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故事·骑兵与猎人：黎明七骑（15）
治安所的大堂里，每个人的武装自这天睁眼以来就未卸下。格拉尼认真地说：“既然成了正式的战友，我想更清楚了解每个人持有的装备性能以及特殊技巧。我的家底你们都见过了，都是电磁推进的警用枪支，短喷子还是打一枪上一发的。跟军用的粒子枪没法比，吓唬那帮流氓还是足够的，对上整合运动就有些没底了。”
普罗旺斯点头道：“我的粒子步枪以制式装备为基础，按个人习惯修改得来。”她从绑在大腿上的弹药袋里抽出一具长而扁的电池匣，继续介绍：“虽然目前村里电压不够稳，电池仍能快速充电，枪上换到第三个的时候无论如何要给其他的充电了！”
在流星和陨星友好的无声催促下，守林人皱着眉拉开狙击枪的枪机，低声说：“我的武器使用电磁推进发射箭状弹，所以也有人叫它电磁弩。每次发射后要手动上弹，电池的容量几年来有所下降，所以最好直接连在电源上。”
抚摸着粗大的枪身，陨星随即跟上：“我的‘小魔炮’用电磁推进发射各种榴弹，发射初速可调节但总是不够快，反人员的威力可以保证，对付载具就难说了！”
“感觉都好厉害！斯卡蒂就不用说了，我们都见识过你能干什么。”格拉尼兴奋地搓着手，“清道夫干员也是擅长近战的装备吧？”
清道夫立起长刀，神秘地一笑：“不全是，还有一点保密的设计！”
“那我先不问了。流星小姐在抵抗组织里就是用弓箭作战的吗？”
流星用拇指轻擦着弓弦：“大战可没有让人这么轻松的余地。我在战前就学习弓术，战争中利用不多的闲暇练习，真正捡起来还是开始隐居后。我注意到，因为电磁枪械和粒子武器的广泛普及，大战以来的杀戮变得过于容易。所以我坚持在战后只用弓箭参与实战，这不是出于某种尊重或敬畏敌人的风俗，而是用以提醒自己夺去生命这种行为的沉重。为达目的必须遂行的恶不需要怎样高的效率，就用开弓的力道保持审慎吧。”
骑警和信使面露赞叹之色，但对这番话的理解显然不及另两个守林人。警署的外门不失时机地打开，老贝姆背着古旧的猎枪向格拉尼脱帽致意：“看样子您几位已经有决心了，我一直以来积攒的成果终于可以托付给正确的人了！”
跟着老头走近他家时，格拉尼发现一群年轻人在房门外站成还算整齐的队列，其中大部分是警备队的成员。她先不发问，直到七人进到房间里，看着老贝姆掀开一块地板，提起两个大箱子。箱子里的各色武器弹药，让主人以外的所有人啧啧称奇。
格拉尼打量着不知从哪个枪店搜刮来的民用陈列品，喜滋滋地说：“这不是警用电磁推进弹药吗！现在我可不担心所里存货不够了。”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眼盯向老贝姆，后者的笑脸心照不宣。
“半自动的粒子枪也有好几支，不过火力还是比不上整合运动可能投入的。”普罗旺斯拿起一把猎枪造型的粒子武器查看，既称许又担心。
陨星抓起一枚榴弹和一颗手雷，充满信心地说：“缺乏重火力时，爆炸物的使用更显重要。有这些量，足够布设对付大群步兵或者坦克的陷阱了！”
清道夫并未喜形于色，严肃地问老贝姆：“你打算用这些武装外面的平民吗？”
老猎手的点头既轻松又认真：“他们分拨跟着我打猎，趁机练枪，没让扬和鲍勃知道。这称不上训练，但孩子们至少不会打枪发慌了。我没有发号施令的习惯和才干，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适合当指挥官。我跟这些后生的命就交给你们了！”
格拉尼有些犯难地挠挠耳朵：“您确定真要参战吗？我们甘愿冒生命危险保护村子，可不想看到这里有人因为我们的不周全受到致命的伤害啊！”
“放心吧，孩子们守护家园的信念不输给你们的决心！”老贝姆犀利地扫视七人，“想走的已经走了，剩下的都是无他处可去之人。滴水村即将迎来大战后又一个决定性的时刻，每个人都想在其中发挥一份作用，不惜用自己的未来换取村子的前途！”
回到已经成为指挥部的治安所前厅，流星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摊在桌上，上面是手绘的地图。她从东南部向内指出若干栋房屋：“考虑到训练和经验，只能把村里的孩子配置在这几个前沿支撑点，每个点做两线布置。敌人逼近第一线时，上面的人向正后方的第二线退却，敌人退却时再前进重新占领阵地。为了不增加机动，只让相邻的支撑点彼此火力支援。整条战线上的来回支援就靠我们了，特别是机动性占优的你我二人。”
格拉尼立即领会，接过话头：“其他人请在相对固定的支撑点稳住警备队的士气，看情况有利与否进行点之间的移动。没有预备力量，全局机动支援就靠我和流星姐了！”
清道夫思忖着说：“现在就可以让他们有点事做，把需要用到的掩蔽部和交通壕挖深一些。村长那边也要说明白，让她组织非战斗人员到遗迹里避难。”
陨星补充道：“爆炸物和陷阱的布置就交给守林人，既然有信号干扰就用有线起爆，短距离内手持的无线遥控也还能用。房子里面最好铺些垫子，方便我们快速转移。”
“说到干扰，最大的隐患还不是干扰本身。”普罗旺斯不安地拿起一个信号指示器，“我总能探测到指向性O波干扰的存在，应该是公司的民用粒子波转换炉发射的，强度是几天来的峰值。如果再发现新的转换炉运转迹象，很可能就是整合运动准备投入的源石载机——那绝对不是我们手头的武器可以对付的角色！”
她的话迎来一片肃静，直到格拉尼最先打破沉默：“看来这份战争遗产确实非同小可，他们连源石载机都舍得用，对我来说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呢！”
干员也试着用更轻松的语调开解：“知道价值当然愿意投入，罗德岛也是如此行事。我和阿清除了原本的专长，还都是有认证的装载师，只是出于任务需要没有骑乘行动。”
骑警的双耳又一次激动地竖起：“我在新闻里看过，罗德岛的机体比正规军毫不逊色，原来里面就有您们驾驶的吗？可是据说搭乘源石载机的人更容易感染矿石病？也有说感染者坐上去以后血液中的源石物质浓度降低了？”
普罗旺斯耐心回应疑问的连击：“都是些无实据的传言。我们的病都是学习驾驶之前得的，从未因骑乘机体出现恶化或减轻的迹象。我只听说过一个案例，那位装载师暴露在壳体受损的转换炉下，全功率活动了十个小时，才被泄漏的源石物质感染。”
流星抓住时机开口：“要论步行对抗源石载机的经验，我们能超过在场的所有朋友。尽管我对付过的只有第一代机体，但有一点从那时起就没变：粒子波转换炉全功率开启后，机体的外壳就坚不可摧。游击队连一般的对载具火力也极度短缺，更别说重型粒子光束武器了，那是对付OD装甲唯一有效的手段。当时取得成功的反OGLD作战，都是设法将落单的机体引入预设阵地，利用爆破制造陷阱束缚其行动力和感知力。即便能成功困住一个巨人，我们也只有靠肉身完成最后一步，寄望于零距离攻击震撼和损坏控制系统，迫使转换炉安全停机。因此，我们总是无法避免高昂的代价。被瘫痪或击毁的源石载机，无不成为盟友的战利品和宣传材料，我们得到的仅有一地残渣。就算这些机体或核心部件留在我们手里，我也不会认为那些被它夺走的生命是值得的！”
“那流星姐一定很讨厌这些机器了！”格拉尼想到自己刚才的兴奋，有些惴惴。
老游击队员笑着摇摇头：“相信这东西有助于打赢，就可抑制讨厌它的私情，这是我当时以为的成熟战士的思想。我和另一些队员在卡西米尔光复区参加过使用正规兵器的培训，满怀期待报了装载师志愿，可教程只有一个月。我不敢当这是休假，绷紧神经完成了课程，自我感觉还不错——源石载机是我能喜欢上的少数精密机械。然而守林人和其他抵抗组织别说装备源石载机了，连支援用转换炉也没拿到过几台。我在前线第一次摸上实战型OGLD那会儿，战争眼看要结束了，没人迫切需要一个速成的菜鸟装载师。”
陨星也兴致高昂地回忆：“我在你下一批参加的训练班，到终战都再没机会开上实机。这几年反倒积累了不少驾驶经验，特别是在卡兹戴尔。遗憾的是，我没能把开过的机子带一台出来，里头可是有统一军现役机体的！”
叙拉古人理解地拍拍她的肩：“我们的烦恼是一样的，在需要和源石载机较量的场合却不能骑乘。要是有罗德岛的机体，也用不着这样苦苦思考对策了！”
长久一言不发的斯卡蒂终于发话：“我明白，就算我也无法对运行中的源石载机构成威胁。相对的，陆地人的大机器拿我也没什么办法，也许能帮你们拖住一两台！”
“那您还真是有胆量。”流星赞许地凝视她的白发，“我相信，源石载机和其他武器都是放大器，能将个体的力量放大千百倍。可是使用任何放大器的人必须本来就具备一股意志的力量，不然的话，〇乘以一百万倍还是只有〇。”
格拉尼没有再隐藏眼神中的憧憬：“多棒啊，要是有朝一日我也能当上装载师……”
下期预告：阴影的前夜
