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三冬暖 第三章
夜晚，回到住所。魏无羡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的北堂墨染让他有多瞠目结舌，言冰云在一旁听得直点头。
“言儿，宸王殿下可真是厉害，真是让人羡慕啊。”魏无羡双手捧着脑袋，望着窗外，这人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自己本身还那么优秀，真是太完美了。
“我们还要更加努力才行，我们是为了保护宸王，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而存在的，可是今天看来，要真有什么事，他保护我们还差不多。”言冰云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说。
“嗯嗯。”魏无羡用力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魏无羡和言冰云都把北堂墨染当做榜样，努力的练习和学习。偶尔放松的时候，魏无羡会给北堂墨染还有言冰云讲笑话变杂耍。让总是端着架子的北堂墨染偶尔也会露出笑容，融入他们两个这个小团体。
时间飞逝，一眨眼又过去了几个春秋。等到冬雪来临的时候，言冰云就要十六岁了。在寻常人家，十六岁的小伙子已是到了说亲的年纪，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在长公主府里简单地度过。
立冬那天，长公主府来了客人，其实平日里也经常来客人，只是这次来的人有所不同，是媒婆，给北堂墨染说亲的。
长公主将北堂墨染叫去见客，魏无羡和言冰云在偏院等着。
端茶水的几个侍女一边走一边议论着。
“你们看清方大人家的小姐了吗？我刚才没敢抬头，没看到。”侍女甲说。
“我看到了，长得真是好看，跟咱们王爷配一对，简直就是金童玉女。”侍女乙说。
“对啊，对啊。方大人可是左相，他家的小姐配咱们王爷，身份上正好。而且听说方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简直就是佳偶天成。”侍女丙说。
“也不知道咱们王爷喜不喜欢方小姐。”侍女甲又说。
“你这人...”侍女乙看看周围，没发现魏无羡和言冰云，又说:“你不知道这些勋贵人家婚姻不是看喜不喜欢，是看合不合适的吗？”
“也是。”侍女甲撇撇嘴。
侍女们叽叽喳喳地走了。言冰云和魏无羡杵在角落里都没有说话。
言冰云捏了捏衣角，是啊，身份上合不合适才重要，喜不喜欢又能怎么样。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北堂墨染回来了，眉宇间带着怒气，魏无羡和言冰云都不敢说话。三人径直去了书房，北堂墨染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下午的书，言冰云和魏无羡都不敢打扰他，也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看书。
天快黑的时候，侍女来催促用膳，北堂墨染却不为所动。
魏无羡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我知道下属不该揣测主人的心意，可是你这样...我很担心。”
北堂墨染放下书，抬起头，看向一脸局促不安的魏无羡。
“你担心我？”
“嗯...”
“下属对主人的担心？”
魏无羡不安地看了一眼旁边垂头看书的言冰云，又看向北堂墨染，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传膳吧。”
没滋没味儿地吃了一顿晚饭，北堂墨染早早地便上床休息了，言冰云和魏无羡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魏无羡关上房门，嘴角略带笑意。
“你在开心什么？”言冰云问。
魏无羡见言冰云问他，瞬间笑眯眯的凑过来。
“我刚才出去打听了一下。”
“打听什么了？”
“今天在主厅，王爷当众把婚事拒了。而且一点面子都没给方家小姐留。”
“王爷拒婚？”言冰云一脸惊诧，甚至有些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魏无羡赶紧捂住他的嘴。
“小声点。”魏无羡看看周围“嗯，长公主很是生气，因为他说不仅是这次，以后也不许说亲了，他自己的事，他自己知道打算。要再叫人来府里，他就把人打出去。”
“这样啊...长公主是该不高兴了...”言冰云抠着手指说。
“言儿，其实我有个秘密想和你说...”
“什么秘密？”
“我...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心悦王爷...”
“......”
魏无羡的话让言冰云愣在当场，魏无羡以为他是不能接受男子之间的爱慕之情。
又赶紧说到“我知道我是男子，他也是，不应该有这种感情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他，他的身影就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也知道他是主，我是仆，不该妄想...我...”
“阿羡！”言冰云心疼地捂住魏无羡的嘴巴“别说了，我都知道。但是阿羡在我眼里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也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人。”
“言儿...”魏无羡有些感动，忍不住抱住言冰云“在我心里，言儿也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言冰云攥紧了衣角，默默地将自己的心意隐藏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北堂墨染似乎对魏无羡另眼相看了不少，言冰云都看在眼里。偶尔还会找借口离开，留机会给二人独处。
魏无羡活泼又炙热，很快北堂墨染就感觉到了一些他的心意。
直到有一天，言冰云和魏无羡都去出任务了，北堂墨染一个人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看书。侍女巧儿过来斟茶，不小心掉了一块帕子，一个刺眼的“灵”字映入了北堂墨染的眼帘。他一把捡起帕子，仔细看了看，跟自己怀里珍藏的那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你哪来的这块帕子？”北堂墨染拉住巧儿急切地问。
“回...回...回王爷，是...是魏无羡找奴婢帮忙做的，他画好了样图，让我帮他照着绣，奴婢今天刚做好，本来想带给他，可是没见着他人，才放在身上。奴婢不是故意冲撞王爷的。”巧儿吓得腿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着巧儿的反应，北堂墨染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他理了理有些乱掉的衣袖，说:“你起来吧。我只是随便问问，晚点他回来，你给他便是了。今天我问你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是。”巧儿赶紧收好帕子退了下去。
等院子里又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北堂墨染从怀里掏出那张他贴身珍藏了几年的手帕。想起了那个雨夜，一脸泥巴的勇敢男孩，真的会是魏无羡吗？算算年纪，似乎确实跟魏无羡差不多大的。
北堂墨染摩挲了一下手帕上的“灵”字，叫来了一名暗卫，让他去忠义院走一趟，查一查魏无羡的资料。
晚上，天空毫无征兆地下了大雪，今日是言冰云的生辰。每年的这一天魏无羡都会送言冰云生辰礼。
今日言冰云去出任务，天黑才回来，刚进门，身上的雪都没来得及掸掉，魏无羡就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我的好言儿，生辰快乐呀。”
看着魏无羡那样，言冰云忍不住笑了，“就你每年记得这天...我自己都给忘了。”
“我肯定要记得，你不是每年也记得我的生辰嘛。我给你准备了生辰礼，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猜不到，只要不像去年那样讲五十个笑话做礼物就行。”
“你就不要提以前的糗事了，今年我花心思了的。”
“那你给我看看。”言冰云掸干净了身上的雪，抱着手臂一脸期待地看着魏无羡。
“当当，你看！”魏无羡拉过言冰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放在了他的手上。
言冰云看着手里的帕子，眼泪瞬间决堤。“你...你上哪弄的这个。”
“我知道以前你娘给你绣了好几块这样的帕子，上面还绣着你的名。我见过好多次，还记得上面的图案花色，就画了图，让巧儿照着绣了一块。”
“谢谢你，阿羡。”
“咱俩谁跟谁，别那么客气。”
言冰云仔细看着那手帕，虽然细节处跟他娘绣的还是有些不一样，但整体看起来还是差不多的。这么多年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原来叫孟灵的。轻轻摩挲着那个“灵”字，想到以前娘亲总是温柔的唤他“灵儿”，言冰云的眼泪又一次模糊了眼睛。
“娘，爹，你们还好吗？”言冰云在心里轻轻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