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末】修罗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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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修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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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涛不得不在半夜离开家。
韩楚东的消息来的迅速，也……很不挑时间，刚和方末产生的误会顾涛也没有时间解释，只能是期待方末可以自己想通。
开着车，顾涛总算是理解了曾经的方末内心有多煎熬。风水轮流转，也终于是到他该偿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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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见面的地点挺普通的，在一家……很喜欢搞颜色的夜店。
顾涛不知道在他来到“这里”之前，那个“顾涛”是怎么和韩楚东联系和交流的，只是选了这么个地方他脑子里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所以一见面，顾涛对这个“韩楚东”就产生了一丝怀疑，“韩处？”
“跟我来。”这地方显然不是韩楚东喜欢的，刚一接上头，他就迫不及待的想拉着顾涛离开这里。
“诶，二位二位！”酒保立刻追了过来，他一动，门口的一群“保安”也动了起来，发觉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酒保又赶紧换了张笑脸，“二位，今晚是我们酒吧的特色之夜，凡是进门的客人在零点之前都不离开的。”
顾涛听了一会儿，挑了下眉毛，“不许走？怎么，你们还有这样的规矩么？”
一听他这话音，酒保马上明白是他误会了，“客人，您误会了。不是不许，我们怎么敢呢？只不过今晚的节目异常的精彩呢，我相信不会有客人愿意提前退场的。两位似乎是第一次来，那今晚我做东，您二位的开销全免，只求二位先生赏个脸，也给我们一个机会，交个朋友，您二位看……行么？”
酒保的话说的虽然处处尊让谦和，但是顾涛和韩楚东瞥瞥状似不经意往这边靠近的保安们，没有轻举妄动。
“既然老板说有节目看，不如我们就留下来吧。”韩楚东见他为难，便替他应了下来。正因为今晚约见的地点在夜店，他甚至出门时特意换了身衣服——学着年轻人的品味——丝质衬衫紧贴在他胸腹臂膀上，做工精良的西裤也仿佛量身定做般的包裹出腰臀双腿迷人的线条——韩楚东一向注意自己的身体，即使年纪不小了，看起来却也是十分精干。
“两位，这边入场。”酒保领着他们往深处走，推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软包大门，“二位请尽兴。”
大门在身后无声的关上，顾涛放松了双肩，瞄一眼韩楚东，借着内场略微明亮的灯光，打量着韩楚东一身夜场“工作者”的打扮，“牺牲不小啊……”
一身黑的韩楚东在进门那一刻还是赢得了一些目光的，不过很快就被别的事情分散掉了。
“不像么？”接过侍者送来的香槟，韩楚东一边观察着里面的大厅和人群，一边和顾涛交谈着。
顾涛忽的想起来从前的海澜之家里的“头牌”——方末，于是对韩楚东这一身打扮做出了一个基本的评判，“呃……像乌鸦……”迎着韩楚东的目光，他急忙改口又续上一段，“是那种羽毛很顺滑的……”
知道他也说不出什么好话，韩楚东朝着中央的大厅扬了扬头，“今晚好好看看。”他们接到线报，今天会有很重要的线索出现在这里。
可是顾涛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看什么？表演？”
韩楚东看傻子似的看他，“你是先前伤到脑子了么？”怎么连自己的任务都忘了？！
见他一皱眉，虽然很短暂，但顾涛明白，自己肯定是忘记了。忘了什么？！这身体其实有一部分记忆在的，只是……可能是根据他的喜好来筛选要“记住”哪些，忘记“哪些”。他会不会是……故意给忘了？！为什么要忘？！顾涛不用多想便明白，他不想记得的，一定是事关方末，甚至是……一旦暴露出来，会牵连到方末的事！
“你和那个方末——”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正戳在顾涛的良心上，也顺带着逼着他想起来任务是什么，“方四……的生意我几乎都知道，这方便他从不避讳我。”
“你这么能干，方四应该觉得欣慰。”韩楚东这句话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搞得顾涛也不好往下接。
大厅中央的灯这时忽然暗了下来，周围的人也三三两两的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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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声很快就远去不见，方末翻了个身，手机屏幕亮着，照在他的脸上，打出一片阴影。
亮面的那只眼睛看到了手机以外的地方去，那是他房间的墙角，一个由三条线组合而成的立体空间。那里什么都没有，白天是白的，晚上是灰白的，像一个倒置的漏斗，方末看得越久就越觉得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了进去。他眨了眨眼，把眼睛从上一种视觉疲劳中拯救出来，那个“漏斗”又变成了三条交汇于一点的线。
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只眼努力地往上抬了抬，在感觉到眼球的角度到达极限后，方末发现他的视线又落在了那个角落里。三条线，如果说一条代表着他，一条代表着顾涛，剩下的那一条……就是他们身边那些躲都躲不掉的麻烦吧。
又是这样！
烦闷的人无法睡着，方末把黑了屏的手机扔到了枕头下面，最终决定起身，去顾涛的拳台玩一会儿。
离开房间的方末并不知道，枕头下的手机亮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号码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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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忘记了什么，顾涛在看到大厅正中的东西时全都想了起来。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拍卖会，只不过周围并没有桌椅，侍者只提供酒水，其他的一概没有，这里又不太像一个上档次的拍卖会。
四周的灯光没有熄灭，只是调至了比较黑暗的程度，这样才能衬得出中间展台上的光彩夺目。
跟着韩楚东往前走，顾涛的视线越过展台中央那一圈明亮的火彩灯光，看到了正中的展品，一块碎瓷片。白底兰花，看上去很像是一块青花瓷器的碎片。
虽然不起眼，但顾涛脑中却飞快的闪过了一些画面，那似乎是一场真正的拍卖会，他站在方四身边，跟着老板的手势举牌加价，一直叫到了1000万。他们拍的是什么顾涛记不清了，但在他们身边不远处有人喊出了1100万的价格，他看向方四，方四没有动。
方四一直没有动，之后那件展品就被出价更高的买家夺走了。顾涛一直以为方四势在必得的东西必是他很喜欢的，结果买家拿到那件藏品——一只青花瓷罐之后，竟然当着在场的所有人的面，摔了。
是故意摔的。
那人说这是赝品。
瓷器这种东西顾涛不懂，但是痕迹对比的事他熟，那块瓷片——现在就在他眼前的那一块残片——俨然就是当初那只罐子的一部分。
不怪他认的这么清楚，那块碎片当时崩到他脚下，而且形状特殊，很像一个巨大的逗号，带着条尖细刺人的尾巴，和眼前这块一模一样。
走私文物。
他想起来了，那时他在方四身边跟进的正是一起倒卖文物案，只不过他所追查的是对外走私的那一部分国家一级文物。
够枪毙的。
如果罪名坐实，是会判死刑的。
也正是由于拍卖会上发生了那一档子事，文物变赝品，从此他追查的那批文物便下落不明了。
所以……方四，走私？倒卖文物？
没有由着顾涛发呆，韩楚东在他腰上推了一下，眼神示意他关注一下那块瓷片。
可惜这次不等他看仔细，瓷片就在一个巧妙的机关作用下，沉到了展台下，为下一件展品留出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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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