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东海帝皇x目白麦昆】只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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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简单粗暴的社死脑洞
会长和麦昆都怕的那位是浅间(?
目白麦昆在做了不少心理建设后才走进眼前的酒吧。
她在酒吧门口踌躇太久了,久到偶尔经过的路人都会对她投以好奇的目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鲜艳的毛色所致还是挂在酒吧门口的“暂停营业”的招牌太过显眼,但也很清楚在这里暴露身份必然会引来很多麻烦——包括并不限于家人们的担忧,朋友们的一言难尽,和某位马娘好奇满点的狗狗眼。
一想到东海帝皇那双湛蓝澄澈的圆眼睛,目白麦昆刚放上门把的那只手都像触电般弹了开来,她抬起头与木板上的“O”相视无言,看得久了居然还从那故意压扁的字母里看出了一些属于东海帝皇的俏皮。
芦毛马娘摇了摇头,到底还是重新握住了门把,推开了门,毕竟她想要拜访的对象可遇不可求,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真就找不到下次了。
酒吧内部是与周遭相似的平静,不知从哪儿飘来的爵士乐正轻缓地游荡在空气中,绕着目白麦昆走动的身影打转。随着她渐渐走近,这爵士乐中属于现场演奏的节奏感就越发明显——然后戛然而止。
鲁铎象征刚结束摇酒,钩出马天尼杯与滤网的动作流畅熟练,在最后撤去滤网所留下的那点泡沫包裹着被小心放下的樱桃的下半部分,让它看上去像是浮在乳白色的游泳圈里。
目白麦昆好奇地打量着这杯酒,她有些摸不清鲁铎象征的套路,这似乎是传统的马天尼做法,但泡沫量又像是琴费士。不过这不是重点,当她抬起头看向鲁铎象征时,发现对方也在微笑着看她,那笑容里没有惊讶、不悦或是责备,彷佛她们是相遇在校园的树林小径上而不是夜晚时分的酒吧。
目白麦昆有些瑟缩,家族间的联系让她面对鲁铎象征时本能地感到敬畏,她以为鲁铎象征至少会问问她怎么找来了这里,可那位被赞为全知全能的马娘却一言不发,好像真的如这份赞誉一般洞悉一切。
“一杯玛格丽特。”目白麦昆抿了抿嘴唇,还是先开了口,选择以这样一只操作空间大且被告家长也不至于结果太坏的酒作为开场白。
但鲁铎象征只是挑了挑眉,轻声念了句稍等便拎出新的工具忙了起来。这次没有张弛有度的摇酒和令人眼花缭乱的调味,甚至没过上几分钟,成品就被推到了目白麦昆面前,盛满了橙色液体的飓风杯甚至看得目白麦昆有些憋屈。
“好了,给你插个小伞,四舍五入也算是玛格丽特鸡尾酒了吧?”
“……以您的进位方法,通货膨胀的危机怕不是已经近在眼前。”
目白麦昆和那深蓝色的小伞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接过慢慢喝了一口,不含任何添加剂的橙汁让她被酸得皱紧了眉头,在心里默哀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计划。
“好了,说说吧,你特地来这里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讨杯酒喝吧。”
芦毛马娘沉默了下,抚摸着杯壁叹了口气:“实际上我就是想来讨杯酒喝的,因为以酒壮胆可以让我放下身份的负担询问您一些事,如果这酒的效力足够持久的话或许可以支撑我完成我的一个……想法。”
“你想做什么?”比起自身相关的问题,鲁铎象征看起来更好奇后者。
“我想和东海帝皇告白。”目白麦昆下意识说道,然后抱着耳朵趴到了吧台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顺口把话说出来了,而看上去面不改色的鲁铎象征似乎并没有比她好多少,失足踢到了吧台上发出重重的一声。
“我并不想要我们之间的定义只停留在劲敌上,毕竟劲敌能有许多,但我希望提起我和她时必然会被跟着提起的只有彼此,”目白麦昆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我在不久前才意识到这点,意识到我并不满足于广泛的定义,我想要的只有目白麦昆和东海帝皇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
“比如TM对决?”鲁铎象征提出了一个实际概念。
“是MT对决。”目白麦昆纠正道。
鲁铎象征失笑,但很快便控制住表情,一边擦拭杯子一边稍稍扬起尾音:“按我的想法的话,你这比起倾诉更像是通知,不是很成竹在胸么?难道还紧张得需要借酒壮胆?”
目白麦昆抬起脸回敬道:“当然会紧张,就像您看起来波澜不惊不也是惊讶得都踢到了吧台么?”
“没想到你喝果汁也会醉,胆大到敢调侃我了。”
这样说话的鲁铎象征才是真正的调侃,可目白麦昆只是摇了摇头,把玩着小伞吐出来这里的另一重目的:“如果我的说法被您误以为是不敬,那么希望您能原谅我无礼的尝试。这并不是基于两家关系的放肆,只是……我想理解一下帝皇对您的憧憬与向往,但可惜我理解不了。”她直起身体,正视眼前的鲁铎象征,“与您这样平等的相处并没有让我觉得欣喜或者庆幸,实际上我还在对您破坏了我的计划耿耿于怀。”
“你的计划?是指讨得一杯么?”鲁铎象征轻笑了声,看她的眼神有点古怪,那一丝同情让目白麦昆摸不着头脑,“那在我进一步破坏你的计划前赶紧回去吧,你原计划的一杯是不可能在我这里喝到的。擅自让你们喝酒倒不至于被牵怒,但一定会被那位视为同罪。”
她口中所提到的“那位”让目白麦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条件反射般跳下了座位。
“请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她朝鲁铎象征鞠了一躬,不等对方回应便匆匆离开。
这种强买强卖的任性让鲁铎象征笑容更明显了点,等到挂在门口的风铃声完全停下了才敲了敲吧台桌面,低头向下看去:“她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在她的话语间,东海帝皇捂着后脑勺慢慢探了出来,她的脸颊和脖子红成一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撞见目白麦昆的告白预告。
“劲敌啊……原来麦昆是这样想我的。”
东海帝皇放下手,她的头因为之前撞到了吧台还隐隐作痛,思绪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她想到了目白麦昆口中偶尔会提到的劲敌们,又回想起对方看向她时专注的眼神。
她们早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劲敌所能定义的关系了。
“所以你们是说好的么?一个找我教导如何调制鸡尾酒,一个来这里直接讨酒,”鲁铎象征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注意力,这位临时老师一边说话一边把吧台收拾好,又布置回了先前中断的学习情形,“我不太清楚最近你们流行怎样的说法,但请注意,酒不是万能的,也不要指望它能放大勇气。”
“放心啦会长,这个我知道,”东海帝皇嘿嘿笑了,看着目白麦昆留下的橙汁眼神柔和,那柄小伞被对方折腾了许久,但她猜测连目白麦昆自己都没发现她把小伞折成了东海帝皇耳饰的形状,“我只是想给麦昆调制一份独一无二的饮品,所以啊——她的一杯是属于我的。”
“你的意思是?”鲁铎象征这样问道,但从表情来看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计划。
“我要向麦昆告白,就今天!”东海帝皇收回眼神,往摇杯里小心地倒入不同比例的材料,“我想尽快让她知道,她不只是我的劲敌之一,她是我绝对不想告败的对象。”
“告白和告败啊……不错的说法,那么祝你顺利,以及,”鲁铎象征的笑容在一声轻叹后转为苦笑,“希望麦昆不会因为我的插手告家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