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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最终之笑》——罗恩·施福莱特(Ron Shiflet)

2021-11-15 00:02 作者:温蒂斯-加斯特  | 我要投稿

前言:上次翻译拜亚戈纳(《拜亚戈纳之祸》,该篇克苏鲁神话吧官号已经放出,想读可以直接跳转,这里不再多说)的时候听有朋友评价是屑神,就想找点屑神出场的篇目来翻译,在我翻找遮卢佬的介绍的时候,看到了本篇的神祗“乔-塔尔”,第二个原因是本篇喜闻乐见的短,所以我把它翻译了出来。

总的来讲,本篇其实和克苏鲁神话的联系性并不太强(),虽然施福莱特报菜名似的提了一嘴克苏鲁和奈亚拉托提普……抛开作为单独的故事讲也是没问题的。文如其名,整个故事就是一个巨大的讽刺性笑话,虽然以传统的人类试图愚弄神祗最终落得悲惨命运而结尾,试图愚弄乔-塔尔的巫师苏维埃尔最终因自己留下性命的男孩茅格而被乔-塔尔吞噬……就像开篇第一句话:“永远不要低估弱者”所讲的那样。

故事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是乔-塔尔太屑了,连带着祂的祭司也是个屑人,根本就没有恐怖和那种命中注定的气氛()

以及……小 心 熊 孩 子 和 傻 孩 子 

PS:虽说想加些注释,但是全文没什么好注释的()

译者:南·政

——2021.11.8

乔-塔尔

永远不要低估弱者。

茅格停止扫地,从老巫师的工作台上五颜六色的小瓶子中挑了一只。玉川[注1]第二轮太阳的光线反射在玻璃容器上,给茅格带来了一系列奇异的色彩,把驼背的小男孩逗乐了,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了起来。不幸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引起了茅格的主人马苏维尔的注意。

[注1]:“Yutran”,为了后面翻译方便,这里统一音译为玉川。

“把那东西放下,你这个行走的粪堆!”一个年事已高、看上去像苦行僧的男人尖叫道。

"你想让乔-塔尔的愤怒降临到我们头上吗"听到旧日支配者的名字,茅格那张胖乎乎的脸顿时发白。他用颤抖的手把药瓶放回原处,用他最后悔和抚慰的方式,在喉头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又回到他那扫地的地方,满怀希望地认为他已经成功地避免了他那严厉的主人的又一次殴打。

马苏维尔怒视着这个弱智的男孩,继续阅读那些古老的卷轴,这些卷轴占用了一个伟大的巫师太多的时间。“Yortoi的诅咒之子。”他不耐烦地自言自语道。“没有人能想象作为‘欢笑者’坚定的祭司所经历的艰辛。”

当然,马苏维尔指的是乔-塔尔“地狱般的笑声之神”的称号。事实上,这位老巫师经常憎恨自己是玉川不太受尊敬的神的祭司,而不是侍奉伟大的旧日支配者们,如克苏鲁、奈亚拉托提普,以及其他不可名状的神祗。尽管如此,为一个以讽刺和破坏性笑话闻名的神服务,远比在玉川的三个垂死的太阳下耕种庄稼要好得多。马苏维尔明智地隐藏了自己的小心思,当他情绪低落时,他颤抖着想到如果乔-塔尔注意到祂的忘恩负义的奴才,他的命运会怎样。

马苏维尔继续他的神秘学艺术研究,当茅格笨拙地撞到那张拉那木桌子上时,他绝望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身边,要不是他有这种自怨自艾的情绪,他准会揍那个年轻的笨蛋。相反,他心不在焉地从那张已经发黄的羊皮纸上弹走了一只巴祖里臭虫。这个球体形状、八条腿的生物落在地板上爆炸了,释放出了一分钟的有毒气体,闻起来像腐烂的约格鸡蛋。马苏维尔伤心地摇了摇头,吩咐茅格去照料药草园。

这个不幸的法师捋了捋他那长长的、灰白的胡子,回想起他的不幸命运。他痛苦地回忆起,在一年一度的祭拜乔-塔尔的节日期间,茅格遭遇了一场灾难,因此受到了他的照顾。这件事发生在十多年前的安斯瓦维亚村。马苏维尔主持的仪式取得了巨大而光荣的成功,一直持续到仪式的高潮。这时,乔-塔尔决定向参加仪式的人像下冰雹一样下一阵食人沙虫来取乐。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三分之二的朝圣者都被巨大的沙虫咬伤或吃掉了,马苏维尔的名誉也永远被玷污了。他偷了一辆马车,险险的从复仇心切的幸存者那里逃了出来。这位受到羞辱的牧师隐居到一个小村庄,过着安静的生活,在那里学习和反思,距离他的耻辱现场有数英里远。当他发现自己在骚乱中带走了一个熟睡的孩子时,他感到非常懊恼。起初,他决定用这个孩子作为祭品,希望能安抚乔-塔尔,不管他犯了什么罪。然而,在一种不同寻常的怜悯情绪中,也许是由于对嗜虐成性的神的愤怒,他在最后一刻决定饶了孩子的命。“乔-塔尔——忘恩负义的神祗是一个更合适的名字,”他愠怒着,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的想法。

马苏维尔狡猾地决定把这意想不到的情况变成他的优势。他总是需要一个仆人,如果这孩子表现出一点点希望,他就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接受巫术的训练。这位上了年纪的巫师经常幻想有一个学徒的想法,而在玉川,几乎没有人愿意成为变态的乔-塔尔的声名狼藉的邪教的一员。在节日的悲剧之后,现在几乎不可能让新成员皈依。

月亮尚未过多少个周期,老巫师就痛苦地发现,茅格除了最卑微的工作以外,根本不适合做任何事情。这位健壮的金发青年在写作、阅读和公式方面是一窍不通的。他只会说几句话,大部分话都是含混不清、难以理解的胡言乱语。

老巫师最初的失望很快变成了愤怒的蔑视,他开始对这个可怜的孩子进行身体虐待。茅格过度劳累,营养不良,如果不是巫师公会及时介入,他可能真的死了。

马苏维尔仍然为他同行的威胁指责感到痛心。事实上,如果他的地位不是如此脆弱的话,他是不会容忍这种不受欢迎的干涉的。他没有盟友可以谈论,他认为自己很幸运,没有受到其他教派的报复,这些教派在臭名昭著的安斯瓦维亚溃败中失去了不少追随者。然而,马苏维尔对这个男孩的态度确实有所缓和,他的愤怒仅限于口头上的辱骂和偶尔的反手击打。

茅格似乎对环境的变化毫不在意。这座古老的石塔周围的生活似乎朝着马苏维尔可能想到的任何模糊的目标蹒跚前进。

在一个雾蒙蒙的早晨,马苏维尔在返回黑曜石塔的途中,思索着这些事件和许多其他的事,他刚刚结束了一次远行,去寻找一种只生长在附近沼泽里的相当罕见的植物。由于未能成功地弄到他想要的花束,他的心情很糟。一番搜寻下来一无所获,这让他十分恼怒,还被虫子咬了几口,又疼又难受。

当这位心怀不满的巫师回来时,他最先看到的是塔内的门。马苏维尔那布满皱纹的脸变红了,就像玉川的第二个太阳一样,他立即发誓要把茅格的内脏掏出来,不顾那些同行的明确警告。这个干瘪的法师怒气冲冲地穿过门口的石头拱门,立刻朝着通向他房间的蜿蜒的缟玛瑙楼梯走去。他把一只脚踩在第一级石阶上,突然听到楼上房间里传来一种奇怪而悦耳的声音,他停了下来。当老巫师意识到他的密室被破坏时,震惊很快变成了白热化的极度愤怒。这时他才明白,一定是某个胆大妄为、注定要倒霉的傻瓜杀了不幸的茅格,才得以进去,然后亵渎神明的翻遍他的禁书。

“好吧,这个该死的傻瓜会用他的灵魂来偿还的。”马苏维尔嘟囔着,想知道他那可怜的、愚蠢的仆人的尸体躺在哪里。

被激怒的乔-塔尔祭司小心翼翼地爬上石阶,在心里准备了一个肢解咒。到了楼梯的顶端,他向左拐,在一扇紧闭的木门前停了下来,门内存放着他最神圣的财富和书籍。他使出浑身解数猛地打开那扇厚厚的门,准备与侵犯他领地的人对垒。

马苏维尔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几乎无法理解。房间的中央站着茅格,手里拿着马苏维尔的那本被虫蛀了的古老的《呼唤乔-塔尔》,这是一本极其危险的书,只有博学的巫师在极不情愿地阅读和研究它。然而,最令人吃惊的一幕是茅格熟练而流利地大声朗读用来召唤邪恶而难以捉摸的神的可憎字眼。

马苏维尔难以置信地蹒跚着。茅格显然是一位饱读古代玉川语文本的学者,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在几乎所有其他方面都是低能儿,但在这一特定的知识领域却非常熟练。

巫师听出茅格在念叨着什么,下巴耷拉下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流露出无尽的恐惧。这是“牺牲召唤”,一个仪式,一旦开始便不能结束,直到疯狂的乔-塔尔收到祂被召唤的祭品。“住手,你这个笨蛋!”被吓坏了的法师发出了失智般的恐慌尖叫。

“快停止咒语,否则我们就死定了!”

茅格似乎陷入了一种梦游般的恍惚状态,对主人绝望的哀求置若罔闻。他继续念诵着,房间里开始慢慢暗下来。似乎弥漫着一股臭氧的气味,这迫使马苏维尔清醒过来。他绝望地向仆人跳去,但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击退,这种力量显然包围着这个年轻人。他急切地想突破障碍,但没有成功。巫师的房间里充斥着刺耳的声音,许多工作台上的小瓶和乐器都在摇晃。被折磨的灵魂发出的可怕的呜咽的哭喊声和一声震得高塔颤抖的隆隆声,使巫师的血液冻结,使他想阻止召唤的一切意志都崩溃了。

突然间,只剩下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除了从一个巨大的怪物身上发出的不寻常的地狱般的笑声,这个怪物是在紫色的浓雾中出现的,散发着腐肉和坟墓的气味,乔-塔尔已经降临。

马苏维尔徒劳地试图掩饰他的颤抖,当他凝视着那巍然耸立在他之上的强大实体的陌生面孔时,他摆出一副肃然起敬的镇静姿态。乔-塔尔的身高几乎是普通人身高的两倍。祂有着灰绿色的皮肤,从斑驳的鳞片间渗出一种脓疱似的东西,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腐败气味。祂的腿像树干一样粗,祂的足趾像匕首一样锋利,不止一个不幸的人曾被它开膛破肚。从祂那硕大的脑袋上伸出一个几乎有一英尺长的牛角冠,在祂那庞大的背部肌肉组织后面,折叠着一双黑色的皮革翅膀。在那张几乎占满整张脸的,垂滴着涎液的不自然巨口中,满是许多长而匕首状的牙齿。

乔-塔尔朝马苏维尔斜睨了一眼,大笑起来。

“我是应召而来,蛆虫。我的祭品在哪里?”

马苏维尔瞥了一眼茅格,他仍然显得魂不守舍。

“在您面前,大人……”巫师吓得结结巴巴地说。

乔-塔尔赤红的眼珠在恍然未闻的茅格身上停留了片刻,又回到了马苏维尔身上。

“不要对你的主人撒谎,你这个愚蠢的可怜虫。是这个男孩召唤了我。因此,我只能猜测,你实际上就是那个祭品。”

“但是大人,”马苏维尔恳求道,“这孩子是个白痴,不懂这种仪式。”

乔-塔尔发出可怕的笑声,几乎把马苏维维尔颤抖的头脑弄得精神错乱。"你真是个傻瓜,马苏维尔,你阻止了我拿这孩子当祭品。"

马苏维尔脸色发白,哭诉着否认。“不,大人,我从没想过……”但他恳求的声音被更多的邪恶的笑声淹没了。

这时,茅格似乎清醒了过来,对巫师房间里的可怕景象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尽管他很想逃跑。

“一边去吧,小男孩。你在这里的时间结束了。”

茅格像喝醉般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只剩下乔-塔尔和马苏维尔。马苏维尔跪倒在地,开始向他一直侍奉的神祈求怜悯。神用一只巨大的爪子抓住了这个年老的巫师,把他举到空中,直到他离肮脏的、滴水的牙齿只有几英寸远。“你这个傻瓜。”

“你让那个白痴孩子活了下来,你就注定了你的命运。我猜你是想好好嘲笑一下乔-塔尔吧。蛆虫,你试图屏蔽思想的可悲尝试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这真是一个颇具讽刺意味的转变,不是吗?看来我,乔-塔尔,要笑到最后了!”

马苏维尔试图用力挤出一声尖叫,但他的尝试被打断了,因为乔-塔尔丑陋的巨嘴张开,容纳了巫师扭动的身体。马苏维尔被两片开合的巨嘴吞噬了,巨大的皮革翅膀载着一个小而可怕的神去往了未知的地方,古塔的房间里只充斥着了可怕的、地狱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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