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之战：歌舞伎町的男人们】026、崭露头角的一之濑（诞生秘话：ION反向看是NO.1)

in times培训塾设立商讨会议当天。

我带着一之濑枫办理了入社登记，上了三楼。

入内，相马一希和樱庭纯已经到了，他俩坐在面对面的位置，脸上挂着平静而虚假的微笑。

相马穿的是长款西装，一条金色项链露在领带上，海藻式的头发今天则烫平了刘海部分，只留了尾部外卷。樱庭纯穿的是休闲款西装，没打领带，保持着自己的风格。

相乐光辉依旧没穿西装，坐在零斗身边翻看桌子上会议资料，见我和一之濑枫坐下，他笑着打了声招呼；水上流也还没来，神风凌独自坐在一边看手机，日向代表等其他店铺的经营者们都一一选择了位置坐下，谁也没有说话。

美川翼和水咲臣坐在职能部门高管的位置上，相互小声说着什么，他们旁边坐着一位短发的女士，是艺术企划宣传部的总负责人：小早川爱实。

“零斗前辈你不坐那边？”一之濑枫问。

“我不想被其他人在心里暗地诅咒一些类似‘那个妖精把会议室弄得充满妖气’之类的话。”零斗无奈地说。

一之濑枫看着职能部门高管的位置上那张空着的、本该是外事部取缔役令斗坐的椅子，不知道该不该插嘴。

我说：“一之濑，零斗坐哪里有什么关系，in times培训塾真的涉及海外事务还得听他的看法。”

“哦。”

一之濑枫应的很轻，如同依旧不懂里面的门道一样。

我只好放慢节奏来向他解释：

“最近，神条春树代表积极倡导店里的从业员们学习英语会话，还带头研究中国药膳和选购法国化妆品。他撰写的那份《in group·国际客人新体验（拟）》的提案已经上交，没准会纳入进阶课程。神条春树代表很受黑田玲央社长的喜欢，只要社长点头，林高志也少不了跟零斗沟通。”

“所以，一之濑你不用担心零斗取缔役会被这个会议架空，他可不是纯粹给人养眼看看的花瓶高管。”

“我只是……”一之濑枫看着空位，“只是不懂，这种方式的‘留白’，到底算是一种息事宁人的谦让、还是一种故隐锋芒的筹谋？”

我不打算直面答复，只告诉他：

“一之濑，你记住‘自知之明’四个字。”

二十分钟后，水上流也来了。

他看到全场已经坐满，就剩小早川爱实旁边还有张空椅子，就直接过去坐下，说了句：“没办法。”

然后，他带着诡异的笑容看了零斗一眼，算是跟“小白兔”打了招呼。

相乐光辉很耐心地讲给一之濑枫听：

“那位是水上流也取缔役，取缔役分两种，一种是像水上前辈和零斗前辈那样的集团取缔役，另一种像樱庭纯那样的分店取缔役，前者在会议上是必须出席的，后者则是按需出席，明白吗？”

“明白，谢谢……”

一之濑枫这才发现忘记怎么称呼对方了。

“我叫相乐光辉，相乐就是相互快乐、光辉就是记住闪耀的时刻的意思。”

“这个源氏名真好听。”一之濑说，“而且很好记。”

“是吗？”相乐光辉笑了，“牛郎嘛，就要懂得在自己的花名上下功夫。”

“那我还不如叫‘流川枫’呢。”一之濑开玩笑说，“国民漫画角色，遇强则强，从不服输，正义感满满。”

“你想看看，这份工作和这个集团，有什么值得你像流川枫那样：一倔到底？”

不等一之濑枫回应什么，相乐光辉就一语道破：

“你跟那个动漫角色不一样，你不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相反，你是太阳特质，不但自己发光，还在无形中照亮了别人。我想，你之所以被叫来参加这场高管会议，那些集团役员们看中的正是你这一点。”

“原来是这样呀！”一之濑枫思忖着，“我因此让上层的经营者们注目了。”

“我倒是希望自己店里能有几个像枫君你这样的员工，潜力可造却从不自傲，开朗正直却懂客心。”

“光辉代表，你高估我了。”一之濑枫一脸谦虚，“我没那么大本事，我不过是在营业当中自如地发挥了自己的个性。”

“能够自如发挥个性，就属难得。”

相乐光辉双眸中闪光，仿佛被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勾起了共鸣。

“我们年纪相近，新人时期的我跟你类似，现在回味起来，我依旧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最棒，胜过现在背负一家店铺club nuts的自己。”

一之濑枫真心佩服，“光辉代表能在这个年纪拥有自己的店铺，很了不起呀！”

相乐光辉淡笑，说了句在自己听来、都有些不符年轻人的心境的沧桑话：

“但愿，我能问心无愧地衬得上‘了不起’三个字。”

——明明我还那么年轻，却在同样年轻的新人面前变得像古株牛郎一般：显老练、不显趣。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呀？

相乐光辉低头看着桌面上的黑色记事本，心中交杂着各种滋味。

黑田玲央社长等一行人笑吟吟地从执行部办公室里走出来，还一边聊着天。

本城一辉打趣问：“林先生，我觉得INT这个缩写怎么有点怪？” 

“哪里怪了？‘in times培训塾’的缩写不就是INT吗？”

林高志反问，顺手正了正自己的帽子。

“换个名字吧！”凌波润建议说，“I n-group On-time Neighbourly，叫社员即时研习塾，简称ION不是好听多了吗？”

“润董事，我觉得你这句话酸的能拧出水来。”

黑田玲央听出了弦外之音。

“黑田社长可要多谅解润董事，我跟他就没有合拍过，我拟定的名字就算没毛病，他也肯定会酸几口嚷着更换。”

林高志说着，朝凌波润故作宽容地笑了笑，“in times培训塾是我提出的，我会负责到底，不用他操心。” 

黑田玲央带着某种特定的目的，假作兴趣，说：

“正好今天望月恋代表手下的新人牛郎一之濑枫也在，我就问问他喜欢哪个缩写名，看他能讲出什么理由来。”

说着就到了会议室。

本城一辉路过职能部门高管的坐席，看见水上流也坐在那里，先是一愣，然后没来得及说他什么，就跟着黑田玲央入座了。

恒例的问候开场之后，黑田玲央在白板上写了大大的两个缩略词：INT和ION。

他没说明是什么含义，就直接点了一之濑枫的名字。

“是！”

一之濑枫惊讶地站了起来，差点绊倒椅子。

我内心忐忑，单手扶着那张快要倒地的椅子，轻轻往后挪了几下，才看向黑田玲央，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恋君，是不是你手下的新人惹什么事了，你真没有一点头绪？”

坐在我身边的芹泽明代表问。

“没有呀！”我思索着说。

除了汐里的“晒担当”事件，我店里一切安定。

“那就奇怪了，黑田社长一上来就点从业员的名字还是第一次。”

芹泽明向一之濑枫投去自求多福的目光。

“放松点，放松点。”

黑田玲央脸上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对不远处的新人牛郎说。

“是！”

一之濑枫大声应道。

更是把场内的不少人吓了一跳。

黑田玲央问：“集团要成立面向自身社员的独立教育机关，现在拟采用的简称有两个：INT和ION，你觉得哪个好？” 

“我是一个牛郎。”

听见一之濑枫这句话，全场笑出了声，大家都以为他被黑田玲央突如其来的质问吓的脑神经中断，答非所问。

相马一希更是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现在直营店出身的新人真是没脑子，换成姊妹店出身的新人，应变能力肯定要强的多。”

“所以……”一之濑枫话锋一转，说：“我认为用ION好！”

黑田玲央期待地问：“为什么？” 

“ION从右往左看，不就是每个牛郎都想拿到的NO1吗？”

一之濑枫的眼睛闪闪发光，毫无预兆地给了大家一种NO.1牛郎的即视感。

“所以我觉得，想出这个名字的高管很厉害呀！”

一之濑枫的话语里，有钦佩有憧憬。

凭谁都看得出来，这位新人牛郎把提出新缩略名的高管当成了偶像。

水上流也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半张着嘴，但是没有说任何打击或事嘲讽一之濑枫的话。他很快又坐了下去，拿起圆珠笔在记事本子上飞快地写着什么，就手速赶不上脑速一样。

我虽不像他那般反应巨大，但是讲真，我对一之濑枫的机灵反应也是大为震惊！

我甚至想当着各位董事的面夸他一句：“你才是真的厉害，一眼看出关键，一语切中要害！不愧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一之濑枫继续大胆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之前黑田社长说过要成立独立教育机关，仔细想想，集团之所以要给社员做培训，终极目标——就是希望大家都能拿到一次、甚至是无数次的从业生涯里的NO.1吧？” 

见各位高管的表情转为震惊，他接着说：

“而且，不逆着看的话，大部分人第一眼也看不出来这样的隐藏含义，就不会搞得很张扬，否则要是被其他大手集团的教育机构误认为in group目中无人、妄图把商战中的对手都踩在脚下、称霸歌舞伎町就不好了。”

“唔，要是以后有其他大手集团的人问我ION是什么意思，我就这么告诉他：ION=10+N，是一个通过教育授业课——能够让从业员们业绩翻10倍的、只有成为in group的员工才能加入的职能组织。”

黑田玲央没想到一之濑枫会讲的头头是道，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ION的缩写，从右往左念还真是牛郎人人都梦寐以求的第一名的意思。

本城一辉在黑田的耳边小声说：“黑田社长，您刚刚说润董事的话酸的能拧出水来，是不是……太过了？”

“咦？”因为坐的近，所以听见了这句话的水上流也问了句：“这是大董事想的吗？我不服都不行！”

林高志的脸黑得像乌云，盯着一之濑枫，就等着他闭嘴。

“林高志先生觉得应该叫in times培训塾（INT），凌波润董事觉得应该叫In-group On-time Neighbourly社员即时研习塾（ION），in都表示我们这家集团，一之濑，再告诉我一次，你觉得应该叫什么好？”

黑田玲央单刀直入地问他。

“我哪有做决策的资格。”

一之濑低下了头，默默反省。

一之濑确实是个识趣的家伙，这种情况——

除非说自己是个渺小的新人，是一时冲动忘记自己的分量，才发表了自以为是的见解，否则无论怎么选都是错的。

社长黑田玲央、直营店大董事凌波润、姊妹店大董事林高志，三者的眼睛都看着他，谁都不是好惹的。

“非常抱歉，请原谅我。”

一之濑自行弯腰谢罪。

他这一举动做出来，作为他在籍店铺的代表取缔役的我，也不得不一同谢罪。

这就是牛郎店所谓的：从业员“有错”，代表取缔役“同罪”连带责任制度。

“一之濑，没人怪你，别多想，坐下吧！”

美川翼打了圆场。

“是啊，不怪你，新人嘛难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多磨练几年就好了。”

黑田玲央用一种听起来很善意的口吻说。

“小机灵鬼。”

林高志说了一句似批评、又似表扬的话。

都坐下后，我下意识地握住了一之濑枫的手，想给他定定神，却没想到他的双手冷的像冰块。

他忽然反向抓住我的手，小声问：“恋代表，我对那个缩写词的描述，没说错什么吧？“

“一之濑你什么都没说错、也没做错。”

这是事实，我宽慰说。

“但是，我逼着自己向社长和董事们请罪，真不甘心啊！”

我感受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在稍稍用力，我被握痛了。

又或许他没有，只是感冒中的我，自己觉得疼痛而已。

“因为一之濑你懂事，所以避免了双方董事的冲突，你做的很好。你总不能在黑田社长第一次问你的时候，就说自己不晓得选哪个吧？你也不知道其中一个名字是润董事的构想吧？”我说。

“唔，不知道。”一之濑说，“不过林高志先生的脸色真可怕。”

我给他出了主意，“那就别看他，站自己想支持的阵营那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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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1、新人，需要一个好脑子和一个大胆子。

2、希望能给大家一种“in group培训塾的缩写很有趣啊！”的感受。接下来，如果大家对Tandy集团的“牛郎学校”的诞生感兴趣的话，请留言告诉我。

3、group dandy的牛郎学校课程精良、体制完备、师资力量雄厚、渠道多样，在这里，不仅培养牛郎而且培养企业家，更有适合社会人参加的项目。

米娜桑，在读的读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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