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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同人文) 老师好!!!

2022-08-07 23:39 作者:摸鱼的古明地觉  | 我要投稿


献给慧音老师

总计7000+字

火车像一条蜿蜒逶迤的长蛇,在雾蒙蒙地群峦之中穿梭。浅蓝色长发的女子坐在窗边,单手托腮,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山。自从昨天晚上上车已经过去了一夜。还有两个小时才到站那儿,到站之后只要再走几十里的山路,才能到达此次旅行的终点——幻想乡。

 那是个藏在山沟沟里的乡村,贫穷,闭塞而又落后!女子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屋出的气息在窗户上凝结成了一层冰霜。唉,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还会再回到这山沟里面来!分明已经在东京找好了工作,三日之后就要上岗了。没想到在这时节,一通电话从幻想乡打了过来:“琪露诺!慧音老师的病已经……总之你赶紧回来,她想要见你……最、最后一面……”琪露诺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三点半,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她想给发小大妖精打一个电话时,却发现在这山里面根本没有信号,只能就这样暂时忍着了。

 大约过去了半个钟头,火车慢悠悠地沿着山路,爬到了一座山崖下的小火车站。这座偏僻的小火车站,除了一些胆子大到不要命的冒险家,平常几乎没有人在这里下车,她是本列车里唯一一个买了这站票的乘客。琪露诺离开火车站,一头扎进茂密的丛林里,顺着被杂草掩映的山路,又继续往山沟子里面走了几十里地,总算是又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了。

“琪露诺!”,早已等候多时的大妖精跑来抱住了琪露诺。琪露诺怔了一下,愣是没认出眼前这初为人母的少妇是谁——毕竟二人分别已有十年了。

 “你是……大妖精?”

 “对!”

 “哦,好了,快放开我!——慧音老师怎么样了?”

 “她……永琳说她是肝癌…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你最好还是亲自去探望她一下吧,现在她应该正在永远亭讲课。”

 “真是的……分明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犟。”,上白泽慧音似乎对讲课教书有一种特殊的偏执,这种偏执让琪露诺从小到大都头痛不已。

 又走了两里地,来到竹林,进了永远亭,此时天还没有大亮,琪露诺却已经在永远亭的走廊里听到了读书声,她想,真不知道慧音这样折磨自己和学生干什么。于是两人循着读书声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发现不只是小孩子——以前所有慧音教过的学生,只要能来,就都在场。不知怎么的,琪露诺觉得眼前这场景,实在是不在意料之内,却在情理之中,毕竟慧音就是个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她敲了敲房门,说了声老师好,慧音便答到请进,之后让旁边守着的妹红帮忙为琪露诺拿张凳子。

 琪露诺摆了摆手,立在房间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地和其他学生听起课。十年寒窗,总算是逃离了这片落后贫穷的地方,好不容易得到了做东京大学教员的资格,她已经再也不想回到这个课堂上来了,更不想在回忆起过去的艰苦日子了。所以不管怎样,她计划着明天一早,仍就是天刚亮的时候就乘火车离开。

 慧音虚弱的声音已经微弱的。比窗外虫子的鸣叫还要小了,很多时候,大家都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好让藤原妹红先把耳朵凑在慧音的嘴边,听清之后再复述给大家。琪露诺完全没有听进去这节课讲的是什么,她的心里乱哄哄的,眼前的一切事物,都让她觉得有种莫名的不真实感: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场景,有一天也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当中。

 “「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意思就是说……「些孩子们的老师,是教他们读书,(帮助他们)学习断句的,不是我所说的能传授那些道理,解答那些疑难问题」”,妹红高声的复述着慧音想讲的内容。

 妹红讲完,病床上的慧音突然羞涩地笑了一下,讲到:“对不起……同学们,我只能……教你们读书识字,传授道理什么的…我还做不到…”

 “慧音!”藤原妹红赶忙安慰慧音,“你干嘛要这样说自己,你分明已经做的很好了啊!”

 琪露诺扶着眉头,叹了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这是搞哪出。对她来说,慧音的教学水平确实不怎样,只会一些酸腐陈涩的古文,今天讲这外国的古文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创新了。而且别看现在她躺在床上,一副柔弱而又和蔼可亲的模样。谁知道她在健康的时候是有多么的严厉,多么的易怒啊!从小到大自己被这女人惩罚了多少次,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她印象里的慧音绝不是眼前这样——起码要更加严苛一点、更加暴躁一点、更加喜欢吹毛求疵一点,绝不应该是这样一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样子。

 这时候,在琪露诺心里,一股优越感与嘲讽心油然而生:看吧,就算你以前那么看不起我,那么针对我,那么喜欢在我身上,鸡蛋里面挑骨头,那么喜欢以各种借口惩罚我,我现在都混得比你强多了!呵,反正你也已经时日无多了,你一死,我就可以永远的忘记你了,永远的摆脱束缚,彻底远走高飞了!而你呢?你这一辈子都只配待在这种穷山沟里面教书,辛苦了一辈子,最后却也得不到善终,把一切的一切通通都奉献——不,是抛弃掉了!

 慧音微笑着,继续讲了下去,而琪露诺也仅仅只是为了给大伙个面子,或者是不让自己丢了面子而在那里煎熬地听着,装出一副感激怀念的模样——反正她也已经是奉承惯了的,即使是面对这些她看不起的乡巴佬,自己也能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来能骗过他们的眼睛。呵,你还有几节课可讲?还不如趁着现在赶紧把严说了吧。真是的,你只是你生命,而我比较后讲了几堂课。十年前相比你的水平也没有高到哪里去呀,真不知道为什么你都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了,还要这样坚持这种事?

 哎,实在是无法可想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同学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病房。琪露诺来到村子里唯一一条有几家铺子的街上。徐年了,已经过去了十年了。这条街道自打她当年从幻想乡偷偷逃出去,已经经过了十年的时间里了,可是在这十年这条街,整个幻想乡都一点变化都没有!仍旧是那样的破败贫穷。

她在这条街上走走停停,废尽力气地动用了浑身上下一切感官,试图从这里找到一些新事物。可惜什么都没有,除了另一位发小米斯蒂娅的摊子以外,这里没有半丝人间烟火气。村子深处的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鸡鸣,之后其他家的公鸡也都附和着这声鸡鸣,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于是那些农夫穿着褴褛的衣服。从各自的家中走了说来,睡眼惺忪的互相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向着各自的一亩三分地走去了。这就是幻想乡的清晨了,有无尽的穷苦和贫穷,看不见半丝的朝气和希望。

 “喂!琪露诺!这边!”转过一个巷口,露米娅的声音从身旁另一条胡同传来,琪露诺赶忙转身去看,正巧被露米娅撞了个正着。琪露诺被乒的一下撞倒在地上,露米娅赶忙俯下身去,把她扶起来,为她把身上的灰拍去之后,赶忙向她道歉。

 琪露诺摆摆手,寄出一个像是从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微笑,向露米亚道了谢。那露米娅却并不买账,反而有些抱怨地对琪露诺说:“哎呀,干啥呀,琪露诺!咱俩都是十几年前的老同学了。怎么见面之后不说不笑,像块冰一样的呢?”

 “我本来就是冰。”面对着即便成年,也依旧冒着一股莫名傻气的露米娅,琪露诺也绷不住了,她收起了那副礼貌的模样,不耐烦的敷衍到,“还有,我不认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是这样吗?哎呀,你这啥记性呀,你这就不记得我啦,咱俩小时候关系多铁呀。这都都忘了吗?”露米娅不依不饶地拉着琪露诺的胳膊,热情地讲到,“走哇,老同学,好久不见了,去找米斯蒂娅喝几杯吧!”

 “你干什么……诶呀!”,琪露诺挣扎了半天,也没能从露米娅的手中逃开,只好任由她拖着自己来到了米斯蒂亚的摊位旁。

 米斯蒂娅一见到琪露诺,就赶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酒,哗啦啦地倒满两杯,举杯说到:“实在是不好意思,昨天你刚回幻想乡的时候,我因为有事情要忙,所以没能去接你。来,这一杯敬给你!”

 “米斯蒂娅,什么叫敬给我?我哪里可敬吗?”

 “这叫什么话呀?咱们几个里边儿,现在就你混的最风光了,当然可敬啦!对了,琪露诺酱……你说能不能……”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那么称呼我。而且你说我能不能什么?”

 “我…不,没什么,只是想,你能不能以后常回来看看,跟老朋友们叙叙旧?”

 “我做不到。”琪露诺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根本就不想回到这里来,一点也不想回到这里来!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珍惜,更不需要让我回首反顾!”

 “你……琪露诺,这可是你的故乡啊,这还有你的亲人们,你的朋友们啊,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我们吗?你就舍得抛弃我们吗?”,露米娅有点生气地问到。

 “故乡?故乡!哼,不要跟我提什么故乡,这破地方根本就不是生我养我的故乡,也不是让我生根发芽的土壤。这里分明只是阻止我追求梦想,妨碍我成功的牢笼罢了!我真正的人生分明是从逃出这里之后才开始的!”

 “你!琪露诺,你这白眼狼!”露米娅反手甩了琪露诺一巴掌,又要打时米斯蒂娅赶忙拦住了她。

 琪露诺也不顾巴掌打在脸上的疼,默默地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露米娅气得咬牙切齿,狠劲一拍桌子,琪露诺那杯一口没动的酒被碰到,酒撒了一桌子,似乎是泪一样……

 夕阳西下,琪露诺想去雾之湖看看景色舒舒心,可是却碰到了藤原妹红。藤原妹红蹲着湖边,嘴角挂着一支香烟,烟头忽闪忽闪的,像是一颗星。她看见了琪露诺,便招呼她过来,琪露诺见状便也来到坐下,向妹红伸出手去。

 “烟?”,妹红递出来一支烟。

 琪露诺接过烟,却不抽,只是默默地捏在手中,双眼无神地盯着烟波渺渺的湖面。

 藤原妹红抽完了烟,丢掉烟蒂,望着琪露诺开口道:“琪露诺……谢谢你能回来,对了,在外界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讲师。”

 “讲师?这是……”

 “就是教书的。”

 “和慧音一样?”

 “嗯嗯,一样一样……”

 琪露诺不想被和慧音混为一谈,不过她已经不想再和谁起什么争执了,赶紧熬过一宿,然后就逃跑吧。

 “那你能不能……”

 “妹红,算我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什么!”

 “抱歉,是我……”

 “诶——妹红,你不用抱歉,你什么也没做错,道什么歉?是我自私了,是我白眼狼啊!”,说完琪露诺起身就要走,可是却看见稗田阿求迎面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阿求?”藤原妹红忙扶着稗田阿求的肩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是慧音……”

 “慧音她!”

 “她想要见见琪露诺。”

 琪露诺见二人的目光共同移向了自己,便耸耸肩,说到:“见我?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哎……”

 琪露诺到了永远亭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学生们早就放学回家了,慧音独自坐在病床上,正借着微弱的烛光备课。琪露诺敲了敲病房的门,慧音便哑着嗓子让她她进来。

 “老师好。”琪露诺条件反射一般地给慧音鞠了一躬。她似乎觉得刚刚的举动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立马又直起身,来到慧音老师的床前问到,“请问,您找我又有什么事?”

 “不,没什么,我只想……咳,叙叙旧。”

 “老师,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就走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不打扰你了比较好,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

 “琪露诺…谢谢你关心我,谢谢……”慧音微细的嗓音中夹着一丝感动,“不过,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我不要……紧的。”

 一股奇怪的情感忽然涌进了琪露诺的脑子,刚刚慧音的这话好似一颗石子在琪露诺的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眼泪漾了出来,琪露诺又悲又恼地握紧拳头,尽力压制着激动的内心,以颤抖的语气质问慧音:“什么叫不要紧?你这难道不是不要命吗?你的面子这么不值钱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即便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肯罢休呢?难道在这种地方做这个老师就那么重要吗?难道你这辈子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活吗?”

 “琪露…诺…我……”慧音抿住了嘴唇,低下了眉头,过了一会,她又缓缓地说到,“是的,我这辈子都是为了这个而活的。这个幻想乡不能没有老师,可是,仅仅倚靠我们……”

 “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想让孩子们离开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让幻想乡不再是现在这幅模样…可是我…可是我……”

 “这算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当初我去上学,还是因为我自己偷偷跑掉的,不然的话,不然的话……”

 “对不起,琪露诺……对不起……我当年…我……”慧音流着泪,一个劲地给琪露诺道歉,“我只是……琪露诺,我走了,孩子们怎么办啊?”

 “这些和我都没关,我什么也做不了。”

 “求求你了,琪露诺,原谅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对你的苛求,原谅我这辈子最后一次使性子吧!”慧音的身体虚弱至极,那她还是强撑着残破的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地央求着琪露诺:“我听说……在外界,你也是老师……我在想,你能不能…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孩子们……”

 “慧音老师,我……”,琪露诺愕然了。是呀,慧音老师走了,幻想乡里的孩子们的教育问题就无从解决了。阿求工作忙,身体弱,而那些妖怪们呢?他们会教育孩子们吗?而且真的要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失去未来吗?真的要自私地放弃那些和自己有着同意追求的孩子们吗?她做不到,但是这事情的责任本不在她,这不是她该承担责任担子。况且自己一个尚未正式入职的大学老师,能做到什么呢?难道也要在这个山沟沟里面教一辈子的书吗?她实在不敢想,也不知道如何去想了。

 微弱的烛光一晃一晃的,把二人的脸晃的斑驳陆离,明与暗的界限随之不断地左右摇摆。琪露诺长叹一声,之后跪倒在了上白泽慧音的床前,深深的俯下头去,道:“我会的。”

 琪露诺转身离开了,慧音老师望着她的背影欣慰的笑了。她笑着继续备课,就在这时,肝胆俱裂的痛苦瞬间从她的腹腔中传来,她忽然哇地一下,呕出一摊鲜血,之后昏了过去。床边忽明忽暗的烛火,似乎是被置于冷风中一样,激烈地颤抖了起来,猛然间,烛火熄灭了,屋子里只剩下寂静与黑暗了。

 第二日一早,众人为慧音老师举办了葬礼。那一天,全乡的人都聚集到了村子的大道旁,互送她最后再看一眼寺子屋,看一眼这个她征战了一辈子的沙场,耕耘了一辈子的田地。

在寺子屋念书的孩子们获得了假期,一个悲充满伤的,漫无止境的假期。站在被临时当做灵堂的寺子屋中,注视着遗像中上白泽慧音苍白的面孔,她怎么也想不到昨天那次对话就是慧音的遗言,就是慧音生命里的最后一课!

 琪露诺决定先留下来帮忙处理一下慧音老师的后事再回东京。于是这天下午,应妹红之托,琪露诺前往寺子屋的仓库去整理慧音的遗物。这是一间位于寺子屋侧面的小仓房,里面装满了各种用过的教具,书籍,备课留下的笔记纸。教具大多数都已经损坏的无法在使用了,甚至有几根教鞭都已经彻底朽掉了;书籍整整齐齐地从地板堆到棚顶,有的书书页已经泛黄了,书皮却没有任何灰尘,似乎前几天刚刚用过的;笔记则杂乱地堆在几个大木头箱子里,上面的字工工整整,密密麻麻如同群蚁排衙,却全部是慧音亲手写成的。然而,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在慧音那漫长的教学生涯中所使用过的东西,已经可以堆满好几间这样的屋子了,那些多余的教具书籍一类的,大概是送给有需要的乡亲们了。

 琪露诺将箱子收拾整齐,把朽烂的教具拿走,把书本上的灰掸去,最后在一个橱柜的抽屉中找到了那本日记。她怀着忐忑的心打开了日记本,仔细地摩挲着泛黄而粗糙的纸张,逐字阅读起上面的每一个文字。这本日记大约是十多年前写就的——也就是教琪露诺那届的时候写的。这本日记内事无巨细地记载了和同学们度过的每寸光阴,仿佛一把钥匙,重新开启了琪露诺十年前的回忆。她还记得,这本日记是在同学们的要求下,慧音才决定要写的——当时慧音要求同学们每天写日记,琪露诺不服气,觉得不公平,要慧音每天也写日记——于是就有了眼前这本日记。

 她记起来每次上课的时候,同学们齐声地问出老师好;她记起来每回考试不及格的时候,慧音在责备的目光中蕴藏的期待;她记起来和同学之间产生矛盾的时候,慧音如同一位灵巧的裁缝一样重新修补好破裂的友谊;她记起来……她全都记起来了!那时的喜乐,那时的哀愁,甚至是被慧音用头锤教训的痛楚……

 那时的严厉不是为难,而是期望,慧音也认同自己的梦想,她想要尽自己的力量送琪露诺走出大山深处。回忆中的点滴似乎化作温和的光,笼罩了她的身体,在她的心中,一块坚冰正在悄然融化,一波春水却在慢慢滋生,正预备着去滋润土地,灌溉春苗呢!

 慧音被葬在了命莲寺的山坡上,琪露诺将那本一切都收拾妥当以后,琪露诺准备好了行李,打算离开幻想乡回东京去。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藤原妹红与稗田阿求就已经在寺子屋外等候了。原来,琪露诺当年之所以能逃出大结界,是慧音向八云紫求来的。八云紫这一次也减弱了大结界西侧的强度,以便琪露诺通行,为此,还特地让妹红和阿求来为她送别。

 三人一道上一言不发,赶在日出的前几分钟到达了幻想乡西侧。临别的时候,藤原妹红拍了拍琪露诺的肩膀,说到:“在外边好好工作,好好打拼事业!你可得给我们争口气!”

 一旁的阿求则说:“再去,琪露诺,如果可以……希望你能记得我们!”

 琪露诺听了二人的话,静默地站在原地,攥紧拳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道:“算了吧,阿求,妹红,我不走了,还是乡里好。”

 “你……你,真傻!”,藤原妹红被琪露诺的话吓到了,她万万没想到琪露诺会说这种话,可是看她的样子却又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一股怒意涌了上来,似乎是数落琪露诺不成器,又似乎是痛骂她没出息,撂下这话以后便气冲冲地拉着阿求的手往回走了。

 琪露诺望着两人的背影,却忽然发出几声傻笑,然后又说:“反正都是教书,在哪不还是一样,比起在东京,我更想在乡里教书,我也想叫孩子们看看外面什么样,也想叫幻想乡发展的好一点。”

 妹红二人忽然停下来脚步,更加愕然地回过头去。在这刹那,日头越出了地平线,照射在琪露诺的脸上,她的似乎闪烁着光。

 “你呀……真傻!”,妹红和阿求突然也笑了起来。

 “傻是傻点,但是不能忘本啊!”,琪露诺挠着脑袋笑笑说。阿求上前搂住了琪露诺,她那冰冷的身体,此时却和朝阳一样温暖。

 很快,三人折返回到寺子屋,琪露诺去备课,另外两人则去通知同学们。琪露诺来到小仓库,拿起桌上昨晚已经备好的课件,忽然她瞟见了角落里一根钉子上挂着的,上白泽慧音讲课时一直带着的那种高帽子。她悄悄地捧起那传承的冠冕,完成了这简短的加冕仪式,之后拿起教鞭,接过教书育人的使命,奔赴对抗落后与闭塞的战场。

 她来到教室,望着坐满教室的,老老少少的学生们激动得又一次想流泪,为了不让大家看到自己的这幅样子,她赶忙叫一声上课,之后俯下身去道:“同学们好!”

 很快,随着一阵忙乱,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向琪露诺道出那三个字:“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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