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文-碧浪上的暗夜交响乐（五十七）
（五十七）
当萨拉托加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时，张昊辰感到脑袋一阵眩晕。
“萨拉托加，你没事吧？”张昊辰抢过弗兰克手中的通讯机听筒。
“指挥官！”另一边的萨拉托加声音有些哽咽，“我..我没事！”
“没事就好.....”张昊辰深深的长出一口气，“你现在在哪里？”
“这个...和你说你也听不懂....”萨拉托加的语气稍显犹豫，“下午我就会回港区...咳咳。”
忽然传来的咳嗽声让张昊辰心中一阵警觉。这是他和自己港区舰娘达成共识的危险报告信号。一旦有人被强迫做一些事情但无法表达出来时，这就是表达危险的信号。这声音指挥所里的所有人也都听到了。
“好的，我明白了。嗯。”张昊辰把“嗯”的声音拖长，表示自己理解了萨拉托加的意思，“你一个人回来吗？”
“说起这个....”
听筒另一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下午我们就见面了，张指挥官。”
“你是谁？”
“我是谁你之后自然会知道。你现在只需要知道是我救了萨拉托加就好。”对方的声音比较沉闷。
“不管你是谁，我有一个请求。”张昊辰稍稍停顿，说出了之前大家一起讨论出的行动。
“在外海见面？”对方似乎笑了一声，“好啊，对我有防备也正常。反正我说过了，我不会伤害你们。”
没等张昊辰答复，通讯便中断了。
“通讯发出地点消失在大洋面上了。”想要找到通讯来源的弗兰克摘掉耳机。
“对方是在海面上发出的通讯？中途关掉了通讯吗？”
“有这个可能。”弗兰克点了点头。
“通讯信号来源都不明，到底是何方神圣...”张昊辰握紧了拳头。
“对方表明了自己的目的，现在只能做好准备了。”北风说，“下午让埃尔德里奇和指挥官还有拉菲一起去吧。指挥所这边我可以帮忙。”
“那就麻烦你了，大家先去吃午饭吧。”
简单制定好计划，张昊辰交代了作战的注意事项。万事俱备，只待下午的出击了。
“希望一切都正常吧....”张昊辰心里默默祈祷。萨拉托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分割线———
拉菲在前方开路，后面跟着的是张昊辰的指挥舰。两艘小船在海面上划出白色的浪花。
“埃尔德里奇，记得和我们保持距离。你那里通讯正常吗？”
“一切正常。”
因为要防范塞壬的行为，张昊辰让埃尔德里奇跟在两人身后比较远的距离。由于是跟随行动，因此不容易被发现的驱逐舰是最好的选择。
望着风平浪静的海面，张昊辰不禁多了些紧张。往日看起来极其熟悉的外海，今天似乎变得危机四伏。毕竟这几乎是没有武装的去见一个从未见过的敌人。张昊辰在指挥舰中加装了一些高平两用机枪，拉菲也携带了比正常出击多许多的弹药——两人都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真的落入敌人的圈套，就要先行利用机动性优势拖住敌人，等待救援。弗兰克和弗莱克已经将自己机库中的一部分战斗机加挂了炸弹和鱼雷，同时克利夫兰等人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一旦埃尔德里奇发出求救信号，W港的小舰队便会立即出击。
现在的他们仍然是一无所知。张昊辰想了很久塞壬的目的，但他一直没有想通。事实上，救下萨拉托加这个行为已经足以令人十分疑惑。平心而论，如果换做是自己，自己一定不会去救自己的敌人。如果塞壬以此为幌子想要直接俘虏自己，那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我们到了。”
耳麦中拉菲的声音打断了张昊辰的思绪。望着茫茫的海面，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海面礁石环岛印证了拉菲所说的话——这里距离港区已经20km开外，已经到达了港区近外海海域。
“我这里显示时间已经到了，我们甚至来的有些迟了。”张昊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对方人在哪里？”
“指挥官，看前面！”
两人前方的一片海域忽然涌现出大量浪花，水纹开始呈不规则涌动。
“这是....”
这是潜水艇的出海动作！
“潜水艇，是敌人的吗？”拉菲提高警惕，举起了手中的127mm舰炮枪，同时另一只手放在了腰间挂着的的深水炸弹投放器开关上。
“别急着开炮啊，小拉菲。”
陌生的声音从水域下传来，不知是什么掀起的浪花直接向拉菲扑来。拉菲下意识用胳膊护住面部，冰冷的海水立马灌入了她的衣服中，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当拉菲将胳膊放下来时，眼前出现的赫然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塞壬。
“塞壬.....”拉菲皱着眉头。
“要是在这里把我击沉了，你们可是会失去一位强有力的支援哦。”深潜者嘴角露着不明意义的笑容。
“你是谁？”张昊辰停下指挥舰，打开扬声器。
“我是深潜者。如你们所见，我是一艘潜水艇。”深潜者左手按动了舰装上的什么按钮。
“你要做什么？”拉菲下意识后撤一步。
“别紧张，我都说过了我不会伤害你们。”
一个庞大的东西跃出海面，巨大的浪花径直拍向拉菲和指挥舰。张昊辰立马操纵摇杆，避开了水浪。当两人再回过神来时，立马被眼前出现的东西所吸引。
“这是.....”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由玻璃制成的透明密闭四方体，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萨拉托加被关在里面。而突然从水下被拉到水面上的萨拉托加在适应了光线后，也看到了眼前的人。
“指挥官！拉菲！”萨拉托加大喊着拍打玻璃，但张昊辰和拉菲似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萨拉托加！”张昊辰看着被关起来的萨拉托加，内心有一股怒火，“塞壬！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是我救了她。”深潜者不耐烦的重复着自己说过的话。
“把她放了！你要什么条件？”张昊辰近乎吼了出来。
“希望你们可以相信我，那么我就放了她。事实上我也没准备一直禁锢她。”深潜者似乎完全不在乎萨拉托加。她再次按动舰装上的按钮，那立方体与深潜者舰装链接的牵引线立马断开。与此同时，那立方体径直漂到了指挥舰旁边。
“上面有个按钮，按一下就可以打开密闭器了。”
看着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萨拉托加，张昊辰反而愈发怀疑起这个塞壬。这个按钮到底能不能按？而且....这里面是真的萨拉托加吗？自己的确想让萨拉托加回来，但如果塞壬利用自己这样的心理专门制造陷阱，自己这么做岂不是正中圈套？
“我都把萨拉托加送到你旁边了，你还犹豫什么呢。”深潜者自然知道张昊辰在顾虑什么。她叹了口气，随即远程操控立方体，将立方体的门打开，“自己都抓不住机会吗？”
“指挥官！”
萨拉托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自己已经是已死之人，可现在竟然重新回到了海面，再次见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萨拉托加！”张昊辰把萨拉托加扶上船后，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在身体互相接触的时候，张昊辰终于放下心来——是的，这是真的萨拉托加！看着萨拉托加满身的伤口处理，张昊辰感到十分难过，“你怎么受这么多伤....”
“如果我没有受伤，我早就回港区，和大家在一起了啊。”萨拉托加露出苦笑，“我能活下来，多亏了那个塞壬。”
“那个塞壬......”张昊辰看向深潜者，两人四目相对。
“她的确帮助了我，是她救了我的命。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一个塞壬，可这些...都是事实。”萨拉托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拉菲看着眼前的人，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右手的食指仍然扣在舰炮枪的板机旁，同时她也解开了腰间深水炸弹的投放保险开关。
“我们如此大方的这样做，目的只是让你们相信我，我是你们的友军。”
“友军？”
“塞壬当然不可能全部都是坏人。我们做到这份上，是因为我和你们的目的一致。那群发动侵略战争的塞壬是你们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我想要和你们联手一起打败那些有着坏目的的塞壬。”深潜者慢慢上前，“至少我不会伤害你们。我掌握着有关他们的情报，就看你们愿不愿意相信我了。”
“你如何让我们相信你？”张昊辰谨慎的问道。
“举个例子——接下来我们会遭到敌人的进攻。”
说着，深潜者一皱眉头，把舰装往后一拉，与此同时，一串紫色的炮弹从天空中径直砸到了海面上。
“我们的敌人来了。”
距离众人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塞壬的身影。随着与那个塞壬的距离越来越近，拉菲定睛一看——熟悉的身影，是净化者。
“果然是你啊，净化者。”深潜者看着来者，摆出了迎战的姿势。
“早该料到你来到这个世界了的。”净化者似乎知道深潜者是谁，“没有早点解决你可真是我的失职。怎么，现在要帮人类了？”
“早就和你们说过，你们这样做是错误的。”深潜者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鱼雷发射管。
“所以呢？如果人类赢了，塞壬还要被排挤，你又有什么方法？”
“我有什么方法且不说，你们真的认为你们能赢？”深潜者默默的按下了舰装上的鱼雷发射按钮。
“呵，开什么玩笑。”净化者笑了，“这个时代的科技，我们还是有办法应付的。再说了，如果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即使让人类生存下来也无所谓。”
“真会说大话啊，人类创造了我们，现在却反过来想灭绝人类，你们到底懂不懂奇异点的生存法则啊。”
“奇异点已经消失了，现在是基点的异变和转型，和时代脱节的人不配做塞壬呢。”
净化者和深潜者口中说着拉菲和张昊辰听不懂的话。但聪明的拉菲已经意识到一场战斗无法避免。面对着比自己大数倍的战列舰，哪怕是拉菲都有些底气不足。更何况为了应付长时间的作战，拉菲携带了大量的弹药，这使得她的行动变得没有曾经那么灵活。
“现在你已经没有谈判的筹码了。今天的现在，我就要把你在这里扔到海底喂鱼。”净化者没有多说什么，她调整好了自己的主炮射角，“我们这么久的恩怨，该做一个了断了！”
张昊辰注意到，深潜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或者说，她的表情透露了一丝的慌乱。
“我一个潜艇，你想要和潜艇战斗？”深潜者继续问道。
“声呐和深水炸弹我都装备了哦。“净化者笑的很大声，“防空也强化了，水面雷达也延长了探测距离，更何况——我可不是一个人哦！”
仅仅是一瞬间，数艘量产型塞壬巡洋舰从海面下猛然出现，让众人心头一紧。
“真有你的啊...”深潜者默默的骂了一句，随即转过身来，“你们快跑，这里交给我！”
“哼，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跑！”净化者一轮主炮开火，打向了深潜者的位置。深潜者迅速作出反应，规避了射来的炮弹。
“全体集火深潜者！”
仅仅是一句话的命令，那些量产舰立马将火力集中在了深潜者身上。深潜者躲闪不及，只得潜入了水下。她向张昊辰的指挥舰发送通讯。
“且战且退，我们打不过他们！你们敢来见我说明肯定做好了准备，现在立马请求增援！”
“好。”张昊辰也顾不上深潜者是敌是友了，至少现在可以证明净化者是双方共同的敌人。他向天空中打出一枚信号弹。远处的埃尔德里奇注意到讯息，立马向港区请求了增援。
“埃尔德里奇，你不要过来，和我们保持距离！”张昊辰对着通讯机喊着，同时操纵指挥舰左右闪避炮弹。
“为什么？”
“他们人太多了，打不过，现在要撤退，同时等待增援。”
净化者当然看到了天空中的信号弹。她反应过来这是请求增援的信号，“呼叫增援？那就在增援到来前把你们就地解决。”
瞄准拉菲的撤退路线，净化者一轮炮击。拉菲迅速反应，提早机动躲开了炮弹，却被量产舰的火炮所击中。看着周围形成包围圈的塞壬，拉菲皱起了眉头。此时的张昊辰也不怎么好过。没有装备炮火的指挥舰在这个情况下完全就是靶子一般的存在。尽管船体很小，但也经不住弹幕雨的打击。已经开启了两轮火力爆发的拉菲似乎已经有些疲劳了，张昊辰清楚的看到了拉菲额头上的汗水。
“拉菲，不要勉强了，我们撤退就可以了，不需要把它们全部击沉！”张昊辰的指挥舰已经被炸的不忍直视。若不是强大的纤维材料，恐怕指挥舰早就散架了。
“这些弹药....”果然还是背着的弹药有些多，这导致了自己动作的缓慢，从而接到了许多原本毫无威胁的炮火。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撑不了多久。想到这里，拉菲释放了一管烟雾，同时打开了弹药仓——她准备丢一些弹药去海里，这样就可以让自己的动作变得轻盈一些。
“烟雾？”净化者嘴角露出一抹瘆人的笑容，“你大意了呢，拉菲。”
净化者不紧不慢的打开了雷达，拉菲的身影在烟雾中暴露无遗。数十艘量产舰向拉菲开火。烟雾中的拉菲哪里看得到烟雾外边敌人的状况。这样精准的火力打击，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被雷达所发现。但弹药仓已经打开，此时必须继续释放弹药。她一边躲闪着四面八方飞来的炮弹，一边火急火燎的向海中释放多余的弹药。
“去死吧！”
在净化者的内部系统计算下，拉菲的走位已经被她所掌控。她瞄准了拉菲接下来会到达的地方进行了主炮齐射。当拉菲反应过来时，炮弹已经飞到了她的眼前。
“糟了....”拉菲慌忙向右躲闪，但已经来不及了。弹速极快的高爆弹径直砸向了完全敞开的拉菲的弹药库。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掀起了海面的波浪，同时打散了聚留在原地的白色烟雾。张昊辰循声望去，留在海面上的只剩下了一个漂浮着的鱼雷发射管，拉菲已经消失在了海面上。
“拉...拉菲！“张昊辰明白的很，刚才那是弹药库爆炸的声音。虽然行动之前他就考虑过，携带太多的弹药是不是会导致殉爆几率增高。但拉菲愿意这样做，他便也选择了这样的做法。毕竟弹药库是极其难命中的，尤其是对于一个体型极小的驱逐舰来说，想要打中真的很难。但张昊辰没有想到，是拉菲一时的失误之举让自己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打击——正常情况下，拉菲的弹药库是基本不会被打中的。尤其是在舰装重做后，弹药库的装甲板进行了改造，哪怕是炮弹打到，也有极大的概率跳弹。
然而，当时心急的拉菲距离净化者距离过近便释放了烟幕，并且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手动打开了弹药库。这直接让装备了雷达的净化者一轮炮弹便让拉菲失去了战斗能力。
“不可能！”张昊辰狠狠的砸向控制台。自己的舰娘到底被自己害惨了多少次啊！
“拉菲没事！”
快要被遗忘的深潜者从海面下钻了出来，她的舰装旁边挂着一个类似于气泡的小圆球，里面是晕过去的拉菲。
“赶快后撤！再不后撤就来不及了！”
“哦...哦！”反应过来的张昊辰将引擎提至高压状态，以最高航速进行航行。然而随着深潜者的完全下潜，塞壬自然只能把所有火力都集中在张昊辰的指挥舰上。虽然张昊辰尽力的躲避了许多炮弹，但因此带来的速度损失让他被塞壬的量产舰完全围了起来。指挥舰的自卫火力十分有限，完全无法进行正面作战。炮弹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张昊辰的衣服。看着自己身旁黑压压的一片敌人，张昊辰也没有办法了。
“到底该怎么办...”虽然不想放弃希望，但张昊辰仍然没有好的办法。这个情况下，最好的结局是被俘，坏情况便是直接被塞壬杀掉。与此同时，另一边，原本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张昊辰几人的埃尔德里奇再也坐不住了。尽管自己的指挥官告诉自己不要在塞壬面前露面，但看着指挥官身陷危险，自己不可能见死不救。她没有再犹豫，径直冲了出去。浮上水面的深潜者想要阻止她时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留有后手。”深潜者料到了张昊辰肯定不会真的完全没有后方支援便来和自己见面。现在张昊辰陷入了危险之中，自己也必须去帮忙了。她稍稍犹豫，在一块礁石后将小圆球固定好，便再次下潜。
就在深潜者下潜的时间，埃尔德里奇已经来到了主战场。一路打到张昊辰旁边，埃尔德里奇保护了指挥舰。
“埃尔德里奇？你怎么出来了？”张昊辰吃了一惊，“不是让你留在原地吗？”
“不能放着指挥官，不管。”进入战斗模式的埃尔德里奇火力全开，这些量产型舰船哪里会是她的对手。随着炫目的弹幕和鱼雷尽数发射，原本围在一起的舰船瞬间被炸沉。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海面上便只剩下了一些分散航行的塞壬量产舰。海面下的深潜者监测到海面上的战况，也有些惊讶——埃尔德里奇的战斗力竟然这么高。她忽然觉得，如果人类的舰娘都是这么厉害，那塞壬很可能会输掉这场战争。
“快走。”看着周围的量产舰大部分被击沉，张昊辰立马操纵指挥舰向后退去。就在埃尔德里奇转过方向准备一同撤退时，身后响起的声音让所有人脊背一凉。
“你们都当我不存在吗？”
净化者的主炮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当埃尔德里奇反应过来时，炮弹距离她已经几十米不到了。
“糟了....”埃尔德里奇双手挡在身前，，“彩虹.....”
“计划”两字还没说出口，炮弹便直接砸在了埃尔德里奇的身上，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埃尔德里奇旁边的指挥舰被爆炸冲击波震出了几百米远。
“埃尔德里奇！”
烟雾散去，海面上的埃尔德里奇半跪着。张昊辰清晰的看到了她那座已经彻底被摧毁的鱼雷发射管。他没有多想，径直驶向埃尔德里奇所在的位置。
“咳咳....”身负重伤的埃尔德里奇挣扎着站了起来，看到了飞速驶来的指挥舰。她想要开炮阻止张昊辰。但此时的她甚至已经无法举起那舰炮枪。
“指挥官..快跑...别...管...”
“担心别人前先担心你自己吧！”
净化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埃尔德里奇身旁。看着勉强站起来的埃尔德里奇，净化者按下了抓钩的按钮。从舰装中伸出的一只机械触手钳住了埃尔德里奇的脖子。
“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独自出来面对这么多敌人的？真以为我会让你乱来？”净化者的主炮已经贴到了埃尔德里奇的身上，“乱来的代价是交出你的命！”
净化者没有多说什么，她迅速而干脆的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发射主炮。与炮声同时出现的，是埃尔德里奇整个人被直接击飞的景象。战列舰的主炮在零距离全部命中驱逐舰，这样的伤害，谁可以承受得住？
埃尔德里奇的身体连带舰装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弧线，随后径直落在了海面露出的一块礁石上——这是净化者计算好的，目的是给予埃尔德里奇第二次伤害。纵然是再厉害的驱逐舰，也无法抵抗这样的打击。随着海浪渐渐平静，埃尔德里奇最后倒在了海面上，再也没有爬起来。或许是舰装的浮力装置仍在运作，埃尔德里奇并没有沉入海中。
“弱小的人就是这么的可怜呢。”净化者抿着嘴唇。
“混蛋！”张昊辰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狠狠的扳动操纵板，“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看着速度表上显示的速度值越来越大，萨拉托加立马意识到张昊辰想要干什么——他想和净化者撞在一起！”
“不可以！”萨拉托加拉住了张昊辰的胳膊，“指挥官不要冲动！”
“放开我！今天我要和她同归于尽！”
“你撞不上净化者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还没撞上去，她就把指挥舰击沉了！”
“那埃尔德里奇呢？埃尔德里奇怎么办！我要为我的舰娘报仇啊！”
“所谓的报仇就是你和塞壬同归于尽吗？”萨拉托加迅速按下制动键，好在小船的惯性并不大，及时停了下来。
“你说的对，我应该....”没等张昊辰说完，船内扬声器忽然传来左舷鱼雷警报。
“怎么会有鱼雷？”张昊辰赶忙将小船向右拉。与此同时，6颗并排飞速穿水而行的鱼雷径直射向前方不远处的净化者。净化者正在调转炮口，只觉得船身一震，舰体便出现了进水故障。
“怎么会有鱼雷？”净化者也没有想到。
“你失算了。”
一道身影闪在指挥舰和净化者中间。从鱼雷的数量和速度判断，张昊辰已经知道了这些鱼雷的发射者是谁。
北风已经将长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她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净化者，“你真敢一个人来啊。”
“这话我倒是想要反问你。”净化者修理好了舰装的进水——几颗鱼雷对她的舰装来说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我一个人当然打不过你，所以我叫了帮手。”
当蒙大拿和哥伦比亚的身影慢慢出现时，甚至是张昊辰都吃了一惊，“为什么是她们两个？我安排的明明是....”
“我临时做了调整。”北风没有多说什么，“指挥官快后撤。”
既然是北风自己作出的调整，那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张昊辰原本想要细问，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立马驾驶指挥舰向后驶去。与此同时，北风滑到了埃尔德里奇的身边。
“埃尔德里奇！”看着满身伤口，双眼紧闭的埃尔德里奇，北风颤抖的去试探埃尔德里奇的呼吸。当气息微弱的流动感从指尖处传来时，北风松了口气。她转过身去，双手握紧刀柄，瞪着净化者，“敢对我的同伴下这样重的手，我饶不了你！”
“反正我原本的目的也不是杀掉你们，我们今后还会有许多交集呢。”净化者似乎仍是一脸的满不在乎。正当北风想要冲上去时，身后的水下忽然传出一阵爆炸声。
“什么？”
北风立马回头，有什么东西从水下浮了上来，映入北风眼帘的是一只胳膊被炸伤的深潜者。
“真有你的啊，净化者。”深潜者有些痛苦的捂着胳膊上的伤口。
“竟然没有炸死你？本来我以为任务都要完成了，看来计算出现了一点失误啊。”净化者不紧不慢的调整炮口，“现在你动不了，该怎么躲掉我的攻击呢？”
“为什么我会被你炸到？”
“这都不知道，你可真是塞壬的耻辱。”净化者笑了，“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看着身前身后的两个塞壬，联想到之前埃尔德里奇告诉了自己深潜者的身份，北风立马做出了抉择——她迅速在深潜者面前释放了烟幕。
“你在干什么啊！这样我就看不到那个愚蠢的塞壬了！”刚准备开火的净化者顿时失去了目标。她气急败坏的将炮口对准了北风。毕竟她的雷达此时没有远到可以照到深潜者的距离。
“太天真了。”北风嘴角微微上扬。她看向天空，“你要完蛋了。”
“嗯？”
三颗炸弹从天而降，径直的砸在了净化者身上。净化者只觉得舰装出现一阵剧烈的颤抖，随后传来了系统不稳定的警报声。
“怎么可能...？”
净化者头顶掠过3架绿色的双引擎活塞螺旋桨飞机。她刚刚调整好高射机枪的射角，身后便再次传来了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没等她转过头去，天空中的飞机便丢下了一串火箭弹，她的舰身瞬间燃起了火。
“这是什么？”空中飞翔的飞机净化者从未见过。
“哼，这是你们一直看不起的重樱的实力！”北风冷笑着，“在大凤舰体的基础上，对信浓的舰体进行优化，这是你们从来都没见过的航空母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