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48）：密谈

空星夜赶到伊斯法罕邦，但是在多莉所说的位置附近，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于是他决定忙里偷闲，先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说。 伊斯法罕邦位于须弥雨林中北地带，毗邻水天丛林，属于较大的土邦，有传言说当地土司不满教令院的统治，想要自立，还有人说土司曾经谋害过教令官，教令院派人来调查但最终不了了之.......总而言之，是个比较迷惑和混乱的地方。 不过空基本没有安全需求，所以他在城邦外沿，靠近水天丛林的地方找了个便宜的客店，把派蒙和尘歌壶放好就准备躺下；但就在这时，他看到一艘黑沉沉的铁壳船正在夜雾的掩护下从北面过来，时不时冒出一道白色煤烟，动静也很小，要不是空这样感知敏锐的“夜猫子”，基本不会发现。“又是愚人众在搞事情？睡个觉都睡不清闲，得去看看了。”想到这里他给派蒙扇扇风，便嗖一声跳出去，向河边跑去。 当他接近铁壳船时，他发现船上的人并没有穿着愚人众制服，反倒是枫丹服饰居多，两个人穿着黑色正装，还有一个人像是女人，把脸藏在罩袍里，看不清妆容，只能用伊卡洛斯的扫描进行建模。“枫丹人来这里私下交易吗，有意思。” 稍后，水天丛林里响起一阵车轮碾过树根和落叶的声音，然后一群人拖着装有巨木的板车来到铁壳船面前，空把听觉张到最大，可以听到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娜维娅老板，您对这些货可还满意？” 名叫娜维娅的罩袍女人走上前，拿出手杖敲敲树干，从响声和手感上判断树木质量，最后她点点头：“质量不错，搬上船去吧。” 一群人吭哧吭哧地将切割后的巨木搬上铁壳船——虽然只有10根，但娜维娅那一方为了尽量不引人注意，开来的船也不怎么大，10根大树已经将船压下去不少，再多就有倾覆之危。“合作愉快，不过下次，最好还是把采伐时间告诉我们。”娜维娅不咸不淡地说道，中年男人则带着些为难：“这，您也不是不知道，教令院查得严，发现我们在盗伐的话，我们就没好日子过，所以时间很难固定。” “少来，你们就是想制造模糊，吸引我们来抢吧？”娜维娅冷哼一声，“如果你们说了不算，我找你们土司聊聊怎么样？” “土司现在休息，而且即便您见了土司，结果也可能不会太好。”中年男子似乎是在陪笑，但却没有让步，娜维娅也没有跟他多说，而是自顾自地上船，开船离去。 空在森林里站了一会，脑海里有了画像——显然伊斯法罕邦的土司早就授意手下们盗伐水天丛林，然后卖给娜维娅（在他印象中，娜维娅是刺玫会和刺玫水务公司的新老板），但他故意不说具体采伐时间，诱使娜维娅出高价或者经常来，主打一个“奇货可居”。 正要回去接着睡，他突然发现又有一艘船从南面过来，船主还是个老熟人。“北斗船长，您来晚了，今天的货已经被娜维娅老板提走了。”中年男子依旧陪着笑，北斗则冷哼一声：“那个臭丫头还想跟我抢生意！弟兄们，走吧，下次争取早点来！” 哦，看来还不止是盗伐和私买几根木头这么简单，而是北斗跟娜维娅对阿陀河航运份额的争夺！“多莉会不会也参与其中呢？不管了，不是什么大事，睡觉！”空如释重负地回客舍睡觉去了。 翌日，太阳高高升起，提纳里和赛诺再次在事先约好的地方（提纳里的小屋）碰头。 “你找到合适的人了吗？”赛诺把虚空终端拿在手上而非戴在头上，小声问提纳里，提纳里答道：“我试探了下艾尔海森和卡维的口风，他们对造神这种事嗤之以鼻，一个说我疯了，一个说‘这是学术尽头的痴愚和狂妄’，也说我疯了，我看他们应该可信，就拉他们入伙了。你呢？” 赛诺：“我去找了妮露，她是小吉祥草王的忠实信徒，一听造神就急了，要跟贤者‘讲讲道理’，我赶紧制止她，然后说在这里碰头。” “好，还有其他人吗？” “以及迪希雅，我们算是同乡，她对教令院修筑防沙壁、隔绝沙漠人的行为很不满，再加上花神诞祭那天，她也受过小吉祥草王的恩惠，所以一口答应。” “六个人，不多不少……就先这些吧，咱们把人带过来。”说完提纳里和赛诺就各自散去，找事先看好的人去了。 赛诺走进妮露家，发现她正换上一身黑衣，还戴着个黑口罩，顿时就绷不住了，咳嗽一声：“你穿这个干什么？” 妮露小声说道：“不是说要保密吗？” “……你这么穿反倒没法保密了，换回正常衣服。”在赛诺提醒下，妮露便又换回常服，摘下口罩，和赛诺一起出门了。 由于换衣服耽误了几分钟，所以等赛诺和妮露来到提纳里的小屋时，其他人已经都到了。“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妮露边道歉边坐下，迪希雅摇摇头：“也没多等你太久，开始话题吧。” 提纳里咳嗽一声，吸引下注意力：“那我就说了，根据旅行者所言，教令院贤者和愚人众串通一气，将疯学者的大脑溶解，制作成神明罐装知识，给愚人众执行官散兵成神使用，赛诺和迪希雅都可以作证。” 赛诺跟迪希雅几乎同时点头，后者还补上一句：“对重刑犯也不至于这样。” 卡维一脸不忿地摇头：“提纳里跟我们说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扯，有现成的神，为什么要造神？现在还溶解人脑，简直不像人能干出来的！” 艾尔海森微闭眼睛，像是在回忆或者沉思：“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教令院不在乎神明是什么人，他们只想获得神明的力量或者说权能，但这对‘规则’是一种破坏。”顿了顿他又说道：“提纳里，你旁敲侧击的话术还真不错，我一开始居然没听出来，你是在意指贤者和愚人众。” 妮露也是一脸不忿：“我看教令院那帮臭老头不爽很久了，现在又想造神代替草王大人？我死都不答应！” 艾尔海森：“从花神诞祭的事情来看，小吉祥草王确实心怀须弥，也能一定程度上保护须弥，因此我认为，应该让她出来执掌国政，这样贤者的举动就会彻底失去正当性——对了，旅行者的态度是什么？” 赛诺喝了口水，慢慢说道：“应该是在我们这一边的吧，毕竟造神一事，还是他告诉提纳里的，没有他，我们要在黑暗中摸索很久。” 妮露有些苦恼地叹口气：“哎，真是的，以他的实力，打破净善宫、干碎教令院应该是轻而易举，但是他却不知道哪去了！他不喜欢草王大人吗？” 迪希雅：“我也这么想，他既然可以宣布稻妻开国、立神里绫人为摄政，那他立起小吉祥草王又有什么问题呢？” 艾尔海森倒是看得很开，“这只是必要的中立而已，在花神诞祭之前，谁也不知道小吉祥草王是什么水平，对须弥又是什么态度，明智之人都不会随意出手；而且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在稻妻开国之前，旅行者失踪了一段时间，而在他重新出现之时，就是把雷电将军推下宝座的消息。考虑到颠覆一个神的困难性，我认为旅行者可能是和雷电将军有过节，不得不亲自出手推翻她，但是在须弥，他就没有这样的理由。” 提纳里扳回话题：“至少我们可以确认旅行者是友非敌，这样就够了。（转向艾尔海森）你想让草王大人出来，对吗？” 艾尔海森点头，卡维却说道：“我们的武力是个大问题吧？不说大贤者的教令军，愚人众的执行官，就不是我们能轻易对付的！” 艾尔海森：“这个问题我也在思考，你不要随意打断。” 卡维瞪了艾尔海森一眼，迪希雅则摇摇头：“愚人众问题不大，这几天我们都没看到博士的踪迹，昨晚至冬大使馆甚至闭馆了……呃，我觉得他们不会在散兵成神之前搞出太大动静，否则旅行者就要找他们了。” 艾尔海森点头确认：“还有，昨天教令院清理出15具愚人众尸体，据说是被旅行者一剑砍死的，合理推断，旅行者也会牵制愚人众。” 妮露稍稍松了口气，“那接下来，就是如何解决或者绕过教令军的问题了……” 迪希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你的舞姿不是很有吸引力吗，跳几段魅惑他们，我们再去偷净善宫！” 妮露哭笑不得地看了迪希雅一眼：“我不是小说里的祸国妖妃啊，让几个人冷静下来我或许还能做到，但是教令军有五千人，我哪有那么大威力啊？” 赛诺：“用女性色相摆平军队，这种主意真是馊不可闻。” 迪希雅咳嗽两声：“咳咳！我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别太认真了！在教令军的食物或者饮水里下药，让他们起不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