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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短篇故事】《文文新闻》深受妖怪喜爱的人里居酒屋秘事

2023-08-22 23:21 作者:与其星尘  | 我要投稿

每月23日是射命丸文之日,恭喜恭喜(每个月都要恭喜一下的话那恭喜未免太廉价了)

自不待言,射命丸文是我最喜欢的东方角色之一,也是我认为最有魅力的东方角色之一。在有着高寿(擦汗)的设定下,她在无论是原作还是众多二创中都是富有鲜明的活力形象的存在,乃至给人一种青春感(这多少是作者我的滤镜导致的),这是在我眼里看来非常难得的一点,也是我对她最大的喜爱之处。

说到下文,有点要让人失望的是,这部作品虽然以射命丸文和她的《文文新闻》作为视角讲述,但讲述的故事其实并不是她。在这部作品里,我们的文文更像是像电影《公民凯恩》和《天鹅绒金矿》里作为一个故事的探求者,是为观众发掘故事的存在。但好歹带有了些射命丸文的要素,也不能说完全不与文文相关吧(汗)

Enjoy

 

长话短说,本记者射命丸文受友人之托,前往人里,为看望一位在妖怪之山中拥有良好名誉的人类。

待本记者乔装打扮,来到目的地时,时间已接近中午。天公不作美,雨声潇潇,雨点淅淅沥沥的滴在记者的头上,打湿了本人相当珍视的便服。或许这就已经预示了此行不会是令人愉悦的探访。

本记者的目的地是一处居酒屋。当然,人类的居酒屋对妖怪们来说如河边的石头般庸俗无趣,肉串上少的可怜肉丁,食之无味的酒。比起在那里吃饭,对某些恶趣味的家伙来说,露出獠牙来恐吓人类才算得上正经的娱乐。当然他们之后无一不会被博丽巫女或其他人收拾掉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栋居酒屋的主人之所以和妖怪打起了交道,据说还是一次巧合。年轻时的他在外打猎迷路之际,幸运的遇到了性格温和的天狗的救助,那位天狗慷慨的分出了自己的猎物让他满载而归,还大方的请他食用可口的佳肴。在他回去后,心怀感激的他攒了好一笔钱开了一家居酒屋,按照记忆中被招待的饭菜的口味,竟烹制出了连妖怪都赞口不绝的美食。很快,就有嘴馋的妖怪在深夜时分上门,久而久之,他的居酒屋在深夜就成了专门为妖怪而开的居酒屋,财富也水涨船高了……

他的居所就在居酒屋后,这么看来,居酒屋更像是他家的大门。穿过居酒屋,内里的房子是一栋造型雅致,富有美感的建筑,门厅上挂着妖怪为其赠送的牌匾,书法看起来相当具有力道,据说是用手指写出来的。

自不待言,本记者射命丸文也是这家居酒屋的常客,忙碌了一天,就算是对新闻永远怀抱激情的我也会在长日将尽之时难免疲劳。就和在幻想乡无论人妖都会做的那样,我也经常与同伴和同行一起来这家难得的招待妖怪的人类居酒屋来,尝点新鲜。已是数十年前就有的习惯了。

*

这家居酒屋的创始人,也就是上文中的主人公已经大限将至,从今年年初开始,他就因大病而卧床不起,年老体衰而无可救药。本人来访的缘由之一也有携带妖怪群体中包含敬意与感谢之人的问候。

一进门,本人就收到家中长子的迎接,在他的指引下,记者依次与主人家的次子,老主人与前妻之女,老主人妇人和其他来探访的亲戚点头致意。老主人在房子的最里屋休息,待记者进去时,他正靠在折叠好的被褥上,等待记者的到来。

对记者的到来,老主人显得极其热心,已经病入膏肓,却还是打气全身心力气与记者交谈。他表达了对记者前来探访的谢意,并简短简述了自己这几十年为妖怪开居酒屋的时光,自感是一段奇特的岁月。“如果能从头再来,还是会走上这条路。”他如此评价自己的一生。

在和记者谈起居酒屋岁月难忘的经历时,他意外的对诸多常见的客人印象深刻,不仅是记者,还有与记者同行的朋友以及其他记者耳熟能详的人物都在其中。于是聊天与采访都相当顺心顺利,不过谈话才刚进入佳境不久,老主人就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谈话被迫终止。为了完成剩下的采访,老主人恳求记者留下片刻,待身体恢复后再继续。

在老主人休息时,记者受长女的招待,饮用了上好的茶叶。长子与家里其他人对本人是妖怪之事有所忌惮,谈话和一举一动间无不小心翼翼,只有老主人妇人和长女逞强般与记者缓慢而僵硬的对话。

尴尬间,老主人房间隔壁传来婴孩哭泣声,长女见状,行礼告辞后快步走向那屋。

记者询问缘故,才知长女与长子都各自成家,长子在外经营布匹,一家都住在外,长女生性老实,没有长子那般的志向,却吃苦耐劳,对父母敬爱有加,愿意为居酒屋帮忙效力,如今,居酒屋仍在正常营业,几乎全是长女的出力出面。记者听后对此深感敬佩。

只不过,令人惋惜的是,长女的丈夫在几个月前在务工时因意外而去世,使一家人深受打击。幸亏家中资产雄厚,才不至于为收入而忧愁。但毕竟成了寡妇,丧夫的打击还没过去,不久后孩子竟也生了病,直到现在。即便如此,居酒屋的工作也未被长女搁置,她一边照顾孩子,一边想方设法使居酒屋营业下去。因为人里的普通人皆对妖怪敬而远之,所以难以找他人帮工。

“还好家里困难的时候,长子回家了,他停了自家生意,愿意回家帮忙照顾孩子和当家的。”

老妇人也有长期的肺病,说话气短,也随着年龄而愈发严重。她自感自己对现状无能为力,放心不下的只有长女和孩子以后的生活。

就这样,记者与老妇人坐在矮矮的茶几旁聊着这一家最近发生的事与家里长短。可是,坐在矮茶几前,记者总感觉有股莫名的违和感。总感觉很不对劲,这种不对劲还没有被老妇人和这一家人所察觉,只有记者有所察觉。

刚结束与老妇人的谈话,长女便一脸憔悴的从屋里走出。听罢老妇人对长女的描述,才感觉她一脸疲劳的模样。她看了记者一眼,随后便凑近老妇人说了什么。老妇人闭上眼睛,皱纹紧皱。

“要不,去请永远亭的医生吧。”老妇人如是说,“以我们家的面子,去见寺子屋的老师,把事由都告诉她,请她帮忙带话吧。”

长女听罢再次行礼后离开。

*

记者在来时已是第二天,老主人的脸色相比昨天更为难看。聊了一会儿才知,原来他对自己孙女的病情相当顾虑。

真是有爱心的人,可是做为天狗的我,不,做为妖怪恐怕很难对这感觉感同身受,围绕在我身边的好友犬走椛与同行姬海棠果都是不知多少年的好友,恐怕自大的认为这羁绊永不会断开。所以面对人类那易断而脆弱的关系,实在难以灌注同情心进去。当然,记者本人也是有很多人类朋友的,这里不再多言。

午后,老妇人去午睡,长子回家看望妻子,长女去商量进货事宜。记者整理记下的文稿,打算整理完后便离开,这时,就像昨天一样,长女的孩子又开始哭泣起来。

原本这与记者无关,况且我的责任也不在于此,但听着孩童的哭声工作实在难以专心,于是记者代替长女进入屋内,只见婴孩躺在小床上,一个大大的长命锁挂在摇篮旁边。她的脸哭的通红,哭声一阵阵的,踉踉跄跄。记者观察后很快发现,定是喉咙堵塞才叫孩子呼吸不畅,哭都无法完全哭泣。

记者略施小计,平安的将喉咙异物取出。令记者大吃一惊的是,孩子喉咙里的异物竟然是几根绣花针。

真是怪事,绣花针怎的会落进婴孩的喉咙里,就算是误食也未免……

*

次日,永远亭的月兔铃仙就来了,她来时我刚好结束采访。在这里遇见记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此人曾对《文文新闻》有所误解,但问题不大,我们两人也不是剑拔弩张的关系。

稍后,我暂时回避,铃仙和那一家人去聊孩子与老主人病情的事。聊的比我预想的时间要长,出来后一家人都愁容满面的。

“孩子的事还好?”我主动问道。

长女看样子吃了一惊,一阵踌躇后,颤颤巍巍的说:“没有检查出明显的外病出来……”

“但你家孩子却在实实在在的难受吧?”

“是啊,吃不下东西,总是一个劲哭个不停”。这样下去,找不出病因,孩子也会哭坏的。”

随后有段时间,我就没有再在意这些事。

请不要指责记者我为人冷漠,缺乏同理心,记者在上述讲过,要想让妖怪去理解人心属实是件强人所难之事。最重要的是,记者的指责又不是去帮助别人看病,干涉他人家事。更何况,在记者把这些事告诉我那美其名曰上司的饭纲丸龙后,立刻被她赋予以【还人情】的名义,去帮助那家人。

还记得记者当场就提出疑问,作为妖怪的我们如此干涉人间自然地生老病死,是否符合幻想乡的规律?但她说,那个孩子的病症已经是永远亭都束手无策的存在了,你还觉得这符合人正常的生老病死吗?

于是,我又以代替妖怪们“传话”的名义再次来到了那家府邸。本就采访结束,实质上却在无偿加班的记者脸色显然不怎么好看,一下子就吓到了为我开门的长子。

从老主人那里知道,孙女的病情在记者离开后就迅速恶化,原本作为婴孩标志性胖嘟嘟的脸蛋都已经瘪了下去,预示生命垂危。无可奈何的长女每天以泪洗面,工作逐渐力不从心。“苦命的孩子啊,为什么要让她受这种罪呢?”老主人说着也流下了眼泪。

“我走后,恐怕这家居酒屋要交给大儿子了。她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当了寡妇不说,又没了孩子。下半辈子还是不要让她操劳度日吧……可那居酒屋,大儿子就没碰过几次,能做好吗?”

交流结束后,记者坐在矮茶几旁,长女失魂落魄的发呆,嘴里念念有词。老妇人眯着眼看着她,微微发抖的皱纹让记者我难以认清她此刻的神情。

我假装写着东西,一面观察着这个家之前就让我感觉违和满满的所在。可能是见记者茶杯空了,老妇人连忙为我再满上茶水。这一般是长女或长子才做的。为表感谢,记者微微低头,可这低头不要紧,我这才发现,原来老妇人的手腕深处一直戴着一个手链,这个手链戴的如此之深,以至于要她为倒茶挽起袖子,才叫我窥见。

手链是用白花花的东西穿起来的,看起来像是玉石。但以玉石的标准来评价那手链,那未免有点难看。外表有些许肮脏,可那肮脏又不像长久饰戴而留下的。

记者留了个心眼,但没有深究。傍晚在我告辞离开后,当即飞到了守矢神社去找帮手。原以为那两个神仙会因为那家人不是守矢神社的信徒而拒绝,没想到意外的慷慨。

“我也去过那家居酒屋的,味道还挺别出新意的。”神奈子说。

我从她们那里获得了一种眼药水,据说滴上这滴眼药水,能使人在一段时间内看透厄运和邪祟的流动。记者当即就觉得自己受了骗,要是我是人类还好,可我是天狗唉。可罢了,为了尽快解决这营生,我不得不屈尊接受。

次日再来后,老妇人出门见朋友不在家,长女昨夜照顾了一晚上孩子,将将休息。老主人在喝着温和的茶,不住叹气。

“就这段日子了吧。”老主人把茶杯放下,看着窗外的天空说,“这几日有多麻烦大人了,小人感激不尽。只恐怕,再没有机会为各位大人添宴了。”

“嗯——本来我只是替喜欢你的妖怪们传话的,就别对我说的那么隆重了。”记者说,“那些受你照顾的神仙妖怪们都很感激你呢,可惜生老病死是使人世间运转下去的基本规律,我等不得插手啊。”

“哪敢哪敢,让小人知道自己曾做的事有所意义,我这一生也就圆满。”老主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只可惜我的孩子和孙儿,这居酒屋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经营下去。”

这时,老主人眨了眨眼,明显有点睁不开了。

“您就好好休息吧,那些妖怪们懂规矩不假,但逾越规矩的,我们可不能放过。”

可惜老主人并没有听清我说的这一句话,他头一歪,很快就睡过去了。人类到了老年就会睡的那么快吗?

确认四周无人后,记者滴上了从守矢神社拿的眼药水。

只剩下我一人正好不惧人眼光的办事情,眼药水火燎燎的疼,记者流了好多眼泪才适应过来。好歹睁开眼后,我环顾了一圈又一圈,什么异常的东西都没看见。到底管不管用啊,守矢神社不会在耍我吧?

想了一下,她们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就在记者这么想的时候,忽然,一股黑色的,像水一样的东西从我眼前飘过。记者定睛看去,只见那黑色的东西慢慢飘向长女孩子的房间里,真是奇怪,不,也不奇怪。

我当时只是进去看了一眼,又没有细看。拉门而入,此刻,婴孩正颤抖的睡着,旁边的被褥上,长女的睡脸满脸泪痕,充满了操劳的痕迹。我自感母爱伟大点头致意,然后找到了黑色的源头——挂在孩子床上的长命锁。我把那沉甸甸的长命锁取下,不出一点声音的离开。

那长命锁外表涂了一层金,看起来漂漂亮亮的,正中刻着富贵平安的词语。

记者乍一看并看不出什么异常,细看了好长时间后,才终于意识到这东西使了什么伎俩。

这个长命锁上的“富贵平安”竟然是用凝结成块的血组成的,因为凝固与朱砂混合,所以看不出来异常。怪不得总是觉得气氛怪怪的,原来是有人血的味道在。

我走到门外,一把把长命锁扯碎,从里面竟飘落出几张红纸来。

红纸上一个个写着祈福,求财的字,可我又仔细看去,才发现这几个字竟然是由无数个小小的“咒”字组成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还锁在长命锁里面,哎呀呀,真不知道这锁的到底是什么。

我把长命锁扯的粉碎,又把那几张红纸烧掉,这下元凶就被解决了吧。

*

往后记者就再也没去过那老主人家,听说过了没几天,那家的老妇人就当街口喷鲜血而死,死状凄惨,不忍直视。

在给她收拾遗容时,人们在她身上意外发现了一串用人的牙齿打磨的手链。真是好不吉利的东西。人里流传一种说法,说她可能和某个居酒屋常来的妖怪做了交易,换来了这串手串,想求长寿,结果却被以毒攻毒而死。但事情的真相,只有记者和看到这刊《文文新闻》的诸位读者才知道了。

随后不久,老主人圆满的过完了自己在人世间的日子,把居酒屋交给了重新振作起来的长女。引得了不少所谓的亲戚反对和质疑。真是荒唐,人本来就没几十年好活,倒头来什么金银财宝统统都要撒手,自己西去。长命锁尚能让其邪念有迹可循,而其他人呢?

最后,那家居酒屋在长女的经营下还算完善,虽然有些地方难免生疏,但过不了多少时日,想必还会和以前一样红红火火吧。

在此,《文文新闻》与其记者射命丸文在此,衷心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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