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安荣光永存54（填坑，渣翻）
第六部分
死亡和毁灭永不满足。
他们欲壑难填。
我必使毁灭临到不信者的头上。
——《光辉圣徒之歌》
第一章
三架扑翼机从北面飞来。
暴风雨肆虐。敏卡感受着机舱在呼啸的大风中颠簸。
尚德政委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他站在前面，一只手放在机舱上上，他盯着眼前的卡迪安们，警惕的盯着任何人内心的恐惧与胆怯。驾驶室门是开着的。通过狭窄的舱门，敏卡可以看到飞行员的背部，以及屏幕的一小部分，屏幕上一片雪花。飞行员回头看了看，在身后喊了些什么。尚德政委把消息转达给他们所有人。“我们正在下降。”
明卡和维克多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彼此之间无依无靠。
“我们要着陆了。”敏卡宣布。拉普捷夫突然睁开眼睛。他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你还好吧?“她问。
他点了点头，但他看起来好像要崩溃了。
“快到了”她可以看到逐渐变大的山峦。这里的景色平坦而洁白，只有一簇簇冰冻的冬草点缀其间。
他们离雪山很近，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的到。尚德政委从驾驶舱走出来。飞行员喊道:倒数三秒!”
他们停顿了一下才开始数。
“三”敏卡听到一声轰鸣，扑翼机坠毁了。伴随着一阵惊恐和痛苦的叫喊。客舱横向打转。当坠机结束后，敏卡发现自己倒在地上，衣领和袖子沾满雪水。她周围满是痛苦的呻吟。
扑翼机侧翻了。机身布满残骸。德雷诺从舱壁上破碎的洞口爬出。德雷诺也把敏卡拉了出去，寒冷刺痛了她的脸。洞口全是雪。德雷诺鼻子里流着血。红色的血迹在白雪衣下显得十分鲜艳。
“能动的人都出来!一个声音喊道。那是尚德政委。他在雪地里吃力地走着，他站在齐腰深的积雪里猛地打开舱门。他抓住贝鲁斯，把他推了出去。“起来!快出去!”
敏卡挣扎着把德雷诺拉上来。“我很好，”她挣扎着试图站起身来。
尚德政委正在把幸存者拉出来。
“你受伤了吗?”他问。
“我很好，”但这不是真的。坠机刚刚过去，敏卡觉得自己像被警棍打了一顿。但她还可以战斗。“只是些皮外伤。”
“我会把所有人都救出来。集合你的小队，服从命令!”
敏卡爬上舱口，尚德政委把所有还能战斗的卡迪安人都拖了出来。她四处看了看，但没有看到另一架扑翼机。她向前面爬去。她想和飞行员说话，但当她走到扑翼机的机头时，透过破碎的玻璃看到驾驶员瘫倒在控制台上，脖子弯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
机翼断裂，起落架从机身上脱落。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是普拉桑。他拿着通讯装置。抖了抖身子。“王座啊，”他说。“出了什么事?”
“我们坠机了，”她告诉他。
“其他人呢?””
她转过身来，没看见任何人。“我不知道。”
普拉桑眨了眨眼睛，他把手放在额头上。“见鬼。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会解决的。看看你能不能联系到其他扑翼机。”
当扑翼机临近时，忏悔者皮特站在星语塔的台阶上。他满脸血迹，就像一个新郎在等待他的新娘，一伙兄弟会的来了。
一前一后是两辆履带卡车，上面载满了狂热信徒。中间是一辆黑色豪华轿车，上面挂着兄弟会的旗帜。
当那辆襄着金边的轿车停了下来，车门开了，人群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人影走了出来。那是一个瘦削的神职人员，鹰钩鼻和一双锐利的蓝色眼睛。他严肃而威严。当他走近山顶时，忏悔者皮特跪倒在地。禁卫们敬畏地看着新来的人把他们的忏悔者扶起来，轻声地对他说了几句他们谁也听不见的话。
忏悔者皮特的举止顺从。他们几乎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忏悔者才站起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忏悔者皮特抓住那名神职人员的手，举起来。
“四千年来，帝国在异教徒和叛徒的统治下承苦受难!今天我们赶走了那群蛇蝎。我们已经摆脱了他们的压迫。欢喜吧,兄弟们。圣凡迪尔的国度即将重现!这才是真正的绞刑架星区枢机主教，是他让信仰之光永存。伟大者。那个被预言的人。斧头的持有者。他必将砍伐无法结果的树。兄弟们，有请最神圣的红衣主教维特。”
禁卫们纷纷跪倒在地。
卡卡尔也加入了进来，所有人都在发自内心的赞美。他感到红衣主教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他们又冷又饿。
这就像一个捕食者在鸟群中寻找弱者——这让卡卡尔感到内疚和脆弱。
枢机主教维特接受了众人的奉承。
他怀着既骄傲又轻蔑的心情看待兄弟会。兄弟会是一件酝酿多年的武器;他们通过演讲、谈话和在追随者的牢房里与沙利亚这样的人进行秘密对话，把几个世纪以来的异议争扩大成愤怒与骚乱，沙利亚无知地以为他们是在让绞架星群回归他们祖先的信仰。他们就在这里，像一群目盲之人一样团结在一起，每个人都由前面的人指引方向。
他在门口停下来和忏悔者皮特说话。他压低了声音。“星语唱诗班如何保持纯洁?”
“我们封闭了这里。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
维特举起手表示祝福，他大声呼喊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帝皇保佑你，我的孩子。我们走吧。”
卡迪安们装备不足，暴露在寒冷的雪域山地，花了15分钟才找到另外两架扑翼机。
其中一架坠毁，斯巴克上校是少数幸存者之一。他摔断了胳膊，不得不单手工作，帮助挖掘其他幸存者和武器。包括罗森和瓦德鲁纳中士在内的七人死亡，另有八人伤势严重，无法战斗。
哈桑军医把上校的手臂复位。当哈桑用绷带把夹板固定时，斯巴克咬紧牙关。泰森中士建议他留下来时，他恼怒地挥挥手拒绝了。
“手持鸟仆仪显示，我们要去的地点在西北方向一英里处。”
“长官，我们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敏卡告诉斯巴克。
尚德从她手里接过耳机。他和斯帕克一起商量。他们简短地交谈了几句。
“好的，”斯巴克喊道。“我们出发!”
忏悔者皮特把维特主教带进了星语塔。禁卫们们跟在后面，既紧张，又兴奋，又担心。他们慢慢地走上台阶，经过倒下的死者。当他们终于来到唱诗室时，这里黑暗又安静，当红衣主教维特跨进门口时，似乎有一百个声音同时开始用紧迫而关切的语气说话。这句话从他们头顶上方的星语室的拱形黑暗中传来。
枢机主教维特站起来，抬起眼睛看着悬挂的笼子、一排的伺服颅骨，抄写员、摇曳的横幅和腐烂的文字。
他双手合十表示祝福。“你没有损坏什么东西吧?”
忏悔者皮特的眼睛又开始流血了，鲜血像眼泪一样顺着他的脸颊流到胡子上。
“不,大人。”
一名星语塔主管躺在皮特杀死他的地方。血泊在他身下散开，开始变干。“但是你杀了他。”忏悔者皮特低下头去看。“是的,大人。他拒绝接受我们的启迪。”
“是他拒绝我们?还是你只是在享受杀戮?”
“他反抗了，大人。杀戮不能给我带来快乐。为真理服务才能让我感到幸福。”
另一名星语塔主管慢吞吞地走上前。皮特警告他。“要卑微尊重，这是绞架星区真正的红衣主教，这个星球上最神圣的人。”
主管鞠了一躬。“我主,欢迎。请原谅我们的无知。我们不过是星语唱诗班的管事。我们侍奉帝皇，我们服从他的旨意。”
“服从。很好，”红衣主教维特品味着服从这个词汇。他向前走去。用手指摸着房间底部的铜管。最后是维护星语装置机仆的对接端口。机仆穿着绿色的星语者长袍，胸前的皮肤上烙印着帝国天鹰标志。他们既没有眼睛也没有舌头，只有缝合的嘴巴里填满了脊状的管子，眼眶上缠满白布。
当维特靠近他们时，他们开始颤抖起来。管子有节奏地抽动着，三人的身体前后摇晃，低沉的呻吟声在他们的喉咙深处回荡。
“对不起，大人，”主管说。“我们的世界和非物质世界之间的界限在这里模糊不清。这里有些人的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维特主教抬起头来。从上面的阴影里传来一声尖叫或喊叫，然后是许多人的说话声。
“他们感觉到了”维特说。他的眼睛睁大了。
他们头顶上的尖叫声越来越大。那是一种粗野和语无伦次的语言。笼子开始摇晃，发出嘎嘎声。阴影中的低语变成歇斯底里的怒吼与嚎叫。就连仆人也前后摇晃着。一声低沉的哀鸣从他们堵塞的喉咙里发出。
一声爆响之后，接着鲜血滴落下来，滴落在大理石上的水坑里。尖叫声还在持续。现在有更多的声音。
机仆们们像疯人院里精神错乱的囚犯一样，前后摇摆。忏悔者皮特殴打了其中一个。呻吟没有停止。他又打了他们一次。
“停下。”红衣主教说。他带有命令的口吻，忏悔者皮特立刻做出了反应。机仆们摇晃得更快了，低沉哀嚎还在继续。卡卡尔尽量不去听，但那些切除了脑白质的人的动作让人感到奇怪和恶心。
上面传来的声音语无伦次。但音调和音量都提高了。
“发生了什么事?”忏悔者皮特问主管。
“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开始形成，”主管低声说。他抬起头来。“您必须离开。这里不安全!”
“我主，我很抱歉!”监狱长结结巴巴地说。“请，请这边走。”
鲜血从悬挂着的笼子里如雨点般倾泻而下。血溅了下来，溅到了他们的腿上。红衣主教维特没有受到影响。“忏悔者皮特。把你的武器给我。”
忏悔者皮特把手枪递给红衣主教，把手放在前面。维特主教扬起头，一团滚烫的鲜血溅到了他的脖子上。
维特把头往后仰，让血流进张开的嘴里。
主管惊恐的向后退。“主啊……”
维特举起枪，朝最近的机仆开了一枪。
主管惊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求你了，大人。不要这样做，它们是盖勒立场系统的一部分!他们让我们……”
维特把枪转过来，对准主管的脸开了一枪。那人仰面倒地，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