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與罰 序章 Exodus

罪人，如何贖罪？

罪人之後，是否生來有罪？

造好了！我不由得感嘆到。

我，林孝人，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但今天，我要做一件不普通的事。

你真的要去嗎？

當然，不去不行。

青梅竹馬由美拉著我的臂膀，但我不能沉醉在這種溫馨的氛圍中。

其實，我，或者說我們，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普通人。

孝人，趁你小就得告訴你。因為祖先犯的罪，我們世世代代都是賤民，是永遠不能抬起頭的垃圾，是連神人的螻蟻都不如的渣滓。

他們盡自貶之能事，把自己說的一文不值。但這不是也代表我也什麼都不是了嗎？

憑什麼這麼說？我們祖先是犯了什麼錯了？

這。。。我也不清楚。話說，你聲音小一點。這種問題可不能問！

為什麼？

。。。為啥我當初沒把你給殺了。。。

啊？

眶當一聲，我轉頭一看，隔壁阿姨手裏的鐵桶掉在了地，臉上淨是驚愕之色，彷彿我剛剛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你。。。你。。。

快跑。

啊？

還問？快跑！

哦！

我拼命逃離了現場，離開了怒髮衝冠的隔壁阿姨，逃向了森林深處。待我冷靜下來，已是黃昏。到我找到回家的路以後，天色已經變得漆黑。

就像我的未來一樣。

我媽媽在生我時死於難產，爸爸因為傷心過度，日夜酗酒，很快就喝酒喝死了。家裏，是真的家徒四壁。別人的家徒四壁至少還有人在，我家連牆壁本身都搖搖欲墜，不知道哪天就會倒塌，把唯一的住戶送到他父母那裏去。

但，就是這樣的家，我也不能呆了。

每天，只要我一出門，迎接我的必然是石子和剩菜剩飯，還有無盡的謾罵。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對我當天的問題很介意。什麼賤民中的賤民，連對神人的忠誠都保持不了了垃圾。我就問一句而已，至於嗎？

一村子人中，就由美對我稍微好一點，但也迫於群眾壓力，沒辦法幫我做什麼。就連現在在我身邊這種事，也是不能說的秘密。

我在村子是徹底呆不下去了。遲早我就會被村民砍死。

我要走了！

去哪裏？

反正離開這裏就行。。。還有，我有東西想知道。

什麼？

神人，到底是誰？

在他追問以前，風帆已經仰起。見我心意已絕，他也不再多說什麼，給了我一個微笑，揮著手送別。

那是我這一生，見過最真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