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循环-勇者篇》1.1 循环伊始
“万事万物起源之人”
“汇聚抒写光影之理”
“于那高天之上与世隔绝”
“拥羽翼而摧残湮灭落寞”
“飘荡着、陨落着、挥动着、挣扎着”
“再度于那时光重叠于一处交汇”
“星之祈愿，夜之祈祷”
“遵循犹如因果般的起始与终焉”
“显现于此吧。”（咒术吟唱声）
这里好黑
什么也看不见
这里好静
什么也听不见
这里好空
什么也感觉不到
这里就好像是在宇宙之中，没有重力，没有听力，没有振动，一片黑暗，除了一点，我好像没有能够控制身体的能力，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真正的我已经消失吧？与这类似宇宙的空间融合在一起......化为了虚无。
不，这样的话就很奇怪，我肯定会变成没有意识、没有思考能力的客观事物。
但现在的我却在思考，在困惑。
这样的我肯定与这样空洞的世界格格不入，是异类。
如此思考着，我渐渐感受到了一丝力量的拉扯。
原本不分上下空间，在这股力量的帮助下，使我感觉到了越发明显的区别。
我在下坠。
尽管周围一片黑暗，但那种感觉我知道，是失重感。
下坠在加速着。
周围产生了回响。
速度不断加快着，
周围产生了闪光
我的身体在那断断续续的光芒下得以显现。
周围环绕起某种温暖的感触。
刹那间，一位大体为白色的端庄女性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但不论如何怎么我都记不住去她的面孔，唯有从心底产生着某种复杂情感缠绕在我的脑中。
只能依稀看出她的表情流露的是遮掩不住的悲伤。
“￥%……&*，￥%……&*”
女性的声音在脑中无端响起，温柔又令人怀念，
但对于我来说也只是响起。我无法理解她的话语。
这份记忆随后又无端的渐渐消散。
间隔明明只有数秒，我却再也回想不起她所说的话与声音。甚至连回忆都无法做到。
猛然间清醒，使得长久以来虚无的我的感知得以接收到反馈。
那是记忆吗？
注定永恒持续的黑暗中奇迹般出现一丝光芒，
随后又全部染成光芒，那光从四面八方而来，黑暗变得无处可藏。
一幅幅与那女性的画面不断在脑中涌现，尽管都是一闪而过，尽管数量多到令我眼花缭乱，尽管那画面中的一切我都毫无印象。
原本感知不到一切的我，这时不知为何留下了眼泪。
那晶莹剔透的泪珠随着我一同下坠着，折射着周围的光芒，仿佛是在闪耀。
噗通——
冲击感遍布全身，全身却麻木了似的感觉不到疼痛。
同时原本的失重感减弱了，身体也能让感受到周围的波动。
我想我应该是掉到了水中。
混沌的波纹阻挡了我的视野，现在明明应该处于溺亡状态的我却没有任何异常感觉。
这应该是最大的异常。
我依旧在下坠，
波动的水流梳理着我的头发，光芒也照射不到越发深陷的水中。
越下沉离光就越远。
啊，留给我的就只有黑暗了吗？
不禁这样想的我有些悲伤。
不过，我也只不过回到黑暗之中罢了。只是原路返回罢了。
仿佛置身于宇宙之中，无穷的坠落着;
仿佛化身为流星一般，无尽的陨落着;
仿佛身处在海洋深处，无限的下沉着;
伴随着我的是光芒的消逝，身体的消逝，以及记忆的消逝。
我醒来了。
醒来的瞬间，过往的记忆犹如洪水一般涌入脑中。
无数感情冲击着我，再也无暇回想起刚刚的梦境。
“呜——呼——”我狠狠的深呼吸了一番，表现得就像是被刚刚救上岸的溺水者。
“这次是，勇者大人！”
“是勇者大人啊。”
不少人在欢呼。
“啧，耗费这么多魔力，最后竟然是勇者啊。”
“嘘…别这么大声。”
也有人在抱怨。
嘈杂声围绕着我。
但我全然没有在意这些，只顾着稳定自己一团糟的大脑。
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被围绕在一圈穿着黑灰色长袍的人中间，间隔着大约4~5米的距离。正前方一个穿着白色长袍，老态龙钟却又十分威严的人明显与周围的人不同，大概是他们的首领之类的人。
面对这样陌生的环境，我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这...这里是？我记得我好像在我的床上睡觉啊？”
我最后的记忆是拖着打了一天工的疲惫身躯上床睡觉的记忆。
“勇者大人，老朽已经恭候阁下多时了。”
那位老态龙钟的白衣老人转眼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头痛，我不禁扶着脑袋看向他。
“老朽名为迪蒙·海洛，是现在【伊斐纳欧】的首席大魔导师。”
“【伊斐纳欧】，想必勇者大人不必由老朽介绍便已经了解这世界的构造了吧？”
知晓世界的构成？这个老人讲话好中二啊。
话说回来，魔导师？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为何他会认为我已经知晓现状了吗？意义不明。
话说回来他是在和我说话吧，周围又没有其他的人，但我的名字可不叫勇者啊。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陷入了混乱。
“不，现在我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我的名字叫...”
“不，您就是勇者。”我的自我介绍被强行打断了。
“啊？”” “怎么回事？” “他说完全不理解？”
周围又是一片嘈杂。
“咳…咳”
那个老人咳嗽了两声震慑了窃窃私语的人们，周围安静了下来。
“按理来说，勇者阁下能够通过您的眼来通晓这世界的理。”
停顿片刻，他看向周围，补充道:
“难道说，因为召唤咒文上出了差错使得阁下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我依旧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保持沉默着摇了摇头，
好可怕，这个老人，完全不听我说话。
而且我认为我的身体状况应该没有问题。
见我摇头，他便指派了些人，
“勇者可能在召唤途中出现了什么差错，导致出了一些问题，你们先带勇者去休息吧。”
几人遵循命令扶起来了我，同时可能因为我身上破破烂烂的，所以给我披上了奇怪的黑灰色斗篷。
一行人带着我离开了这片昏暗的内墙呈椭圆形的房间。
跟随着众人的步伐，穿过了看起来陈旧笨重的大型石门，那门上刻画着许多复杂的图案，那些大概是文字，但我完全看不懂。
一行人通过之后，大门便“砰”的一声关闭了 。
饶有兴趣瞥了几眼后，看到有着类似守卫的人在站岗，转过头便看到了绝景。
正前方唯有一条石路向前不断延伸着，犹如浮空在天空，两侧是悬崖，悬崖也略显不准确，因为我走着的石路并非地面，两侧下方的才是大地——我们正走在由石头所造的高桥之上。
一侧，天空的颜色是殷红色的，远处的山脉笼罩着浓浓的云，仿佛是刚刚燃起的火绒被烟雾仅仅环绕，另一侧，则是以幽邃的黑暗为背景，仿佛有着吞噬一切的气势，直视起那黑暗会令人不由冒冷汗。
不明方向，也不知此刻是破晓还是黄昏，唯一明确感受的是充满压迫、悲伤的预感。
脑中不自主浮现模糊且间断的字符，区别于我所知道的所有文字。
“这世界，仿佛、将要迎来终焉一样。”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口。
老人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又突然变成了笑脸。
“不亏是勇者，这个世界处于危机之中，阁下所言极是。”
“危机？”没想到无意识说出的话竟然是真的。
“阁下来到的是上神所创造的世界。我们称呼为【伊斐纳欧】，直译过来是‘神之馈赠’是由神创造的世界。但却也是神所放弃的世界。”
他停顿了下，开始讲述起了历史。
“千年前……”那老者讲起了故事。
“这一切都源于那次陨落，那个长着白色翅膀的恶魔从天而落。
傲慢的他曾蔑视一切，但现在受到了神的惩罚，从高不可攀的天空，放逐至地面。
坠落摧残了他的双翼，化为破碎不堪的骨架，丑陋且无用，他再也无法飞翔。
他愤怒、憎恶、怨恨一切，那份感情伴随力量爆发化为黑暗。
原本洁白的羽翼化为黑色，走过的足印留下诅咒，他变成了灾厄的化身。
他将地面上的一切动物、植物破坏与污染，形成这世界原本不存在的生物——魔族。
那个长着黑色翅膀的恶魔建立起城堡，召唤出军队。给予六名仆人黑暗之力，企图通过自身的黑暗来吞并整个地面以此来化为自己与天堂对立的筹码。
这一切都是为了与神为敌。
他自诩为————魔王。”
那低沉的声音不由使得话语更显无奈与悲伤。
“尽管这片土地的原住民团结起来，奋起反抗，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反抗终究只是徒劳。”
一行人步入螺旋式的塔型建筑，光芒无法透入这城墙，不过好在那螺旋式的阶梯两侧有着照亮道路的火把。就这样不断向下前进着。
“在人类一族将要失去希望之时，天空又一次降临有翅膀的异界人，但这一次翅膀是白色的，性别是女性。
她不仅仅拥有美貌，也十分具有战斗力，相传她挥动手中的剑刃便会产生火焰的波浪，背后的洁白翅膀可以卷起暴风，转瞬便能击溃魔族军队的防线。在她的指导下人类首次掌握了法术，初代大魔导师摩罗泽就是那时候最为杰出的法师。”
老者在提到法术的时候情绪有些高涨，不由咳嗽了几声，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一度曾被黑暗侵蚀的土地已经无法再恢复，所以天使艾尔特瑞娅为了限制魔王势力的蔓延，挥动手中的利刃劈向大地，残留的业火将这世界划分开来，形成了著名的诺利斯分界线，每当春天到来时，一侧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而另一侧则是不毛之地、断壁残垣。”
不由的让人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副绝景。
“最初的天使大人非常强大，流传下来了七天便解放人类的传说故事，依旧被人民作为歌谣和故事流传着。由于时间的久远，真实的情况已经无从考证了。不过至今为止，每七天作为一段时间循环周期已经成为约定俗成。咳咳…”
老者意识到有些跑题，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不过以七天作为一周的日历制度和我所生活的世界一直还真是帮大忙了。
“天使真的那么厉害吗？”
“无礼之徒，即便是勇者也不能去亵渎和质疑初代天使大人艾尔特瑞娅！”
跟在一旁的走着的长袍法师朝我发出了银铃般的少女声音，尽管这警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无能的连续道歉着，大概是被她那气势吓倒了。
“莫莉，不得对勇者无礼，虽然勇者的态度有错，但你的语气也太过失礼了。”
“是，负......额，大魔导师大人。”
尽管她头顶着法师长袍的帽子，整个侧脸都被遮住了。但我仍能深深感受到她对我的气愤。
“嗯，那么，勇者大人，老朽就继续讲下去了。”
“从初代天使大人艾尔特瑞娅成功击败魔王后，伊斐纳欧的铁律便逐渐显露，类似于最为重要的魔王定期复活、以及定期的天罚、等等，关于规律随后我会派人详细介绍给阁下的，总之，目前阁下稍微大体了解下即可。”
“这么说我是被你们召唤来打败魔王的？”
“所言极是，大魔导师摩罗泽创造了召唤魔法以此来借天使或拥有神力的异世人士来帮助我们击败魔王。”
“而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家伙？”
我对不经过本人同意被强行召唤这点有些生气，所以语气有些刺耳。
“勇者您也是我们击溃魔王的希望，是这个世界的希望，在保护世界之后，我们肯定尽一切可能会报答您的。”
“报答？你们能让我回到我的世界吗？”
“这......”
即便我说了回到我的世界这种愿望，实际上我并不是十分留恋，那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亲人，也没有什么割舍不下的东西。每一天每一天只是为了生存而消耗着生命，那样的世界或许不回去也罢。
“算了，这个之后再谈。首先讲我应该做的事情吧。”
我的声音回复了平静。大概我的内心也放弃了挣扎打算遇事而安。
“作为勇者，我有类似刚刚魔导师大人提到过的知晓事理的能力吗？”
“所言极是。不过除此以外还有着天生的神力，犹如神灵的耐力，天生的战士一般的战斗方式。”
不知为何，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夸赞勇者，而不是我。但老者没有特别在意接着说。
“在过往的千年中，人类一族共召唤了16位天使与3位勇者，这之中算上阁下已经一共召唤了19次了。平均60年左右出现一次。”
“原来如此。”
应该算是较为有经验的意思吧。
“这边。”
在前面带路的侍从说道。
从塔状建筑下来之后，便又是一条石路，不同的是地面是由不同形状的石块打磨而成的，走起来异常的平滑，由于是光脚所以更能体会出地面的平整。不远处停着几辆马车。
朝远处望去，数公里外便有一座十分巨大的城墙，那城墙上有许多不停走动的守卫。
当我转过头来时，便看到老者指了指那城墙。
“这里便是人类一族的首都——艾尔特瑞娅。欢迎您，亲爱的勇者。”
“哦…哦!” 由于不太适应这种对话，我表现的有些尴尬。
“请坐上马车，方才的路程肯定让勇者大人劳累了。”
随后跟着老者和侍从上了马车，
之后的路上他便开始讲起了这座城市的情况。
在车上我大体明白了这是座由王、教会、魔导协会一同管理的城市，不，应该说是国家。人类一族，由于需要共同对抗处于极南方向的魔族，至今为止据说没有出现过一次分裂，其他城市的管理者都是这三个组织的分支，一同管理着个个城市。
靠近些才发现，原来城墙外有护城河，长达数十米的河流围绕着十余米的城墙，这种建造方式与中世纪的城墙一致。
通过城墙下的大门后，终于进入到城市内部了。
从马车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人群熙熙攘攘，各种各样类型和颜色的的衣服混杂着。
在经过市场的时候，人数更多，饶有兴趣的向外张望一番，不了引来了一声嘲笑
“勇者恐怕在您的世界也未曾见过如此繁盛的景象吧？”
那是一同坐在马车内的法师发出的声音，那高傲且充满敌意的声音，我略感熟悉。
不论在那个世界都有这种人，以贬低他人来获得自身的优越感。
而面对这种人的解决方法，最省力的便是——
“你说的对。”我不屑的回答道。
“哈哈，勇者所处的世界各有不同，过去的勇者在讲述他们各自的世界时，也是各不相同，但老朽从勇者脸上可没看到一副羡慕的样子。勇者这是在给你面子。”
那法师在大魔导师的话后也不敢再放肆。
什么啊，这个世界还有人对勇者有敌意的吗？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众多，天色渐变黑暗，道路两侧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对坐着的女侍从，则在耐心为我介绍着一路上经过的重要场所。不过由于内容很多，只记了个大概。
一段时间后，马车终于停下了。跟随着老者和侍从下车后，正前方便是一座华丽的宫殿，不用多想，这应该是王的住所吧。
“首先去拜见王。”
抛下这句话后，一行人便再没有交流。
而我也只是紧紧的跟在后面，在踏上四次长短不同的阶梯、走过难以寻常的距离、一路上看到各种各样的建筑后，终于到了王的大厅门口。
感觉比想象的还要累，可能因为这漫长而又不怎么有趣，可以说仅仅只是将广阔作为特点的宫殿后庭的道路十分令人困倦。
“在这里稍作等候，你去禀报给王。”
看着侍从从对门卫一样的人指示，这段难熬的路程终于到了尽头，
等待期间，察觉到了十分棘手的问题，
这位从开始就在我身边一直随行的法师还没有进行自我介绍，仅仅只是在刚刚的对话中知道了她叫莫莉，能在大魔导师旁插话的人想必肯定很了不起，那么还是希望能听她自我介绍。
大魔导师注意到我一直在盯着那位法师，便理解了什么似的，
“这位就是你今后的侍从，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和恢复了。”
“我的名字是莫莉·海洛，今后将在您生活起居，魔法方面作为您的代理，叫我莫莉就好。”
如此说的同时，她将脸上的面罩取了下来，露出她本来的面貌，
年龄比我想象的要小好多，娇小的身材大概是年龄的原因，不过，端正的五官使得她在气场上略显成熟，冷漠的表情在说话时更显得成熟。令人有些搞不清她的年纪了。那样子好像还在生气。
“原来如此。”我尴尬的回了一声。
对话刚刚结束，大厅的门便打开了。
“走吧，王在等您。”
开门后，可以看到正前方的高大座位上坐着一位男性，具体特征无法得知，不过，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健壮的身材，带有黑色披风的装束，在脸上占三分之二面积的胡子，看起来十分的粗犷。
“王，勇者大人到了。”
莫莉等披着斗篷的魔导师单膝下跪，而大魔导师则缓缓鞠躬。
只留下我呆呆地站着原地。
莫莉拉了下我的衣角，暗示我学她一样，但不知为何身体十分不适应，不论她怎样用力，我都一动不动。
“勇者大人？请遵循礼数。”她低声对我说。
“哦。” 我缓过神来，学着单膝下跪。
“原来如此，这便是勇者。”雄浑而又响亮的声音。
他在打量着我，头顶的斗篷已经放下，所以他自然看得见我的面貌和表情。
“免了，既然勇者不适应也不必拘谨于礼数。”
被人盯着，有些不舒服，而且不知道作何表情更为合适。
“啊哈哈哈，你们也罢起身。”
“啊哈哈”意义不明的配合笑着。
“与余想象中的勇者有些不同啊，身材太…有些瘦弱。”
刚刚的确改口了吧。
“勇者阁下由于召唤之时出现了些许差错，所以导致他的能力有所限制。”
“原来如此，这么说之后会变强啊。”
“应当如此，现在的勇者还没有具有勇者的力量，不过，不久后适应了这个世界应该就会恢复。”
大魔导师和王谈论起关于我的对话，虽说关于我，但完全插不上嘴。
一方面我所了解的情况有限，另一方面感觉有些恍惚，或许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起便不停在走着。面对眼前两人交流，更加困倦了。
“勇者大人？”
“啊…抱歉…”
竟然真的要睡着了，由于感觉到有些羞愧，而脸颊发烫。
“看来勇者大人有些累了，今天先让他休息吧。”
“是，王，这就安排。”
“详细的情况，到明天再了解吧。迪蒙老师，我与您有话要谈。”
在这之后，原本的带领我的人中途退去，转变成了三个穿着黑白相间花边围裙的女性侍从带领我，虽然是围裙的样子但给人十分得体的印象。
直到带领我到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后，准备些许食物，嘱咐我好好休息后便也退去了。
环视一圈房间，不论墙壁还是门都体现着华丽。桌子上摆满了十分漂亮的食物，但我对此不是特别感兴趣，所以先绕着房间走了一圈。
原来摆满食物的房间算得上是客厅，内侧则是卧室，对着床的右手边，有着朝外延伸的窗户，走近后，便从欣赏了这个国家独有的夜景，近处是王的宫殿，排列着整齐的灯光，明亮却又显得十分凄冷。而较远处一道围墙后，则是居民所生活的地方，杂乱的灯光有明有暗，晃动着，闪烁着，回忆通过那里时的景象，大概想象的出一片喧闹的场景。更远处，则是一片无尽的黑暗，视野的尽头是黑色起伏与蓝色天空的交汇，大概是山脉。
就这样感受着风眺望了不知多久，我回到了室内。
就近趴到了床上，异常的柔软。
“勇者嘛？”
勇者消灭魔王，好老套的故事。
仿佛是小说一样，这种事情怎么就发生到我的身上了呢？直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
“说不定明天睡醒后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呢？”
说着幻想的话，自我安慰着。
越是静下来的时候，越是引起人深刻思考。
过往的记忆在脑中不断循环往复。
对这个未知世界的恐惧感突然席卷全身，回去。
回去？可即便回去也没有等待我的人。那么为什么我要拘泥于在哪里活着呢？
好累，身体好疲惫，思考也十分混沌，我需要休息。
就这样睡去吧。醒来后肯定一切都能恢复正常......常。
我逐渐的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