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捉弄的高木同学》同人-11：浅野与竹田

上一话：

前情提要：

       到了高中之后，高木同学和西片新认识的同学朋友也不少，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两位。

       浅野 光（あさの ひかり，Asano Hikari），1年2班，也就是和高木同学以及西片是同一个班，同时还是班长。在刚开学那天，浅野光帮助高木同学和西片换得了邻座，也因此被他俩记得。后面一次尾随高木同学的时候，被高木同学发现了。交谈过后才得知，浅野光也是有在意的人，原本想跟高木同学取取经，但……高木同学这种方法学不来吧——自己一旦聊到那位在意的人，呼吸会变得急促缓不过来。不过，也借此机会，和高木同学和西片熟悉了些。后面不少高木同学事情也确实有浅野同学的帮忙。

       竹田 望（たけだ のぞむ，Takeda Nozomu），目前只是已知在1年1班，也就是中井和真野同学的那个班。之前只是偶然在水族馆初次见面，不过西片并不知晓那时的服务生是竹田。从竹田与高木同学的交流中得知，原来竹田望是在乎浅野光的，但这位正经起来很严肃的竹田，一聊到浅野也表现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拜托高木同学帮忙照顾一下浅野光。

       所以，浅野与竹田，真的是双向奔赴吗？

       已然是放学时间了，高木同学和西片正在校园中闲庭信步。现在是六月份，气温也逐渐升高，大家在运动会后不久就已经换上了清凉的夏季校服。

       高木同学的上身，是一件半袖白衬衫，外面再添上一件薄薄的灰色无袖夏季毛衣，毛衣的左胸口处绣有一个校徽图案。下身则是深蓝的五分裙，与初中的有些相似。

       西片的夏季校服就更简单了，跟初中的款式没有什么差别，就只是纯粹型号大了点以及带有校徽图案，而且夏季校服（一般是5月底6月初——10月初，但非硬性）的使用时间内，领带只在正式场合使用。倒也让大家方便了很多。

       声乐部和田径队今日并没有社团训练，高木同学和西片便在校园中逗留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两人有说有笑……

       【西片真的好有意思——】

       不错，西片又被高木同学给捉弄了，算下来，今天又被捉弄了23次之多。

       【不过太好了，西片进了田径大会的参赛名单。】

       高木同学话锋一转，还是对西片的事情表示高兴。而西片入选名单的事情——虽说体育老师要参考运动会的成绩决定名单，但在那之后，还是根据学生的身体情况最终敲定。

       【嘛——我还是很努力的……】

       原本西片没抱有太大期望的，结果还是要去参加田径大会啊。先前，高木同学还说，希望能在田径大会上看到西片的身影……不知道届时有没有亲友票。

       高木同学和西片的社团今天休息，有些社团活动则是热火朝天进行着，可能都是为了自己部门接下来的活动做安排；

       中井君和真野同学说，下个月还有写作的活动，届时公谈社（注：这里用日语谐音了“讲谈社”）的主要负责人之一还会过来；

       将棋部、空手道部和歌牌部也在抓紧时间训练，将棋落子声、肢体击打声、呐喊声、和歌声，一路走来，各类声音此起彼伏；

       【大家都挺忙啊……】西片感慨着。

       【是啊。】高木同学正要接着西片的话说下去：【那是……】

       二人来到了剑道部的道馆外面，而在剑道部的门外……有位熟悉的身影。

       樱桃色齐肩短发，还扎了一边的朝天辫的女生，正躲在剑道部的门外瞧着里面。

       班长，浅野同学？

       浅野同学一直望着剑道部练习的部员们，也因此忽略了身后不远处的高木同学和西片君。

       【说起来，浅野同学是说过有喜欢的人对吧……】西片之前有听过高木同学与浅野同学的交谈。

       【嗯，不过我也还不确定是不是那位。】

       【那位？】

       西片刚想接着问，这所谓的“那位”是何许人。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位女生的声音：

       【小光！】

       【学姐……】浅野同学转过身，学姐也走到了浅野同学面前。

       这时的浅野同学，双手相扣于前，表现得有点忸怩不安，跟她平常做事雷厉风行的风格不太像啊。虽说之前也碰到过一回，但跟平常比起来，浅野同学像两副人格似的。

       【今天有没有空帮我指导一下我的部员们？】学姐问。

       【这个……】

       【果然啊……】学姐捂着头，表现得有点失落：【虽然你不是歌牌部的成员，这么要求你来参与训练有点失礼。】看来这位学姐是歌牌部的：【不过，你玩歌牌很厉害，还是希望你下次有空来帮助指导我部门那群可怜的后辈吧，一个个的只凭兴趣只背百人一首，连规则都不是特别清楚，我都有点指导不过来了。】

       【嗯……我尽量。】

       【今天还是要看那位男生对吧。】学姐也瞧了瞧剑道部内部。

       【呀……那个……这个……】浅野同学的脸色倏的一下变红了，还表现得很无措。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那，下次就拜托你了。】

       学姐就这样回去指导她的部员了吧，而浅野同学则留在原地，依然有些无措，不过她看向周围，这会儿就发现了不远处的高木同学和西片。

       【高木，西片君？】

       【呀，抱歉，我们……】西片先发话了，毕竟和高木同学，两人确实站在浅野同学的身后一言不发听到了对话。

       【不，不要紧。】浅野同学摇摇头说道，随后看向高木同学和西片：【高木，西片君，有时间吗？】

       与此同时，剑道部道馆内部的竹田——之前高木同学和西片在水族馆见过的那位，不过西片还暂不知情——竹田用手中的竹刀击中对方获胜之后，望向了门外，这会儿已经不见了浅野同学的人影。

       校园里的林荫长廊，之前高木同学与浅野同学也是在这里谈心的。恰逢入夏且是放学时间，绿植为长廊里的各位学生提供了宜人的环境，选在林荫长廊里交谈可谓是不错的选择。虽说也有几对情侣在这条长廊里徘徊，但不重要，毕竟大家都在讲自己的内容。

       高木同学、西片和浅野同学在一处长椅上坐下，并由高木同学坐在中间。不过这种场面，西片感觉自己有点像局外人。

       【要不，我还是先离开吧，高木同学和浅野同学先聊？】

       【其实西片君听着也没关系，等下我正好有些事想问问西片君。】浅野同学说道。

       【噢……好……】

       【那，小光想说什么呢？】高木同学问。

       【那个……今天高木也看见了，我……一直站在剑道部外面……】浅野同学今天都表现得很紧张。

       【嗯，看起来是那样子。】

       【那个……我……哈……哈……】

       浅野同学的呼吸节奏又开始变得有些紊乱，仿佛只要一提到那位就会很不安、紧张与焦虑。高木同学见过浅野同学如此，便一只手伸到浅野同学的后背拍了拍，另一边则握着浅野同学的手稍作安抚，并让她深呼吸。

       就这样缓了约半分钟时间，浅野同学气色已经恢复了不少。不过，看浅野同学这样子，真的只是因为比较害羞和紧张导致的吗？西片以前紧张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夸张过，但或许是每个人之间的差别吧。

       【感觉怎么样了？】高木同学问。

       【谢谢……一聊起这个话题，我总是会想到他，就会像刚才那样子。但是，自己又必须面对这些问题。】

       【那，小光你再试着跟我说说，这样的话，也许后面就能比较自然一点了。】

       【嗯，我再试试。】

       【在这之前先深呼吸。】

       浅野同学照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

       【我从我小学开始说起吧……】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浅野同学跟高木同学以及西片说明她的一些过往。

       浅野同学以前也是一直是容易紧张的，不过幸好小学前三年遇到了美奈，美奈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确实让人轻松很多，至少在人际交往方面确实得到了足够时间的锻炼吧。在美奈的陪同下，浅野同学也逐渐知道怎么更好跟别人交朋友。

       小学四年级开始，浅野同学随父母工作搬迁到了高明市。那会儿毕竟是新环境，而且美奈也不在，这下得靠自己来克服这样的麻烦事了。所以，每逢竞选班委的时候，总是选的班长，没被选上就其他的委员也行，就打算这样来克服自己紧张的问题。当然了，这样也确实产生了些效果，变得自信了些，不会再那么容易紧张，自己行事也渐渐变得雷厉风行。

       不过……

       浅野同学突然卡住了。

       【遇到他之后发生了些变化？】见浅野同学没有继续说下去，高木同学接过话。

       【嗯，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不是初次见面就这样。】浅野同学点头说道：【说起来，我还没说过他的名字吧。他的名字是“竹田 望（Takeda Nozomu）”。】

       【武田 信玄（Takeda Shingen）的“武田”？】

       稍微对历史有了点兴趣的西片这会儿发话了。其实西片这么联想并非没有道理，相比之下，“武田”这个姓氏更加常见，而且刚刚不久前，浅野同学还在剑道部外面看着——怎么想都会想到是“武田”。至于这对历史的兴趣……是刚开学那会儿高木同学要西片去看漫画以外的书的约定。

       【不是，】浅野同学摇头：【是植物的竹。】

       【那这个有点少见啊。】

       【嗯，我一开始也是这么问的，最后才知道是植物的竹。】浅野同学随后问高木同学：【高木倒是不觉得惊奇。】

       【这之前有碰到过他。】

       【什么时候的事？】西片的神色中，不自觉表现出了一丝吃惊与疑惑。

       【之前我们在水族馆的时候，见到的那位服务生就是竹田君。】高木同学转头回答西片的疑问。

       【唔……】西片回想着上个月的事情，水族馆，服务生，然后就回想起了那位服务生的眼神：【原来是他啊，总感觉，他严肃起来自然有一股气势……】

       【竹田君他平常的表情就偏严肃一些，确实有点让人难以接近。不过，他其实很……】浅野同学又卡住了，后面的词，从浅野同学泛红的脸看来，应该是一些好话吧。

       【那小光和竹田君是怎么认识的？】高木同学接续了刚刚的话题。

       【到了初中之后……】

       可能很多学校都会有不良少年吧，初中那会儿，竹田君也是一名不良少年。打架、抽烟……很多不好的事情他都有沾染。不过与其他的小混混不太相同，他基本是独来独往的，这也使得他有时被个别老师针对。

       有一回，竹田君与一位行事粗暴的老师在对峙。毕竟那位老师的作风也不是很端正，所以，路过的浅野同学用谎言支走了老师，帮竹田君解了围。那次也算是二人的初次见面吧，那时浅野同学也顺便斥责了竹田君一番。

       原本以为自己招惹了不良，会遭到报复，有段时间战战兢兢的。神奇的是，竹田君非但没有报复，而且慢慢地变回了一般学生的样子——戒烟、开始跟更多人接触、加入了剑道部、会找时间多看些书……后面浅野同学与竹田君升年级的时候，因为分班而在同一个班了，而且还是前后桌，在重新介绍和认识之下成为了朋友。

       ……

       浅野同学又停顿了十余秒。

       【看来，竹田君有这样的转变，还是托小光的福呢。】高木同学说道。

       【没……没那种事啦，】浅野同学的脸色更加红了些，不晓得是不是夕阳的加持：【可能只是竹田君自己想多努力了而已。】

       不过，这件事在浅野同学这么口述的角度来看，竹田君的转变，确实很大程度跟浅野同学是有关的，至少是恰好让竹田君前进的最后一股推力。但浅野同学这样子，感觉挺自卑的，也许正是这样的两副面孔吧：

       在理智上很果断很自信，但是在感情上，则表现得相当自卑。

       相比之下……

       西片在心里评价了浅野同学，转而看向了高木同学。

       高木同学是真的大胆啊……至少在西片的角度看来，不然自己也不会被捉弄那么多次。看来，浅野同学找高木同学询问的理由，便是如此。

       西片一直看着高木同学，这视线不被发现都不合理了。

       【西片，怎么了？】高木同学转过头问西片，先前一直在跟小光对话。

       【呀……没……没什么。】

       【嘿——这样啊。】高木同学的语气，有些过于冷静了。

       危险……刚才要是被高木同学发现自己一直看着她的话，肯定又要说什么捉弄的话了。

       【在那之后呢？】高木同学接着刚刚的话题问浅野同学。

       【在那之后……】

       两人家的方向不同，所以放学的时候并不会一起回去。不过平常在校园中的互动比较多，说起来，浅野同学自己在初中那会儿，一开始对男女之情并没有什么感觉呢。

       偶尔一起吃饭、在图书室学习、文化祭与学艺会的帮忙等等，有时竹田君也会替浅野同学出气，毕竟浅野同学的性子，也确实会有些不服的学生找她麻烦。当然了，事后竹田君还是会被浅野同学说一顿并贴上创可贴，浅野同学不希望竹田君打架啥的，但最后还是说着笑着作为收尾。

       因为两人的交集一直在学校，而且浅野同学自己身为班长，彼时觉得能看着这位原不良少年成长，倒也是尽自己的职责，没有思考太多。甚至在情人节的时候，也是给他发的跟别的女生一样的巧克力——这一点很大程度上受到美奈的影响。

       不过……等一个人坐上了公交，望着他的背影离去的时候，那种感觉——宛如在一把小刀剜着自己的胸口和心脏。

       甚至，原本两人还约好了三月底的赏花会，不过竹田君在初二结束的三月下旬，就因转学要马上回小豆岛了。他离开的那天，浅野同学也有到站台送别，送他登上前往渡口的车。

       二人在公交站候车的一小片刻，回顾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也对未来的计划与期望作了设想。现在看来，那时的浅野同学，似乎已经抱有私心，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如果那辆公交车一直不来的话……明明还在为竹田君的转变而高兴的说……那个时候，竹田君刚要登上公交车，浅野同学竟鬼使神差一般，伸手揪住了竹田君的衣角。

       那个瞬间，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竹田君只冷静地说了一句：【没事的，我们会再见面的。】

       望着公交车的远去，以及他的背影远去，这一段场景就这样一直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现在自己这样子，一想到他就会呼吸紊乱，是初三开始时的症状。

       【在那之后你们没有联系吗？】高木同学有些不解。

       毕竟现在的移动通信方便快捷，要是搁在上个世纪或者本世纪前几年的话，可能还是麻烦事来着。

       【很少……】浅野同学摇了摇头：【虽然我们留有联系方式，但……我不太敢表明自己的心意，离别的时候他的冷静让我有些困惑，而他那边一直在忙的样子，也没什么消息。可能是自己心意的影响吧，平常基本两三句问候就结束了，跟以前初二那会儿完全不同。】

       【不过现在也不用借助电话了，和竹田君在同一个学校。】

       【嗯。初三的时候一度觉得很难受，但后面再次成为班长之后，还是继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来促进自己，升学考试也表现不错。恰好因为父母工作原因随迁回小豆岛，这样子又和竹田君同一个学校了！！……啊，失礼了。】

       浅野同学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语气中越发兴奋，毕竟离自己中意的人更近了。不过随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那，小光要去找竹田君吗？】

       【可是，他……】

       浅野同学一提到“去找竹田君”这样的事情，就会变得胆怯和多虑。这种情况，跟往日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啊，西片如此寻思着。也许，该出场了。

       【浅野同学。】西片尝试着用他的方法。

       【是？】

       然后高木同学和浅野同学都看向了西片。

       【知道这句话吗，“山不自来我自去”。】

       西片在说这句话时，高木同学放大了双眼——不错，这句话，原本就是高木同学曾经说予西片听的，现在是由西片说予浅野同学。

       【我知道，要是对方不过来的话，我就过去找对方，对吧？】

       【嗯，刚才听浅野同学的说法，虽说竹田君很冷静，但他自己似乎很确定你们会重逢。】

       浅野同学回想了竹田君的那句话，【没事的，我们会再见面的。】

       【确实……】

       【所以，竹田君也希望和浅野同学见面的。】

       【但是……】浅野同学又表现得胆怯了。

       【没事的。】高木同学，此时看向浅野同学，并握着浅野同学的双手：【不用着急表明自己的心意，先从打招呼开始吧。】随后，高木同学便在浅野同学耳边轻声说话。

       【是。我知道了。】浅野同学又看向了西片：【西片君，刚刚我不是说有问题要问你吗？】

       【是这么说的。】

       【那……】浅野同学站起身来，走到高木同学和西片面前，双手握拳，打气的姿势与期望答案的眼神：【西片君希望高木怎么去找你？】

       浅野同学这么猝不及防的问题，让西片和高木同学都像是被定身咒定住了，久久没有动静，随后二人又面面相觑。

       难道说，刚刚高木同学对浅野同学耳语的，是让浅野同学这么问的？不不不……虽然这很像高木同学能做出来的事情，但高木同学的表情……也满是疑惑……怎么办，高木同学和浅野同学都看着，自己要怎么回答才好啊……

       西片又经历了一番头脑风暴，但并没有什么用……

       场面一度尴尬得很。

       【总感觉，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浅野同学貌似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那今天先说再见了。明天见，高木，西片君。】

       【嗯，明天见。】

       西片与高木同学二人借助这个机会都缓一下，跟浅野同学道别。

       待浅野同学远去之后。

       【呐，西片。】高木同学又面向了西片。

       【什……什么？】还来？西片已经料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西片希望我怎么去找你呢？】

       【这个……】这会儿林荫长廊的人数渐少，而且浅野同学也已经走开了，西片也相对放开了些，不过这么直白的问题，西片还是不好意思对视着回答：【吃饭也好、游玩也好、学习也好……】深吸了一口气：【怎么都行……】

       【嘿——怎么都行啊——】高木同学脸上又起了坏笑:【捉弄呢？】

       【这个还是不要了！】

       西片的身体，对“捉弄”这个词已经非常敏感，都巴不得直接命令高木同学不要捉弄了。但，自己回过头和高木同学对视的那一刻，这个想法又被肾上腺素给压制了，又是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进行无力的“抵抗”：

       【尽量……】

       【这样啊——真开心。】高木同学也提着包站起身来，看向西片：【回家吧。】

       【嗯。】

       二人，在夕阳的光辉下，朝着自行车停车点走去。

       【刚才，西片说到“武田信玄”了是吧，下次跟我聊聊读书感想如何？】

       【欸——】

       另一处，剑道部道馆门外，浅野同学在门口遇到了刚完成练习的竹田。

       【竹……竹田君！】浅野同学还是有点不自在和害羞。

       【浅野……】竹田见到浅野同学，这次终于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打招呼没有躲避了，也是有些不自然。

       【那个……那个……好久不见……】浅野同学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久不见”——嗯，之前都是躲着的话，确实是“好久不见”。

       【啊……好久不见。】竹田，一贯严肃的表情以及吊梢眼，这下变得温和了些。

       【那个……下次方便的话，要不要……去一家店里面坐坐聊聊……朋友说那里的御好烧不错……】

       浅野同学口中的这位“朋友”，其实就是高木同学，刚刚在她耳边轻声说的内容，就是让浅野同学先约竹田出来。多跟竹田接触，也许就不会那么容易紧张，就能跟过去差不多了。

       竹田之前也遇到过高木同学，知晓这位“朋友”。

       【你有空的话。】

       竹田没有拒绝……浅野同学喜出望外，很激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