邪恶包含的恐惧。纯粹从美学角度看,似乎世上是不存在真正的受害者的。邪恶,作为一种纯粹的美学现象,变成了不会伤及肉体的游戏,我们可以尽情投入或假惺惺地掉几滴眼泪,而不用担心产生切肤之痛。

 

以色列还有脸说…

以色列总理阿里埃勒·沙龙紧接着宣称:“恐怖主义无好坏之分,都是恐怖、邪恶的,都是人类价值观的沦丧。”

 

被自己的美学与理性演绎感动了吧

我对邪恶的理解逐渐发生改变。起初,我觉得邪恶会先让人迷醉,而后变得令人害怕,最后成为极度的悲哀。极度悲哀也许才是邪恶的根本特性。

 

有关邪恶的起源有四类传统解释:(1)人被邪恶的超自然力量控制或引诱;(2)人受天性的驱使,某些行为可能会被视为邪恶的;(3)人受环境的影响会做出邪恶的举动;(4)人受自由意志的牵引,走向邪恶。

 

使徒保罗,灵知人马克安。善恶二元。

奥古斯丁,阿奎纳

尽管我确实努力地深度探讨神义论的问题——上帝如何与世上所有的邪恶共存。

 

我不是一名信徒,更关心人性而非上帝

 

我认为邪恶是一种人际关系,不应该将其看作一种超自然神力。当我们说邪恶行为“反人性”时,其实就是忽略了这个重点。邪恶是人性的一部分,可以说太符合人性了

 

本书的目的不在于挖掘“所有邪恶的根源”或者对邪恶追根溯源,最关键的是要了解善与恶都是人性的一部分,了解人类行动的一些特点及其所包含的积极和消极的方面。

 

 

第1篇 何谓邪恶

 

鲍德里亚更进一步地说,之所以说邪恶普遍存在的确有可能,正是因为我们不知该如何讨论它。因此他认为有必要回归二元论,恢复在摩尼教及其他神话中有关邪恶的原则,并将其与善良的原则相对立。另一方面,安德鲁·德尔班科坚持认为,我们应当重新理解邪恶,而不是回到过去的理解上

 

这是利科那本书里说过的?

利科坚持认为,或许不可以通过哲学反思对邪恶进行思考,因为理性预设了存在有意义的背景,那里容不下邪恶的想法,而神话故事和符号可以帮助我们理解邪恶。要小心的是,神话故事容易陷入本体论的范畴,即用来表现他物的方式会被误以为是实际存在的积极力量。因此,神话就发挥了解释而非符号的功能。利科坚信,分解神话去解释邪恶是让神话回归符号功能的必经之路。

 

利科坚持认为,或许不可以通过哲学反思对邪恶进行思考,因为理性预设了存在有意义的背景,那里容不下邪恶的想法,而神话故事和符号可以帮助我们理解邪恶。要小心的是,神话故事容易陷入本体论的范畴,即用来表现他物的方式会被误以为是实际存在的积极力量。因此,神话就发挥了解释而非符号的功能。利科坚信,分解神话去解释邪恶是让神话回归符号功能的必经之路。

 

邪恶依旧存在,只是它不再对事物的最终性质或人类的存在说三道四了。它不再源于本体论,而是源于病理学。

 

这说法倒是有些意思。如果把邪恶归因到客观条件和外部环境,道德恶就会变为自然恶,甚至有为邪恶辩护的风险。即邪恶是天然合理的,自然的。邪恶若属于自然正当的组成部分,那对于至善的追求将土崩瓦解。这里我们必须面对一个问题,即柏拉图的理式为何都是好的事物的理式,而坏就是残缺的人类世界的存在物呢?

如果只有一种正确的哲学,那其他一切形而上学本体论,都将是错的,从而实在搞一种恶的本体论。

我们寻找导致邪恶的原因,这些原因经常游离在道德讨论范围之外。它们可以是自然的也可以是社会的,可以是天性和疾病使然,也可以是由贫穷和悲惨的童年经历导致的。然而,如果将所有人类邪恶归于这些原因——它们存在于作为道德客体的个人之外,即为邪恶提供了一种“科学”解释,那就是将道德恶降级成了自然恶,从而抹去一切道德标准。

 

后现代积激进左翼乐此不彼的根源,即在于邪恶与个人无关,而变成了一种想象的大他者。这里面到底有多少道理很成问题。但这么思考确实是末人最热衷的事情,

大卫·B.莫里斯(David B.Morris)提醒道,邪恶的特征在后现代已经改变,不再被视为导致不幸的原因;反之,不幸自身被视为邪恶。很多理论家力求邪恶脱离个人责任。那样邪恶的产生就只能归于外部因素,例如“社会”。

 

作者在承认归结于自然恶的科学解释的同时,保留了自由意志之下人的道德恶。毕竟再怎么归因于客观环境或自然条件,恶终究是人的意志活动下产生的。那人就必须同样为此负责。看后面怎么写,如果能保持这种自然恶与道德恶的张力,或重点放在道德恶,就算是好作品。

没有自由意志,道德恶便不会存在(我在这里并不是说任何科学解释都是不合理的,只是强调合理性是有限的)。因此,我们永远无法顺利地为邪恶辩解,做出合理的解释。个人是自由的,意味着个人在具体的情形下会有不同的举动,那么,一旦有人作恶,他就会被指责没有随机应变。

 

没有自由意志,道德恶便不会存在(我在这里并不是说任何科学解释都是不合理的,只是强调合理性是有限的)。因此,我们永远无法顺利地为邪恶辩解,做出合理的解释。个人是自由的,意味着个人在具体的情形下会有不同的举动,那么,一旦有人作恶,他就会被指责没有随机应变。

 

自然灾难都成了邪恶?人出现之前,道德之前,那里有邪恶???

我还相信“善”与“恶”不仅代表了某人评价不同现象的方式,还指代了既定现象本身,即我们评价的客体。换言之,我不敢苟同哈姆雷特的那句名言——“世上之事本无善恶之分,皆是思想使然。”

 

我还相信“善”与“恶”不仅代表了某人评价不同现象的方式,还指代了既定现象本身,即我们评价的客体。换言之,我不敢苟同哈姆雷特的那句名言——“世上之事本无善恶之分,皆是思想使然。”

 

真狂

我的态度是,邪恶的意义不能,也不应该被证实,任何为了让我们与世间不幸和解的努力都是错误的。在人类历史中的无数悲剧并不存在所谓的意义。它们不能被神圣计划或积极的历史力量证实。

 

我的态度是,邪恶的意义不能,也不应该被证实,任何为了让我们与世间不幸和解的努力都是错误的。在人类历史中的无数悲剧并不存在所谓的意义。它们不能被神圣计划或积极的历史力量证实。

 

问题在于,所谓既定事物的邪恶,其根源恰恰是事物本性上的缺失,特别是人类本性上的缺失。所以列维纳斯这一点就没错。而作者前面却说出任何苦难没有意义,任何不幸都不应和解的狂妄之语。仿佛人类在先验层面就是完美无瑕的。

,伊曼努尔·勒维纳斯(Emmanuel Levinas)眼中的邪恶是不能融于俗世的,当人们试图从整体上认知世界时,邪恶总是显得格格不入,它总是甘愿当一名局外人——激进的他者。邪恶在我们眼中是混乱、反理解的——或许正是这种对邪恶的体验构成了诸多阙失理论的基础,前提是邪恶仅被视为良善的缺失或缺乏。这些理论看似解释了邪恶为何难以捉摸,因为它是虚无缥缈的。想要抓住邪恶的脚只会沦落到双手在虚无的境地乱挥。问题是,这些阙失理论无法充分解释当我们混乱地体验邪恶时的那些“积极”时刻——在这里事物是既定的,而不是缺失的。

 

作者没有探讨邪恶本源的欲求,或者不相信这种本源,而把理性用在人类实践活动的各种现象中,这个现象也不是现象学意义上的。作者的方法似乎更接近韦伯的社会科学方法。

海德格尔认为道德是一种派生物,而我认为它是理解邪恶的基础。简单来说,我对这个课题的立场是,邪恶首先是一个实践问题,我们得尽最大可能避免置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在海德格尔看来这恐怕是理性在现代的颓靡。事实上,按照海德格尔对邪恶的理解,他的这种观点本身就是邪恶的。他想揭示一种本体论的恶,可以更深入道德之境,我认为他的尝试失败了

 

问题是,如果对邪恶是什么没有根本性认识或不认为可以进行根本认识,一种趋向于本体论的说明,那你又如何保证自己不会误判现实生活和实践情况的邪恶?靠你的相对主义灵活多变的道德意识吗?

书中的很大篇幅会被用来解释我所谓的理论盲点。本书从理论向实践过渡,从神义论向政治学过渡,在此过程中,政治问题会代替关于邪恶的经典本体论问题。

 

前面刚否认一种邪恶的本体论说明,这里又鼓励区分理想主义邪恶和愚昧的邪恶。那谁有资格来判断这种邪恶?还是说一切杀戮都是邪恶,而不必考虑其背后的道德依据呢?这与各打五十大板有何区别?

我们要分别看向理想主义的邪恶和“愚昧的”邪恶——一方面,行为主体或许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善的,因为受害者被视为“邪恶的”;另一方面,行为主体不屑于反思其行为究竟是善还是恶。

 

马克思都看到犹太人与资本主义精神之间的关系,作者愣是要把奥斯维辛理解为一般性的屠杀,可见脑子就没法深入思索

纳粹的目标更理想化:我们很难理解大屠杀为何会发生,原因可能是,工具性不是它的首要属性。犹太人没有对非犹太居民造成威胁,也没有想要挑战政府的权威。犹太人并没有挡谁的道。换言之,“犹太问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社会、经济、宗教、领土或一般的政治问题。

 

离谱,那作者理解邪恶的标准从何而来?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定义邪恶?

邪恶的问题不应当归为神学或自然科学的范畴,它也不属于哲学,而是道德和政治话题。

 

邪恶的问题不应当归为神学或自然科学的范畴,它也不属于哲学,而是道德和政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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