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之前的沉默,对于可控心流状态的某种猜测与尝试
2023.04.11 15:00 星期二 道不可言也,强为之言而益晦——王阳明 关于可控心流的猜测。在一些经历中我突发了一种关于众所皆知,人皆所求的心流这一状态的奇思妙想。如果,我们可以通过一些行为技巧实现可控心流呢?并非是控制工作难度稍微具有挑战性这样被讲烂了的玩意。而是通过一点我个人发现的东西,聊一点我的看法:无言。 了论述这一点,我们首先要讨论有言,即语言。关于语言,我其实有过很多看法,其中大部分都是对于语言,或者说对于过度使用语言,默认语言可以表达一切这样观点反感。比如引用的“沉溺辩论者,必被语言所伤”一句对于“网络辩手”们的批判,比如“语言的问题不能指望通过语言来解决,语言的缺陷不仅是使用的缺陷,而更是它本身的缺陷。若将语言本身的缺陷误认为是使用的缺陷,不停的去纠缠矫正修饰用词指代之类,那么将永无安宁”的感慨,再比如王蒙《语言的功能与陷阱》中提到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一句令作者满头大汗理解不了的窘迫故事。这些都是很现实很常见的的语言带来的麻烦。苏轼曾有句“人生识字忧患始,姓名粗记可以休”,这是对乌台诗案的愤懑,而在此处,也分外应景了。 但我并非排斥语言本身,毕竟这是个所有人共用的标准交流框架。我真正担忧的是很多对于语言的过分沉溺与依赖,尤其是头脑中的。 此前在《GPT与神学》的视频中,看到过一段话“物与词是一个生成的关系。对象物给我们的直接感受总是无言的,但正是因为他是无言的,才能被无尽的言说。可以生产出无穷无尽的表达方式。物的维度像一个反向的黑洞,它不断向外涌现出来的东西就变成了词。这种语言化,符号化是人类的宿命。人需要在一个秩序中定位自身的存在,但同时又被这个秩序所束缚”,“无限的语言始终要有一个沉默的无言之处作为根源”。这段话论述了物与词,对象与语言的关系。 而我也曾经有过关于物与心的看法,“很多时候我们强调心,并非强调心,而是心的心。心物本一物,物上再有心,即为心上心了。和头上安头,屋下盖屋是相近的。你看到的即为你想到的,你不需要再在你看到的东西上凭空增加一个看的想的视角,不需要额外再去想如何想到,便是这么简单……”,你看到的即为物,也为心,心物不需分离,也分离不得。这一点在后来被我论述为是人与世界的同一之处。 那么两段合起来,我们便得到了一种对于心与词,人与语言关系的看法。人的无限的语言,来源于人的沉默的无言,即人的实践中的无需语言的直接发现的感受。于是,我们得到了一切的关窍之处,面对一件事时,语言浮现之前的那无言之物。它是语言的根源,是人的独立的自然的自己的本源。 我过去的很多总结中都体现了这一点或者说对于这一点的忽视导致的痛苦。最常出现在我的笔记中的是“不要说话”。过去我在很多时候都痛苦于脑海中不停浮现的呢喃,它有时像令外一个不停伤害我的仇恨者,质问我对于每一件事的看发与做法,令我做不成任何事情。有时,是我自己在脑海中的强迫思维的语言,那是一种不能自制的无时无刻不停浮现的各类看法观念,甚至对于这些看法观念本身的看法观念,如此套娃,又或者是相互攻击。还有时,是一种着急的火急火燎的对一件工作给匆忙出思路,然后急切去做,往往到后头又回不停返工的对于思维的不当约束。 在现在的我看来,此件提到的关窍之处的发觉对于上面几个较为严重的问题的解决是极富有意义的。而即便没有比较严重的问题,只是简单的心理内耗,或者是想达成某种澄澈心境,认识到这一点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回到本文,对于那语言浮现之前的无言之物的感受,也就是对于感受的感受这一境地,我称为无言之境。也即第一段所提的用于可控心流尝试的技巧无言了。当我们意识到了前语言的那种感受的存在,并尝试感受那种感受,回到自己的,少有外界掺杂的本心,在充分的感受到无言的充盈的力量之后,拥有自己的体悟之后,再去关注某个自然浮现与脑海的语言,用于与他人交流或作为之后工作的方向是会更加舒服而不易内在攻讦或反复返工的了。同时,最重要的是,除去了语言的干扰后,不通过语言作为中间媒介,而是直接以体悟,以心与对象物,与工作交融,完全无有阻隔(即心物本一物),做到了这一步,也便是做到了网络上常讨论的心流了。这一点在我目前为止的经历中,是多次尝试成功,具有一定可行性的。 以上便是我对与可控心流的全部看法了。那末,本文便到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