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惩戒：第十五章

因为懒所以我们直接开始正文好了

另外，好久不见啊米娜桑！

  

K天+15天

行动代号：陨星

  在赫扎尔西北方一千公里某个树木繁茂的山丘上有一位在此隐居了一个多世纪的先知，每当黎明破晓之时，先知便会从那朴素的栖身之地中离开。

难民潮正顺着一望无际的土路横穿这片荒原，他们在横跨大陆中部的温带地带后遇到了寒冷的北极气候，然后是针叶林，苔原，最后干脆在雪地中艰难跋涉。他们从对赫扎尔效忠的城镇出发。他们知道帝国正在屠杀海对岸的赫扎尔和雷卡巴的一切。而且很快他们的重炮就会对自己的小房子感兴趣，所以在不可避免的被夷为平地之前，人们拖家带口开始逃亡，祈祷死亡能来的稍迟一些。

在过去的岁月里，他们逃到了北部的隐蔽定居点，游牧的部落民们能在季节需要和躲避敌人进攻之时上马撤离。因此，他们先是聚集了几十万，现在集结起来的已有百万之众，他们乘坐破旧的大篷车，跋涉在冬季来临之时尚未失去的地区。

隐士发现了一个这样的大篷车。三百名男子、妇女和儿童，稍强壮些的人在地上步行，剩下的则在油箱里的油所剩无几的车上缓慢前行。

“我的兄弟姐妹们！”他喊道：“我的孩子们！看到你们脸上的悲苦，我心亦如刀割！啊，就是为了逃避这样的悲伤，我才把这个山洞当作自己的家。来吧，我有食物和水，还有能取暖的火焰。够你们所有人了。我能从你们脸上看出来，你们的亲人都已不在人世。但你们不必再承受此等折磨了。来吧，来分享我所剩不多的东西。”

先知很高兴看到他们排成一队进入他的洞穴，人们的眼中充满感激。要知道自从他们离开家园以来，就没有任何活的东西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过了，从那以后，痛苦就是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唯一认知。让先知更加高兴的是，两年前有一条蛇来到他身边，一条巨大的深红色蛇，鳞片闪闪发光，用优美的声音歌颂着帷幕之外的众神。

巨蛇永远饥肠辘辘，但先知听到了它进食的声音，因此不由得抱头喜极而泣。当它咬碎骨头，撕扯肌肉时，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和尖叫声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世间最美妙的乐曲。。

终于，万籁俱寂。巨蛇也随之浮现。

“你做得很好，”它说“当我被带到这个世界时，我害怕自己会灭亡。不过现在我的身体变得强壮，实力也大为提升。现在我可以实现我的目标了。战争即将来临，我必须做好战斗准备。”

最后，来自亚空间的蛇，正如它的崇拜者曾经称之为扭曲之蛇，吃掉了照顾它的先知，并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穿过荒野。（农夫与蛇40K纯享版）

卢尔的同心石环是帝国时代开始时早已逝去的文明的唯一纪念物，这是一个大都会的基础，当大陆北部的气候更加宜人时，这个大都会可能繁荣起来。现在，一堆一堆的雪聚集在石头中间，几乎掩埋了贫民和外乡人居住的外环，并覆盖了内宫区的高墙。

卢尔提供了罕见的避雪和寒风的庇护所。西海岸几乎没有大型定居点，现有的定居点现在已经空无一人，阿里斯泰亚的法令已经耗尽了他们的人口，该法令发出了帝国即将对该地区发动袭击的可怕警告。一个由一千多名这样的撤离者组成的殖民小团体已经到达了卢尔，在那些古老房屋的低墙中搭建了帐篷和临时宿舍。

撤离者的领导人是一位老人，他是一位领袖和遗传学者，曾在赫扎尔的一所大学接受教育。他陪伴着强壮的年轻男女，他们探索了卢尔的内部，寻找更好的避难所，也许当暴风雪来临时，他们能躲到地下去。

但只有领袖回来了。老人仓惶的脸上一侧有着八个烧伤的烙印点，左手的三根手指被齐根切断。他在雪中踽踽独行，用奇诡的腔调唱着歌，这首挽歌节奏起伏，歌中唱着栖息在水晶宫里的美丽生物，唱着用象牙雕刻的天空中的城市，唱着矗立在无尽的黑海中的银塔。

人们听到了这首歌。通过它的曲调和文字，潜伏在卢尔的生物趁机进入了他们的脑海。它很久以前就抛弃了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体的形态是一种累人的负担，因此它抛弃了这种累赘，只作为某种意识的存在。它曾一度受到一批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的崇拜，他们为之牺牲了自己的创造力。现在，这些衣衫褴褛、绝望的男人和女人不得不这么做。它把自己分成了一千个碎片，每一个碎片都有着与整体相等的渴望。当他们的思想崩溃时，这些人挤在一起尖叫，当他们的皮肤上出现八个尖锐伤疤时，他们感到自己的肉体在燃烧。黑色的泪水从他们的眼中流出。他们浑身发抖，筋疲力尽，骨头在压力下裂开。

然后他们走进雪地里。他们饿了。这只潜伏在卢尔的生物已经有五年没有吞噬过任何灵魂了，因为它被从原本诞生的亚空间之海中强行召唤出来，被扔进了奥皮斯。这些人的一些记忆是美好的——恐怖、爱、抛弃、背叛、快乐。但它们永远不够。他们仍然饥肠辘辘，许多迷失的灵魂在荒野中游荡，渴望与北上的其他幸存者团结起来。于是，一千名来自卢尔的行尸走肉散开了，他们都无比渴望着传播他们体内携带的生物的种子。

阿里斯泰亚人有他们的狩猎小屋和藏身之处。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从赫扎尔或雷卡巴，或是从马科沙姆一路赶来，无视帝国试图围捕他们的企图，在这些地方秘密潜伏下来。但他们没有任何一人对即将到来的百万访客拥有何等权能有着哪怕是假象的认知。而这项荣誉当归与最近到访的客人：篡位者。

他们无处不在。他们一直潜伏在这里，在这片贫瘠的看起来没有任何生命的大陆，一直到被发现这些难民足有数百万之多。他们是女巫，被恶魔附身的巫师和强大的变种人。阿里斯泰亚人憎恨他们，那些仍然有自己思想的人，不是因为他们是异教徒和恶魔，而是因为他们是新来的。他们没有千年的族谱可供追溯，也没有征服星球的历史和优越感来证明他们的力量。但没人敢将自己的填膺义愤发泄出去。在入侵开始后的五年中，阿里斯泰亚人有三分之一完全消失了。另外三分之一的人不再是他们自己——他们被洗脑、附身或者干脆疯了。其余的人于是保持沉默，尽可能地畏缩。那些走出城市的人安慰自己他们很幸运，但他们自己也不相信。

无论阿里斯泰亚是否愿意，北方的军队都在集结。在那可供数十万人藏身的广袤荆棘山之间。当地的传说讲述了荆棘山是如何支撑天空的，或者它们是建造奥皮斯的巨人种族的石化残骸。现在，群山的阴影掩盖了混沌的拥护者，他们站在那里，被混乱无序的力量的光环包围，吸引着大批前往这里寻求生存和自由的人。

“用鲜血寻求解放！”亚空间之蛇喊道，深红色的下巴和金色的牙齿在说话时嘎吱作响“清洗，用手中的剑杀死入侵者！只有死亡才能摆脱帝国的枷锁！”

“吾等为一，”一千名行尸走肉说“吾等既汝，因此汝亦为一。戮力同心，则大胜可得。暴君之国低估了那百万志士，于走狗之妄想中，志士只为排列的羔羊。但暴君之走狗将面对的是一个整体，一个无限强大的战士。因此，吾等之敌终将万劫不复。”

“举起武器！”当他炽热的盔甲遇到冰冷的空气时，卡尼哈尔.六指咆哮着，周围笼罩着一层薄雾“战争已经开始！在恶意中沐浴你的心！在愤怒中净化你的灵魂！光是在战争中，就要尊敬你们的神！”

就在同一时刻，在索恩霍尔德以南，陨星行动正在实施。从最左边的卡尔·杜奈什黑曜军团（Kar Dunaish Obsidian Legion）到被部署在右边的第90阿尔戈尔破围者（Algol Siegebarkers）组成了一条帝国卫队的防线，横跨了一片破碎的河流三角洲和针叶林，贯穿温带地区与苔原。在战场之上的开阔地区，河流支流之间的洪泛平原和沙漠附近的岩石，被蝎尾狮和石化蜥蜴重炮以及海军空中战斗群的飞行路线所忽略。数十万人被投入战斗，几乎与住在赫扎尔和雷卡巴的登记平民人数一样多，袭击部队的大部分地面载具和飞机也被投入战斗。

陨星行动不会失败。但赫扎尔可能会坚持下去。雷卡巴可能无法被攻克。从长远来看，任何一种可能性都可以解决，即使两座城市都必须被炸成灰烬。但如果这里的战斗失败，整个打击力量可能会被一支向南扫荡的军队赶出行星。

切皮科夫任命黑曜军团上校拉迪斯劳斯·库德布雷希特为“陨星行动”指挥官。库德布雷希特在摧毁多尔霍尔茨监狱世界叛乱中赢得了自己的荣誉，据说他是一个比敌人更让他的军队感到恐惧的人。他的第一个行动是在前线设置绞刑架，同时为众多的战壕和炮台而自豪，在那里，可以在尽可能多的卫兵的注视之下实施现场惩罚。当库德布雷希特手下仍有活着的人投入战斗时，星落就不会失败。

团级作战记录员开始提前命名潜在的战斗。该地区的许多特征甚至没有名字，只有驻扎在那里的警卫团可能会在他们的标准上给这些地区添加名字。斯基斯塔梅因山。Blutwald、Greenfire和Lower Manse森林，还有赎罪河。

侦察机战斗机飞越上空，带回了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由异端领导的庞大破旧作战纵队的消息。50万人正在穿过荆棘山麓的山口。二十万人沿着从山上向南流动的河流，迎面遇到了守卫警戒线的要塞。

帝国传教士在战壕中建立了小教堂。没有一个卫兵或海军飞行员不跪下来聆听布道。库德布雷希特本人进行了忏悔，并连续四个小时才准备好接受仪式上的鞭笞。“陨星行动”中没有无神论者的立足之地。

首轮帝国方炮击落下。炮弹在离敌军主力不远的地方徐徐推进，敌军被认为是由叛变海军陆战队员卡尼哈尔六指率领的。还击只是一道红色闪电，从冰天雪地之上落下，瞬间蒸发了90名阿尔戈尔破围者的40多人。

“陨星行动”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