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囚臣（五）短篇 腹黑新帝湛X站队错误羡 强取豪夺

        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魏婴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阿羡”这个名字，自他下山以后，只被人唤过一次。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那天晚上，送我回来的人……是你？”那一次，朝廷擢升了他的官职，几个与他年岁相仿的同僚就拉着他去酒楼庆祝。席间众人轮番向他敬酒，他一高兴多喝了几杯。哪知那酒后劲大，不多时他便有些醉了。恍惚听得人说要去风月场所，他自然是不想去的，摇摇晃晃准备告辞。其他人见状就来拉他，让他很不舒服。昏昏沉沉间，似乎有人将他抱起，带出了那个是非之地。那个人身上的檀香味道很好闻。魏婴酒喝多了有些不舒服，哼哼唧唧往人怀里蹭。就听见那人清冷而又克制的声音：“阿羡，别乱动。”他嘟囔着睡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在自己房中。他问了看门的人，说是昨晚一位同僚叫了车马送他回来的。他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昨夜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见魏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蓝湛笑了笑，与他分开了些距离：“什么人递过来的酒都敢喝，哪天被人害了都不知道。真是笨的要命。”

        魏婴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蓝湛。的确，他看自己的眼神里，似乎从未有过杀意。像是知道魏婴心中所想，蓝湛道：“孤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却也从不杀无辜之人。”“可……”“怎么？还想着要殉主？”蓝湛道，“为了邺王，值得吗？”提到这个人，蓝湛声音冷了几分：“如果邺王真的贤德，又怎么会在灾情爆发的时候，还只一心争夺户部的空职？如果他真的贤德，又怎么会反对重修灾区水坝，反而一力维护江东巡抚？如果他真的贤德，又怎么会豢养私兵，意图弑父夺位？魏婴，满口仁义道德之人未必良善，手段狠厉之人心中也会有天下苍生。”事实如此，魏婴无话可说。蓝湛继续道：“为这种人白白送了性命，值得吗？阿羡，虽不怕死，却也该惜命。况且……孤也不会准你死。”

        魏婴沉默不语，蓝湛只静静地看着他。良久，魏婴才道：“殿下应该不会白白放过我。”“自然。”蓝湛答得坦荡，“孤留你一命，从今以后，你就是孤的。”

        魏婴一笑：“我孑然一身，殿下就不怕我跑了？”蓝湛也是一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性命得以保全，魏婴却并没有多少劫后余生的喜悦。二人对坐许久，蓝湛突然开口道：“魏婴，敢不敢跟孤赌一赌？”魏婴闻言，微微扬眉。蓝湛道：“你所求的，不过是海晏河清，百姓安宁。但在如今的朝廷，要想革除积弊，激浊扬清，非铁血手腕不能为。邺王许诺的不过一纸空谈，你想要的，只有孤能给你。”他语气中俱是笃定，“在孤身边好好待着，孤会亲手，打造一个清明盛世给你。那才是能让你实现毕生理想的地方。”魏婴笑了笑：“命都攥在殿下手里了，臣没有什么可以跟殿下赌的。”蓝湛直视着他的眼睛：“有。孤想要你的心。”

     “阿羡，你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