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有约,布洛妮娅想和舰长慢慢走(孕后,人妻,温馨,日常,天伦)——崩坏三同人文
说来布洛妮娅做好当妈妈的准备也是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顾虑自己有没有成为一个好妈妈的资质?照顾孩子是不是会很麻烦,以后连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
布洛妮娅把自己的顾虑告诉可可利亚,此时的可可利亚也早已失去了往昔的凌厉霸道,金黄的发丝白了一片,慈眉善目地给布洛妮娅往面包片上抹着黄油。时间终究是会带走曾经熟知的一些东西,赋予生命蝴蝶蜕皮后的坚韧。
可可利亚听完布洛妮娅的疑虑,停下了抹黄油的手,笑了笑:“我们的布洛妮娅长大了,都要当妈妈了。”
“不是,我还没怀上呢,只是有这个想法。”布洛妮娅越说脸越红,恢复感情神经的她已经做不到幼时表情的冷木,这总是让她在某些场合发窘,比如现在。
“知道吗?我还在上莫斯科国防大学的时候,总是在想我毕业后是直接去部队还是继续学习留校成为一名大学英语讲师,我白天想,晚上也在想,我的舍友都觉得我整天都在发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时间,我纠结到毕业那天我的校长笑着把毕业证递到我的手上的时候,我突然想还是留校当老师轻松。”
“可你后来为什么去了军队?”
“布洛妮娅,因为我太纠结了,浪费了很多时间,这些时间我完全可以坐在图书馆学习,参加一些竞赛给自己的简历添上耀眼的一笔,可是我让它们从我指间溜走了,最后我一事无成变成了现在的我。”
可可利亚用手包住布洛妮娅的手,像摸一块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将自己手上名为时间的纹路与布洛妮娅弹润的肌肤纹理贴合,让过去与现在相连,连成未曾中断的时间,无声地诉说着关于生命的故事。
“你所浪费的今天,是我这个将死之人曾经丢弃又苦苦追寻的明天。你所耽误的现在,是你将来永远得不到的曾经。”
“可我迷茫。”
“孩子,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带着蒙尘的答案而来的吗,就像曾经的我明明上的军校却蹦出了当英语老师的念头。”
后来,在可可利亚的葬礼上,布洛妮娅看着扒拉自己裤子的小团子,想到曾经发生在两人之间这段时间很短却满含哲理的对话,她感慨人的烦恼其实是带着答案一起出生的。
布洛妮娅从可可利亚那里回到家后,终于停了一直在吃的短效避孕药。 《阿拉哈托2》的开发工作也基本完成,只等上市版号下批。她再无顾虑,与舰长感情甚笃,她期待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在此之前,布洛妮娅咀嚼可可利亚那番话仔细考虑过,生子、成为一个母亲这件事情是不是人生中不可缺的。她既害怕怀孕生产给身体带来一些不可逆的伤害,也担心拥有一个孩子后,她与舰长的感情状态会发生改变。可这些担忧最终都敌不过她想拥有一个她与舰长的基因结合体的愿望。
布洛妮娅的一日三餐开始变得准时准点,饭量也比以前大了点儿,不再是小鸡啄食了。
某日,希儿看到布洛妮娅吃药,感到奇怪问了一句:“布洛妮娅姐姐在吃什么药?”
布洛妮娅也没瞒着她,道:“叶酸片。”
希儿“哦”了一声,拿着薯片将将送到嘴边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叶酸片是什么,手一抖,薯片无声地掉在她的西裤上,粘上了红色的辣椒粉。
隔了两天,可可利亚打电话过来,刚接通就笑呵呵的,问了些日常,七拐八拐地终于进入正题:“不要挑食,不要有心理压力。”
布洛妮娅答应着,她真的很感激母亲在她迷茫时给她的推力。
布洛妮娅备孕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只舰长一个人不明白。他看着布洛妮娅吃饭吃得多了,肉多了点儿,只有些暗暗高兴,越发勤奋地变着花样做菜。
三个月后,已进入盛夏。布洛妮娅等了两天也没见“大姨妈”造访,心里有了些准备。她想过无数次真到了这天的时候她会是什么心情,可现在她异常平静,好像这只是早晚的事,那个小东西随便挑了一天来告诉她。布洛妮娅没有买验孕棒,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医院。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可可利就带着希儿,罗莎莉亚和莉莉娅赶到了。
可可利亚扶着布洛妮娅不让她起身,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一个人来医院?舰长也不像话,生官越做越大,反而不顾家了。”
布洛妮娅只笑着道:“我还没告诉他呢。”
可可利亚手指轻点她的额头,道:“你呀,也是个有主意的。要不是希儿这丫头给我们告密,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布洛妮娅看了看希儿,希儿可爱地吐了吐舌头,想糊弄过去。
布洛妮嘴角上扬,回应她眨了眨眼睛。她挽住可可利亚的胳膊,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您。”
罗莎莉亚和莉莉娅难掩欣喜,拉着布洛妮娅悄声道:“布洛妮娅结果多久出来?八九不离十了吧?”
布洛妮娅这才显出几分羞怯:“还要半小时。我也不懂呢,只是‘大姨妈’没来。” 彩超还看不出孕囊,血液里的HCG值证实了受精卵的存在。
俩小鬼开心得不行,一边击掌,一边连声地说:“好好好,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拜这两个所赐,舰长每天大补,每次都把她折腾的连起身喝水都困难。
晚上舰长路过时装店,心血来潮给布洛妮娅买了一件连衣裙,回到家兴冲冲地要布洛妮娅试一试,布洛妮娅躲闪着,他还是摸上来了。摸着摸着,他觉得不对,把布洛妮娅拉起来仔细观察,鼻息间的热气都喷在她的胸前。 他捏了捏布洛妮娅的腰,问:“怎么只有胸上长肉了,别的地方不长呢?”
布洛妮娅皱着眉推开他,她本就觉得胸前酸胀,被他这样一弄,皮肉扯着,更是难受。舰长最近很忙,今天难得有时间与她温存,但此刻,她只想睡觉。
舰长贴上来,说:“我用精油给你按摩。”
布洛妮娅随他摆弄,在他轻柔的按捏中昏昏欲睡。人虽然困倦,身体的反应却依旧灵敏。当他想继续下去时,布洛妮娅从浅梦中惊醒,下意识地躲开,不让他碰。
舰长被她的动静惊到,半跪在床上不再动作,似乎很是不解今天她是这个反应。
布洛妮娅挪了挪身体,抱住他,说:“我没有吃药了。”
几乎是刹那间,舰长就明白过来她在讲什么。他身体僵硬,把她拉开,不放过她的神色变化。 “我说过,我没有期待,我们不要孩子也可以。”
布洛妮娅认真地小声道:“我现在想要。我想要一个有着我和你的基因的孩子,我想知道他会是什么样子,我想看着他好好长大。” 舰长许久没说话,跪坐在那儿,想象着缩小版的布洛妮娅是什么样的。
“现在是……有了吗?”舰长的声音有些颤抖,虚飘无力。
布洛妮娅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又喜悦又羞涩。原来有个小生命,也会让她感受到另一种意义上的满足。
“现在彩超还看不出来,下周去做彩超就能看到了。”
舰长不敢抱她,怕紧了她难受,松了抱不住。他整个人处于亢奋状态,脑子里很乱,什么想法都有。布洛妮娅实在困得不行,拉着他的手躺下来,说:“我最近好困。”
舰长小心地伸出胳膊,轻轻地搭在她的腰间。
第二天,布洛妮娅一睁眼就看见舰长顶着熊猫眼枕着手看着她,见她醒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又一口,然后说道:“起名字好难啊,还是你来吧。”
孕期第五十天的时候,布洛妮娅去做了彩超,已经能看到胎芽及原始心管搏动了,小小的一点儿,指头大,就是一个神奇的小生命了。 医生说,现在胎儿已经接近人形,器官初步形成。布洛妮娅倒没什么感觉,只看着单子上的各项数据。舰长却盯着那指头大的东西,红了眼眶,他甚至轻轻吸了下鼻子。
布洛妮娅转头看他,他立马偏过头去。
布洛妮娅的母性好像一夜之间就有了,检查的医生、护士已经出去了,她坐在床上,把舰长拉过来,环住他的腰,道:“我越来越期待宝宝的到来了。”
舰长轻抚布洛妮娅还没显怀的小腹,指头微微颤着。舰长的心被温暖塞得满满当当,他的坚毅被化解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现在的舰长可以和任何人、任何事情和解,雄心壮志似乎都没了,他只想守着一方小天地,守着布洛妮娅与孩子。
布洛妮娅除了孕早期容易困倦,睡觉多,几乎没什么别的反应。三个月后,她连乳房胀痛也缓解了很多。可可利亚常常带着罗莎莉亚和莉莉娅来医院看她,罗莎莉亚和莉莉娅跟左右护法似的。布洛妮娅连喝口水都有人喂。 舰长没有一点儿表现的机会。多数时候,他就坐在那儿,远远地看着布洛妮娅被她的家人围着,他总是看着布洛妮娅红润的脸出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时候,他打电话或是开视频会议,会被罗莎莉亚训斥:“回你的办公室去,天天在家里会吵着布洛妮娅养胎。”
舰长当然不理这个小鬼头,他虽然没有在布洛妮娅身边嘘寒问暖的机会,但总要看着她才能安心。
布洛妮娅偶尔也会吃味,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怀孕了,所有人都围着我转,你直接不去上班了,以前你怎么不这样?还是宝宝金贵,圣芙蕾雅的院长都在家里看着了。”
媳妇的嘴撅的都能挂酱油瓶了,舰长苦笑着又强调了一遍:“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第一位的。”
布洛妮娅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医生给她做检查时,说:“宝宝眼睛很大呢,和妈妈一样。”
护士在旁边搭着话:“肯定和妈妈一样漂亮。”
布洛妮娅不吱声,笑着看舰长。他的欣喜溢于言表,要不是有人在,估计他都会跳起来。 从那天开始,家里就源源不断地有女孩的东西送进来。 罗莎莉亚和莉莉娅整天笑得合不拢嘴,待在宝宝房里指挥人把这个放那儿,把那个放这儿。 布洛妮娅和舰长什么都没买,宝宝从出生到五岁的东西已经被大家买齐全了。
阿丽娜赶在三月份出生,她出生那天正好是神州的植树节,天气晴好。本来布洛妮娅的预产期是在四月,谁也没想到小家早半个月就出来了。也许是母女连心,阿丽娜赶在可可利亚病情恶化前出生,让她能在临走之前见到自己的外孙女,可惜是最后一次。可可利亚走之前把布洛妮娅叫到跟前,带着氧气罩一脸狡黠地说:“我外孙女一看就是美女胚子,长大后一定比你还漂亮。”
舰长心疼布洛妮娅,一直陪在她身边,两人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舰长也不知道,布洛妮娅是在看院子里的树还是远处的天色,但他也生出一种奇妙的平静感。许久,在太阳落下之前,布洛妮娅牵起舰长的手,道:“你要陪我到老。”
这晚,布洛妮娅做了一个梦。梦里舰长拿火棍搅动着火盆里的木炭,炉子上煮着的大耳壶正“咕噜咕噜”地发出声,好闻的奶香香飘满屋,今晚的外面又是风雪打坐传来呼啸的风声。布洛妮娅就着屋内橘皇皇的火光眯起眼看着男人清瘦却带有力量感的曲线,不算强壮的身躯被火光投射在墙上的影子描绘的要多高大就多高大,给人满满的安心感。
“奶温好了,快给小家伙喝吧。”
舰长说着提着大耳壶把里面白色的牛奶倒在碗里给她们端去。小家伙闻到奶香机灵地睁大她那炯炯有神的卡姿兰大眼睛,张开小嘴像新生的雏鸟嗷嗷待哺。
“看来是真饿了。”
舰长和布洛妮娅妮娅相视一笑,正欲把牛奶喂给小家伙但画面一转,又变为现实。卧室的门被打开。
阿丽娜的脸型、眉眼跟她长得很像,鼻子与下巴却像极了舰长。她蹦蹦跳跳的,笑着跑回来,非要挤进两人中间。
舰长拽紧了布洛妮娅的手,道:“爸爸的手是牵妈妈的。” 布洛妮娅低头去看两人交握的手,吓了一跳,他们的手何时变得皮松肉垮了? 这夜,布洛妮娅睁开眼睛,整理了好一会儿思绪才逐渐清醒。 墙角的夜灯亮着,她撑起身,看见舰长正抱着小小的女儿,满眼柔情地看过来,道:“怎么醒了?你睡,我来哄她。”
布洛妮娅有一刹那的怅然若失,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阿丽娅娜就从襁褓中蹦出变成大闺女了,梦中的情景不可能实现了。这好像不过仅仅是一刹那而已。
她再度闭上眼睛,感叹时间的无情,但又无奈地释然。生命不就像一朵花,生长,结苞,开花,撒种,凋落,回归尘土。而她的种子则会代替她承受风和雨,开始一个新的轮回,延续生命的纹理。
她紧握住枕边人的手,余生还有约,时间再快,她也要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