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八十九)
“大家安静些,我话还没说完呢。”
“葛先生请继续说。”
“塞上雪你没有亲手杀死燕荣泽,却逼迫杨若清动手杀了他,算是你间接害死了燕荣泽。”
“什么,居然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哎哎,杨若清不是他儿子嘛,怎么塞上雪让他杀他亲爹他都照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葛先生,我素来对你礼敬有加,从来不敢怠慢。即便义父过世,我也依旧委以重任。你为何今日在众人面前如此污蔑我,实在令人齿冷。”
“你敢说你没做过?呵,我差点忘了,你说谎跟吃饭喝水一般,早就习惯了。”
“你们不信的话,可以亲自问问若清。”
“喂,姓杨的,燕老大是你杀的吗?”
“是,我一刀刺入他心脏,他就死了。”
杨若清没有任何遮掩,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下塞上雪倒是可以撇个干净,葛先生不明白杨若清为何要替塞上雪抗这盆脏水,要知道弑父可是很严重的罪责,一旦承认了所有人都会为之忌惮。明明杨若清看上去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地坤,而且还怀着孩子,要说他一刀刺死燕荣泽,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石既全看着这个杀死自己好兄弟的人,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冲上前杀了这逆子为燕荣泽报仇,却被塞上雪给拦住。她口口声声让石既全顾念杨若清是燕荣泽唯一的血脉而手下留情,不然才是真正辜负了燕荣泽。毕竟他如果不想死,谁又能杀死他呢。这一点石既全也是知道的,他只是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
“若清跟义父之间的是私怨,我等外人实在不宜插手。而且义父是甘愿受死的,以弥补往日对若清的亏欠。若是你们现在非要杀了若清,那么义父泉下有知也会死不瞑目的。你们当真是为了义父好,还是只想泄私愤呢?杀不了我义父,就拿他唯一的孩子下手,未免下作了。”
“这、这……”
这话要是别人说还好,可从塞上雪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别扭得很。也许是她本人就很虚伪,所以再真诚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会变味。她不在意众人对此事的看法,毕竟燕荣泽的伤口无法伪装,葛先生想以此事为要挟逼自己就范,那么她就不可能乖乖等着这些人来逼问。
“好口才,真是好口才。不过口才再好,也比不过你的一番心计。虽然我不明你用了什么法子让杨若清背下这口黑锅,不过这不要紧,毕竟我们关心的是,由谁来接手燕荣泽死后的一切。”
“自然是由若清接手,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呵,一个弑父的逆子也配?劳资第一个不服!”
郝硕华帮着葛先生跟塞上雪唱对手戏,他们可不是毫无准备的。塞上雪将他们一并唤来,还不许他们多带手下,明摆着想趁这次葬礼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他们也暗中跟葛先生接上头,想要拉他入伙一起对抗塞上雪。
虽然准备得很仓促,可现实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时间。有了葛先生提供的地图,他们的人便可以避开守卫提前埋伏在这里,一旦出现任何情况便会及时出手。哪怕杀不死塞上雪,至少可以掩护他们全身而退。正是有这一点保障,他们现在才敢在塞上雪面前底气十足地抬杠,一点面子都不给塞上雪。
“义父死前没有做别的声明,那么自然是由他的子嗣继承。我只是他的义女,自然不敢奢望。但若清是他唯一的血脉,我定当倾尽全力护住他,不负义父生前嘱托。”
“你倒是忠心耿耿呐,可为何我听说燕荣泽一向不待见你呢,连他死后你都没分到一杯羹,你竟然也能一点都不记恨他。”
“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岂是贪图名利之人?倒是葛先生你,处处紧逼,莫非是想取若清而代之?”
“……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敢说你没有觊觎之心吗?今天在场诸人,又有几人是真心前来祭拜的,怕都是各怀鬼胎吧。”
“那又如何,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你不成!”
终于还是到了撕破脸的时候,这些人也不再装蒜,而是现出本来面目。他们刚刚可不止是过嘴瘾,更是为了拖延时间。武器什么的他们实在没办法运进来,只是托葛先生帮忙暂时安置在燕荣泽即将下葬的墓地,料塞上雪也想不到。不过距离双林山庄有段路程,所以他们才故意装傻配合塞上雪演戏。如今外面的手下已经全副武装好了,他们也不必在塞上雪面前客客气气。
他们的贴身死士从暗处窜出来包围了塞上雪、杨若清和他们的人,说是包饺子也不为过。塞上雪猜到是葛先生给了这些人以可趁之机,毕竟燕荣泽待他亲厚,他也时常来往双林山庄,地形必然比自己要清楚许多。机关暗门密道,他就算不是全部知道,也会利用自己所知的来设伏。
“事到如今,你还要垂死挣扎吗?”
“别高兴得太早了,谁胜谁负尚未可知呢。”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葛先生你看她那副嚣张至极的模样,我真是恨不得扇她两个大耳刮子。”
“好啊,你有本事来试试看。”
“额,好男不跟女斗,有你好看的。”
“怂货,就你这样的人也敢在我猖狂。葛先生,想不到与你联手的竟是这些废物。”
“这不重要。如今你已是瓮中之鳖,你还觉得自己有能力反败为胜吗?对了,杨若清,若你肯投靠我,我便替你杀了塞上雪,也算是为你父亲报仇,如何?”
“……”
杨若清没有回答,想来任谁脖子上架着一把刀,也无法冷静地做出决定吧。葛先生看似胜券在握,其实已经将自己置身于危机中央,真正要被包圆的人却毫无所觉,还在神采飞扬地劝说旁人,浑然不知自己死期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