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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墙之危》——序言——第一章

2020-07-30 20:01 作者:泰拉围城翻译庭  | 我要投稿

译者:blyatman

校对:钻石

序言

                                                               

喜马拉奇雅   地点未知   日期不详

                                                               

      上百台引擎产生的烟雾腾空而起,使满是污物的天空更加昏暗。坦克及运输载具隆隆轰鸣声,回荡在山脉之间,有些载具甚至有整个街区大小,但即使是如此的噪音,与喜马拉奇雅凌冽的寒风相比也相形见拙。

      即使喊叫声经由扩音器放大,但它们还是淹没于机器的咆哮声中。电子的号角声卷入噪音的旋涡,经过调校的声音此起彼伏,发出“前进”或者“立定”的命令。

      突然,天地万物一阵颤动,尘土从步伐和靴子上如波浪般涌出。

      “时刻已到,”艾格沃大连长并未提高嗓门,但她的命令被部下由前向后传递着,“所有人立定。”

      在她身旁, 芝诺比.阿黛德基摆弄着战旗,视线在她的连长和由聚集起来的艾达巴巢都的士兵所造成的混乱场面之间来回移动。

      “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所立下的誓言,我们所历经的苦难,都是为了这一刻。“现在艾格沃喊叫起来,她的声音清晰而满是激情。她瞪大了残存的独眼,全脸几乎都是烧伤疤痕,黝黑的皮肤映衬着粉红色的肉芽:“现在,是我们向敌人发起突袭的时候了!为了把我们送到这里,我们的家人付出了艰苦的劳动和宝贵的生命。我们的勇气和决心使我们走到今天。我等今日或许将慷慨就义,但我等之事迹将永垂不朽!”

      “现在?” 芝诺比问道,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着,一只颤抖的手伸向旗帜的封皮。

      “是的,”大连长说道:“现在。”

The First Wall

第一章

钢铁之主

诀别之时

授予荣誉

                                                               

 “铁血号 ”  泰拉近地轨道   突袭前七十小时

                                                               

      全息显示屏上的一片片静电,使佩图拉博感到一种从肉体上的伤口所感觉不到的疼痛,让他心烦意乱。每一个模糊的投影图像即是测量员的失误,也是一条又一条不为佩图拉博所知的信息。

      他唯一的伙伴是“铁环”中的六台自动机兵,它们等距地分散在这个八角形房间的边缘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高举着盾牌和战锤,唯一运动的只有目镜,自动机兵的目镜随着它们创造者的脚步旋转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我可以推断出隐藏起来的防御工事,“ 佩图拉博对他的保镖大声说道。相较于原体部属们的各种怀疑和疑问,它们的缄默是很佩图拉博欢迎的改变。“我对多恩了如指掌,通过将其过往作品与眼前新作对比,未知工事我可轻易判明。”

      他紧盯着“眼前微光晕晕的全息投影——这块宝石占据了铁血号上计划室的大部分空间——仿佛仅凭他的意志力,就可以暴露出其深藏的秘密。

      “猜测并非真相,”他咆哮道:“纵然千般尽晓,亦有万般仍需揣测。“

      他的思想与军略乃是荷鲁斯打开他父亲宫殿大门的钥匙,但要打开大门,他还需要数据,就如同军队需要补给一样。

      当他走进全息投影时,厚重的盔甲发出“嘶嘶”的喘息声。他大步地去检查某个部分时,盔甲的阴影遮蔽了帝国圣所的整个空间。他蹲下身子,与一个站在极限之墙上的虚拟的守卫对视。

      多恩军团的黄色标识虽然散布于四方,但却于圣所东北部和西南部部署了重兵。圣血天使在东南方聚集了最多兵力,在那里,莫塔利安的死亡守卫们在赫利俄斯之门附近重拳出击,虽功亏一篑,但杀伤甚重。

      可汗的白色伤疤飘忽不定。为了支援圣吉列斯,他们向莫塔利安的军队发起了进攻,但随后在北部和西部的其他几次战役中都出现了他们的身影。基因原体的确切行踪是一个需要考虑的因素,但却不可能确定对方将于何时到来。

      他举起左手的手指做了个手势, 全息投影在他周围旋转,他向后退到墙边,这样他就能看到环绕着宫殿的沉风平原。

      战帅的军队被渲染得更加抽象;在投影中由一系列表示部队类型、兵力、对于当前士气的估计、战斗持续时间,以及一些代表其他因素的符文、数字和符号组成。

      此外还有更多军力被他自己创造出来的记号标记了出来。那都是亚空间的大军——恶魔、附魔军团战士、怀言者与千子的巫师——而他才刚刚开始研究它们的力量。

      还有他的原体兄弟们。他们身处在现实与想象之间,由神秘所塑的漩涡之中,一足尚伫立于尘世,而另一足已踏于神明之宇。安格隆虽决心证明自己,却无法控制怒火,仍然在尝试攻破赫利俄斯之门的防御工事。莫塔利安尚未亲自上阵,在荷鲁斯的命令下,他把军队转至西南方,进攻萨特奈恩之门【1】堡垒附近那20公里长的城墙。福格瑞姆,佩图拉博眼中最不值得信任的荷鲁斯副手,正与帝皇之子在与圣所西部和北部的守军交战,未能取得任何突破。

      马格努斯还没有任何踪迹迹象,但他军团的指挥官们乐于接受佩图拉博所分配的任务,前往这座巨城的西南部,以支援死亡守卫。

      他所有的兄弟仍然在城墙前踌躇不前,被整个战争中最后一个、也是最神秘莫测的变数——帝皇所阻挡。

      有太多问题了,以至于佩图拉博一时间几乎想不起来有那些问题,更不用说去解决它们了。比如几十年前的各种疑问,还有他见到自己创造者起,就一直在仔细斟酌的策略和决定。

      但想要抚慰内心不安,也同样简单。为什么他的父亲会以如此方式行事,为什么他会以如此方式对待自己的儿子,这些问题现在都不重要了。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理这件事了。他们都与亚空间力量相连。但如果佩图拉博能拆散这种关系,他就能打破阻碍他的兄弟们前进的灵能障碍。

      “泰坦,”他提醒自己:“战帅需要我们的泰坦来打破围城的僵局。他是对的——敌军泰坦军团的那些战争机器仍无法处理。”

      当佩图拉博后退时,全息投影的光芒荡漾在其盔甲的增厚装甲上,他再次环视宫殿,手指在图像上比划。

      “只有一个地方,”他说,并做出手势,把投影聚焦到宫殿的中央,永恒之墙和极限之墙在这里交汇。这里的防御既是整个建筑群中最薄弱的地方,也是最坚固的地方。如果它被攻陷,整个堡垒都市都将不堪一击;两边都有巨大的防御工事保护着,任何胆敢进入的敌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但你把钥匙留在锁里了,罗格,”佩图拉博说。全息投影转得更近了, 由于所需的细节级别数据不可用,因此投影使用了更多静态参数进行模拟。尽管如此,吸引他目光的这座宏伟建筑,仅凭一眼就能认出。它是那么高,周围的墙壁和宫殿虽然都有十多公里高,但看上去就像一个个模型。数据的缺失令钢铁勇士之主面色不悦。雄狮之门太空港。其大部墙壁如动脉壁上的增生物一般,在这切入城中,荷鲁斯就能长驱直入皇宫。”

      一旦失败,损失将极其惨重,但胜利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小到哪里去。雄狮之门太空港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堡垒,一个由护盾、火炮和成千上万的士兵所保护着的难以攻下的环形都市。

      “终究,或许还是要直接进攻城墙,”他说 。他调整视图,缩放并从北面观察皇宫的更多部分。

      任何头脑正常的指挥官都不会试图发起直接攻击。除了他,因为他是佩图拉博,奥林匹亚之锤,在他面前,没有不破之壁,即使是在帝皇的王座世界上,即使是罗格·多恩亲自设计的防御工事。他曾接受过多恩多样化的考验,但最大的挑战是刻印在喜马拉奇雅山脉上的坚石利炮和力场。其结局只有两种:要么多恩的意志占了上风,要么佩图拉博的才智战胜了它。这将是他的遗产,是无人可从他手上夺走的胜利。

      即使这将让他失去军团所有的战士,那也是值得的。

                                                               

艾达巴巢都  艾菲可  突袭前107天

                                                               

      军官们尖锐的哨声让芝诺比的心怦怦直跳,让她既兴奋又恐惧。在她周围,一群新兵涌向中转站那敞开的大门,她在人群中稳住了自己,并未没有跟随人潮前往大门。

      从艾达巴巢都的城塞中望去,照射进来的阳光一如既往地明亮,这是她17年的人生当中唯一熟悉的家。运输场从这个巨大土丘般的城市的侧面向外突出,俯瞰着离其四百米低矮的平原。在上面,数十个停机坪和穿梭道为源源不断的飞行器提供服务,而那些飞行器在无云的天空中来来往往,形成了两条向东的直线。

      今天与其他的任何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因为艾达巴巢都一直是座地处沙漠的工业城市,对轨道空投和产自遥远水力农场的产品的需求十分之大。作为回报,它的几十个大型工厂的产品被运往太空港以及更远的地方。

      在芝诺比十岁生日的四天之后,巢都收到了命令,停止生产殖民地拖拉机和谷物起重机的生产,而它们曾成百上千地涌下艾达巴巢都的生产线。

      坦克。帝皇需要坦克,而艾达巴巢将会提供坦克。

      随着指令的改变,谣言也纷至沓来。比如,大远征吸引了一个即将来到泰拉的古老敌人。亦或是发现了一个未知的异形物种。又或者,军团中有叛徒背叛了帝皇。每一个故事似乎都比前一个更令人难以置信。

      在之后,随着帝国之拳军团派来的第一批监工小队的到来,一切谣言都寂灭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条短讯:战帅荷鲁斯成了叛徒,泰拉岌岌可危。

      与此同时,犀牛装甲运兵车及其变体的标准制造模板也被提供给了工厂,至此,艾达巴巢都也成为了战争的一部分。

      整整七年了。

      对一些人来说,战争似乎是一件遥远的事情,但在艾达巴人看来,这是一个残酷而又突如其来的现实。几代人以来,工厂王朝一直为帝皇服务,而他们的封臣又在生产车间为他们工作。芝诺比出生在下层劳工家庭,但她却从教育中受益,学会了读写和数学;仅仅20年前,只有工厂王朝的上层成员才能掌握如此技能。

      她曾设想自己是一名穿梭机驾驶员。她不想离开泰拉或艾达巴,但确实想花时间在想除了艾达巴的工厂之外的事情。“一定要学好数学,芝诺比,”他们告诉她,而她的确很努力。努力到以至于有时候她的头会因数字和方程式而头疼,所以她的进度比学习小组中其他人快了两年。

      当制作坦克的命令下达时,原有的一切都停止了。需要的是装甲战车,而不是穿梭机飞行员。为了满足帝皇的要求,需要每一双能干的手。

      芝诺比望着从巢都底层升起的、仍处于休眠状态的大烟囱。艾达巴一直是一个烟雾缭绕的地方,平原在它的脚下染上了彩虹般的色彩,而空气中却升腾着蒸汽和废气。

      “很奇怪,对吗?“她听出是孟博的声音,但没有转向她的表兄。“太安静了。”

      “一片死寂。”

      “没那么夸张。说‘睡着了’比较合适。“孟博把手放在她肩上,即使现状如此,但她仍然没有离开她的家。

      14个小时的轮班时间,对孩子们来说太多了——但即使帝皇也没有那么苛刻。芝诺比一天8小时轮班就够了,直到她14岁时才增加到10小时。再过9个月就是她18岁生日了,她将承担起成人的全部责任。即将到来的荷鲁斯使她免于这种痛苦。

      艾达巴不再送出自己工厂的产品;现在它送出的是它的居民。他们中的数百万人在几天前就离开了。

      “他们为什么不训练我们,驾驶我们自己制造的坦克?” 芝诺比问,最后转向她的表兄,拿起她的工具包和光枪。“我们本可以在战斗中把他们赶走。”

      “何苦呢?”两人都转过头,发现艾格沃连长就站在附近,双臂交叉,指挥棒轻敲着她的肩膀。虽然他们穿着浅棕色工厂工作服——衣服最近刚装饰上了所属的团、连以及E连的徽章—— 艾达巴第63防御部队的第一连——叶努.艾格沃穿着整齐的深蓝色正装, 深色卷发被扎成了一个辫子,这样她的浓密秀发就能承受住那顶带着金色尖顶的帽子。

      “监……连长!“孟博敬了个礼,他潇洒地把脚跟并拢。一秒钟后,芝诺比也举起她的手,但眼睛却盯着脚下的钢筋混凝土。

      “看着我,士兵阿黛德基。”

      芝诺比遇到了连长阴沉的目光。

      “你刚刚问了一个问题。你想知道答案吗?“

      “是的……连长。”

      艾格沃用她朴素的指挥棒的一端轻敲芝诺比的光枪。

      “士兵,想要学会开坦克需要时间。罗格•多恩以它自己的智慧得出了结论,他认为我们把时间花在建造它们上,要比花在学习如何操作它们上更有意义。其他的人,包括来自遥远巢都的仆人和职员,无法像我们这样献身备战,所以他们最好把时间花在学习成为坦克驾驶员、飞行员和炮手上。”

      “我明白,连长。”

      “你已经接受了基本的步兵训练,配备有一把光枪和足够射击300次的能量包。要到达我们的防区还需要几天。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叫去与敌人交战。在那之前,你每天都要训练,磨练枪法、近距离战斗技能和战术知识。”

      “我期待着自己变得更好,连长,为了大业而战”

      “我知道你会如此,芝诺比,”连长那丰满的嘴唇上露出了罕见的微笑:“阿黛德基家族是第一批献身于我们事业的人们之一。你们在生产线上不知疲倦的工作让我们很感激,我希望你们在战场上也能如此。

      她望着他们俩,然后把目光投向那一大群人,他们正慢慢地穿过中转站的大门。大型直升运输机的四叶旋翼发出的隆隆声,比一万次谈话的嘈杂声还吵,好在直升机群和主着陆点之间有一公里,根本听不到噪音。旋翼飞行器升起,他们所处的停机坪在几秒后,瞬间被下降的直升机的浪潮填满。

      “这违背了信仰,不是吗?”艾格沃说。

      “在别的地方,像我们这样的巢都整天都在运输。在整个泰拉上,每一部分都根据罗格·多恩的才智和设计奉献给整个大业。

      “奉帝皇之意志,” 孟博补充说。

      “我们确实以祂的意愿来完成任务,” 艾格沃说:“多恩大人是祂的手,但操纵着这只手的可是祂的意志,祂控制了我们的一生。“

      “还有我们祖先的一生,连长,” 芝诺比说道:“长久以来,艾达巴的熔炉为了帝皇的荣耀和征服属于他的领土而燃烧。”

      “现在我们为保护属于我们的东西而战,”连长说。

      他们沉默地站着,芝诺比思索着她即将开始的旅程的意义。这场动员证实了荷鲁斯的到来。有传言说,战帅的军队已经到达了太阳系的外围防御,并被击退了。随后,随着关键时刻越来越近,从生产线上征募的人数也在增加。

      “你觉得我们还会再见到艾达巴吗?”孟博问了一直萦绕在芝诺比脑海里的那个问题。

      “不太可能。”艾格沃又一次抱起双臂,直截了当地回答:“即使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能挺过这一关,我们为之奋斗的目标也将永远改变我们的生活和泰拉。这是一个时代的结束,也是一个更光明的新时代的开始。”

      这个想法使芝诺比高兴了起来,她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一步,她重新燃起的渴望推动着她走向运输载具。

      “等一下,士兵阿黛德基,” 艾格沃说着,伸出了指挥棒。连长转过身来,向几米开外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奥克耶中尉拿着一根裹在帆布管里的长杆,从其他人中间挣脱出来:“这是给你的。”

      芝诺比睁大了眼睛,中尉把战旗给了她。

      “这是连队的战旗,” 艾格沃告诉她。孟博笑了,拍了拍芝诺比的肩膀。“祝贺你,表妹,你将成为我们的旗手!”

      芝诺比看了看战旗,又看了看她的连长。

      “拿着……”艾格沃说。

      士兵用肩扛起光枪,接过递过来的战旗,感受着她手中那根轻便的旗杆的光滑感,以及帆布下那块布的重量。她伸手想要触摸旗帜,但奥克耶用警告的目光止住了她的手腕。

      “时候未到,”他说着,把她的手抽了回去。

      “我把旗帜委托给你,芝诺比,因为我知道我能信任你,” 艾格沃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说:“这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责任。如果你战死了,别人会重新拾起战旗,但你的特权和责任是绝不失去战旗,绝不。”

      她的目光很紧张,有那么一瞬间,芝诺比害怕了:害怕她配不上这般荣耀,害怕她不能胜任这个任务。这个战旗就像其他被从巢都里拿出来的一样,是由森达凡部落在他们自己的工坊里制作的。

      帝国的统治者认为,为新建立的兵团提供旗帜的配色方案不妥当。征召入伍的奴仆和临时抽调的文书有何战争的荣耀可言?这句话的意思是显而易见的,尽管它所传达的信息,是号召泰拉上的所有公民准备做出最终的牺牲:有些人注定成为炮灰。

      她抚摸着被封好的织物,仿佛她能感觉到里面的针脚,从针脚中她能感受到手工制品在制作过程中所耗费的时间。那可是日以继夜的工作。在生产线累人的工作中,每天挤出一点时间用来制作。几天以来,人们挤在走私来的流明灯和明火周围,用疲倦的手指梳理着从轮班工作中捡来的线和材料——甚至是纱线都是帝皇征用的战争物资。

      也许艾格沃从她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疑惑,于是连长把芝诺比的胳膊抓得更紧了。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战斗的原因。我们的未来取决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你们的家庭、你们的部落、艾达巴的人民和全人类都将以我们为榜样。我相信你,士兵阿黛德基。相信自己。“

      “我会的,连长。”艾达巴把她的手移到旗杆上,把旗杆夹在拿着光枪的左臂曲处,这样她就可以把她的手举起来,向军官致敬:“谢谢你!我发誓,我不会辜负你,也不会辜负我们的人民。”

【1】:Saturnine Gate,或可理解为“土星(saturn)之门”,此处为与“赫利俄斯之门”对应,故音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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